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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庶女荣宠之路-第38部分

小说: 庶女荣宠之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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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芝如说道:“是新采买来的,拿过来让你看看,看你想是做条马面裙,还是做一条百褶裙。天气凉了,做件褙子也不错。”

    苏芝如量好了尺寸,把尺子放下,拿起桌子上的料子:“仪韵,你说做什么好?”

    宁仪韵瞅了瞅那料子,是块花鸟纹的云锦,浅桃红的底色,上头的花鸟纹是深浅不一的桃红,不显眼,却也织得精致。

    “娘,这匹料子真好看。”宁仪韵说道。

    珍珑棋馆开张的这几个月里,生意还算挺不错的,扣除月租,工钱和棋馆的日常开销以外,还能剩下不少盈余,宁仪韵取出一部分给苏芝如,让她打点吃穿度用,日常开销。

    而苏芝如这日常开销,基本上就是开销到她身上,给她买料子,买吃食。

    苏芝如笑道:“浅桃红的,我一眼就看上了,颜色嫩,又不过分鲜亮,你这年纪穿着正好。”

    “做出来一定很好看。”

    看好的衣裳,宁仪韵自然是喜欢的。

    在宁府的时候,宁卢氏也给了她几身好衣裳,不过当时宁仪韵却宁愿穿旧衣。

    那是因为她知道那些衣服、首饰头面都是为了提升价值她的价值,也好把她卖个好价钱。

    那时,宁仪韵心里膈应,对那些衣衫,看着便是不喜,至于那些头面首饰,更是悉数让她换成了银两。

    “仪韵,你倒是想想,你想做个什么?”苏芝如推了一下宁仪韵说道。

    宁仪韵笑道:“娘,不如就做个褙子吧,现在天气还没有凉下来,但毕竟入了秋,指不定哪天就凉了。等天气一凉,我就可以穿我的新褙子了。”

    “恩,说的也对,那就听你的,”苏芝如道,“那就做身褙子。”

    “恩,做褙子。”宁仪韵点头。

    “仪韵啊,方才你一个人坐在窗前发什么呆?”苏芝如说道。

    宁仪韵愣了愣。

    苏芝如自从搬到珍珑棋馆以后,从不管珍珑棋馆的事儿,还是像和内宅妇人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多偶尔出门上香,或者上街采买。

    对于昨天在棋馆里发生的事情,苏芝如一无所知。

    不知是出于本性还是因为坎坷的经历,苏芝如优思很重,若是让苏芝如知道了昨日发生的种种情况,宁仪韵怕苏芝如又要忧心忡忡了。

    是以,宁仪韵不想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苏芝如,只想糊弄过去。

    宁仪韵说道:“娘,我也没有想什么,我就是在想棋馆的事情。”

    “看你整日都在忙棋馆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操劳了。”苏芝如说道。

    “哎,娘,我心里有数。”宁仪韵说道。

    “你这个年纪该操心的是自己的亲事。”苏芝如说道。

    宁仪韵抽了抽嘴,正想着怎么回答才能把苏芝如提到的亲事糊弄过去,却听楼下苏承庭在大声喊她:“仪韵,你在屋子里吗?”

    苏承庭找她,正好可以让她脱身,于是宁仪韵朝窗口的方向喊了一声:“嗳,我在的,我这就下来。”

    宁仪韵转头对苏芝如说道:“娘,也不知道舅舅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我。”

    说罢,她便穿起鞋,往外走。

    苏芝如冲着她的背影喊道:“棋馆的事别太累了。”

    “知道啦。”

    宁仪韵喊了一声,蹭蹭蹭的下了楼,到楼下寻到了苏承庭。

    “舅舅,你找我。”宁仪韵说道。

    苏承庭看了看宁仪韵,迟疑了一下问道:“仪韵,我知你是个有主意的,所以你平日里同什么人相识,又同什么人有交情,我从不多问,但我毕竟是你的长辈,我心里放心不下,所以,想问一问你。”

    “舅舅,你想问我什么?”宁仪韵问道。

    “我想问问定安侯的事情,”苏承庭说道,“昨日定安侯说,我是他的友人,把我从那个邢大人手里救了下来。”

    苏承庭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仪韵,我根本不认识定安侯,也根本不是他的友人。

    想来想去,若说同他会有交情的,也就只有你了。

    我想他是为了你,出手救我的。”

    宁仪韵抿了下嘴,不说话。

    “定安侯同你相识很久了吗?”苏承庭接着问道。

    宁仪韵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是定安侯。

    平日,他来棋馆的时候,一直都带着幕离,而且穿着也简单,我一直以为他是普通殷实人家的公子,我不知道他是定安侯。”

    苏承庭讶异道:“你竟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宁仪韵点头道:“不知,我也是昨日才知道。也许因为戴着幕离的他同我相识,他大概是念在他同我有些许的交情的份上,所以才出手相助。”

    “原来如此。”

    苏承庭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果真如此?”

