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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庶女荣宠之路-第57部分

小说: 庶女荣宠之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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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突然去世,死因又透着蹊跷,我心里也备受煎熬,好像喘不过气来了似的。

    心里压的实在难受,就出来走动走动,经过这珍珑棋馆的时候,想到你出府几个月,我还没见过你,就进来看看。”宁仪诚道。

    宁仪韵点了下头,心道,难怪宁仪诚会突然出现在珍珑棋馆。

    宁卢氏突然死亡,宁仪诚十分悲伤,而且他又发现了宁卢氏死因有蹊跷。

    丧母之痛,加上对母亲死因的怀疑,压得宁仪诚这个爽朗的男子,喘不过气来。他这才出来透透气,散散心,拐到了珍珑棋馆。

    “大哥,不管如何,这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宁仪韵说道。

    宁仪诚苦笑了一下,说道:“二妹妹,算起来,在宁府里你我也算不得十分交好,不想今日我这满心悲伤和满腹的怀疑,竟只能同你倾诉。

    爹是什么都不愿说,仪嘉又只知道哭,问她什么,也是一问摇头三不知。

    我那些朋友,我也总不能跟他们说我母亲死的蹊跷。

    这番话,撇在心里好几日,没有人可以倾诉,今日见到二妹妹,倒是话多起来了。

    二妹妹别见怪。”

    宁仪韵摇摇头:“大哥不必如此,大哥是仪韵的长兄,我在宁府时,大哥照拂我们母女多次,仪韵都记着的。”

    “好,我看二妹妹在珍珑棋馆过的甚是不错,如此,我也放心。

    时辰差不多了,跟妹妹说了那么多话,我心里也舒坦了一些。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我这就回去了,得空了再来找二妹妹说话。”

    “嗳,我送大哥出门,”宁仪韵道。

    “不必相送,你我兄妹,不用讲这些虚礼,我自己出去就行,”宁仪诚道。

    “那大哥一路走好,”宁仪韵说道。

    “好,”宁仪诚点了个头,转身离开。

    他走到雅间门口时,又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背对着宁仪韵,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宁仪韵说话。

    “我娘的死因,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他便提步走出了雅间儿。

    宁仪韵怔忡。

    ——

    天色渐渐暗,珍珑棋馆快要打烊了。

    宁仪韵在大堂里的书架上随意抽了一本棋谱看这,等着棋馆打烊。

    棋谱只翻了两页,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她:“宁姑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宁仪韵愣了愣。

    她回过头,只见乔安龄正站在她身后,唇角挂着浅笑。

    “侯爷?”宁仪韵心中惊讶,便问道,“刚刚言林来过,说你近日忙,所以不会过来”

    乔安龄接口道:“言林还说,给赔罪的事儿,我一直惦记着,等过两日一得空,就来给姑娘赔罪。”

    听乔安龄提到竹林的事情,宁仪韵俏脸一红,斜了他一眼:“那你怎么又来了?”

    乔安龄笑道:“我今日不是来赔罪的,赔罪一事儿应该十分郑重,这么匆匆过来陪个罪,太不显诚意。

    今日,我是抽了空过来的。

    眼见珍珑棋馆就要打烊了,天黑了,你进了后院,我也没法来寻你,所以才趁着珍珑棋馆打烊之前,一路赶过来寻你。

    几日不见,日日都念着”

    乔安龄心道,夜夜也念着。

    宁仪韵在心里啐他一口,别开眼。

    乔安龄接着说道:“我昨天夜里忙着公务,一夜未眠,今日白日里也没有休息,刚刚得了空,就赶了过来,你不跟多说几句吗”

    宁仪韵朝乔安龄一看,见他果然面色疲倦,瑞风眼里的笑意里也带着几分疲惫之意,眼下有一丝淡淡的乌青。

    连一向修整的十分光洁的下巴,也冒出来些小茬。

    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因为疲惫而产生的沙哑。

    怎么弄成这样?宁仪韵看他这幅模样,心里一软,叹了口气说道:“怎么看着那么狼狈?跟我上两楼雅间里坐会儿。”

    乔安龄勾唇一笑:“好。”

    “走吧。”

    宁仪韵把乔安龄带到两楼雅间。

    宁仪韵朝雅间门口喊了一声:“上茶。”

    过了许久,也没见个伙计上茶。

    宁仪韵便走出雅间,朝廊上看了看,原来珍珑棋馆,已经打烊关店了,二楼的几个伙计,已经跑到楼下大堂,帮忙收拾茶杯茶壶和盛放糕点的碗碟了。

    “侯爷,你先坐着,我去楼下拿茶水上来。”宁仪韵说道。

    “好,”乔安龄颔首,声音带着疲惫。

    宁仪韵下了楼,让伙计新泡了壶茶。

    她让伙计继续收拾,自己端着茶盘,把茶壶茶杯端上了二楼。

    她端着茶盘,进了雅间儿一看,乔安龄竟然已经坐在圈椅里睡着了。

    宁仪韵愣了愣:“怎么累成这样?”

