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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部分

清宫熹妃传-第510部分

小说: 清宫熹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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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自得意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刚才那只死猫空洞的眼神,心一下子狂跳起来,该死了,那只死猫都被拿下去埋掉了,怎么还会想起,真是邪门了。

    那厢,凌若问道:“如柳,是谁让你去净军一事暂且不说,你承认曾取用过西域乌头是吗?”

    如柳磕了个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确实取用过,但奴婢只用了一天,剩下的那些就怎么也找不到了,不知是被何人拿走。”

    “竟有这么巧的事?”凌若起身缓步走到其跟前,冷声道:“你是否想说是成嫔偷走的西域乌头,用来害本宫的弘历?”

    如柳低头道:“奴婢不敢,奴婢并未见过拿走西域乌头的人。”

    凌若的眸光自她与舒穆禄氏身上分别扫过,最后落在胤禛身上,欠一欠身道:“皇上,臣妾以为如柳说取了西域乌头之后被人偷取,此事未免太过巧合,令人难以尽信。”

    舒穆禄氏神色哀婉地道:“娘娘说这么许多,无非是怀疑臣妾。看来不论臣妾说什么做什么,都难以消除娘娘对臣妾的误会了,也罢!”说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朝胤禛磕头道:“皇上,既然熹妃娘娘认定臣妾是害四阿哥的凶手,那么就请皇上治罪,以还四阿哥一个公道。”

    胤禛眉头一皱,低喝道:“事情都没有查清楚,好端端地让朕治什么罪。”

    舒穆禄氏凄然一笑道:“既然熹妃娘娘已经认定了,那么再查下去也没意思,倒不如早些治罪,以偿娘娘心意的好。”

    “胡闹!”在斥了舒穆禄氏一句后,胤禛转头对身边的凌若道:“若儿,你真认定佳慧害你吗?”

    凌若自不会像戴佳氏那么不懂得说话,更晓得舒穆禄氏在胤禛心中的份量,当下无比婉转地道:“事情还未明确,臣妾怎会这样想,臣妾只是觉得在这件事上,慧贵人与成嫔一样,都有几分可疑。”见胤禛不说话,她又道:“臣妾知道皇上想尽快找出害弘历的人,还他一个公道,只是单凭一个绢袋,还有慧贵人的猜测,并不能证明成嫔就是下毒的那个人。这件事关系重大,臣妾不想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胤禛压下心里对戴佳氏的厌恶,颔首道:“朕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朕一定会查清真相。”

    话虽如此,但事情查到这里,似乎陷入了死胡同,问不出更加有用的东西,两边各执一词,难辩真假。

    胤禛左思右想,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办法,那就是搜宫,只要发现西域乌头的踪迹,就可以知道谁才是害弘历的那个人。

    这一次,四喜与苏培盛一道下去,带了许多人彻底搜查景仁宫,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许多人,包括坤宁宫中的那拉氏在内。

    那拉氏停下正在梳发的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道:“你说苏培盛和四喜带人在搜查景仁宫?”

    小宁子在其身后道:“是,奴才还打听到皇上自午后去了承乾宫后就一直不曾离开,成嫔与慧贵人也在那里,还有齐太医他们。”

    每次搜宫都意味着宫中出大事,这一次又是太医又是搜宫的,难道……

    思索片刻,那拉氏忽地笑了来,执着白玉梳的手亦重新梳起了拢在胸前的长发。

    小宁子好奇地道:“主子,您在笑什么?”

    那拉氏噙着一丝笑意道:“今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根源定然是在承乾宫,都惊动皇上与太医了,你说会是什么事?”

    小宁子眼珠子一转,小声道:“主子是说……熹妃出事了?”

    “不是熹妃就是弘历,除了这对母子,谁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相信现在承乾宫正热闹着呢,只可惜本宫不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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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血() 
小宁子走过去接过那拉氏手里的白玉梳,一边梳一边道:“不管是熹妃还是四阿哥出事,对主子来说都是一桩好事,依奴才说,最好他们两个一道丢了性命,那就干净了。”

    那拉氏透过铜镜看着小宁子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是如此心狠,开口闭口的就是要人性命,本宫有时候真怀疑有朝一日,你会否开口要本宫的性命。”

    一听这话,小宁子立刻跪地为自己叫屈,“奴才冤枉,这些日子以来,奴才一直对主子的忠心耿耿,就算有人拿刀横在奴才脖子上,奴才也不敢伤害主子一分一毫,更不要说什么要主子的性命,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杀了奴才也做不出来。奴才之所以说那些话,是因为奴才亲眼看着主子为熹妃与四阿哥两人伤透了神,若不是因为他们在皇上面前挑拨是非,主子怎会被夺了掌管后宫的大权,奴才实在是替主子不平,所以才……”

    那拉氏抬手道:“行了,本宫不过与你玩笑几句罢了,看把你急的,起来吧。”

    小宁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爬起来继续小心地为那拉氏梳着头发,那拉氏摘下指上的护甲,徐徐道:“你刚才说慧贵人也在承乾宫?”

