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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48部分

小说: 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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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
  星色绞着手指,有点迷茫地看着她,低头“哦”了一声。
  “那你们会陪我去吃玫瑰花茶吗?”
  她转头问她们,花膏抢着说“会的”,星色却无视了她径直问窦有莺。“tibch,你会陪我去吧?”
  “会的啊。”窦有莺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在手里叮呤当啷的。花膏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吴樱秾哈哈地指着笑她,“哈哈被无视了!”
  “我是隐形人。”花膏假装忧郁地把手放在下巴上。
  “小时候,我让妹妹陪我去喝茶。玫瑰花茶,那个女人,说很庸俗,还嘲笑我。说我是半吊子的女人。对,她用了女人这个词。她说我和妈妈一样。她讨厌妈妈也讨厌我,而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把手里的恐龙玩具捏紧,放在了身后。”
  她充满惶恐,眼里的泪水都要流出来了。放在身后的手,仿佛随时都会拿出来,再献上那隔世的儿童时代的小恐龙玩具。
  “我是想要请她去喝茶的。有玫瑰花茶,也有茉莉茶,还有龙井茶配上少林素饼,那是一种小圆饼……可是她拒绝了。她还嘲笑了我。”
  “哦,那就是你受到伤害的开端,是吗?好心好意去邀请别人喝茶,结果,遭到了蔑视和侮辱。啊,真是没礼貌的坏孩子呀。像我这种穷人,光是只要被请喝免费的茶就会很受宠若惊了呢,结果这家伙竟然无视你的好意赤裸裸地露出了宰割你的表现啊!无法原谅哪!”
  吴樱秾夸张地双手张开向天。殷星色的呼吸浓重起来。
  “但是——停止吧。这儿没有任何人。没有妹妹,也没有妈妈。没有人会以幼小之名伤害你,也没有人会以爱之名禁锢你。不论是什么,都不会伤害到你,你很安全。”
  “安全……”
  殷星色喃喃着。
  “我很安全……”
  “是的。不会再有动一动就要受伤的幻觉,移动一下就会被辗压的那种恐怖的悲惨的想象了。”
  啊啊,啊啊,悲惨的哭声。
  “我不会再受伤了……?”
  “不会了啊。因为这儿只有你一个人。”
  吴樱秾强调着这一点。
  “安全……”
  “是的。没有回声。这儿很舒服。不会再有如影随形的欺负了。”
  “是啊,我被欺负了……”
  “不要难过了。我是你的好朋友吴樱秾啊。”
  吴樱秾蹲下身去摸星色的头却被她甩开。
  “不要甩开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星期天,好朋友们聚集在家里,喝茶,吃小圆饼,看电视,玩电脑,和蒂奇在草丛里闹。那个女人,应该是很熟悉的样子,影子却很模糊。
  喂,你是谁呀,我好像见过你的样子。
  “见过我吗。是的。”
  女人点起了脸,一脸酷酷的表情。如果她不是在耍帅,那还真的很帅。
  “或许记错了吧。”
  她一脸无所谓。我却觉得一定记得她。
  “你不和我们一起喝点茶什么的吗?我有做了大丽花茶。啊,啊,对了,还有芍药花茶。”
  “芍药?那种花?啊呵,那不是用来喝的。”
  “那是用来什么的?”
  “嗯,总之呢,去玩去就好了。”
  女人挥挥手让我离开。而我却不知道该不该走。虽然这个奇怪的人在这儿也没什么关系吧。蒂奇在远处压着喷泉。
  “蒂奇!”那个女人一声叫喊蒂奇跑了回来。“蒂奇啊……”我叫蒂奇但是她却躲开了。“呵呵”那个女人一条腿弯曲蹲下去摸着她的头,“蒂奇啊……”
  “蒂奇怎么了怎么不理我。”
  那女人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那甚至有一点坏,有一点猥琐,像在打趣又像在嘲弄我似的。
  “那我就走了哦。”
  我向她鞠了个躬,身体弯了一下。我转身离去,听见身后她和蒂奇打闹的小声的嘻笑。我实在是很奇怪。她到底是谁呢?谁把她叫来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男生就很大度可以忽略这种事——但他们其实只是心思如蠢

  任何时候,只要不动心,世界就不存在。那儿什么都没有,那个女人这样对我说。她总是自作聪明,她无论说什么话在我眼里都只是在耍小聪明,很卑鄙很猥琐。我讨厌她。但是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请注意不要让您的心里充满仇恨。”
