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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部分

清宫熹妃传-第570部分

小说: 清宫熹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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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科多第一个答话,低头道:“回皇上的话,当时太子爷虽才入户部没多久,但老臣看得出太子爷是一个极其聪明睿智之人,且身份尊贵,有他去福州,必能安抚福州受灾百姓,让他们明白朝廷对他们的重视。另外老臣当时也说过,钦差这件事对太子爷是一个极好的历练,可以令他今后处事更加成熟稳重。”说到此处,他声音一低,带着些许哽咽道:“老臣当时觉得这样完全是为了太子爷好,觉得有皇上的庇护,太子爷此行必然有惊无险,想不到竟然还是出了事,更是害了太子爷的性命,老臣每每想起此事,都于心不安!”

    胤禛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对其他大臣道:“那你们呢,你们又为何举荐弘历?”

    见胤禛发问,众大臣纷纷开口,均是与隆科多相差无几的说辞,极力证明自己皆是为朝廷考虑,并无任何私心在其中。

    当所有人都一一说完后,胤禛冷笑道:“好一番为国为民,真是冠冕堂皇,若非朕知晓内中缘由,真要被你们瞒天过海了。”

    正当众大臣惶惶不安之时,胤禛走下来,自允祥手里拿过卷宗掷到众人面前,凉声道:“这是先帝在世时,曾经保举过允禩为皇太子的名册,朕特意从大内库房中翻出来,一个个都看看,看看你们的名字是否在上面。”

    随着胤禛这句话,许多强装镇定的大臣开始打起了哆嗦,最不愿见到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他们之间的真正关系亦被扯了出来。

    他们,不仅仅只是官场上的同僚,还是以前的八爷党,虽然后来党派不在,但事实上只是由明转暗而已,从不曾真正消失过,否则允禩也不能一下子使动这么多人上奏保荐弘历。

    众人之中,唯有隆科多还算镇定,不用看卷宗他也知道,这上面绝对不会有自己的名字,因为自己一直都是四爷党,不曾太过靠近允禩。

    不等他庆幸,胤禛已经点名道:“舅舅,你是唯一一个名字没在卷宗上,也没有保举过允禩的人。但朕查到在举荐弘历之前,允禩曾经找过你对吗?”

    隆科多的脸色因他这句话而变得惨白无比,之前那丝镇定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犹如风中落叶一样抖个不停,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不说,并不等于胤禛会罢休,狠狠一掌拍在御案上,厉声道:“说,你们是否受允禩指使,故意上奏保举弘历出任钦差,害他去福州送死?”

    一听这话,众大臣连忙跪了下来,口口声声喊着冤枉,一旦被认定为允禩同谋,不说顶戴,就连性命都可能保不住。

    “皇上容禀,臣等之所以举荐太子爷,确实……确实是出自廉亲王的授意,但臣等的确不知他要加害太子爷,否则就算借臣等一个胆子,也绝不敢答应他此事。”

    “怎么,终于肯承认了吗?朕还以为你们打算一直将朕蒙在鼓中呢!”灯光下,胤禛的神色看着有些狰狞,令众人不敢迎视。

    〖

第一千两百九十八章 入狱() 
“臣等绝无此心,求皇上明鉴!”在他求饶的同时,另一个大臣亦连忙道:“启禀皇上,臣等当时皆以为廉亲王是出于历练太子爷之意,绝对不知道他有此狼子野心,臣等皆是受了他的蒙蔽。”

    他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跪在地上不住地点头,不过任他们怎么辩解,胤禛的脸色都一如既往的难看,扫视一圈后,他盯着唯一一个还站着的隆科多道:“隆科多,那你呢,也是受了允禩的蒙骗吗?”

    听得胤禛改了称呼,隆科多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颤声道:“回皇上的话,臣与众位大臣一样,皆不知廉亲王真正的用意,乃是受他蒙蔽,做出……”

    “够了!”胤禛一声暴喝打断隆科多的话,之后更是走到哆嗦不止的隆科多面前,逐字逐句道:“他们听信允禩的话,受他指使,在朕看来还情有可原,但你是朕的舅舅,朕一向对你尊敬倚重,从不曾薄待了几分,可你却与允禩串通,一起来蒙骗朕,来算计朕的儿子,隆科多,你真是有种,有种!”

    听着胤禛气极的声音,隆科多害怕无比,连连磕头道:“皇上恕罪!臣该死,臣实在是一时糊涂,并非存心,还请皇上念在臣一片忠心的份上,饶过臣这次的过错!”

    “一片忠心?”胤禛冷笑不止,“亏你有脸说出这四个字,朕都替你臊得慌。”恨到极处,话语不自觉地刻薄了起来,他此生最恨人背叛,尤其是被身边的人背叛,而隆科多无疑犯了这个忌讳。

    盯着磕头不止的隆科多,胤禛勉强抑了心中的怒气道:“允禩许了你什么样的好处,让你这样听他的话?”

