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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114部分

小说: 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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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我是个贱人,但是我还是你的女朋友,永远都是你的女朋友,永远,永远。”
  “如果我死了呢?”
  殷沓沓实在不想说但是又脱口而出这句话。吴樱秾惊讶地看着她。“你要死?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吴樱秾的表情跟花膏的表情好像。不会让你死的。活着,活着你才能感受到后悔,恐惧,无助。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这么扭曲。殷沓沓觉得无助极了。吴樱秾走过来轻轻抓住她的手指,口中,跪了下来,眼球上翻看着她。因为 她的眼神朦胧,身体颤抖着,继而狂乱地扭动。她的眼神在挑衅着殷沓沓,就在说,我可以这样,但是你不可以。就算你很想,你也不可以。
  “殷小姐,你真漂亮,快来虐待我吧,快来打我吧,把你的手指我的身体里任何地方,肚脐眼也可以哦。来伤害我吧,来侮辱我,蹂躏我。”
  吴樱秾含着她的手指喊着。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殷沓沓问她。“你很痛吧。”
  她伸向吴樱秾脸的手被她一巴掌打掉了。吴樱秾用很罪恶的眼神看着她,嘴里的手指形状从腮帮子里戳出来形成了一个类似三角形的东西。
  “我不是你的玩物,殷沓沓。我没有痛苦,只有喜悦,是我在玩弄你。”
  她的眼睛像蛇一样眯了起来。蛇是不会眯眼睛的,它们没有眼睑。殷沓沓知道,但是此刻她只有这样的感觉。
  “是我在控制着你,伤害着你,强迫你表现出我喜欢的样子。你必须是S,哪怕你是个M,你必须虐待我,哪怕你害怕。”
  你必须面对我,哪怕你觉得恶心。觉得恶心的,是我。我面对着你这样无耻下流的女人,而感到衷心的鄙夷,和唾弃。你只配一辈子当我的玩偶,我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罪恶感控制你使你无法逃脱,你无法离开我的身边,我,要永远地羞辱你,让你看看这样变态的我是怎么在你的手指下 ,是怎么背叛你,是怎么逼着你做出残暴畸形的行为,最后变成一个怪物的。
  “下流。”
  一切都结束了,放弃就在此时。花膏搂紧了风衣的身围,帆布鞋信步踩在大街上。落叶和雪一起飘下来,远处传来教会的唱诗。她期望在这街上逢着一个很丑很丑的姑娘,像是寒冬夜冻死的灰姑娘,哎,不对,那个叫卖火柴的小女孩,花膏会弯下腰,蹲下身,伸出充满疼爱的手,去抚摸,去以皮肤接触那穿越时空的稀薄的雾一样的面孔。难堪如影随形,但是她转过身,又是什么都没有。她像个松鼠般在城市里转着圈儿,最后来到了李言家的楼下。
  保安是特别的,特别精神,走过来问她有何贵干,是不是在找人,或者等人。花膏从他的声音里读到了友善,当然也从他的瞳孔里读到自己的面容。她确认了那就是一无所有,然后客客气气地说,“我找一位朋友。”
  轿厢是四面狭窄的金属壁,轿厢里做满了广告,有昂贵的奢侈品,也有平民消费的商场促销。她盯着两扇门结合的那条缝看,直到那两扇门如预计般顺滑地开了。她走出电梯,金属门应声关上了,轿厢缓缓下滑。花膏置身于绿色的灯光所组成的不自然的森林,太晚了,真的太晚了,因为拖得太久,所以现在每一秒都会增加压力。必须要够远,够深,才能溅出这一腔热血,否则它没法喷涌,就会沉沉入水底,沉沉入身体,结成怨恨与懊悔的琉璃,在广博的痛苦之海里时隐时现。她站在那里,看着墙上的紧急逃生指示,耳边传来金属与金属碰击的声音,她闭上眼睛,再度体会这种十成的压力。翅膀被压缩在了肋下,羽毛被扯散,血迹斑斑驳驳,像当年洒满一室的金鱼儿。她睁开眼睛,呼吸着沉默如同不会流动的空气,伸开手掌,去寻找铭刻的印记。寒伧就是身体的感觉,重在一个寒字,最后落入伧字。她按响了门铃,身体靠在一侧的白墙上,不断摁出叮叮咚咚的门铃声。
  李言从猫眼里看到她的身影,她的背景由火红的血海深仇一层层叠加而成,一次次被杀死的哀心在其中被埋葬如同化石珊瑚,如象牙被从肉体上剥下来。她将门打开把花膏让进来。熟悉的感觉让花膏感觉到一丝亲切的暖意。
  花膏站在墙边,看着悬挂的油画,在她的正面的墙上就变成一副血红色。特别丰满的红色,特别肉感的红色,李言后退着,后退着,看着想吐。烈焰燃烧着她的余烬,无视她的哀鸣。
  “不错的画。”
  她转过头来。“我和吴樱秾上床了。”李言微笑着困难地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什么,挺好的。”
  花膏站在那里说。李言要疯了,看着窗外的雪花飘飘,以此起誓,她觉得灵魂和骨架都在被一层层地拆碎。
  “挺好的?”
  “你们是朋友嘛。”
  花膏说,“早晚要在一起。”
  要理解这句话很困难,但是李言跳过了理解这道工序。她壮得像头牛,在意识里膨胀成一个大怪物。李言笑了起来,在她的意识里,自己一直是个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  

