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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5部分

清宫熹妃传-第15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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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罚去了打扫处做事,魏答应可以放心了。”

    这些事,魏静萱早在前些日子,李季风悄悄进来看望她的时候就听说了,周全死了她固然高兴,但最关心的还是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忍不住道:“那后来呢,皇上还有说什么?”

    小太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露出一丝笑意,“魏答应是想问,皇上有没有下旨释您是吗?”

    毛贵在一旁赔笑道:“不瞒公公,整日憋在这永寿宫中实在是无趣得紧,莫说是主子了,我也想早点释了禁足,好出去走走,瞅瞅繁花盛开的御花园。”

    小太监眼皮一翻,阴阳怪气地道:“那魏答应恐怕还得再等上一阵子了,至少……奴才现在没有听到皇上说要释魏答应禁足的消息。”

    “那其他的事情……”面对毛贵试探的言语,小太监冷笑道:“与你们说这些已是犯了忌,再要多问,可就有些不懂分寸了。”在毛贵连连点头中,他有些不屑地道:“好了,赶紧吃吧,明儿个咱家来收走。”

    待得小太监离开后,魏静萱一言不发地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馒头全部掰开,又将菜翻了个遍,均未有所发现,魏静萱犹不甘心,继续翻弄着不成样子的菜,嘴里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没有的,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毛贵小声道:“主子,那个人已经很久没有传消息进来了,想必不会再有了!”

    听到这话,魏静萱愣了一声,旋即狠狠将还拿在手里的馒头掷到地上,咬牙切齿地道:“好啊,想不到我魏静萱也有被人戏弄的一天,真是好!”

    “主子之前说过,那人的身份不高,虽然揭穿了周全的诡计,但无法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所以才……”毛贵话音一顿,转而道:“还请主子稍安勿燥,再忍耐些时日!”

    他话音未落,魏静萱已是厉斥道:“忍耐忍耐,我忍耐得还不够吗?一年了,我被关在这里已经快整整一年了,好不容易寻到契机,结果却还是一场空,你叫我怎么甘心!”

    毛贵叹气道:“奴才明白主子心中的苦,可是皇上不下旨,您就是再不甘心也没法子。”

    “皇上!”魏静萱咬牙切齿地道:“他不可能不知道周全是皇后的人,可是皇后依旧毫发无损,不必问,定是他存心向着皇后;他对皇后如此深情厚意,对我却是刻薄寡恩,明知道有人害我,明知道我差点死在那群扁毛畜生爪下,他不仅未来看一眼,甚至连句安慰的话也没有,真是无情无义!”

    毛贵正想着该如何安慰时,魏静萱已是冷笑道:“不过我不会就此放弃的,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重新得回属于我的一切。”顿一顿,她道:“若我没记错,今夜里应该是李季风当值,照旧用那个法子让他来见我。”

    既然外头那个人没有了音讯,那么她能依靠的,就只有李季风这枚棋子了,她得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够摆脱眼下的困境。

    且不说魏静萱在永寿宫中如何筹谋盘算着解禁的法子,乔雁儿自去了养心殿侍候后,便一直寻法子接近弘历,这半个月下来,倒也去内殿侍候几次,每一回,她都会悄悄将药粉藏一些在指甲里,以便随时下药,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但凡弘历所食所饮之物,皆由四喜与小五二人准备或是侍候,其他人不被允许插手,有一次,小五从御茶房沏茶进来之时,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她当时就在旁边,便赶紧接过托盘,正当她窃喜终于有机会下药之时,四喜不由分说地接了过去,在碰了一下盏壁后,他当即来到刚刚站稳了身子的小五面前,喝斥他将茶冲得太烫,责令其立即去重新冲沏。

    至于弘历,虽然待她不错,偶尔会与她说几句关切的话,但似乎并无纳她为妃的意思,可若真没这个意思,弘历又为何要将她调来养心殿侍候,侍候的日子越久,乔雁儿就觉得自己越发摸不着弘历的心思。

第一千两百九十七章 背叛() 
唯一令她欣慰的,就是弘历与瑕月始终没有和好,在她侍候的半个月里,弘历只去了坤宁宫两次,且听说,都只是去看望十二阿哥,与瑕月说的话,两次加起来都屈指可数,相较于胡氏与夏晴的担心,乔雁儿巴不得弘历与瑕月永远不要和好,甚至是反目成仇,互相攻击,以泄她心头之恨。

    这日,乔雁儿又是一无所获地从养心殿回到自己的住处,刚喝了一口水,便看到金玉走了进来,连忙唤了声“金玉姐”。

    金玉随意应了一声,然后从自己枕头下摸出一面小铜镜细细照着,这个金玉虽然年纪不轻,却颇爱打扮,听红菱说,她一直盼着有朝一日可以入了弘历的眼,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她这个年纪,再加上容貌又不算出色,怎么想都可能,偏偏金玉始终存着幻想,所以明明到了年限,也没有出宫,她愿意这样想,别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乔雁儿眼珠子微转,走过去道:“金玉姐,听说你以前是在御茶房做事的,还差一点做了那里的管事是吗?”

