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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3部分

清宫熹妃传-第1093部分

小说: 清宫熹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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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海比四喜先一步回来,搀扶着阿碧进到殿内,后者勉强行了一礼后,半伏在地上。

    凌若命阿碧抬头看着自己,随后道:“你之前与哀家说的那些话,确切属实吗?”

    阿碧连连点头,“是,奴婢不敢欺骗太后。”

    “好。”凌若点头后,对一直站在殿中的容远道:“徐太医,永琏之前虽然被人下毒,但瞧着就如感染风寒一般,并不如今日这么严重,何以会突然这样?”

    “慢性毒药虽然不会立刻取人性命,但若在长期服用的情况下,突然被下了大量的毒药,就会出现如二阿哥这样的症状。”

    凌若微一点头,转过头对阿碧道:“哀家要你说出从娴妃来看二阿哥,一直到二阿哥病发这段时间当中发生的所有事,事无巨细,一件都不许拉下。”

    阿碧连连点头,努力回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这样的讲述细碎而费时,但凌若一直都听得很认真,在阿碧说到小齐子给永璜夹鱼离开时曾碰掉永琏的筷箸时,开口问道:“那后来怎么办?”

    阿碧如实道:“回太后的话,小齐子去御膳房重新取了一双筷箸给二阿哥。”

    凌若沉吟片刻,道:“立刻去传安禄来此。”

    待得宫人退下后,弘历道:“皇额娘觉得那双筷箸有问题?”

    “哀家不知道,所以才叫人去查。”在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后,宫人回来道:“启禀太后,安总管说昨日夜里,小齐确实去取过一双筷箸,说是不小心弄掉了二阿哥的筷箸。”

    在命宫人退下后,凌若隐隐觉得自己好象漏掉了什么,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只得作罢,命阿碧继续说下去。

    阿碧一直说到永琏病发,她去请太医方才停下来,而在这个过程中,凌若没有再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明玉开口道:“皇额娘,您都听到了,赴家宴之前永琏还好好的,一回事就变成这个样子,必然是家宴的菜肴有问题,而那些菜全部都是娴妃负责,除了她,谁还能动手脚?”

    凌若睨了她一眼,凉声道:“等四喜回来之后再说。”

    如此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等到四喜回来,后者打千道:“启禀皇上,奴才已经彻底搜查过延禧宫与长春gong,皆不曾发现任何古怪。”

    弘历皱眉道:“什么都没有?”

    四喜低头道:“是,奴才里里外外都搜过了,未有任何发现。”

    弘历一时也估不准究竟谁是谋害永琏的凶手,将目光转向凌若,后者沉默片刻道:“既然如今两边都没有搜到证据,就先让娴妃与哲妃回去,一切等有了证据之后再说。”

    弘历依言答应,至于明玉,虽然依旧认定是娴妃所为,但眼见凌若与弘历都这么说了,她也无法再说什么。

    在四喜出去传旨后,凌若睨了明玉一眼,道:“这里没什么事了,皇后也回去吧,这段时间好好照看永琏,不要让他再出事了。”

    待得明玉依言退下,凌若眸中冷光一闪,唤过杨海道:“立刻派人牢牢盯着皇后、娴妃、哲妃三人。哀家要清楚知道她们接下来的行踪以及接触过的人。”

第两百八十九章 各自疑心() 
弘历明白凌若派人盯着瑕月与哲妃的用意,这两人在整件事中最可疑,但盯着明玉,他就无法理解了。

    在杨海领命退下后,他道:“皇额娘,为何要派人盯着皇后,难不成……您怀疑她害永琏,这不可能,皇后是永琏的生母,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再说也没有理由与动机。”

    “哀家从来没有怀疑皇后是凶手,哀家派人盯着她,是想瞧瞧,除了哲妃之外,还有谁常与皇后接触,并且有机会害到永琏。”

    弘历放下心来,笑道:“还是皇额娘想得仔细,儿臣自叹不如。”

    听着他的话,凌若却是叹起气来,“哀家刚才说了那么许多,你那位皇后却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仍然固执的认为凶手必是娴妃无疑。”

    弘历也觉得明玉的言语行为过激一些,但当着凌若的面,仍然替其说话,“皇后知道了娴妃以前对她做的事,芥蒂一时难以消去,还望皇额娘莫要见怪,儿臣会好好与她说的。”

    “皇后那个固执性子,只怕你说再多也无用。”在弘历尴尬的神色中,她摇头道:“该恨之时不恨,不该恨之时却又一直纠缠不放,哀家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弘历讪讪笑着,不知该如何接话,凌若也知道他心中的为难,不再就这件事上多说,转而道:“皇帝以为娴、哲二妃,谁更有可疑一些?”