    “是。”这般应了一句,小宁子又道:“主子您看这事会否与慧贵人有关,她对熹妃还有成嫔可都是恨极。”

    那拉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让人继续盯着景仁宫与承乾宫,一有什么动静立刻来告之本宫。”

    “奴才知道。”这般答应后,小宁子忽地转着眼珠子道:“主子何不亲自去一趟承乾宫,这样一来,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主子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那拉氏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漫然道:“理由呢?理由是什么?”

    这一点小宁子早就想到了,是以那拉氏一问他,便道:“主子身为皇后娘娘,得知皇上搜查景仁宫,知晓宫中出了事,过去看看乃是理所当然的事。”

    “别忘了本宫如今已不管后宫之事。”那拉氏话音刚落,小宁子便接上来道:“可主子仍然是皇后,是后宫之主。”

    那拉氏抬手,小宁子立刻会意地扶她起来,口中道:“奴才这就让人来为主子梳妆更衣。”

    “本宫都要歇下了,做什么还梳妆更衣?”那拉氏的话让小宁子一阵发愣,好一会儿才道:“主子不去承乾宫吗?”

    “本宫何时说过要去?”那拉氏瞥了小宁子一眼道:“承乾宫那滩水究竟有多深,你与本宫都不清楚,冒然过去,很可能会湿了鞋袜,且惹来一身是非,这可不是本宫要的。至于那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到明日自然会清楚,何必急在一时。不论做什么事,都记住‘思前虑后’这四个字,莫要想到一出就是一出,否则出了什么事,就算是你颈上那颗脑袋也不够偿的。”

    一听这话,小宁子赶紧垂低了头道:“主子教训的是,是奴才鲁莽了。”

    “行了,你下去吧,让杜鹃进来服侍本宫歇息。”在小宁子下去之前,她再次叮咛道:“记着,承乾宫那边一有消息,就立刻来禀告本宫,不论何时。”

    待小宁子下去后,那拉氏抬手缓缓抚过自己脸颊,舒穆禄氏也在,那么这件事十有**与她有关,想不到她动作这么快,复位才多少日子,就已经搅得后宫不得安宁,真是让她意外,原以为至少要固宠一段时间才会动手。

    当然,最令她意外的还是她竟会选熹妃下手,原以为舒穆禄氏会从最弱的成嫔动手,最后才对付熹妃。

    不过,不管他们斗成什么样,死了多少人,于她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才是最重要的。

    再说承乾宫,在令人窒息的沉闷中,苏培盛与四喜快步走了进来,在朝胤禛打了千儿后,道:“启禀皇上,奴才们已经将景仁宫全部搜查过了,并未发现黑水翠雀花的踪迹,不过奴才在宫院中发现一盆已经死去的牡丹花。”

    随着他的话,有宫人将茶花捧了进来,花叶果然是已经枯萎发黑,没有一丝生机。

    看他搬了这么一盆花进来,众人均是奇怪不已,不明白这盆死花与胤禛吩咐他们去办的事有何联系,胤禛也同样有此疑问,不过他晓得苏培盛与四喜均是办事妥贴之人,他们这么做,一定有原因,略一沉吟道:“这盆花可是与黑水翠雀花有关?”

    “是否有关,奴才一时不敢肯定,不过奴才很奇怪成嫔娘娘为何会将一盆死花放在宫院中,所以就凑近了一此地,哪知奴才在靠近这盆花时,闻到一股血腥味,在仔细查看过这盆花后,奴才发现盆中的花泥呈暗红色,血腥味正是从泥中散发出来的。”

    不论何时何地,血这个字,总是能够轻易触动人,胤禛走到捧着花的小太监跟前,将垂落的花叶拨开,果然看到花泥如苏培盛所言的那般呈暗红色,并且散发着血腥味,胤禛目光一转,落在戴佳氏身上,“成嫔,这件事你又如何解释?”

    戴佳氏亦听到了苏培盛那番话,她惶恐地道:“臣妾不知道,院中那么多盆花,臣妾实在没有注意到。“

    胤禛眼底疑云密布,凉声道:“你是不知道这盆花为什么枯萎,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花泥会有血腥味?”

    “臣妾……臣妾都不知道。”戴佳氏这两日因为砸伤舒穆禄氏的事食不知味,睡不安寝,除了来过一趟承乾宫外,就一直待在屋内不曾出去过,哪里有心情理会这盆牡丹花出了什么事。

    自事情发生后,戴佳氏一直在想办法推诿撇清,更想将事情推在舒穆禄氏身上,殊不知,她越这样做,胤禛就越怀疑她。

    胤禛冷冷看了她一眼,对容远道:“徐太医,你且看看这混在花泥里的是什么血?”