  吴樱秾恭恭敬敬地对星色说道。这谄媚的态度后面是隐藏着深深的讥讽。星色知道,所以她吸了一口气,“仇恨。”
  “对,仇恨。不恰当的仇恨,射向了不恰当的人。我们活在世界上都会被人所激怒,惹生气,但是,在报复的方向上,却总是有错误。”
  “别对我说教。”
  星色不悦。这种不悦成为了一种焦躁。或者说这种焦躁已经是习惯性的消遣了。就像生活本身一样,不对,是就像生活中的吃饭,睡觉,一样自然了。因为出现得太多所以心里面觉得她是自然的了,是一开始就存在的了。
  “那也请不要对我感到反感。”
  吴樱秾其实是有点惨然的。究竟什么时候沦落到这步田地的,她也不知道。
  或者说,知道的……
  “好,不对你,我不对你。”
  星色忧郁地望向天空。没有天空的抬头。像是小鸟被关在了画里。画中的笼子里。那里什么都没有。那个女人这样说了。她说外面是虚空的假象,其实什么都没有。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不要……出去。”
  星色略迷惘地自我提醒。
  “你已经哭了,所以就哭到底吧。”
  是的,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多少次,毫无必要的重复……既然已经哭了,就不要再停下来,做无谓的挣扎。因为解放的道路上总是有更多的阻碍。我想要自由。我想要回去。我想要哭泣。
  “实际上没有我的房间,也没有朋友,也没有会对我完全赞同的人。你在教育我是吗。教育我不要老是去看让我生气的东西。我控制不住。”
  星色对她承认。“我控制不住……”
  “其实根本不用控制。要控制的东西就会失控。”吴樱秾说了很有意思的话。她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一旦意识到要控制自己,其实已经是接近失控的边缘,而很容易,就无法控制而导致失控了吗。”
  “是呀。”
  “那些让我生气的东西……”
  羞于提起。羞于表达。羞愤。
  那代表着耻辱。这又一次让我红了眼眶。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知道,因为你被宣告说好像是一个可以生孩子的机器。在你心里就是这么翻译的吧。也是……但是我说了你不可能杀掉全世界的人,所以杀人也无法彻底解除你的枷索。其实,你只是没有朋友而已。”
  吴樱秾叹息了一下。“而我本来可以是你的朋友的。但是我让你连这也失去了。我让你失去了我,失去了对人的信任。”
  是啊,什么时候开始不信任人的。就从你开始。
  “但是骄傲如你是不会提到这种事的。你信任人,已经让你感觉到了耻辱,而被信任的对象辜负,就更加是耻辱加耻辱,这种双重耻辱对你来说简直像秘密一样,像禁忌一样无法说出口。我就说,我们国家的教育不对,或者说传统。真是些坑人的传统,你还记得鲁迅说什么吗?吃人。虽然我不能赞同他所有的言行……可是至少这句话这个见解是对的。吃人。压抑人的本性,使人感到羞耻。吃人,精神上把人吃掉。”
  “所以你选择了放弃。放弃掉原来的自己,放弃掉诚实。人应该对自己诚实,如果恨就说出来。你可以说你恨我,你讨厌我那样评价你。实际上我可能是有点出于恶意的。星色,你长那么好看,我对你有点嫉妒是正常的吧?……所以你完全不必要觉得羞愤的。你有正当地理由可以骂回来——如果你觉得我是骂了你。好吧我觉得只要是这一类的都可以称作‘骂’……你就可以说我是看不惯你身材好,拼命扭曲事实,把你肩比臀宽这么明显的男性化身体特征都说成了臀比肩宽的‘好生养’,你可以说我是无耻。实际上我确实是无耻。”
  吴樱稼耸了耸肩。走得太远了,你走得太远了。吴樱秾心里有个声音在叹息着。你离日常生活的轨迹已经跑偏太远了。但是又有个声音说,无妨,是要跑,就让它跑。因为原本就是跑的,是被扭曲到正轨上,被强行抹杀了自己太久了。
  “我无耻那又怎么样呢?你也可以无耻回来。不对,是正当地防卫回来。但是你没有。因为你连讨论这个话题都做不到。你无法承认自己被侮辱了。不承认被侮辱,就无所谓‘报复’。你假装自己没有被侮辱,也没有被我的言辞所伤害。实际上确实有人可以忽略这种事情吧——听说男生就很大度可以忽略这种事——但他们其实只是心思如蠢驴的畜生而已。是吧,大部分确实像畜生一样可以忽略不计。虽然这么说很侮辱我喜欢的动物。啊,别管那个了,说回你的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看到,你被代替了

  “你掩盖了被伤害的事实,在心里掩盖了那座废墟。然后你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你对自己说我很好,但是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了。半年后你修理了我。对,我记得这个时间,就是半年后,因为是寒假前发生的事情,然后暑假前我被赶出了六道口。那时候的心情真是……人生最佳。但是你依旧没有跟我说是为什么。没有说,一句都没有说。而报复也不是你自己实施的,是幽猫饼帮你实施的。幽猫,是这样的不?”
