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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7部分

清宫熹妃传-第1537部分

小说: 清宫熹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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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皇上,人已经带到!”此人正是弘历派去秘密押解高斌入京的密探。

    “将他押进来。”随着弘历这句话,殿门再次开始,又一个黑衣人押着一个以黑布罩了头的人进来,当四喜奉弘历之命将那人的头罩取下来的时候,乔雁儿忍不住惊呼出声,被押进来的人,竟然是高斌?!

    高斌是在独处一室时,被密探押走的,之后就一直戴着头套,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会解下来一小会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几日来,一直在骑马赶路。

    待得适应了殿内的光线后,高斌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地方,当他看到弘历时,瞳孔一阵收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是被带到了养心殿,不必问,能够直接将自己押入城,又如此行事的,只有一种人,就是隶属于弘历一人的密探;看样子,情况不太妙!

    弘历看着渐渐冷静下来的高斌,声音冷如冰雪,“高大人这会儿已是连礼都不愿向朕行了吗?”

    高斌冷冷一笑,道:“皇上命密探将臣从江南秘密押解回来,想必是都知道了,既是这样,臣还需要行礼吗?”

    弘历神色冷峻地盯着他,烛光映在他幽暗的双眼中,突突地跳着,“高斌,朕自问这些年来,待你不薄,你却以这样的算计谋害来回报朕,你自问对得起朕吗?”

    “要说对不起,也该是你对不起我!”高斌青筋几欲迸裂,“慧贤皇贵妃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面对他的怒火,弘历只是冷声道:“她该死!”

    高斌神色激动地道:“那是我唯一的女儿,自从夫人过世之后,她就是我最亲的人,我见你在她病重之时,封了她为贵妃,死后又追封为皇贵妃,总以为你待她很好,所以这些年来,我拼了命的为你巡视河防海堤,殚精竭虑,思索加固疏通之法,令大清这些年来,少了许多水患;结果呢,原来如钰的死,根本就是你一手为之,是你这个昏君听信皇后挑拨,亲手害死了如钰,而方简,为了自己的名利前途,将我与他多年的交情抛诸脑后,成为你的帮凶!”说到此处,他怆然道:“我忠了一辈子的君,换来的是什么,是背叛,是欺瞒,是哄骗!就算你给我再高的官位,再多的恩宠,也不能弥补我失去至亲的痛楚!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一定要为如钰,也为我自己讨还这笔帐,让你这个昏君付出代价!”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章十二点前更新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太后() 
弘历拧眉道:“高氏一事,皇后由始至终都不知情,何来挑拨二字?”

    高斌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对她倒是好得很,处处维护,只可怜我的如钰,陪你从潜邸到皇宫,多年真心相待,换来的却是你的绝情狠心,若不杀你,我如何对得起如钰在天之灵!”

    弘历面色冷酷地道:“你只知朕杀了你女儿,可又知你女儿害了多少人?就连太后身边的水月,也是被她害死;若是依罪论处,她根本就没资格被追封皇贵妃,朕为顾及你颜面,方才赐了她这份不相配的哀荣。”

    “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了?”不等弘历出声,高斌已是用力拂袖,面色狰狞地道:“莫说如钰不会害人,就算真害了又如何,多年来,我奔波多处,治理水患,所救之人不知凡几,这些功劳难道还抵不了区区几条人命吗?”

    “荒唐!”弘历怒声道:“若依着你的话,岂非任何人犯了事,都可拿他以前做过的善事好事来抵消,那还要律法何用?!”

    高斌厉声道:“别人我不管,总之我救了那么多人,不管如钰犯了什么样的罪,你都不该杀她!”

    高斌话音未落,殿门再次开启,凌若扶着水秀的手走了进来,面目肃冷地道:“高斌,你一心只记自己功劳,却忘了自己的过错!”

    面对这位历经三朝风雨的太后,高斌眸中出现一抹惧意,但很快又梗着脖子道:“我有什么过错!”

    “雍正十二年,你治水失利,淹毁无数良田不说,死伤诸多百姓;乾隆六年,你再一次治水失利,令朝廷损失数以百万两计,还有乾隆十三年,高斌,经你之手,死去之人,何止千数,若非皇上惜你是个人才,且明白天灾水患,实非人力所能控制,你早就已经人头落地;哀家问你,这笔帐该如何算?!”

    高斌被她问得答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方才不自在地道:“水利一事,本就不能保证一定不会出错,偶尔犯错,没什么稀奇的。”

    “好一句没什么稀奇。”凌若冷笑道:“你救了人,是大功;害死人,则是理所当然,高斌,这笔帐你算得可真好!”

