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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1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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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的走着,未化的雪挂在枝梢上或是覆盖假山异石之上,映着深红色的宫墙,格外晶莹。

    一路走来,弘历的心情终于舒坦了一些,见已是到了延禧宫附近,干脆便去了延禧宫,还未进去,便听到清脆的笑声,待到了院中,只见永璜与永璋正在玩雪,互相扔来掷去,极是热闹,永瑢也在,摇摇晃晃地也捡了雪去扔,不过他太小,还不知道如何使力,所以这雪,不是扔在脚前就是扔到身后,但他还是很高兴,咧着长齐了牙的小嘴开心的笑着。

    站在檐下的瑕月最先看到弘历,扶着阿罗的手走上前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皇贵妃免礼。”弘历扶起她,带着些许惊讶道:“永璋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臣妾担心三阿哥与六阿哥待在阿哥所会不适应,所以常叫他们来这里,正好永璜今日也来了,便由着他们兄弟玩雪,还望皇上莫怪。”

    弘历摇头道:“你如此关心他们兄弟,朕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责。”

    瑕月微微一笑,随即有些惊讶地道:“咦,皇上身上怎么这么重的酒味?”

    她的话令弘历再次思及昨夜之事,脸色微微一变,道:“昨夜愉妃送了梅子酒来,朕一时高兴就多喝了一些,倒是让你闻到了。”

    瑕月留意到那抹细微的神色变化,关切地道:“皇上可是有何事心烦,若有的话,不妨与臣妾说说,看臣妾能否为您分忧。”

    弘历不欲将昨夜之事说出来,摇头道:“朕很好,你不必为朕担忧。”

    这个时候,永璜他们也注意到弘历的到来,纷纷上前行礼,瑕月见状,只得咽下嘴边的话,但她清楚,弘历必有事瞒着自己。

    冬季的白天特别短暂,不多时便已经幕色重重,此时,永璜他们皆已经回去了,只剩下弘历与瑕月两人,待得用过晚膳后,瑕月命人取来风灯交给四喜,随后对弘历道:“路上的雪虽然都被扫净了,但皇上回去之时,还是得小心一些。”

    弘历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了,这么迫不及待赶朕走,皇贵妃就这么不愿看到朕吗?”

    “皇上明知臣妾不是此意。”她替弘历整了整衣襟,道:“皇上刚才也说了,今日呈上来的折子还有许多未批,若是不赶紧批了,就得累积到明日去,到时候,皇上怕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您叫臣妾如何忍心皇上这般劳累。”

    弘历轻抚着她的脸颊道:“你啊,总是处处为朕着想,着想的有时候,朕想看看你的真心都看不清了。”

    瑕月低眉一笑,牵过弘历的手放在胸口,“臣妾的真心就在这里,皇上何时想看了,尽管剖来看。”

    弘历听得一笑,搂紧了她道:“朕还等着你助朕做一个千古明君呢,可舍不得剖开来。”如此说着,他又道:“这样吧,你陪朕回养心殿,这样就可以一举两得了。”

    瑕月自然也想陪着弘历,听得他这么说,欣然道:“只要皇上不怕臣妾扰您批阅奏折,臣妾自然求之不得。”

    弘历与之一笑,牵起她的手,一起往养心殿行去……

    自从弘历离开之后,魏静萱就一直候在殿外,而她的心,一直未曾静下来过,原以来,只要有了那样的关系,弘历就会接受她,封她为答应,甚至是常在、贵人;岂料不止什么都没有,还遭来一顿训斥,若非她强撑着说出那番话,只怕是连性命都没有了。

    弘历……皇帝……他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是自己昨夜做的不好吗?但昨儿个夜里,她已经将在青楼里学到的技艺都毫无保留的使了出来,弘历明明也很喜欢,又为何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了?

    正自思绪纷繁之意,耳边传来小五行礼的声音,连忙抬目望去,只见弘历与瑕月并肩行来,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魏静萱垂在身侧的双手倏然一紧,旋即缓缓松开,与小五一样跪下道:“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

    弘历看也未看她一眼,便径直走了进去,之后也只传了小五进去侍候,任由她一人留在外面。

    魏静萱越想越气,又思及弘历牵着瑕月手的那一幕,暗自咬牙,那拉瑕月虽然保养得宜,但毕竟年过三旬,真不明白弘历为何还要这般看重她,不必问了,今日必然一天都在延禧宫,到了夜里,那拉瑕月都还要缠着弘历不放。

第七百五十章 鱼水() 
思索之余,她忽地想到,弘历会否已经将她的事告诉了那拉瑕月,后者不想让她得宠,所以就向弘历进言,令弘历故意冷落她?

    魏静萱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松开不久的手再次握紧,恨恨地在心里发誓,她与那拉瑕月此生此世,誓不两立!

