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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0部分

清宫熹妃传-第1650部分

小说: 清宫熹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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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挑选墓地与时辰。”

    锦屏思索道:“也就是说,皇上是为其他事情将唐监正召来的了?”

    瑕月微一点头,道:“你让人去钦天监那里问问,看有没有线索,至于永和宫那边也继续盯着,哪边都不要漏了。”

    “奴才知道。”在齐宽躬身答应之时,锦屏瞧见他身上未及掸去的灰尘与脏污,抿唇笑道:“齐公公这是摔了还是怎么了,竟弄得这样脏?”

    齐宽笑一笑道:“确实是摔了一跤。”说着,他对瑕月道:“主子,奴才刚才遇到知春了。”

    送到唇边的茶盏因为他这句话而停住,待得搁下后,瑕月问道:“她还好吗?”

    “算不得太好。”在听齐宽说了知春的事情,瑕月沉默片刻,道:“本宫记得前些天裁作那边送了一批棉衣过来,这会儿还收在库房,你拿去给知春,与以前一样,别说是本宫给的,免得她心里介怀。”

    “启禀主子,这会儿,怕是不宜送去。”在瑕月疑惑的目光中,他将二人故意做戏给夏晴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跪下道:“奴才擅自将事情告诉知春,还请主子恕罪。”

    瑕月抚着腕间碧绿青翠的镯子,轻声道:“知春她没有怪本宫吗?”

    齐宽瞅了她一眼,恭声道:“知春从来没有怪过主子,之所以这些年都不曾来给主子请安,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害死了仪敏贵妃,没脸来见主子。”停顿片刻,他试探道:“主子,等这件事结束后,不如让知春回来吧,奴才看她这些年,老了许多”

    “主子您就原谅知春吧,这些年来,最痛苦的人就是她了。”锦屏以前因为仪敏贵妃的死对知春有几分怨气,但过了这么多年,什么怨都放下了。

    瑕月静默良久,终于在齐宽二人期盼的目光中道:“她若愿意,就回来吧。”

    齐宽大喜过望,跪下道:“奴才代知春谢过主子大恩。”

    在示意他起来后,瑕月又道:“你们今日想的这个法子倒也不错,可以一试,不过惠贵妃那边的情况,咱们眼下谁都摸不准,你设法去见一见知春后,告诉她不要太过勉强,以免沾祸。”

    “奴才明白。”当夜,齐宽趁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去钟粹宫见了知春,告诉她瑕月同意其回坤宁宫的事情,知春高兴地直落泪,这些年来,她虽然绝口不提,但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瑕月,想着回坤宁宫,只有那里,才能给她家一般的归属感,其它地方,无论再好,在她心里,都只是一个歇脚的客栈罢了。

    待知春心情平复了一些后,他道:“对了,今儿个我走了之后,惠贵妃有没有与你说过话?”

    “说了几句,但没有什么要紧的,你别急,等我明日去还手炉时,再设法探一探她的口风。”

    齐宽点头道:“嗯,主子让我转告你凡事小心,不要太过勉强。”

    知春心中一暖,道:“我心中有数,你让主子放心就是了。”这般说着,她道:“倒是忻妃那边,我听说她今儿个在养心殿跪了一天了,应是想求得一条生路,你让主子留心着一些。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知道了。”齐宽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道:“我先回去了,过几日再来找你。”

    “你等等。”这般说着,知春从柜子里取出一双做工精巧的鞋子,道:“这是我做给十二阿哥的,你替我拿去,看合不合脚。”

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 请安() 
“多谢阿玛额娘。”凌若接过后,亲自将长命锁戴在嘉柔颈上,而之后,荣禄等人也一一出拿出给外甥女的见面礼,荣禄是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荣祥送的也是玉,不过是一对玉坠,伊兰的礼最特别,是她自己做的一双小鞋,鞋面上绣着两只振动欲飞的蝴蝶。

    诸人在承乾宫用过午膳,又一直待到傍晚时分才离去,凌若倚在宫门边久久久凝望,直至他们走得不见人影方才收回目光,眸中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看到她这个样子,水秀在一旁劝道:“主子莫要难过,说不定什么时候,您与老爷他们又相见了。”

    凌若苦笑着回身道:“哪有这么容易,不过能见这一面,本宫已经很满足了。”这般说着,瞥了一眼天色道:“趁着现在还不晚,与本宫一道去小厨房,本宫亲自做几道菜给皇上送去。”

    待得来到养心殿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余几缕微弱的霞光还在天光挣扎着不肯散去。

    “喜公公,皇上可在里面?”凌若问着垂下身去的四喜,后者小声道:“回娘娘的话,皇上正在里头,不过娘娘进去的时候小心着些,皇上今日心情不甚好。”

    凌若一怔,问道:“是否朝中出了什么事?”