    她把茶盘搁在棋桌上,看着熟睡中的乔安龄。

    极长的睫毛如蒲扇般盖在眼帘,浓密的远山眉自然舒展,依旧能看得出疲倦之意,不过神情十分放松。

    没有平日里谦恭有礼,翩翩侯门贵公子的做派,反倒显出几分可爱来。

    宁仪韵见他穿得单薄,担心他受凉。

    现在是深秋的时节,太阳又落了山,天气比白日里更加冷一些。

    这么睡着了,只怕是要着凉。

    宁仪韵跺了下脚,叹了口气,又重新下了楼,找个婆子要了条毯子。

    她重新回到两楼雅间给乔安龄盖上。

    乔安龄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几乎全暗了。

    他睁开眼,屋子里光线有些黑,只有棋桌上摆了一个烛台,烛火摇红,散发着温暖的橙红色光泽。

    光晕之下,一个美人正拿着一本棋谱仔细读着。

    柔和的光线,照在她脸上,映得她洁白细腻的肌肤显出绯色来。

    她神色专注,桃花眼里烛火跳动,素手纤纤握着书脊,

    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乔安龄不想惊动她,就躺在圈椅里一动不动,只瑞凤眼盯着她。

    看了一会儿,心中便起了一个念头,若是能日日都与她这样相对,那这一生便也无憾了。

    又过了一会儿,宁仪韵似乎感受到了乔安龄的目光,目光一抬,便看到乔安龄正靠在圈椅里,盖着小碎花的薄毯子,两只瑞凤眼睁的老大,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

    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道:“侯爷,你醒了?”

    “醒了,”乔安龄坐直了身子,把毯子掀开,说道:“灯光晦暗,这么看书,会伤眼睛。”

    宁仪韵说道:“就看了一小会儿。”

    乔安龄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说道:“不小心睡着了,没想到天色已经全暗了。”

    “恩,”宁仪韵说道,“天凉了,日头落得也早。”

    “本来想来跟你说说话的,结果竟是睡着了,”乔安龄惋惜道,“我也该告辞了,不耽误你休息。”

    他顿了顿,突然说道:“我若是一直不醒过来,你会不会一直留我在棋馆里一直陪我”

    宁仪韵一愣,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早就想把你喊醒了,这不是看你睡得熟,所以才没叫么。”

    宁仪韵嘀嘀咕咕说得小声,乔安龄没有听清,他便探了身子凑近了一些:“你说什么?”

    宁仪韵让了让,离得他远了一些,她桃花眼一弯,笑眯眯的说道:“你若是一直不醒,我当然是叫大夫啊。”

    乔安龄一滞,随即便跟着笑了起来。

    珍珑棋馆门口,定安侯府的马车正停在街边。

    车夫德顺,见天色已经全暗,但是乔安龄还没有出来,心里便有些着急。

    他跑下车头,敲了敲车门。

    言林拉开车门,问道:“怎么了?”

    德顺问道:“言护卫,天都黑了,侯爷还没有出来,侯爷是独自一个人进的棋馆,身边也没有个人跟着,也没有人保护。

    这么晚了,这珍珑棋馆都打烊了好一会儿,侯爷还没有出来,你说,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莫不要出什么事儿才好。”

    言林一听,心里也有些着急,刚想下车,去珍珑棋馆里看看,但又立刻止住了脚步。

    他朝着珍珑棋馆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心里一思量,便说道:“不用了,不用进去看,不必担心。以后,侯爷若是到珍珑棋馆来,留到多晚,都不用担心。”

    言林心道,侯爷让他给宁姑娘送东西,还让他向宁姑娘传话,还下帖子请人家姑娘出来了几次。

    近日那么忙,侯爷还巴巴的抽了空跑一次出来,如果他再不知道侯爷对这宁姑娘的心思,那他也真是块木头了。

第84章 失魂落魄的杜先生() 
言林暗香,侯爷巴不得能在珍珑棋馆多待一会儿,这个时候冒冒然去珍珑棋馆找侯爷,不是给侯爷找不痛快吗?