    若是不得弘历之宠便罢,否则她一定要搅得延禧宫天翻地覆,让那拉瑕月也尝一尝她曾受过的屈辱。

    事实上,瑕月并不知道昨夜之事,更不知魏静萱这些心思,她陪在弘历身边,替他磨着朱砂墨,看他沾墨之后,在奏折上写上一个又一个的字。

    在外面敲过两更之时,弘历终于批完了最后一本折子,展一展筋骨道:“自过了年之后,还是第一次批到这么晚,真是觉得有些累了。”

    瑕月将折子归好,笑道:“看皇上下次还敢不敢躲懒。”

    弘历好笑地捏着她的琼鼻道:“你这妮子,是在教训朕吗?”

    “臣妾岂敢,只是怕皇上往后再如今夜这般劳累罢了。”如此说着,瑕月露出怀念之色,“皇上第一次笑着唤臣妾‘妮子’之时,臣妾才二十不到,如今一转眼,已是三十余岁了,当真是好快!”

    看到她抚着脸颊,弘历笑道:“怎么了,担心自己老去吗?”

    瑕月很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她真的老了,至少已经不再是风华正茂之时,轻声道:“世间女子,又有哪一个人不怕老去。”说及此,她忽地攥了弘历的衣袖,紧张地道:“皇上,若有一天,皱纹爬上了这张脸,您会否不愿再看到臣妾?”

    弘历缓缓拉下她的手,握于掌心,温言道:“不会,就算你白发苍苍,朕也会待你如现在;再说,你老去之时,朕同样也老了,不是吗?”

    “但是会有无数青春貌美之人围绕在皇上的身边,您……”话说到一半,唇突然被捂住,弘历轻声道:“你这么说,就是不相信朕了?”迎着瑕月的目光,缓缓道:“都说色衰而爱驰,但那是指以色侍人的宫嫔,你……与朕共经生死,朕又怎会如此待你。今年,是你伴朕的第十九个年头,朕相信,往后定然还会有第二十九个年头,第三十九个年头……你永远都是朕的皇贵妃。”

    他的话,令瑕月淆然泪下,弘历这样说,几乎是在向她许下承诺,尤其是最后那句。

    三十九年……若她真可以陪伴弘历三十九年,此生再无遗憾……

    “莫哭。”在替瑕月拭去泪水之后,弘历温言道:“夜深了,歇息吧。”

    瑕月点点头,与弘历一起入寝殿歇息,一切皆如以前一样,但弘历却始终寻不到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望着欢欲过后,沉沉睡去的瑕月,弘历却了无睡意,脑海中不断浮现昨夜的情况。

    这一夜,弘历睁眼至天明,第二日、第三日,他分明传召了舒嫔与胡贵人,宫庭之中属这二女最是青春妍丽,且风情不一,前者冷艳之中带着一丝傲意;后者吴侬软语,婉约奉迎;皆甚得弘历喜爱。

    然这两人,依然没有给弘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令他无比失望,未过三更便已经命四喜将她们送了回去,自己一人在床榻间辗转猜测,为何那一夜,魏靖萱会给他其他人无法岂及的那种鱼水之欢?是因为他将之当成明玉之故吗?但明玉在生之时,他虽与明玉感情深厚,床第之间却也不曾有那种感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弘历越是想忘记那种感觉,越是刻意不见魏静萱,就越是记忆深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第四日夜间,他终于按捺不住,将魏静萱唤了进来,后者一直在等待着弘历的传召,这会儿得到弘历的召唤满怀欣喜,弘历果然没有忘了她,青楼女子那些技艺亦不曾白学。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魏静萱话音刚落,便听得弘历道:“过来,到朕身边来。”

    其实何止经历忘不了那种感觉,初尝滋味她同样记忆深刻,此刻听到弘历的话,身子顿时酥软了几分,脸颊微红的来到弘历身边,娇唤道:“皇上,您……”未等她说下去,弘历已是毫不怜香惜玉地拑住她的下巴,冷声道:“说,你给朕下了什么药?”

    下巴传来的痛意令魏静萱一下子从旖旎的幻想中清醒过来,愕然望着弘历道:“皇上您在说什么?”