    弘历沉吟道:“若论心计与手段,儿臣以为娴妃更符合一些,但娴妃对永琏的感情……”接下来的话,他迟疑了很长一段时间方才继续说下去,“儿臣瞧着不似作假,又或者是她演技太好,连儿臣也没有看出来。”

    凌若微一点头道:“哀家也是与你一样的想法,希望不是娴妃,否则她可真是将哀家与皇上骗的团团转了。”

    弘历思索着她的话,随即道:“所以……皇额娘更加倾向于哲妃所为?”

    凌若睨了他一眼,道:“现在说这一切,言之过早,不过哲妃育有大阿哥,又对哀家将宫中大权交给娴妃一事极为不满,她做这些,哀家不会觉得太奇怪。”

    弘历点头道:“希望杨海那边会有发现。”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瑕月回到了延禧宫,此时天边最后一缕霞光亦已经消失了,在院中张望的知春,瞧见到瑕月回来,急忙迎上来道:“主子,您终于回来了。刚才喜公公带人来搜查咱们宫殿,奴婢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他又不肯说,主子,究竟出什么事了?”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瑕月随口说了一句,便往正殿走去,知春待要再问,齐宽已是拉住她,将刚才所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听的知春诧异万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二阿哥竟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说到此处,她又想起一事来,急急道:“喜公公来搜查延禧宫,难不成怀疑主子下毒加害二阿哥?”

    待得齐宽点头后,她生气地道:“主子对二阿哥疼愈性命,怎么会加害他,简直就是荒谬。皇上……皇上为什么总是怀疑主子,真是过份!”

    齐宽冷声道:“皇上倒是还好,除了咱们宫之外,也派人去搜了长春gong,最过份的是皇后,无凭无据,却一口咬定是主子所为,还掌掴主子,我在旁边看的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知春正要说话,阿罗走到他们面前,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快进去,主子有事吩咐你们去办。”

    齐宽二人闻言连忙入内,行过礼后道:“主子有何吩咐?”

    瑕月眸光阴冷地道:“立刻去敬事房打探哲妃与嘉嫔二人最近可有派宫人出过宫,若是有的话,想办法套出他们的去处,越仔细越好。永琏中的毒,连徐太医都诊不出来,可见绝非出自御药房,必是他们从外头带进来的。”

    “主子,您怀疑是她们二人?”齐宽话音刚落,瑕月便道:“嘉嫔是否参与其中,本宫不确定,但哲妃一定有,是她将永琏害成这个样子的。但,哲妃不像是能布下如此精妙之局的人,所以本宫断定,在她后面,必然还隐藏了一个人。能够与哲妃一起做这样的事,当中必有利害关系。如今膝下有子的,除了哲妃就只有嘉嫔与仪嫔二人;仪嫔为人老实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且她与哲妃关系一向不好,剩下的就只有嘉嫔了。”

    “奴才这就去办。”齐宽正欲离开,阿罗忽地伸手将他拦下,迟疑地道:“主子,您若是觉得嘉嫔可疑,不如告诉太后,让太后去查。”

    “为什么这么说?”面对瑕月的询问,阿罗道:“虽然太后与皇上因为没有找到证据,让您先回来了,但奴婢觉得他们一定在暗中追查,指不定这会儿正派人盯着咱们呢。这个时候,您有任何动作都会引来他们的疑心,还是尽量避着一一些为好。”

    瑕月静静听着,待得她说完后,徐声道:“那你觉得本宫去告诉太后,就不会惹来疑心吗?”

    “您将自己想到的怀疑告诉太后,太后又怎么会疑心您。”阿罗话音刚落,瑕月便摇头道:“你刚刚才说过本宫此刻的处境,一转眼就忘了吗?本宫是嫌犯,嫌犯说的话本身就很可疑了,太后又岂会当真,退一步说,就算当真了,太后也会怀疑本宫是否故意诬陷她们二人。”

    被她这么一说,阿罗也没了主意,“那……怎么办?”

    “按本宫说的去做,只要能查到她们加害永琏的证据,自然就能洗掉本宫身上的嫌疑。”说到此处,瑕月眼眸微眯,冷声道:“本宫说过,要护永琏一世周全,任何人敢于加害永琏的人,本宫都不会放过!”

    阿罗叹了口气,道:“奴婢知道主子紧张二阿哥,但凡事都要先顾及自己,您若是出了事,二阿哥才真叫可怜呢。”

    “本宫心里有数。”这般说着,瑕月瞥了齐宽一眼,后者会意地点头离去。

    在其走后,知春小声道:“主子,晚膳已经备好了,奴婢扶您过去用膳吧。”

第两百九十章 试探() 
瑕月虽然没什么胃口,仍是过去吃了一些,之后就等着齐宽回来,一直等到月上树梢,后者方才匆匆回来,道:“主子,奴才打听过了,这一个月,哲妃都不曾派过人出宫,嘉嫔倒是有两次,但都说是出去探望家人,至于具体行踪,他们并不清楚,奴才为怕他们起疑,也不敢多问。”

    “嘉嫔……”瑕月轻敲着扶手,不知在想什么,齐宽试探地道:“主子,可要奴才派人盯着嘉嫔那边,看她有没有与哲妃接触?”