    隆科多不敢答声,依旧磕头不止,不过他这个样子并不能令胤禛消气,反而令他越发气恨,指着他咬牙道:“不说是吧?好!好!朕真是有一个好舅舅。”

    说罢,他又指着一干大臣道:“那你们呢,允禩又许了你们什么好处?”大臣们哪里敢回答,纷纷磕头,请胤禛恕罪。

    胤禛只要一想到弘历的死与这些人有关,心中那口气就怎么也消不去,寒声道:“你们一个个都是读过书的,不少还是科举出身,当知‘仁悌忠孝礼义廉’这七个字,但你们扪心自问,这七个字中有哪个做到了?是忠还是孝?是礼还是义?依朕说,你们一个字都没做到,反倒是学会了那一套欺君罔上的本事!”

    大臣们被骂得抬不起头来,而胤禛依然余怒未消,负手在殿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踩在众大臣的心头一样,让他们本就不堪负重的心又沉了一分。

    正当一个个担惊受怕的时候,胤禛忽然大声喊道:“来人!”

    随着胤禛的话,养心殿门打开,一群不知何时候在外头的侍卫走了进来,等候胤禛吩咐。

    胤禛闭目,待得再睁开时,眸中冷光四射,“将这些人全都押下去,关入刑部大牢等候审讯!”

    他这句话莫说是让那些大臣大惊失色,就连允祥也是脸色骤变,他知道事关弘历生死,就算这些大臣是受了允禩摆布,并非存心要害弘历,四哥也不会善罢干休,但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将这些大臣全部押入牢中,要知道这些大臣当中,可不乏身居高位者,关入大牢会产生极大的影响不好,就是朝廷事务的运转也会有影响。

    见侍卫就要动手,允祥忙道:“皇上,诸位大臣虽有错,但他们也是受人摆布,并非存心,还请皇上网开一面。”

    “你不必再说,一切等审讯后再议。”胤禛这一次态度异常坚决,就连允祥的话也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一听说要押入刑部大牢,众大臣都慌了,连隆科多也不例外,嘴里不停地说着,“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可惜,不论他们怎么喊怎么求饶,都改变不了胤禛的心意,十几名大臣,全部被侍卫押了下去。这么多朝臣一同下狱,明日京城中少不得又会有许多言语。

    待所有人都被押下去后,允祥道:“皇上,这些大臣虽有错,但只错在轻信允禩之言,并非存心欺瞒皇上。”

    下一刻,刻薄的声音在允祥耳边响起,“若他们这样还不叫存心,那朕真不知何谓存心了,尤其是隆科多,枉朕这么信任他,居然与允禩狼狈为奸,蒙骗朕不说,还使得弘历枉死,若不治他们的罪,朕如何对得起弘历?!”

    “臣弟知道皇上因为太子爷的事很难过,可他们顶多只算是被利用,并非存心要害太子爷;再说皇上一下子关了这么多位大臣,空了许多位置出来,难免会影响朝廷各项事务的运作。”

    胤禛盯着允祥,凉声道:“依你的意思,离了这些人,事情就办不了了?”

    “臣弟并非此意,只是……”不等允祥把话说完,胤禛已是道:“不是这个意思就好,空的位置让其他官员替上,真要是处理不了,就交到朕这里来,朕来处理。这些人背着朕与允禩勾结,绝不能姑息了事。”

    胤禛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允祥还是说什么,叹了口气道:“那皇上准备怎么处置隆科多,他始终是皇上的舅舅。”

    胤禛冷酷地道:“他忠于朕,就是朕的舅舅,他不忠于朕,就什么都不是。”

    听到这里,允祥明白了胤禛的意思,对于隆科多,胤禛不仅不会有一丝容情,反而会比待其他人更严苛。

    沉默了一会儿,允祥道:“明日三司会审允禩,皇上可会去听审?”

    胤禛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扔下一句“到时再说。”

    后宫虽不得干涉前朝,但并不防碍前朝的消息传到后宫,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胤禛在暗中调查弘历的死因,并且查到廉亲王允禩与弘历的死有关。此事,堪称胤禛登基以来的第一大事,所以不论前朝还是后宫,都将目光盯在明日的三司会审上。

    〖

第一千两百九十九章 三司会审() 
所谓三司,即大理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刑部尚书,会审本该在刑部,但应允禩身份特殊,故定在宗人府,并会同宗人府宗正一道审理。

    在三司与宗正坐堂后,允禩从大牢提了出来,他如今虽已沦为阶下囚,但仍是一副温尔雅,不骄不躁的样子,与平时一般无二。

    因允禩如今仍是王爷身份,是以一众会审官员并未让他下跪答话,刑部尚书王善一拍惊堂木道:“廉亲王,你可知自己犯所何罪?”