    “朕问你给朕下了什么药?!”弘历重复着刚才的话,眸中充满了厌恶之意,他不是一个没有自制力的人,也不是史上那些一味沉迷于享乐的昏君,更加不是初尝女人滋味的青涩小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么惦念那一夜的床第之欢,思来想去,就只想到下药一个可能,他记得皇阿玛在世时,有一个姓舒穆禄氏的妃子曾在阿玛的茶里下药,令皇阿玛对她的身体念念不忘,从一介答应爬到一宫之主的位置,更是差一点害死了皇额娘。

    魏静萱被他眸中的冷意给吓得不轻,勉强定了神道:“没有……奴婢从来没有给皇上下过什么药,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

    “还在撒谎!”弘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冷声道:“你若没动手脚,朕怎么会……怎么会……”后面的话,纵然是他也不知该如何出口,总不能说他堂堂一个帝王,居然贪恋鱼水之欢。

    魏静萱惶恐地迎着他的目光,颤声道:“奴婢没有撒谎,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求您相信奴婢。”

    “朕……”弘历神色复杂地盯着魏静萱,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如此寂静半晌,弘历忽地道:“四喜,你下去,没朕的命令,不许进来!”

    四喜虽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但弘历此刻心情明显不好,他不敢多言,应了一声,躬身退出了养心殿。

    在他离开后,魏静萱心中的惶恐比之刚才更甚,忍痛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您……”未等她说完,弘历已是站起身来,攥着她一路进到寝殿,魏静萱尚未站稳,已是被推倒在床榻上,随后弘历重重压在她身上2C扯去她的衣裳。

第七百五十一章 一辈子的宫女() 
魏静萱怕了,真的怕了,她希望能够与弘历行鱼水之欢,但应该是与那夜一样,绝不是这种近乎暴虐的情况,她一边挣扎一边道:“皇上,您不要这样,不要!”

    弘历喘着粗气道:“不要?你不是一直希望朕这样对你吗?趁了你的心意难道不好吗?”说话间,魏静萱衣裳已是扯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贴身小衣还未解开。

    魏静萱泣声道:“没有,奴婢从来没有想过,那一夜是意外,真的,皇上您相信奴婢!”

    “相信?”弘历没有说下去,但他言语间透着浓浓的讽刺之意,显然并不相信魏静萱的言语。

    魏静萱停止了挣扎,一边流泪一边道:“为什么,为什么您从来都不肯相信奴婢?不错,从第一眼看到皇上起,奴婢就对您倾慕不已,但奴婢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再卑贱不过的宫女,怎么有资格侍候皇上呢,所以就算当初皇后娘娘举荐,奴婢也没有存过妄想,只求这么安安静静地待在皇上身边;那一夜……是一个错误,奴婢当时要是没在殿中侍候,您就不会将奴婢认做皇后娘娘,更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您也不会不开心。”

    在她说话的时候,弘历渐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中的疯意亦逐渐退去,在喘了几口气后,他站起身来,背对着罗衫半解的魏静萱,冷声道:“滚!立刻给朕滚!朕不想再看到你!”

    面对弘历近乎咆哮的言语,魏静萱缓缓自床榻上站了起来,走至他身后,哽咽道:“皇上,您莫要生奴婢的气好不好。”

    弘历倏然回身,手正好打在魏静萱的脸上,白嫩的肌肤上顿时浮现出通红的印子,加上那滴落于脸颊上的泪水,显得越发楚楚可怜,弘历寒声道:“朕叫你滚,没听到吗?”

    魏静萱跪在他的脚下,哽咽而关切地道:“您要奴婢怎样都可以,只求您莫要生气,奴婢……奴婢好怕,以后都不能再见到皇上。”停顿片刻,她又道:“只要能够陪在您的身边,奴婢可以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

    她的话,令弘历神色微微一动,低头道:“当真什么都可不求不要吗?”

    听得他问话,魏静萱连连点头道:“是,什么都不要,一辈子都只做一个养心殿的宫女;只求您别生气,更不要赶奴婢走。”说到这里,她又落下泪来,泣声道:“皇后娘娘已经不在了,若是皇上再将奴婢赶走,奴婢……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好,这是你说的,一辈子都只做一个宫女!”在说完这句话后,弘历将魏静萱从地上拉了起来,缓缓解开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裳,与那夜一样的春光再次弥漫了寝殿,而弘历亦再次尝到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这一次,他很肯定,自己没有被下药,之所以有那样的感觉,仅仅是因为身下的人;魏静萱,是她给自己带来的感觉。

    之后的几日,弘历未曾再传召其他妃嫔侍寝,皆由魏静萱侍寝,但不论魏静萱在龙榻之上,如何曲意奉承,如何婉转讨好,弘历都没有封她为嫔妃之意,甚至……连龙种都不许她留下,除却第一次之外,往后第一次侍寝过后,小五都会端来一碗药看着她喝下,虽然没有人告诉她这是什么药,但她心里明白,必是不留龙种的药。

    魏静萱恨极了弘历的绝情,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弘历对她并无情,只是迷恋她在床第上的那些功夫罢了。

    会不会……弘历真如他之前所言那样,让她一辈子都只做一个宫女?不,她不想这样,她不要做宫女,付出了这么多,她一定要得到应有的回报!

    这个时候,唯一能帮她的就只有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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