  ☆、冰山红色温度结成

  “你和她上床只是为了让我生气吗?”
  “不是的,我是想上她,我是想征服她,想看着她在我身下求饶,在我手里欲仙欲死,痛苦的样子。”
  “描述得真好啊。”
  花膏感慨。这个房间,她一走进来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亲切,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她记了起来,曾经有那样一个房间,它的墙上挂着油画,厨房里的台子上养着水仙,卧室的转角处堆着一些零乱的小东西。它就像无数个普通的人家家的屋子一样,有着毫不稀奇的布局,但是,在花膏的记忆里,这样的房间却是独一无二的。那儿承载着她的记忆,和她无数难言的辛酸。那儿是痛苦的聚积地,也是甜蜜的发源地,她从这儿抽离心情。
  李言绝望地看着她。
  “嗯。”花膏点点头,血液在芬芳里飘散,像春雨一样及时又温暖。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那么你又在等什么。花膏坐在了沙发上。“你觉得我有什么要说的?”
  “我是你的女朋友,女朋友跟别的女人上床了,你应该生气的吧?”
  “是啊,我理应生气。但是吴樱秾不是外人,她是我们的朋友,而且,我又欠她太多。她有什么欲望,我们应该满足。她不是喜欢你吗,让她跟你上床吧,她会很快乐的。”
  “因为你欠她,所以用你的女朋友肉偿?而且,不是我们,是你。是你欠她的,为什么要我来还?”
  “那对不起啊。我也是跟她上过床的。”
  花膏点了一支烟,递给李言,她把烟盒扔在沙发上,然后靠在那儿。“都是为了还债。”
  “你和她上床,是为了还债。”
  “是的。你不也是吗?”
  “我不。”李言咬着嘴唇说。“我是喜欢她。”
  “我理解。”
  花膏考虑着要不要给自己也来一支,捏着打火机,犹豫了半天。
  “你理解?”
  “对,我理解。樱秾不是坏女人。”
  “一直以来,你都很爱她啊。你总是护着她。”
  “是,偏爱的人。她很可怜。”
  “她怎么可怜了?”
  “她很痛苦啊,没有人爱她。”
  李言看着她。花膏把打火机放在了茶几上。“很痛苦。我想尽量爱她。”
  “所以我们就应该爱她?”
  “不是我们,是我。你不是喜欢她吗?你是爱着她,想要占有她。”
  李言只剩一声叹息。
  “你为什么不生气?我一直在等你生气。”
  “生气什么,生气你居然爱上了别人,出轨了吗。不,不,这不是这么样一回事,这件事和一般所谓的出轨有很大的差别。”
  “你为什么一直替我辩解?上了就是上了,我不否认。”
  李言看着她。“不过,不会是,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尊严着想吧?哈哈,想说自己的女朋友始终爱着自己,跟别人只是逢场作戏,我始终爱着的,只有你?你真自恋,真自以为是。你还是在乎自己的尊严,你就是这样的人。”
  “不,不不,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吴樱秾不是别人,她是我们的朋友。”
  花膏固执地纠正着她的错误,虽然在李言看来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逢场作戏这个词只适用于玩玩,走过场,它不能用在朋友身上。你付出了真心,你爱她。吴樱秾不是别人,真的,你把她当作别人,你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血液在房间里倒灌,红色的海底景观。咕噜噜沉甸着的尸骸,在她身边散发着臭气。整片茫然的血液像是将要从海里拿出来的相片,它沉没在巨大的腥红之中。冰山在红色的温度里结成,红通通的,火烈鸟的天空融化了热,小桥流水在红的底色上显现,江南园林里,少女在窥探初春的景色。
  “那就什么都不要好了!”
  李言将玻璃杯砸了过去。“什么都没有!我就是这样,一无所有,穷困潦倒,寂寞到死!”
作者有话要说:  