    “就是这样。”宁仪韵说道。

    苏承庭目光中流露出将信将疑:“真的?你是女子,万事要小心着些,我怕你吃亏,真的就是这样?”

    “真的就是这样,舅舅以为还能是什么?”宁仪韵问道。

    “仪韵,你生得好看,那定安侯,如此身份,却乔装打扮,时时来看你,让人不得不往”

    苏承庭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不得不往男女私情上去想。

    他身份高,若你们之间真的有男女之情,怕最后也不是什么好结果。

    他是男子,身份又高,无论怎样,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你是女子,这世道,女子本就不易,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仪韵,你娘和我,从未想过让你攀什么高枝。

    那高枝可是好攀的?怕是要摔个头破血流。

    你娘和我只盼你平安喜乐,万事顺心。

    ”

    宁仪韵摆摆手,打断了苏承庭的话:“舅舅,你多虑了,没有什么男女私情,我刚才所说都是实情。”

    苏承庭见宁仪韵说的诚恳,眼神坦坦荡荡,没有半点闪烁,便点头道:“那我也放心了。”

    说话间,梅香雪从远处喊了过来:“仪韵,苏大哥。”

    “香雪姐姐,”宁仪韵喊了一声。

    梅香雪小跑着,来到两人跟前:“苏大哥,仪韵。仪韵啊,定安侯府给你下了贴子。”

    宁仪韵一愣,转头看向苏承庭,两人面面相觑。

    ——

    过了一日。

    宁仪韵走到醉宵楼的门口,抬头看了看。

    这醉宵楼是整个隆升街最高的楼宇,上下足有五层楼高,檐牙飞翘,气势不凡。屋檐之下,一块巨幅匾额,黑色的底,烫金的三个大字“醉宵楼”,龙飞凤舞。

    醉宵楼的京城最高档的酒楼之一,达官显贵们喜欢到这里来聚餐集会。

    宁仪韵听说过醉宵楼,也曾经路过醉宵楼,不过从来没有进去。今天她过来,是应了乔安龄的帖子,到这里来一会的。

    那日,她收到乔安龄的帖子时,也闪过拒绝来见他的念头,不过这念头一闪即逝。

    她觉得自己应该来的,乔安龄刚刚出手救了她的舅舅,她和乔安龄两人毕竟也曾相谈甚欢,虽说他欺瞒了她,如今两人身份差距又是极大,但是不管出于感激,还是出于往日的情份,她都应该来见他一见。

    何况他还极为正式的以定安侯府的名义,给她下了一份正式的帖子,其中的尊重之意和郑重之意,宁仪韵不是看不出来。

    所以收到帖子之后,她思索了片刻就应了下来。

    醉宵楼的一层二层是为大堂,三层四层五层都是雅间,乔安龄约她见面的地方,就是醉宵楼顶层的雅间。

    宁仪韵由醉宵楼的小二引着,去了那雅间。

    一路上,小二十分殷勤,他知道那雅间里等着这位姑娘的男子是什么人。

    这醉宵楼的小二平日里迎来送往的人甚多,年纪不大,却是老于世故,对宁仪韵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哈着腰,笑容满面,脸上恨不能笑出朵花来。

    宁仪韵由小二引着进了雅间时,乔安龄已经在等她了。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菜式,和一壶酒。

    乔安龄看到宁仪韵走进来,便起身迎了过来。

    宁仪韵朝乔安龄看过去,他没有戴幕离,也没有刻意乔装打扮,刻意穿得简朴。

    一身团云暗纹的天青色云锦直缀,腰间玉革带束腰,一块凝脂晶莹的白玉玉佩挂在玉带之下,压着下摆。

    当真是世袭罔替的侯门世家,气度翩翩的如玉公子。

    宁仪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盈盈的福了福了身子:“侯爷。”

    “起来。”

    乔安龄见她行礼,便一个大步夸到她跟前,用手托住了她的手肘。

    宁仪韵一愣,目光偏到自己手肘处那双指骨分明的大手。

    这手是她熟悉的,也是她在心中多次赞叹过的。

    这笔直如松的身姿,这幅身形体态,就算换了身衣裳,也是她熟悉的,甚至是他突然凑近了气息,也是她所熟悉的。

    然而,抬眸之际,她见他的相貌,却是生疏的,她没有见过乔公子的相貌,却是见过一两次定安侯乔安龄的相貌。

    见他瑞风眼,远山眉,她心知,现下扶着她手肘的人,是同她相识已久的乔公子,也是定安侯,乔安龄。

    宁仪韵站了起来,也同时挪开了手肘。

    掌心女子肌肤柔软的触感消失,瑞风眼一垂,他收了手,语气熟稔的说道:“宁姑娘,过来坐吧。”