    高斌咬一咬牙,“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该不念旧情,用那样卑鄙的手杀害死如钰。”

    “当年,高氏欲与当时为娴妃的皇后争宠,挑拨先皇后以天花谋害娴妃,结果出了变化,娴妃无事,哀家指去侍候先皇后的水月却身染天花,不治身亡!”凌若冷冷盯着高斌,寒声道:“水月虽是下人,但她侍候哀家多年,哀家早已将她视如亲人,结果却死在她的手上,这笔帐,要怎么算?永琏是皇帝的嫡长子,她却狠心加害,这笔帐又要怎么算?!”

    高斌语气僵硬地道:“人已经死了,你们自然怎么说都可以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如钰真做了这些事,为何不见你们明着处置,而是要偷偷摸摸的害她性命!”

    水秀听得来气,斥道:“你以为太后与皇上不想吗?可若是处置了慧贤皇贵妃,你会肯罢休吗,到时候不知是要上书求情,还是要直接辞官威胁!”

    凌若漠然望着高斌,忽地摇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皇帝害死了高氏,可依哀家看,你才是真正害死高氏的凶手!”

    面对凌若突如其来的指责,高斌勃然道:“胡说,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疼她爱她尚来不及,又怎会害她!”

    凌若盯着他满是怒意的双眼,冷言道:“正如水月所说,你爱女心切,断然不肯眼看女儿在宫中受委屈,即便只是降位份,也非你所能忍受,到时候,必然上书奏请,若皇上不肯答应,只怕就要以辞官来威胁;只要皇帝还需要你治水,就不得不受你的威胁,复高氏之位,甚至许她更高的位份,也就是说,不论高氏做错什么,只要有你这个父亲在,皇帝就都不可罚她惩她,哀家可有说错?”

    高斌咬牙未语,凌若续道:“下毒谋害嫡皇子,以天花加害嫔妃,桩桩件件皆是不可饶之事,可就因为你,皇上不可罚她,甚至连说句重话也要思虑再三;有些事情,可以饶一次,饶两次,但不可能永无休止地饶下去,令后宫不得安宁!”

    在凌若说完许久后,高斌都没有说话,弘历记着一事,强忍了体内越发强烈的痛楚道:“高斌,朕问你,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方简曾说过,高斌来质问他时,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所以,应该是有人故意将这件事告诉高斌,但是他始终想不明白,那人究竟是谁,又从何得知!

    高斌茫然看着弘历,许久,他忽地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很想知道吗?可惜,我不打算告诉你;还有,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药瘾应该开始发作了吧?这个药是我从一个专门种罂栗的人手里得来了,他告诉我,此药是他用秘法熬制出来的,比大烟膏效果不知好了多少,但同样的,一旦上瘾,就难以戒除,若勉强为之,非死即疯!”说着,他又打量了弘历一眼,道:“看你气虚体弱之样,想来已经有一阵子没服用此药了吧?可惜,想要摆脱这个药,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死!”

    凌若脸色铁青地道:“不可能,定有戒除之法,快说!”

    高斌冷笑道:“确实没有,就算太后再问我一千遍一万遍,也是同样的回答,不过,我可以看在往日那一丁点君臣情份上,将制药之人的住处告诉你们,虽不能戒除,但至少以后都不用担心用药了。”

    “快说那人是谁,住在……”小五话说到一半,耳边响起凌若的厉喝声道:“不许问!”

    小五虽不明凌若之意,却依言噤了声不再多问,殿内静寂无声,凌若闭目不知在想些什么,眼角的皱纹在明亮的烛光下,如散开的鱼尾,甚是明显。

    良久,凌若睁开眼来,盯着目光狰狞的高斌冷冷道:“高大人好深的心思,连哀家都差点着了你的当!”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识破() 
“你那药确实要比大烟膏厉害,但万变不离其宗,只yàoshi出自罂栗,就必然可以戒除,只是时间更多一些,所受的痛苦更多一些罢了!”

    “没有!”高斌神色不自在地道:“他与我说过,一旦沾染此药,非死难戒!”

    凌若拨着手中的金丝楠木佛串,淡淡道:“没有人与你这样说,是你自己编造出来骗哀家,你想要让哀家相信,皇帝一旦离开此物就会有性命之忧,如此情况下,哀家自然会为了保全皇帝而让他继续服药。”在高斌渐趋难看的脸色中,她续道:“皇帝说过,服用此药之后,只要药瘾没有发作,他就会精神百倍,彻夜不眠亦不觉得疲倦,甚至更胜年轻之时;哀家问过周明华,他猜测此药在成瘾之余,应该还可以激发人体潜在的机能,也即透支生命,若是一直服用xiàqu怕是不出三年,皇帝就会性命难保;唯一保全性命的方法,就是趁着皇帝现在成瘾不久,药瘾还不是很深,将之戒除。高斌,哀家说得对不对?”