  吴樱秾问幽猫饼。很可惜,幽猫饼消失了。
  “哎,哎,人呢?……星色啊,真的很可惜。你遇到的是为了你什么都肯做,细心到极点,不肯伤害你一丝一毫脆弱心理的人。她真的很了解你,而且肯为了这种了解买单。你直到最后都没有告诉我是因为这件事。好吧,还有其它一些,我暂时记不起来了。以后我会记起来的。据说我当年对你做了很多零零碎碎的不好的事情?……那也正常。我嘴碎嘛。我这人又爱犯贱,拐弯抹角地讽刺别人,比如我会说那个饼干长得很像□□的形状。对喽,我就是会直接说□□这个词的女人。那就让你特别不爽吧。不爽到狠狠瞪我,或者在手心里暗暗把饼干捏碎的程度。因为那饼干是你亲手烤的。或许你担心的是别人会说帅T做烤甜点这种小女生的事情太不像帅T,不过我好像是直接跨出了你的范畴而去说根本意想不到的东西了。我这人嘴贱呢……自己也想改。不过……其实还是会本性暴露吧。不,这样说吧,我根本不想改。我只是不想在这种地方,伤害你这个玻璃人儿而已。”
  “或许要再说说女性意识对你的戕害吧。你能听得出我今天一直在向着你说话吗?……否则我不应该用害这种词。但是确实,你不停地受着伤害。从出生开始就一副小男生的面孔,长大了成为少女了更是出落得让同龄男生都嫉恨的样子。你比男生更帅,而且具有男生没有的女性的柔弱的略带淡漠的花一样的幽香气质。而且,即便到了今天你的这种气质也没有受到半点损害。奇怪的是似乎这种天赋只体现在你的外表上……不,不是奇怪,人的内心和外表不一致这是很常见的现象。这样说吧,你是完美的T,是我们通常所说的T这个词语的最大程度的优秀的具象化。我不能想象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被上帝制造出来的。不过我可以明白这样无以伦比的优秀是以巨大的缺陷为代价的,现在,我很清楚了。你有很大的缺陷,那就是你充满了女性意识,女性的自觉。和某些,一心向着男性化方向奔去的T不同,你和她们最大的区别,就是你完全是具有整套的女性意识——哎呀不好意思说起整套差点又脱口而出整套女性生殖系统了……真是不好意思。”
  吴樱秾打着自己的嘴巴滑稽地说,“叫你乱说呀!……啊不,请原谅我,星色同学,大帅T,因为我实在是无法掩盖这种本性,所以也就无法停止在这种地方不可避免地伤害你。但是请你不要太过怨恨我,听我把话说完。即使要恨我,也请等一会儿,因为我这个人也并非是毫无可取之处,完全愚蠢,冥顽不灵的。”
  “你很喜欢作为女性的你,这是必然的。我也是听花膏说起的。但是你更珍视你的帅T身份,啊,要不就不说帅T了,说,作为女性来说拥有着比男性对同性有更大吸引力,沉默忧郁,安静独居的少年似的少女……这样子,怎么样?因为帅T是个大家都知道的词语,大家都知道,就不够独特,配不上你了。你的相貌拖累了你的心,或者说,你的心,整整地拖累了你整个人。”
  吴樱秾像是个旁白一样一口气说这么多好累。不过她想我一定要说完,不行,今天一定要说完,因为拖到明天,或者再歇一口气,就会又要悲惨地重复循环,说不出来了,忘记掉了。
  “你对于被当作女性所遭受到的歧视已经无法忍受了。要吐出来了。你的心里充满了那种东西。因为,再怎么帅,再怎么像男性,或者说,美,也是终究带着女性属性的吧。既然有了这层属性就会有人忽略掉你的独特只注意这共性。你一定很恨世人居然会放弃一个人身上的独特而将她贴上标签归为一个类别这种可怕的陋习传统。是的,很可怕——即便是独特如你,温柔如你,也被打上了女性的烙印,遭到了一视同仁的歧视。是的,在你心里那是确凿无疑的歧视。你的同事说你看起来很适合生孩子,我想没有比生育更能体现女性,也更带有歧视意味的话了。你感到很可怕,你感到很不可理喻。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东西?……这种人,这种想法,通通是应该在不存在的地方的怪兽。但是,这怪兽活生生地站在了你面前,对你品头论足,并且,每天和你相处,你还必须把他们当作常人来对待。不,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是怪兽,是比畜生更加畜生的东西,是应该被活活打死,并且不能看见,看一眼都污眼的东西。可是为什么啊,怪兽没有消失……?并且,所有的人,好像都没有注意到这是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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