    宁仪韵点点头:“嗳。”

    乔安龄回了自己的座位,而宁仪韵坐到了她的对面。

    宁仪韵微微打量了一下这醉宵楼的雅间,这雅间比她珍珑棋馆的雅间,要大上许多。

    雅间十分宽敞,只在当中摆了一张小八仙桌,在墙的一侧,摆了一张软榻,软榻上用锦缎铺就,上头还摆了三四个软垫。

    另一边儿,有一个玲珑博古架,博古架的每一格格上都是摆了物件的,奇石、琉璃摆件、白釉花瓶等等,件件都是精品。

    宁仪韵心中赞叹,到底是京城里最高档的酒楼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乔安龄约了宁仪韵到此地一见,自然也是花了心思考虑的。

    他自然不会请她到自己府上一聚。一个男子是不能请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自己府上的,她一个姑娘若是这样冒冒然的到自己府上,算是什么身份,又不是青楼的当红姑娘。

    乔安龄自然不敢这么做。

    他也可以让自己的养母,府里的老夫人出面下帖子请她,就怕老夫人知道他要请一个姑娘回家,太激动,做出什么出阁的举动,吓到了她。

    所以他才会请她到醉宵楼一聚,这醉宵楼是京城最繁华的酒楼之一,坐落在隆升街的中段,离珍珑棋馆颇近,她过来也方便。

    他如今已经在她面前暴露的身份,那么他便以定安侯的身份相请,选这醉宵楼最是合适。

    他也相信,虽然宁仪韵是小官庶女的出身,如今更是一介商户,但是她到醉宵楼来也必然不会有半分怯意。

    乔安龄,见宁仪韵打量着雅间,眼里只有欣赏,却没有班半分的怯意,一双桃花眼,转悠着,可爱至极,灵气逼人。

    他勾了勾唇,说道:“我来的早了些,就点了些菜,免得你来了还要等,只是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若是不合,再换些别的。”

    “不用,侯爷客气了,”宁仪韵说道,“这些菜看着精致又好吃。”

    乔安龄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宁姑娘,我今日约你来醉宵楼一聚,是想向你赔罪的。”

    宁仪韵见乔安龄开门见山,说得直接了当,微怔了一下:“侯爷,您言重了。”

    乔安龄听出了宁仪韵语气的疏离之意,心中有些失落。若是她生气发怒,他倒也觉得好受些,可是她偏偏只淡淡说了句,侯爷您言重了。

    他握住酒杯,瑞凤眼凝住宁仪韵,问道:“我换了装束,戴了幕离,隐瞒身份,同你相交,如今你知道真相,怕是心中恼我吧。”

    远山眉微微一抬:“宁姑娘,我说的可对?”

    宁仪韵见他追问得紧,叹了一口气。

第69章 今儿我便向姑娘你,坦诚个痛快() 
抬眸之际,宁仪韵正了神色:“侯爷,您既然这么问,我便坦诚相告,我一直觉得人与人相识、相交贵在坦诚。侯爷隐名埋姓,隐藏真实身份,对我而言,总是觉得少了一份坦诚和真心,我确实是有些恼意的。

    然而,侯爷救了我和我舅舅,我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对于此事,我心中十分感激。”

    乔安龄心道,她这话说得明白,她感谢他救了她和她舅舅,但是对他欺瞒她许久,终是生了几分恼意,怪他没有坦诚相待,真心以对。

    他摇摇头,解释道:“我确实隐瞒于你,当不是有心的。

    可还记得你我初次相见?”

    “宁府正堂,我爹要把我送你做妾?”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一怔,面上一热,有些尴尬说道:“不是这次,我是说在糕点铺子门口,你送我油纸的那一次。那一次我便是带着幕离。”

    宁仪韵想了想当时的情景,点了下头:“恩,是的。”

    乔安龄说道:“那次,你我确实是偶遇。

    我有时想一个人出门走走,不过路上经常被人喊住拦住,同我攀谈结交。不管来人是谁,我都不会拒绝,而是会同人寒暄上几句。”

    宁仪韵道:“定安侯出自名门世家,为人温润有礼,我早已耳闻。”

    乔安龄苦笑了一下:“宁姑娘,莫要取笑我了,其实我性子疏淡,喜静不喜闹。一个人独处,我便觉得身心舒坦,于人寒暄交谈,便觉得费事难受。

    不过,同宁姑娘相处,自是不一般的。”

    宁仪韵朝他看了一眼,不答话。

    乔安龄苦笑变成了自嘲,他接着说道:“只是人在庙堂有些事想要做些事情,压着自己的性子,也是无奈

    每次一人上街,便不得安生,日子久了,次数多了,我心中便也烦,干脆戴了幕离,换了衣裳,乔装打扮一番,这下别人认不出我了

    就算有人心中怀疑,也多是不敢相认的,免得认错了人,一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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