    高斌万万没想到,凌若竟会识破他的心思,令他连最后的机会也没了,心有不甘地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保这狗皇帝的性命吗?不可能,他害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就算这次让他逃过,也很快会有报应!”

    凌若上前一步,冷笑道:“高斌,皇帝害了你的女儿是伤天害理,那高氏害死水月,谋害永琏、皇后就不伤天害理吗?!”

    “我不管!”高斌已是钻了牛角尖,哪里听得进这话,神色癫狂地道:“总之是你们害死了如钰,是你们对不起她,你!还有你!”他指着弘历与凌若道:“我生前不能为如钰报仇,死后,也必化做厉鬼来索命!”

    凌若重重一哼,寒声道:“你若能作化厉鬼,尽管来找哀家,看到底是你索哀家的命,还是哀家令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说完这句话,凌若转身看向弘历,道:“皇帝打算如何处置高斌?”

    弘历此时已经很难受了,不过多日的戒除药瘾,令他意志力比以前坚韧了许多,勉强还能忍得住,强撑了精神道:“一切听凭皇额娘处置!”

    “好!”凌若冷冷睨了高斌一眼,“你与人勾结,谋害皇帝,罪不可恕,当诛九族;姑念你曾有功于社稷的份上,哀家可以免你九族之罪,甚至可以赐你一个全尸,但你必须要告诉哀家,是何人将高氏之事告诉了你。”一切风浪,皆因此人而起,不除此人,难保什么时候又会出乱子!

    高斌想也不想,便咬牙道:“休想!”

    面对他的拒绝,凌若不怒反笑,然笑意里含了一丝森冷,“看来九族上下,数百条人命在你高大人眼中,皆轻如草芥,不值一顾,也罢,哀家不勉强你,就让刑部好好招待你,放心,在你供出那人姓名之前,一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高斌明白,凌若这是要以严刑逼他招供,一日不招,就受一日皮肉之苦;一年不招,就受一年皮肉之苦,不问到她想要的答案,绝对不会罢休!

    他虽不惧死,但想到以后要面临这种无休止的痛苦,难免有些恐慌。只是……真要将永璋供出来吗?

    高斌之所以迟迟不肯供出永璋,并非对其多少忠心,他们的合作本就是建立在共同的利益与目的上,他只是不甘心,一旦供出永璋,就真的没有人替他向弘历报仇了!

    想到此处,高斌狠下心道:“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了,总之休想从我嘴里问出话来!”

    “是吗?”凌若微微一扬脸,漠然道:“传哀家旨意,褫夺高氏所有追封,平了她的墓,掘出她尸骨――挫骨扬灰!”

    听得这话,刚刚还一脸无畏的高斌,听得这话,惊怒交加,厉声道:“老妖婆你敢!”

    “放肆!”随着这两个字,杨海狠狠几个巴掌甩在他脸上,“戴罪之人还敢对太后不敬,当罪加一等!”

    凌若冷声道:“无妨,他所犯下的罪,哀家都会加倍还在高氏身上!”

    高斌激动地道:“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对如钰,她生前已是被你们害的枉死,你们怎可再扰她身后的安宁!”

    “这是你造的孽,怨不得哀家!”迎着凌若冷肃的目光,高斌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垂下头,无奈地道:“好,我告诉你们,但你要保证,绝对……绝对不许去扰如钰的安宁!”

    凌若面无表情地道:“决定这件事的,不是哀家,而是你!”

    高斌用力吸了几口气,沉声道:“告诉我这件事的人是――叶方!”

    凌若脸色一沉,冷声道:“看来高大人是不希望高氏继续顶着她根本配不起的追封与谥号了,罢了,哀家成全你!”

    高斌急忙道:“我没有骗你,确是叶方将这件事告诉我。”

    杨海嗤声道“叶方不过是乾清宫一个小太监罢了,他怎么会zhidào如此机密之事,如此拙劣的谎言,亏你说的出口。”

    高斌没有理会他,走到因为痛楚而面色发青的弘历身前,冷声道:“你要怪就怪方简嘴巴不严,喝醉了酒将如钰的事说了出来,此事恰好被去他家取医书的连二听到,后来连二与另一人说起的时候,恰好被叶方听到,他想要借此发一笔横财,便趁着随驾南巡的机会,以一千两的价格将这件事告诉了我。你们若不信,尽可传连二他们来问,也可去查叶方的银子,看我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谎言。”

    高斌最终还是没有供出永璋,而是利用永璋曾告诉他的事情,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谎言。

    在凌若的示意下,杨海连夜搜查了叶方的住处,果然发现他床下还有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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