    允禩轻弹了一下袍角道:“这也正是我奇怪之事,前夜有人突然闯入我府将我抓至牢,如今又三司会审,实不知我究竟犯了何罪,要动用这么大的阵仗。”

    见允禩在那里装糊涂,王善与另几位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单刀直入道:“廉亲王,你擅自蓄养暗卫,此乃一罪;指使暗卫弄沉两批运粮船致使福州出现大面积的饥荒,变成人间地狱,此乃二罪;杀害连江县千余民百姓,此乃三罪;谋害宝硕太子,此乃四罪。这四条罪,你可承认?”

    “根本就没有这些事,将福州闹得饥荒遍地对我有什么好处?害死宝硕太子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你说的这些罪,根本就是对我的诬蔑。”在胤禛动手的那一刻,允禩就知道他必是掌握了自己犯事的证据,但抓到的是什么证据却无从知晓。在这种敌情未明的情况下,他自不会傻的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出来。

    见他一条罪都不肯认,坐在上头的四位大人均皱起了眉头,在与左都御史说了几句后,做为主审的王善道:“来人,将那几人带上来。”

    在他话落后不久,便有差役带了数名身着黑衣之人进来,一看到这些人,允禩虽然神色看着平静,眼皮却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这些人不是旁人,正是他手下的暗卫。

    这些暗卫一个个均精神萎靡,面色潮红,一被放下后就软倒在地,看着没什么力气。

    王善命人将他们上衣脱去,露出大块大块溃烂的皮肤,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一个人,却是宫太医。

    “廉亲王,这位是曾跟随过宝硕太子与二阿哥去过福州的太医,经他诊治,断定这几人身上的症状,与福州那些因吃了人肉而发病的人症状一模一样,而这种病是可以传染的。”

    允禩摊手道:“那又如何,我并不认识他们,他们去不去福州与我有何干系。”

    见允禩一味否认,王善等人均觉棘手不己,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问的时候,有一个差役快步走到大理寺卿耳边说了一番话,后者神色一紧张,召过王善等人将刚才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众人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一下,且目光都望向了门口,大有想要起身的想法。

    允禩将他们这番模样看在眼里,微拧了轩眉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王善轻咳一声,重新坐直了身子后道:“廉亲王,你说不认识他们是吗?那你如何解释与他们一伙的人身上会出现你的亲笔信。”

    允禩目光一闪,冷声道:“什么亲笔信?我怎的不知道。”

    左都御史从摆在面前的一大摞卷宗捻起一张纸念道:“尔等继续往福州行进,至于江宁那边我会另外派人前动,务必要截杀兆惠与阿桂,不能让他们踏入京城一步。”

    从左都御史念第一个字起,允禩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一片,这句话正是他亲手所写,写完后绑在信鸽上,传给自己派去的暗卫处,为何会在他们手里?之前那几个患了病的暗卫出现,他虽惊讶却没有什么害怕,就算证明这些暗卫是他蓄养的,也不过是小罪一桩,如今京城哪个大家族不曾蓄养暗卫,只是不曾摆到台面上罢了。

    可是这张密条却足以要他的命,而且密条被截,只怕他派去福州的那些暗卫也已经被抓了。

    “我等已经派人拿廉亲王以前所写的奏折请京所有对字迹有研究的鸿儒比对,证实纸条上的字与廉亲王的字一模一样,不存在任何临摹冒写的可能。若廉亲王对此不认同的话,可以当场书写一遍纸条上的字,以做比对。”随着左都御史话音的落下,立时有差役奉了纸笔到允禩面前。

    允禩提起犹如千钧重的竹笔,犹豫许久终是没写下去,而是将笔一扔道:“不必了,那纸条确实是我所写。”他固然可以将字写的与平常不一样,但只要将他府所有的书信拿出来一比对就会穿帮。

    王善精神一振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那四宗罪了?”

    “王大人这话却是错了,不错,我承认这张纸条是我写的,但顶多也只是承认有蓄养暗卫,并且派他们杀两个人罢了,与福州饥荒、连江县千余人性命还有太子爷的死有何关联。”

    一脸冷峻的左都御史哼了一声道:“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何必派人去追杀兆惠与阿桂?”

    允禩目光一转,已是想到了一个不错的说辞,“他们两个在冰嬉比试耍手段令我两个儿子失去了夺第一的资格,我怀恨在心,所以得知他们两个未死后便派人追杀他们,好为我两个儿子出气!”

    不曾说过话的大理寺卿嗤笑道:“廉亲王这话未必太过勉强,只是一个比试罢了,需要专门派人追杀这么严重吗?”

    “我两个儿子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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