    金玉看也不看她,冷冷道:“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没什么,我就是一时好奇所以问问,这几天我在皇上身边侍候,看每次皇上要用茶,都是喜总管或五公公亲自去御茶房沏,好似那边很缺人似的。”

    金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缺人呢。不过皇上的饮食一向由喜总管与五公公负责,从不假人之手,以免有人动脚。”

    乔雁儿心中一颤,堆了笑容道:“那可是皇上,谁敢对皇上不利?”

    “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小心一些总是好的,再说这宫里头可不是什么太平之地,害人之事屡屡不绝,之前你不是还帮着指证周全与郑九加害魏答应吗?御膳房的总管以及御茶房的总管之位,非对皇上忠心之人不可任。”

    乔雁儿虚虚一笑,心里却是沉得很,若依着金玉这么说,她岂非一直没有机会对弘历下药?或许那些人会有疏漏之时,但药一旦下了,就要下足时日,偶尔一次并不能达到高斌在信中与她说得效果,她该怎么办呢?

    正在这个时候,红菱抱着一堆衣裳走了进来,看到乔雁儿在,连忙道:“雁儿,我那里还有些事,这些衣裳你帮我送去辛者库,记得叮嘱管事,让他洗小心一些,上次送来的衣裳,有好几处都勾了丝,幸好能补上,否则被喜总管,非得一顿重责不可。”

    乔雁儿闻言,笑道:“知道了,我这就送过去。”说着,她接了衣裳往辛者库行去,在经过一条小路时,斜刺里闪出一条人影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乔雁儿眼皮微微一跳,盯着那人道:“是你?”

    此人正是之前提醒乔雁儿,瑕月五日后要为其赐婚,并告之叶方与张泉皆被瑕月的人盯着,让她得以避过其耳目的神秘人,也即是……江丰!

    江丰躬身道:“给乔姑娘请安。”

    乔雁儿往边上避了一步,道“江公公行错礼了吧,我可当不起。”

    江丰笑嘻嘻地道:“乔姑娘得皇上看重,哪会受不起。”

    乔雁儿知道他将自己当成一心想要攀龙附凤之人,也不说破,道:“江公公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提醒乔姑娘一句,小心着一些,皇后可没打算就此放了你,还有……我家主子想请乔姑娘帮一个忙。”

    乔雁儿疑惑地道:“你家主子不就是皇后吗,她要我帮忙?”不等江丰开口,她又讽刺地道:“该不会是要我死吧?”

    江丰笑一笑,“乔姑娘误会了,皇后只是我明面上的主子,否则当日,也不会冒险提醒乔姑娘你了。”

    乔雁儿想想也是,转而道:“你家主子是谁?”

    “当然是帮乔姑娘的人。”面对他的敷衍,乔雁儿知趣地没有追问,转而道:“要我帮什么忙?不过你也应该明白,我身微言轻,小事还好,大事只怕有心无力。”

    “主子明白乔姑娘的难处,所以她只想请你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帮一个人说几句好话。”说着,他凑到乔雁儿耳畔,轻轻说了几个字。

    乔雁儿眸光一闪,直直盯着江丰道:“他?那你的主子岂非就是……”

    “嘘!”江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这些事情,乔姑娘心知肚明便可,若此事能成,对你也有好处,不是吗?”

    乔雁儿犹豫了一下,道:“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何时能开这个口,又或者能否说动皇上,我不敢保证。”

    “我明白,我在这里先谢过乔姑娘了。”面对朝自己拱手的江丰,乔雁儿道:“你是特意来见我,还是……”

    江丰也不隐瞒,如实道:“我奉了皇后之命,在暗中监视乔姑娘。”

    乔雁儿冷笑道:“这个皇后,还真是不肯放过我!不过……”她打量了江丰一眼,凝声道:“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背叛她!”

    “从未有过忠心,又何来背叛二字。”江丰笑一笑道:“乔姑娘放心,皇后那边若有异动,我定会设法告之,不过……”

    见他不说下去,乔雁儿道:“怎么了?”