  ☆、荡气回肠

  寂寞是一种接近死亡的感情,寂寞是走向灭亡的节奏。李言总是能听到这种声音,从闹钟的滴滴答答声,到电视机里传出来的节目声,观众的掌声,到饮食店里小声的窃窃私语,全都和寂寞有关联,那种声音从别的地方传出来,直接钻到心里。李言在街上走着,她不明白这些都跟她有什么关系,所以她回家,回到了她生长了二十年的地方。寂寞,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回荡,但是一点都不荡气回肠。只有心酸,她走到哪里,摸着沙发的木把手,擦着积了灰的桌子,看着平凡的一切。在这里她会忘记自己是谁,总是要走到外面去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外面有欢呼,有对她的赞美,但是这一切都和李言无关。李言是一个寂寞的人,无论镁光灯闪烁多少遍,在这个地方,她是赤裸裸的。无论声嚣喧浪有多高,李言总是想逃离,因为那都很不真实。因为它们不能触及寂寞,这最真实的存在。所以,李言关上门,把一切拒之门外。
  寂寞吞噬着自己,寂寞反复啃咬着自己,寂寞在飞翔,寂寞在滑出轨迹。寂寞在乘凉,寂寞在休闲,寂寞在营造出娱乐城,寂寞在开夜总会营业。寂寞在体内安营扎寨,寂寞变成参天大树。寂寞在生与死的界线里反反复复轮回,被踢皮球一样从活泼的到死寂的之间踢来踢去,寂寞是种歌。李言很寂寞,非常寂寞,难以言说的寂寞,在那个从没人看过的世界里,李言觉得非常寂寞,她想请所有人都来看一看,但是孤高使她绝对憎恨这样的表白。这样的裸露是不行的,这样的裸露是可耻的,不是在于裸露是可耻的而是在于向那么平庸的垃圾们裸露是可耻的。他们不明白天才的心灵不明白天才的痛不明白那一切,垃圾们只会觉得那很可笑,然后垃圾们就会把自己划为垃圾一类。“看,所谓天才也不过如此”这就是虚伪的理由,这就是伪装的理由。天才不可以堕落,天才要死也要光荣地死,天才需要宏大的生,宏大的痛,不需要垃圾们来吵吵闹闹地搅合。“天才是肮脏的。”这样的想法让人真的受不了。真的好痛,妈妈,真的好痛。妈妈,不存在,妈妈从来也不存在。在寂寞的房间里李言失声痛哭,每一秒都觉得受不了,但是每一秒又都持续。这个状态凄凉,薄情,真的无限接近于死亡了。那就是死亡的味道,寂寞的味道,这个房间里无处不充斥着死亡的味道。那就是青春的味道,凉凉的青春,皮肤一样的青春,冷啊,冷。李言奔跑在寂寞的旷野上,发泄着寂寞的冲动。
  寂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寂寞是被压抑的冲动。”
  寂寞是被压抑的冲动,从来不存在着寂寞这种东西。无形的寂寞是有形之物的变化,是具体的,被抹杀后的东西的残痕。寂寞是一种影子,寂寞是情绪的投影。从来也没有寂寞,寂寞只是一个借口。性饥渴,没钱,戒毒失败,暴食症,绝症晚期,失恋,都是寂寞。用优雅的寂寞来代替那些恐怖和暴力要好得多,所以寂寞的影子在到处乱蹿,伪装出来的寂寞在到处
  乱叫。那些静默的嚎叫被当作是文明的象征,张开嘴却不发出声音,被认为是得体的行为。
  真是我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优秀的你

  “李哀蝉,你是不是从来,就看不起我?”
  “那你可说笑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纠结这个事情,不过我从一开始就很看得起你。”
  李言看着她,花膏点了支烟,交给她,她摇摇头,在烟缸里把香烟摁灭了。
  “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折磨我。”
  “你又说笑了,那明明是两厢情愿的做爱,那是美丽可爱的事情,为什么要说折磨呢。”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李言拿起打火机将烟盒里的烟统统倒出来,一根根整齐排列在茶几上,然后将它们依次抽出来一点,烟头挂在桌外,拿着打火机一排烧过去,将其全部点燃。
  “不,你不爱我。”
  “对,我不爱你,所以我拿我最看重的东西跟你交换了,我用我的美丽交换了你的丑陋,这,就是我不爱你的证据。”
  “你少拿这个来说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高尚的。你就是想要这种圣母的自我感动吧。为我牺牲,可以给你带来类似性欲的快感。”
  “对,我没有性快感,我很少感觉到性的快乐,所以我很焦虑,需要一种比性更强烈的刺激。我的内心实际上是空虚的,我需要一种虐待来填满我的心。”
  “你果然是个M。”
  “对,我是M,我特别喜欢被虐待。我特别喜欢你从骨子里鄙视我的样子,那让我感到高兴,我不当圣母,我只当M,那才是类似性欲的快感。不要搞错了,圣母和M是不一样的。圣母会自我陶醉,而M只会在快感过后后悔,后悔自己的失态,后悔自己的低贱。”
  一根烟掉在了地上,李言将报纸撕下一角,火苗点燃了纸张,一团小小的火在燃烧。她在笑。“你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要承认你是个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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