    四喜垂目道:“是,皇上今日在朝中说起摊丁入亩一事,朝中许多大臣都反对,皇上本就已经不甚高兴了,结果下朝之后,那些大臣还继续向皇上进言,使得皇上心情越发不好,刚才小五端茶进去的时候,还挨了皇上一顿训斥,不许奴才们再进去。”

    “本宫知道了。”如此说了一句后,凌若就着宫人推开的殿门走了进去,刚一入内,便看到扔了一地的纸团,随手捡起一团,里面写着摊丁入亩,减负人头税以及取消乡绅等有功名者的特权,之后又捡了几个的也大都如是,但没写几个字便被揉皱扔在地上。

    胤禛原本闭着双目,听得有人进去,戾气在眉宇闪现,他明明吩咐了不许进去,哪个奴才如此胆大妄为,居然不遵他的话,睁眸待要喝斥,发现站在底下的人是凌若,神色一缓,坐直了身子道:“你怎么过来了?”

    “皇上赏了臣妾那么大一个恩典,臣妾自然要来亲自谢谢皇上。”她这么一说,胤禛亦想起了这件事,抚额疲惫地道:“朕原想让四喜将你家人请到养心殿来赐宴,不想今日朝中的事多了些,将这件事给忘了。”

    “朝事要紧,再说臣妾能与家人见面,已是欢喜万分,赐不赐宴都是一样的。”凌若温言说了一句后道:“看皇上这个样子,应是还没用晚膳吧,臣妾亲手做了几个小菜,不知皇上肯否赏脸用上几口。”

    胤禛摇头道:“朕现在没胃口,先搁着吧,待会儿再用。”

    凌若也不多劝,只是弯腰将地上的纸团一一捡起摊开抚平,胤禛看到她这个举动,摆手道:“搁着吧,待会儿让小五进来收拾就是了。”

    “就快收拾好了。”这般说着,凌若将最后几个纸团也捡了起来,在将纸一张张叠好后道:“皇上今儿个在与百官商议摊丁入亩的事吗?”

    她不说这个尚好,一说起来,胤禛满肚子的气,一拍桌案道:“那些大臣,一听得朕要取消那些乡绅等有功名者的特权,便百般阻止,说这样容易动摇根本,不论朕怎么说,他们都听不进去,还说摊丁入亩,只会破坏现有的平衡,令事情变得难以收拾。就这么还不算,下朝之后居然还不依不饶,非得与朕说此事不合适。哼,朕看他们根本就是怕损了自己的利益。”

    凌若斟酌片刻道:“皇上想要摊丁入亩自是好的,臣妾记得皇上以前便曾提过,不止减轻了百姓的负担,更可尽量多的屯积粮食,但此事关系重大,如今的税收法又是延续了许多年的,要一下子改变确是不易。”

    胤禛仰头靠着椅背道:“朕知道不易,但朕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反对,一个个皆想着自身利益,从不考虑朝廷的情况。如今的大清,看着富强,实则问题许多,之前那几场仗再加上福州的事,令朝廷亏空许多,一旦再有战乱,问题立刻便会暴露出来,到时候想再补救便难了,所以朕一定要在战乱开始之前,将这些问题解决。”

    凌若思索片刻,道:“皇上说的战乱,可是指准葛尔?”

    胤禛点点头道:“朕仔细问过老十七,葛尔丹对大清贼心不死,一直想要卷土垂来,抢夺中原,你当时也在,应该很清楚。祖宗好不容易打下这个江山,绝不能在朕手中有一点损伤。”

    凌若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臣妾知道,先帝选了皇上来守这个江山,就是知道皇上一定有能力将它牢牢守住,不让任何人夺走。”

    她的话令胤禛神色微缓,道:“话虽如此,但若一直这样下去,一旦开战,情况对我们很不利,所以摊丁入亩,取消那些乡绅特权的事,朕誓再必行。”

    “可皇上这么一来,便是与百官对着做,若百官存心不遵,就算皇上颁下旨意,只怕那些人也会阳奉阴违。”

    “朕知道,所以朕才会如此烦恼。”胤禛话音刚落,一双微凉的双手便抚上额头,替他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烦恼解决不了事情,倒不如静下心来想想,或许会有办法也说不定。”

    胤禛闭目轻出了一口气,道:“朕这会儿心很乱,若儿,你替朕想想,看能哪一条路能走得通。”

    凌若轻应了一声,思索许久,缓声道:“恕臣妾直言,皇上要一下子要整个大清范围内摊丁入亩,未免有些a之过急,而且很容易令有些人狗急跳墙,毕竟皇上这么一来,对那些富户的利益触动太大,而这些人又与朝中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臣妾想着皇上不如先找几个地方试着推行摊丁入亩,若实行下来,对朝廷税收确有益处,那么百官就不能再拿动摇根基之说来反驳皇上了。”

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迷雾() 
在汪氏一一应下后,凌若又道:“永璂呢,那孩子一切都好吗,他这两日都未曾来给哀家请安。”

