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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部分

清宫熹妃传-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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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不他,那是皇上,不许这样没尊卑上下。”说到这里,凌若脚步一顿,黯然道:“记着,不论皇上做什么都是对,错永远是咱们。”

    “这也太不公平了。”莫儿依然难解心头之气,道:“难道非要一味哄着皇上开心才叫好吗?若是这样,皇上也太不分是非了。”

    见莫儿越说越不像话,凌若冷下脸喝道:“还说,可是连你也想气死本宫?”

    “奴婢不敢。”见凌若脸色还是不对,她小声道:“奴婢不说就是了,主子不要生气。”

    借着前面安儿提手中灯笼所发出光,凌若幽幽一叹道:“本宫知道你心思,本宫这是生气,只是不想你祸从口出,你这张终归还是太了些。总之这话以后都不要再提了。至于那些个宫人,呵,跟高踩低本就是宫中生存之道,本宫不怪他们,同样,他们也不值得本宫动气。”

    如此说着,凌若紧一紧领口,让身子没有那么冰凉,“回去吧,本宫觉着很累。”

    “是。”莫儿答应一声,待要扶她离开,忽地听到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还有一个熟悉声音,“熹娘娘,您等等。”

    如倾?凌若訝然回头,果然看到温如倾,她疾步朝自己走来,待得近前之后,一边抚着胸口匀气一边道:“总算……总算是追到娘娘了。”

    凌若怜惜地拍拍她背道:“你不养心殿侍候,这样急着追本宫做什么?”

    温如倾急急摆手道:“臣妾只是给皇上送些点心罢了,并没有什么,娘娘千万不要误会。”

    “本宫误会什么?”凌若淡淡问着,夜色中那张秀美容颜有些模糊不清。

    温如倾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好一会儿才紧张地道:“臣妾从未想过要与娘娘争夺什么,没有妄想过要取代娘娘皇上心中地位,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妾。”

    “为什么要与本宫解释这些?”凌若问道,目光一直落温如倾那张妩媚青春脸庞上。

    温如倾认真地道:“娘娘与姐姐是多年姐妹,关系素来要好,臣妾心中,娘娘就像亲姐姐一般,实不想与娘娘有所生份。再者,不论怎样,皇上心里看重都是娘娘,无人可以取代娘娘。”

    “是吗?”问出这两个字时,凌若忍不住笑了起来,夜色中透着一种凄凉之意,“皇上心思,本宫不敢妄自揣测,再者,这宫里没有谁是不可取代,包括本宫内。”

    :娃娃又发烧生病了,今天跑两趟医院了,晚上十点多才有空码字,估计今天得通宵写了,后面量多赶一些出来,能写多少是多少,大家明天早上来看吧,抱歉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 远嫁() 
“娘娘……”不待温如倾再说下去,凌若已是道:“本宫知道你心意,放心吧,本宫从不曾想过与你生份,往后你也可来承乾宫坐坐,只要你别嫌弃承乾宫冷清就好。”

    “不会。”凌若话,令温如言赦然生喜,妩媚艳丽脸庞溢出一丝由衷喜悦来。

    “好了,你回去吧,本宫也想早些回去休息,惠嫔那里,你帮着多开解开解,不要让她钻牛角尖。”

    “臣妾知道,臣妾恭送娘娘。”温如倾乖巧地行礼,直至凌若没入黑暗中后,方才领着宫人离开。

    十一月二十六日,准葛尔迎亲使团抵达京城。

    十一月二十八日,涵烟以固伦公主身份远嫁准葛尔,涵烟拜别温如言那一刻,温如言痛哭不已,几度昏了过去,过了今日,她心头肉就将远去,此生再不得见。如倾与凌若等人陪着一道落泪,皆是难过不已。

    相比之下,还是涵烟冷静许多,跪求温如言保重身体,不过遥隔多少万里,她都会祝愿额娘身体安康,福寿宁远。

    随后,上鸾驾前,她又托付凌若与瓜尔佳氏照顾温如言,较之刚刚才认识没多久小姨,她相信凌若两人。

    “你放心去吧,我们一定不会让你额娘出事。你自己也千万要珍重。”瓜尔佳氏郑重地说着,至于温如言已是哭得浑身无力,由宫人搀扶着一旁。

    一身鸾鸟金凤大红嫁衣涵烟用力点头,忍着眼眶中泪水朝温如言等人敛衽行跪拜大礼,“额娘,熹姨娘,谨姨娘,小姨,涵烟走了。”

    “女儿……”温如言低泣不止,好不容易化好妆已然被泪水冲刷怠,露出胭脂下惨白如纸脸庞。

    涵烟狠心不去看温如言,她真怕再多一眼,自己就会抗拒不肯上轿。转身之时,无意中看到不远处,胤禛与那拉氏并肩而立,无言地注视着自己。

    她上前,俯首行了一个挑不出任何错处礼,“儿臣拜别皇阿玛与皇额娘,往后儿臣不能膝前行孝,唯有异乡遥祝皇阿玛与皇额娘万事皆安。”