    江丰敛了笑容,皱眉道:“按理来说,我上次帮你隐瞒,令你得以避开她耳目,顺利指证郑九,她应该对我有所疑心,可这些天来,并不见她对我起疑,甚至还让我盯着你,以‘将功折罪’,实在有些奇怪。”

    乔雁儿想了一会儿,脸色难看地道:“会不会是故意的,一边让你盯着我,一边又让人盯着你,若是这样的话,你与我现在这个样子,岂非已经落入了别人的眼?”

    “你放心吧,这半个月来,我一直都有在仔细留意,并未发现坤宁宫有哪个人跟着我,应该没什么事。”话虽如此,江丰眸中始终有着几分疑色,显然是猜不透瑕月的心思,到底是大意还是……别有用意。

第一千两百九十八章 惊悉() 
在江丰离开后,乔雁儿正欲往辛者库行去,忽地发现手里的衣裳少了一件,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些可都是弘历的衣裳,莫说少一件,就是不小心勾破一点,都是大罪,该死的,定是她刚才走得太快,所以不甚掉了。

    想到这里,乔雁儿连忙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倒,果然让她在遵义门外找到了掉落的衣裳,幸好没弄破,否则就麻烦了。

    在她准备离去之时,金玉一边嘟囔着一边走了出来,看到她在,挑了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刚刚走到半路,发现掉了一件衣裳,所以回来找,幸好找到了,对了,金玉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金玉没好气地道:“当然是去做事了,不然你以为是去赏花捕蝶吗?”

    乔雁儿疑惑地道:“今日的差事不是都做完了吗,还要去做什么?”

    金玉冷哼一声道:“还不是那个红菱,突然说丝线没了,让我去内务府取一些来,哼,不就仗着早些时日来养心殿做事吗,便摆起了谱子,指东指西,自己却不做事,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养心殿的总管还是内务府的总管,真是越想越可气,要不是怕她在五公公面前搬弄是非,我才不受她这个气呢。”说着,她睨了乔雁儿一眼,尖声道:“你啊,别傻乎乎的以为她是好人,我告诉你,她的心思可多着呢。”红绫自入了宫之后,就一直在养心殿跟着小五,与之关系颇好。

    金玉一边絮叨埋怨,一边往内务府行去,留下乔雁儿在原地若有所思,奇怪,明明前几日她还在红菱的抽屉里看到许多丝线,这些天又没用了多少,怎么会一下子就没了呢。

    想了一会儿,乔雁儿眸中掠过一丝异色,抬脚走了进去,轻手轻脚来到她们所住的那间屋子,从窗纸破了地方望进去,果见红菱在屋中,很快乔雁儿便发现了不对,因为红菱竟然在翻她的床铺与柜子,且翻得极仔细,枕头还有床褥底下,皆是一寸寸摸过去的,柜子里的东西,每一样都拿出来看过,然后再依原样放回去。

    看到这里,乔雁儿连忙按住狂跳不止的胸口,红菱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若是这样的话,这种事情,只怕早已不是头一次。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是皇后的人,与江丰一样,受了皇后的命令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个念头刚冒出一会儿便她否决了,因为她想起金玉之前与自己提过话,红菱自入了宫便一直跟着小五,也一直在养心殿侍候,不可能是皇后的人。

    若不是皇后那就是小五,而小五又是难道这一切皆是出自弘历的授意?是他让人一直监视着自己,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就是他将自己调来养心殿的,何以还要这么做?

    直至走到辛者库,乔雁儿都没有解开这个疑问,她随手将衣裳交给辛者库的宫人,连红菱之前交待的话也忘了说,在准备走出辛者库的时候,身后传来两个女子争执的声音,“你居然故意将抽丝的衣裳交给我洗,让我替你背黑祸,你好恶毒的心思。”

    “我把衣裳交给你的时候,是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是你自己不小心洗得抽了丝,怕管事责罚,所以推到我身上来。”

    最先说话的宫女激动地道:“胡说!我洗衣裳的时候,一向小心,从来没有洗破或是洗得抽丝过。”

    另一名宫女闲闲道:“随你怎么说吧,总之此事与我无关,你若不服,尽管去找管事,看他会信谁。”

    “找就找,怕你不成!”说着,那两个宫女相互扭着去找管事,望着她们的身影,乔雁儿浑身一激灵,脱口道:“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在宫人惊异的目光中,她疾步离去,直至来到无人处时,方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眸中闪烁着恐惧与慌乱。

    她明白了,弘历弘历根本就不信她,之所以传她去养心殿侍候,不过是为了方便监视她,四喜、小五还有红菱,皆是他用来监视自己的棋子,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会传到弘历耳中。

    想到这里,她紧紧捂着自己胸口,幸好幸好自从来了养心殿后,为免被人发现,她一直将药粉贴身收着,除了沐浴之外,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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