    容远依言上前,捻了一些花泥仔细察看后道:“皇上,这些血颜色较深,而且闻起来有异味,应该不是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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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该死之人() 
听得不是人血,胤禛面色微缓,正准备说话,跪在地上的舒穆禄氏怯怯地道:“不是人血就好,只是成嫔娘娘好端端的用血浇花做什么?”

    戴佳氏神色激动地道:“本宫什么时候用血浇过花了,本宫根本不知道这盆花里为什么会有血。”

    舒穆禄氏身子一缩,随后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瞅着容远道:“徐太医,用血浇花,会使花枯萎吗?”

    “不会,微臣游历各地时,曾见过有一个猎户,每日抓了猎物回来,就在屋外长着一簇蔷薇的地方剥皮放血,常年如此,结果那簇蔷薇不仅没有任何事,还比寻常蔷薇开得更加好。”

    舒穆禄氏眨着眼睛,一脸不解地道:“那为何这盆牡丹花会发黑枯萎?”

    她这个问题令容远愣了一下,是啊,仅仅只是血的话,并不会对花有任何伤害,而现在又正是牡丹花盛花的季节,不应该会枯萎,除非……

    这般想着,神色一下子变得郑重起来,让周明华取来一根银针,插入花泥中,片刻后再取出,银针已经变黑,而当容远将银针放在鼻下细闻时,更闻到了一丝之前没有发现的辛辣之气。

    胤禛亦看到了银针的变化,当即道:“徐太医,银针变黑,可是这土里有毒?”

    “是,而且微臣可以肯定,这土里有黑水翠雀花的毒。”

    黑水翠雀花?凡听到这五个字的人全色皆为之一变,真想不到,搜遍景仁宫都没有发现的黑水翠雀花,竟然就在这不起眼的花盆中。

    当戴佳氏还在为花盆中为何有毒而不知所措的时候,舒穆禄氏已经恍然道:“皇上,臣妾想起来了,想得用蚊虫害四阿哥,就得先让蚊虫吸下有毒的血,会不会就是这些血?”

    胤禛目光一寒,盯着戴佳氏道:“成嫔,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何解释?”

    戴佳氏连忙磕头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这盆花是放在院中的,只要是在景仁宫的人,都可以接触到,根本不能证明是臣妾所为,说不定是有些人故意倒在这里,然后想要嫁祸给臣妾的。”

    胤禛冷眼看着她道:“你是否又想说是佳慧嫁祸给你的?”

    戴佳氏没有听出胤禛话中的不对,连连点头,“臣妾真是冤枉的,皇上千万不要中了小人的奸计,臣妾……”

    “够了,朕不想再听你的诡辩之言。”胤禛厉声打断她的话,“说,你是不是存心想害熹妃?!”

    “臣妾没有!臣妾没有!”戴佳氏被他这声喝斥吓得涕泪齐流,连连叩首喊着冤枉,“臣妾素来敬重娘娘,怎敢存有伤害娘娘之心。”

    “真的敬重吗?”胤禛冷言道:“成嫔,你入潜邸的时间比熹妃更早,而今她封为妃,你却只是一个嫔,当真没有一丝不甘?”之前舒穆禄氏说过的话,此刻正在胤禛心底不断滋长,令他对戴佳氏的疑心越来越重。”

    面对胤禛的质问,戴佳氏害怕得浑身颤抖,她没想到搜宫不仅没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反而令胤禛更加怀疑自己,“没有,臣妾真的没有,若皇上不信,臣妾可以对天发誓,绝无害熹妃娘娘之心。”见胤禛不说话,她又慌忙爬到凌若面前,哀声道:“娘娘,您替臣妾说句话,臣妾当真是冤枉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凌若尚未说话,舒穆禄氏弱弱的声音便已传了过来,“皇上一向公允严明,成嫔娘娘若真没有做过,又何必如此害怕。”

    “你!”戴佳氏骤然回过头,死死盯着舒穆禄氏,她知道,一切都是这个女人从中捣鬼的,是她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偏现在还在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可恨至极,她恨不得杀了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凌若一直都觉得整件事是舒穆禄氏所为,戴佳氏没胆也没脑子安排这么一场精巧严密的局。但看胤禛的意思,似乎已经相信了舒穆禄氏的话,认为戴佳氏才是下毒之人。

    她还在想该怎么帮戴佳氏说话时,戴佳氏已经被心中的恨意激得失去了理智,起身冲到舒穆禄氏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不过是将如柳打发去了净军,又不曾要她的性命,你为何要这么害我?!”

    舒穆禄氏似被她这个样子吓坏了,害怕地道:“臣妾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臣妾没有害过娘娘,再说今日之前臣妾都不曾来过承乾宫。”

    凌若看胤禛脸色不对,忙冲戴佳氏喝道:“成嫔不要冲动!”

    然,这话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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