    那拉氏连忙扶起涵烟,初冬深寒中,她手因之前一直笼护手中格外暖和,只听她含泪道:“真是个懂事孩子,难为你了,你自己远异乡一定要善自珍重。”

    胤禛望着低头涵烟,世人皆以为他冷情薄xing,不惜以亲生女儿去和亲拢络蕃邦,却不知他心里难过。

    他胤禛不是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石猴,同样人生父母养,有血有肉,那颗心亦是肉长成,若有第二个选择,他绝不愿牺牲涵烟。

    如果他没有成为皇帝,涵烟就可像灵汐一样嫁一个称心如意夫婿,只可惜没有如果,既然皇阿玛将大清江山交到了他手中,那么不惜任何代价,他一定要守住这个江山社稷,哪怕是以牺牲女儿为代价。

    “怪皇阿玛吗?”他问,声音低沉就像天上遮敝了冬日厚重云层。

    抬头,涵烟露出了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笑容,将笼罩众人身上阴霾撕裂些许,“原先是怪,不过现已经没有了。儿臣知道皇阿玛必然有自己难处。而儿臣既然生为皇阿玛女儿,大清公主,那么就没有任性资格。事到如今,儿臣别无所求,只求皇阿玛善待额娘,不论她做错什么,都请网开一面,不要苛责她。”

    “朕答应你。”这四个字胤禛说得一些犹豫也没有,若这样可以稍微弥补一些对涵烟亏欠,他会很欣慰。

    “那么……儿臣走了。”这六个字,成为了涵烟对胤禛说得后一句话,从此俩父女至死都不曾见过。

    长长出嫁队伍自午门蜿蜒而出,内务府奉胤禛之命为靖悦固伦公主准备嫁奁铺就百里红妆,引得京中百姓争相看望,并且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津津乐道话题。

    世人看到了皇家尊荣,却不曾看到皇家悲哀,因为悲哀永远掩藏无人知晓角落。

    这一回准葛尔来使团没有出现上次那位使者,甚至连一个重复随行人员都没有,皆换了面孔,倒是有些奇怪。

    十二月初一,涵烟奉命和亲后第三日,胤禛下旨晋温如言为惠妃,成为继凌若之后第二位正三品妃子。

    这样殊荣让无数人眼红,然对温如言而言却是彻头彻尾悲哀,她很清楚,这个妃位是牺牲涵烟换来。若可以选择,她宁可什么都不要,只要女儿回到身边。

    涵烟离去,令她本就不盛争宠之心彻底淡去,再加上对胤禛凉薄寡恩看法,虽晋为妃位,却终日待延禧宫吃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涵烟平安无事。

    一场和亲,隐约改变了宫中格局,凌若再不是得宠那一个,温如倾与彤贵人后来居上,成为宠。而年氏,随着青海一次小胜奏报呈到京城,风头盛,每每有赏赐,翊坤宫永远是丰盛那一份。

    至于坤宁宫则是一派平静,入冬之后,那拉氏头疼痛一直没有再犯过,凡有宫嫔去坤宁宫请安,她都会和譪地说上几句话,态度亲切,全部没有一丝皇后架子,让彤贵人等人深感皇后平易近人。

    众多宫嫔当中,舒穆禄氏是守规矩一个,不论刮风下雨,天气好坏,她都一定会去给那拉氏请安,不过如今跟她身边人已经换了如柳与雨姗,绘秋等人被她彻底赶出了水意轩。

    不过绘秋确实有几分本事,不知使了怎样好处,竟然让成嫔留她与另两个宫人景仁宫侍候。

    虽说都是宫人,绘秋却自觉得比以前水意轩是身份高多了,经常跑到水意轩来指槡骂槐,奚落舒穆禄氏,明里暗里说她这辈子都只能做一个低等答应。

    如柳俩人对此自是忿忿不平,舒穆禄氏却充耳不闻,连带着也严令如柳等人不许理会,只当做狗叫便是。而绘秋见舒穆禄氏不予理会,只当她懦弱害怕,态度愈加猖狂,全然不将舒穆禄氏放眼里。

第七百四十章 鼓声() 
这日,绘秋又来明嘲暗讽一番后,如柳再也忍不住对舒穆禄氏道:“主子,您还要这样一直纵容她下去吗?”

    舒穆禄氏正将绣花针从紧繃锦缎上穿过,针尾穿着一根孔雀蓝色丝线,头也不抬地道:“不纵容又能如何,她如今是成嫔身边人,打狗尚且要看主人。”

    “可她真得很过份。”雨姗是个好xing子,连她都忍不住,可想而知绘秋有多过份。

    “我知道。”绣了几针后,舒穆禄氏放下针拭一拭手抬眼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她这样得寸进尺,终有一日会遭到报应,你们且看着吧。”

    入了十二月之后,青海不断有捷报传来,年羹尧率领大军连续夺回被占领城池,对于他上表战功折子,胤禛每一封皆以朱笔御批,写满赞赏溢美之词。而与此同时,岳忠祺密折以隐蔽渠道呈上御案,上面详细记载着年羹尧动动向以及具体作战情况。