    瑕月连忙道:“回皇额娘的话,永璂很好,因为前两日课业繁重,所以未能来给皇额娘请安,今儿个下了课就会过来。”真正的原因自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永璂脸上的红肿到昨儿个还有一些未褪,怕凌若发现,所以瑕月让他暂时不要来慈宁宫。

    “好。”凌若深深看了瑕月一眼,自从知晓永璂命中有大劫之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不止是担心永璂,也担心瑕月,万一当真无法避过,那将会是整个大清的一场大难。

    这般又说了几句后,凌若疲惫地道:“哀家有些乏了,你们跪安吧。”

    “是,儿臣告退。”随着这句话,瑕月与汪氏一并退了出去,在踏出慈宁宫时,汪氏轻声道:“戴佳氏的事,娘娘可都听说了。”

    瑕月笑笑道:“这么大的事情,本宫怎么会没听说,皇上已将她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那还有一件事呢?”汪氏的话令瑕月停下了准备登上肩舆的脚步,“惇嫔所指何事?”

    汪氏神秘兮兮地道:“臣妾听闻,昨儿个忻妃跪在养心殿外时,皇上曾出来见过她,言语之间,大有将她处死之意。”

    “哦?”瑕月有些惊讶地道:“惇嫔好灵通的消息,既是如此,为何最后又留了她的性命,改为囚禁冷宫。”

    “这个臣妾就不知道,不过”她轻咬樱唇,犹豫道:“惠贵妃曾在那个时候去见过皇上,不知会否与她有关。”

    瑕月眼皮一跳,盯了她道:“惇嫔之意,是说惠贵妃替戴佳氏求情,令她免除一死?”

    不等惇嫔言语,锦屏已是道:“这不可能,虽然文德认下了所有罪,但谁都知道围场之事,忻嫔才是主谋,十一阿哥也是被她害死的,惠贵妃怎会为她求情。”

    汪氏望着瑕月道:“臣妾也只是猜测,并不知是真是假,但昨日惠贵妃去养心殿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瑕月望见她眸中的幽深,唇角微微一弯,“本宫知道了,多谢惇嫔告之。”说罢,她乘上肩舆,由宫人抬着一路远去。

    望着远去的肩舆,汪氏掩唇打了个哈欠,对秋月道:“咱们也走吧,这么早起来,可真是困死本宫了。”

    在扶着汪氏上肩舆之时,秋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道:“主子,您真觉得是惠贵妃替戴佳氏求情吗,奴婢总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戴佳氏对惠贵妃来说,可是杀子仇人啊!”

    汪氏稳稳坐定后,悠然笑道:“是也好,不是也好,都轮不到咱们来操心,皇后自会去查清楚,咱们只需安安生生地靠着皇后这棵大树,直至”她低头抚着硕大的腹部,徐声道:“本宫生下这个孩子。”

    在回坤宁宫的一路上,瑕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锦屏接过宫人递来的茶奉予她,小声道:“主子可是在想惇嫔的话?”

    齐宽在一旁道:“奴才也听到了,不过奴才觉得惇嫔的话信不得,惠贵妃怎么着也不可能替戴佳氏求情,应该只是凑巧。”

    瑕月慢慢撇着茶汤上的浮沫,徐徐道:“以前自是不会,但现在本宫也说不准。”

    齐宽与锦屏对视了一眼,道:“那要不要奴才去请惠贵妃过来?”

    “不必了。”瑕月轻啜一口,道:“如果惠贵妃真替她求情了,又岂会告诉本宫实话。”

    “那现在”不等锦屏说下去,瑕月已是道:“现在你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切都与以前一样,尤其是在惠贵妃面前。”

    锦屏应了一声,迟疑地道:“那冷宫那边”

    瑕月望着角落里的炭盆冷声道:“一切照旧。”

    被厚厚积雪覆盖着的,不止是城,还有广秀园,魏秀妍的腹部看起来比汪氏的还有大许多,若非大夫确诊她腹中只有一个孩子,必会以为所怀的是双胎。

    在扶着魏秀妍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后,嬷嬷小心翼翼地扶了她进正厅坐下,“娘子您累不累?”

    “还好,就是双腿有些胀,这几日肿得越发利害了。”她话音未落,嬷嬷已是半蹲在地上,替她按着脚,嘴里道:“是这样的,等孩子生下来后就好了,您再忍忍。”

    魏秀妍慈爱地抚着腹部道:“为了这个孩子,受些苦也没什么,不知他是男是女,长得像谁多一些。”

    嬷嬷笑道:“那娘子呢,希望是一位小阿哥还是小格格?”

    魏秀妍笑容一滞,淡然道:“我的孩子只是一个寻常人,以后不要再这样称呼了。”

    嬷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答应,随后道:“奴婢家乡有句话,叫做:生儿像母,生女像父;要是娘子怀的是位小公子,那就像娘子,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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