    德顺狐疑的问道:“言护卫真的不用去看看。”言林坚定的说道:“不用。”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吱呀”一声,珍珑棋馆的门开了。

    乔安龄从门中走了出来。

    言林在从车门跳了下来,朝乔安龄迎了上去。

    他见乔安龄脸色虽然还挂着疲惫之色,但是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嘴角还含着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眼里还带着几分春意。

    言林更加肯定了他刚才的想法,以后只要侯爷到珍珑棋馆来,那是多久都不能打扰的。

    “侯爷,”言林行了个礼。

    乔安龄淡淡应道:“恩,回府。”

    ——

    中常街上的珍珑棋馆终于装修好了。

    珍珑棋馆的中常街分馆和隆升街老馆,风格如出一辙,大堂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中常街分馆的大堂更大些。

    中常街分馆的雅间儿也更多一些,雅间还分大小,小的雅间和隆升街老馆的雅间一样,里头只放了一张棋桌,而大的雅间里头放了十张棋桌,还有一些中等大小的雅间,放了两到四张数量不等的棋桌。

    雅间儿里的布置摆设,同隆升街的老馆也是一样的。

    除了馆中的装修以外,大门屋檐下的匾额也挂了出来。

    “珍珑棋馆”四个大字,正是杜舒玄的墨宝。

    至于开张的日期,宁仪韵将他定在十一月初十。

    新棋馆的伙计婆子也已经雇好。

    至于掌柜的话,因为中常街分馆是新馆,比隆升街老馆又要大许多,所以,宁仪韵就让苏承庭和管事梅香雪去中常分馆打理新馆。

    至于隆升街的老馆,有几个伙计被提拔作了管事。

    而掌柜之位暂时空着,宁仪韵打算看看这几个管事哪个表现好,再从他们之间选取一个提拔成掌柜。

    隆升街老馆的伙计婆子都十分振奋,做事情也更加卖力,那些被提拔成管事,不必多说,做事情自是更加卖力,连那些没有被提拔到的,也因为看到了希望,而信心倍增。

    戚初九因为最近变现出色,也被提拔成了管事。

    在老馆刚开张的时候,宁仪韵并没有做什么宣传,但是这新馆,她却是想了法子,宣传一番的。

    她在老馆贴出告示,说明了珍珑棋馆会在中常街附近的瑞常巷开一家新店,叫做珍珑棋馆中常分馆。

    若是哪位客人家住的离中常街比较近,就可以去中常分馆下围棋。

    其次,她还在中常街一个明显的位置设了路标,写上了十一月初十盛大开业的字样,好让往来的行人都能看得到,也好让那些闻讯赶来的客人能迅速找到地方。

    除此之外,宁仪韵也把包月会员制度改成了两店通用。

    加入珍珑棋馆的会员,既可以在隆升街老馆下棋,也可以去中常分馆下棋。

    中常分馆还没有开,声势就已经造出来了。

    在京城一些茶馆,时常有人提到珍珑棋馆要开新馆的事情。

    “听说了吗?珍珑棋馆要另开一家棋馆了,在中常街附近。”

    “听说了,据说现在他们那儿办个什么会员,两家棋馆就能随便进出。”

    “茶水糕点钱还要出的吧。”

    “至少不用付棋桌钱了。”

    “听着倒是不错,改明儿,咱们也去办一个。”

    “最近正好空闲,先去弄一个月试试,要是感觉好,就一直办下去。”

    “是啊,是啊,说得有理。”

    ——

    中常分馆不日就要开张,而杜舒玄却依旧没有音信。

    这日,钟亦青到珍珑棋馆找宁仪韵,神色慌张。

    “宁姑娘,杜先生出事了。”钟亦青说道。

    宁仪韵急忙把钟亦青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问道:“杜先生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是因为姑娘的事儿,所以我来找姑娘,”钟亦青说道。

    “究竟出了什么事儿,钟公子不要着急,慢慢说,”宁仪韵说道。

    “嗳,嗳,宁姑娘是这样的,我见杜先生好几日都不到国子监来了,也不知道杜先生究竟怎么了。

    杜先生平日对我极好,若是杜先生家中有什么难处,做学生也应该尽一番力才是。”

    钟亦青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所以,我就去了一次杜先生家中。”

    “随后呢?”宁仪韵急忙问道。

    “我到了杜先生家里,门口的下人却把我拦在了门口,说是杜先生身体不适合,不宜见客。”钟亦青说道。

    “杜先生生病了?”宁仪韵急忙说道,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不是说家中有事,所以不能去国子监吗?这会儿怎么又变成了身体不适了?”

    钟亦青点了下头,说道:“我被拦在门外,没有办法,只得离开了杜先生家。

    我先是担心杜先生的身体,但后来越想越不明白,明明一直说家中有事,怎么这会儿又是生病不能见客了?

    我越想越是疑惑,杜先生倒底怎么了。

    想着想着,我便担心起杜先生来了。”

    宁仪韵问道:“那杜先生究竟如何?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钟亦青说道,“后来,我买了些常见的用来补身子的药材,又去了几次杜先生家,我说我是杜先生的学生,是过来探病的。

    他们拦我一次,我就再去一次,去了三四次,他们终于让我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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