    不可否认,吃了罗布藏丹津一次大亏后,年羹尧行动谨慎了许多,但还是难逃刚愎自用,好大喜功这八个字。

    对年羹尧数次战役以及眼下形势朝廷详细分析后,胤禛与允祥一道制定下计策与作战布署,以达到后一场大战役中神不知鬼不觉除掉年羹尧目。若一切顺利话,明年开春,年羹尧三字就将永归尘土,只要这个心腹大患一除,年家自然也到了可以连根拔起时候。

    因为今年有了秀女入宫,除夕夜宴比上一年加热闹,乾清宫满宴九桌,除宫中嫔妃之外,诸亲王贝勒也同入宫中赴宴共赏烟花歌舞,好不热闹。

    整场夜宴之中,胤禛都没有理会过凌若,如视其透明一般,反倒不断与皇后还有年氏说着话。

    凌若默然不语,只是低头饮酒,瓜尔佳氏轻轻碰了她一下道:“你与皇上心结还没有解开?”见凌若默认,她摇头道:“难道你准备就这样算了?”这一次夜宴,温如言推说身子不适,不曾参加。

    “皇上不愿见我,我又能如何?”凌若心灰意冷地一口将杯中酒喝,饮落喉咙酒腹中像火一般,令她眼中染上一层醒意。

    “温姐姐已经这样了,你若再如此,咱们可真是一败涂地了。”瓜尔佳氏朝笑容满面那拉氏努一努嘴,轻声道:“一旦她探清了虚实,可不会对咱们客气。”

    凌若端起宫人再次倒满酒杯,手中轻轻晃着道:“姐姐,你有没有觉着咱们做什么都是虚,皇上今日可以宠我,明日同样可以废我,我于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意义。”

    瓜尔佳氏摇头道:“别人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不是。这么些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一个女人身上用这么多心思。还有这一次,我觉得皇上是故意冷落你。”

    “姐姐你太过抬举我了。”这样话语中,又是一杯酒落肚,沉浸于酒意中凌若并没有发现胤禛始终落自己身上余光,还有那越发不好看脸色。

    “不会,你相信我。”瓜尔佳氏话音刚落,便听得前面传来胤禛声音,却是命四喜将他面前龙凤呈祥菜依例传一份端到温如倾桌上。这各桌菜品大致一样,不过胤禛与那拉氏桌上有几道特殊菜品是别桌没有,譬如这道龙凤呈祥。

    不过依着往前除夕惯例,帝后可能会赏菜,是以每一菜御厨房都至少备了两份。胤禛吩咐不过片刻,便有宫人仔细端了小一份龙凤呈祥放到温如倾桌前。

    能得帝后赏菜那是莫大荣耀,若是落宫嫔身上,是可用来衡量其恩宠之盛。今年除夕,得此恩宠,除却年氏之我,温如倾是头一个,她受宠若惊,连忙起身谢恩。

    “坐下吧,尝尝菜品如何,可是和你胃口。”胤禛和颜悦色地说着。

    “皇上赏,自然和臣妾胃口。”温如倾这般说了一句后方才依言尝菜,几乎是筷子刚入口,她眉头就皱了起来,虽然很松开,却被年氏瞅了个正着,掩嘴轻笑道:“瞧温贵人眉头皱那个模样,似乎有些言不由衷呢。”

    “没有。”温如言连忙否认,随后又有些吞吐地瞧着胤禛道:“只是臣妾向来不爱吃酸食,所以才有些皱眉,不过这道菜是真得很好吃。”

    “对,朕也记起来了,既是这样就不要再吃了。”说这句话时,胤禛有些心不焉,眼角余光一直瞥向凌若所方向,见凌若只是低头饮酒,压根没有看过来,不由得暗自恼怒,却又不便当众发作。

    刚才那一幕,他是有心做给凌若看,岂知凌若竟然全不关心,仿佛一切与她毫无干系。

    可恨,明明是她先置自己于不顾,一心只念着惠妃,自己不过冷落她一段时间让她好生反省一番,同时想想明白谁才是她该意人,她竟摆出这个姿态来。

    好,她既不意,那他也没必要意,宫中又不是仅她一个女子,有是比她年轻貌美且听话顺从妃嫔。

    这个想法驱使下,胤禛收回了凌若身上目光,刻意不去理会。

    夜宴一时进行到很晚才撤下,随后众人一边欣赏歌舞一边等着子时到来,那个时候,将是一年中绚烂夺目时候,无数烟花将绽放于夜空之中。

    墨玉趁着这个机会悄悄来到凌若身边,见她到现还端着一杯酒,担心地道:“主子,您怎么了为何一直喝酒,可是您与皇上之间出了什么事?”这一场夜宴下来,她发现主子与皇上竟连一句话也没说过,实不像平常样子。”

    “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如今是怡亲王侧福晋,不要再称本宫为主子了,偏就是不听。至于本宫与皇上……”凌若漫然一笑,墨玉阻止前将一口饮干了酒,“能有什么事,左右不过是这样罢了。”

    “可是……”墨玉还待再说,忽地听得一声鼓响,然后“咻”一声,一道橘红色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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