    瑕月凉声道:“盯是肯定要盯的,不过就算让你发现她与哲妃接触也没什么用,毕竟她们都是宫嫔,相互往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关键在于,如何找到她与这件事的关联?”

    知春在一旁道:“最好最直接的关联自然是加害二阿哥的毒药,但咱们谁都不知道嘉嫔收在哪里,哪怕是知道了,也无法去永和宫搜查。”

    阿罗皱眉道:“主子,要搜查永和宫,必得太后或是皇上下令方可,咱们可没那权力,要不然……”

    瑕月知道她要说什么,抬手道:“不急,让本宫再想想。”

    这一夜,她彻夜未眠,至于身在长春gong的哲妃,倒是睡下了,但才睡着一会儿就被恶梦惊醒,之后就难以入眠,睁眼直至天亮。

    小齐子端了铜盆进来给哲妃净脸,看到她神色不振的样子,轻声道:“主子,您还在担心二阿哥那件事吗?”

    哲妃趿了鞋烦燥地道:“太后与皇上明摆着对本宫起了疑心,本宫能不担心吗?”

    “皇上已经派人将长春gong上上下下都搜过了,什么都没找到,没有证据就不可定您的罪,再加上皇后娘娘又那么相信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本宫这里是没有,但……”虽然内殿只有她与小齐子二人,哲妃仍是压低了声音道:“愉贵人那里有,万一他们查到愉贵人那里去,可就糟糕了。”

    “只要您不与愉贵人接触,任谁都不会想到愉贵人身上,您尽可放心。”小齐子的话令哲妃稍稍安了心,随即又道:“说起愉贵人,本宫真是一肚子火,口口声声说那些药足够要了二阿哥的性命,结果呢,人家还不是好端端的活着。”

    小齐子叹了口气道:“愉贵人也不想这样,都怪那个徐太医多事,要不是他,二阿哥早就没命了。”

    “徐太医!”哲妃冷哼一声道:“本宫就不相信他能保二阿哥一辈子,本宫早晚要了他的性命;能够继承大位的,只有永璜一人!”

    小齐子讨好地道:“二阿哥一看就是福薄短命的样子,哪像大阿哥天庭饱满,福泽深厚,说句实话,除了嫡长子的身份之外,根本不足以与大阿哥相提并论。”

    他这番话令哲妃很是受用,心情也好了一些,道:“扶本宫去御花园走走。”

    在小齐子扶着哲妃去御花园的时候,瑕月出现在永和宫,嘉嫔得悉她过来,连忙迎了出来,行过礼后笑道:“娘娘今日怎么过来了?”

    瑕月似笑非笑地道:“听嘉嫔这话,仿佛是在怪本宫平日里过来的太少。”

    “臣妾岂敢。”这般说着,嘉嫔将瑕月迎到正殿坐下,在一阵寒喧过后,瑕月道:“昨儿个的事,嘉嫔可都听说了?”

    嘉嫔轻咬着朱唇,道:“娘娘是说二阿哥的事?”待得瑕月点头后,续道:“臣妾倒是听说了一些,二阿哥他并非得病,而是遭人加害。”

    “不错,幸好有徐太医妙手回春,解了二阿哥的毒,否则真是不堪设想。如今太后与皇上都在追查加害二阿哥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妄为。”说到此处,瑕月眸光一转,道:“嘉嫔可曾听闻什么?”

    嘉嫔一怔,摇头道:“臣妾整日都在宫中照顾三阿哥,不常与人接触,也不曾听闻什么。”

    瑕月是故意说这些给嘉嫔听,想要试探她的反应,但嘉嫔的表现很正常,也没有任何慌张之色,仿佛对此真的毫不知情。

    究竟……真不是嘉嫔,还是太会演戏,连她也看不穿。

    嘉嫔见瑕月坐在那里迟迟不说话,出声道:“娘娘,您在想什么?”

    瑕月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本宫在想到底是谁害的二阿哥。”

    嘉嫔叹了口气,道:“这个臣妾可真想不出来,不过有太后与皇上追查,那个凶手一定逃不掉。”

    又坐了一会儿后,瑕月起身离去,在出了永和宫后,瑕月并未走远,站在一处隐匿的角落,注意着永和宫的动静;足足站一个时辰,都没有见嘉嫔出来,瑕月自言自语地道:“奇怪,这么久都没动静,难道真不是她?”

    齐宽在一旁道:“主子,如果不是嘉嫔,那么可疑的,就只剩下仪嫔了。”

    “仪嫔……”瑕月迟疑地道:“难道本宫真的看错她了?”

    齐宽想了一会儿提议道:“要不然,奴才也派人盯着仪嫔那边?”

    瑕月沉默片刻,点头同意道:“也好,这三人一有什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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