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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部分

清宫熹妃传-第6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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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能否查到线索。”

    “是该好好打探一下,不过无需派人潜入这么危险,找一个果郡王府的下人,看都能问出些什么来,记着别泄露了身份。”那拉氏思索片刻之后说出这番话,她考虑的显然比弘时周全许多。

    “儿臣知道了,一有消息儿臣就立刻派人入宫告诉皇额娘。”在弘时退下去后,那拉氏扶着小宁子的手走到院中,今日天色阴沉,不像平日那样烈日直照,但弥漫在空气中的炎热却没有丝毫减少,反而以炎热之外又多添了一分闷意,只需站立上一小会儿,便会让人出一身的粘汗。

    小宁子感觉到亵衣都贴在了皮肤上,粘乎乎的让人感觉难受不已,在觑了一眼那拉氏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任何心思的脸色后,小声道:“主子,外头闷热,奴才还是扶您进去吧。”

    那拉氏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乌云正从四面八方凝聚过来,雷声亦从云层中隐隐传来,“看来很快会有一场大雨落下。”

    小宁子赔笑道:“自入夏以来,京城一直闷热得很,若这场雨能下下来,便能驱散几分热意,可不是正好吗?”

    “你觉得好吗?本宫却觉得一点都不好!”那拉氏的话令小宁子赶紧低下头,他能够成为那拉氏的心腹,靠的可不是拍马溜须的本事,而是揣测人心,哪怕那拉氏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都要仔细揣测上半天,然后说出最合适的话。

    若没这个本事,他也不能在坤宁宫那么多宫人当中稳坐头一把交椅,但现在他却有些不明白,为何那拉氏要说下雨也不好?

    但他却不好这样一直不吭声,所以在紧张的思索了片刻后,他赔着比刚才更小心的笑脸道:“主子说得是,这雨一下,院中的花草都要打坏了,而且地上湿湿的路也不好走。”

    那拉氏瞥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本宫是因为这些所以觉得不好?你错了,本宫只是讨厌很快会席卷而来的炎热,短暂的清凉只是会让人更加讨厌之后的炎热。”

    小宁子闻言诚惶诚恐地道:“奴才愚钝,请主子恕罪。”

    “小宁子,当初弘时说可能还有人活着的时候,你说过很可能是钮祜禄氏,因为除了她之后,再也想不出第二个让皇上如此在意的人。本宫当时说她不可能,命不可能会这么硬,但现在本宫动摇了。皇后仪仗、贵妃册礼,或许真是为那个女人准备的。”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那拉氏脸上是小宁子从未见过的颓然。

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恐惧() 
那拉氏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镶有西瓜绿碧玺的戒指依旧戴在手指上,然那抹绿意却在微微晃动,因为……她的手在发抖!

    “看到了吗?本宫的手在发抖,只要一想到是她回来了,本宫就止不住地发抖,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命可以这么硬,装进了棺材都不死,若她就这么死了,该有多好,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死,为什么?!”说到后面,那拉氏已是出离愤怒了,眸底深处,更有恐惧之色在挣扎。

    那拉氏不许自己恐惧,不许自己害怕,可身体却不受她控制,害怕这种东西一直从心底最深处钻出来,怎么也压不下去。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至耳边的雷声越来越大,直至第一滴雨打在那拉氏光洁的额头,她方才再次道:“可是本宫不会退缩,就算真是她回来了,本宫也不会退缩,本宫才是这后宫之中的胜者,她是人,本宫就斩她人身;她是鬼,本宫就灭她魂魄;让她后悔回到紫禁城!”

    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雨滴已经连成了一片,化为倾盆大雨,每一滴雨打在人身上,都令皮肤感觉到一丝痛意,衣裳更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湿透了,可是那拉氏连动都没有动过,仿佛淋在雨中的人根本不是她。

    这样的那拉氏将杜鹃等宫人吓着了,若是那拉氏淋雨病了,他们罪过可是大了,一个个都跪请那拉氏回屋。

    “奴才相信,主子一定会成为最后的胜者,无人可以与主子为敌,而奴才会一直帮着主子,护着主子!”这是小宁子的话,从他决定跟随那拉氏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他的命运与那拉氏绑在一起,那拉氏荣他就荣,那拉氏衰他就衰,尤其是在他帮着那拉氏害了这么多人后,两者之间的绳索更是紧的无法松开。

    所以这话,与其是在说给那拉氏听,不如说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这场雨整整下了两个时辰方才渐渐止住,当雨渐渐收住的时候,即将落下的太阳第一次从云层中探出头来,将天边渲染的五彩缤纷,令人留恋忘返。

    凌若便是这样站着看了许久,直至身边多了一个人,方才开口道:“弘历,喜欢看夕阳吗?”

    弘历轻轻一笑道:“额娘喜欢的,儿臣都喜欢。”

    面对弘历的笑容,凌若却丝毫没有想笑的感觉,看着飞过来的蜻蜓道:“弘历,你心中是不是有什么事?”

    “额娘为何这么问?”说话的时候,弘历一挥手,将飞到近前的蜻蜓抓在手中,随后小心翼翼的张开,在蜻蜓振动翅膀之前,抓住那对透明的翅膀,让它无处可逃。

    “你是额娘生的,没有人会比额娘更了解你,虽然这几天你一直在笑,但那些笑容都太浮于表面,根本不是你心中真实的想法。”

    凌若的话令弘历露出一抹苦笑,“儿臣以为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不会轻易将心底的真实想法浮现在脸上,没想到还是一眼让额娘瞧破了,看来是儿臣自大了。”

    凌若看着弘历手中努力想要飞走的蜻蜓道:“你已经掩饰的很好了,至少你皇阿玛,十七叔,都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来,我之能看出,只因我是你额娘,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哪怕你如今已经成年,可以独挡一面,但依然是额娘的儿子,若一个额娘连儿子是否真的高兴都看不出来,只能说这个额娘太过差劲。”说罢,她将目光移到弘历脸上,温言道:“如何,可以与额娘说实话了吗?”

    弘历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蜻蜓,凌若看出他眼底的犹豫,走过去将弘历的手指掰开,放任那蜻蜓自由,再次振翅飞起,“在额娘看来,你就与这蜻蜓一样,感觉像被人抓住了翅膀,无法得到自由。”

    弘历再次苦笑道:“看来儿臣就算瞒骗住天下人,也绝对瞒骗不住额娘。”在示意萍儿等侍候的人下去后,他正色道:“额娘说的没错,儿臣确实被人抓住了翅膀,想飞却飞不了。”

    凌若拉着弘历进屋,又将门掩上后方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弘历咬一咬牙道:“额娘知道为何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兆惠他们吗?连在那所谓的红花会据点都没有找到?”

    凌若敏锐地抓住他话中的可疑点,“所谓?难道说那个根本不是红花会据点?”

    见凌若单凭一句话便发现自己话中的问题,弘历不知道自己除了苦笑还能有什么表情,“儿臣不知道该不该回答额娘,因为万一让人知道儿臣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兆惠他们随时会有危险。”

    凌若已经隐约猜到,弘历接下来要说的必是一个极其严重的事情,道:“不会有人知道,额娘亦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除非你连额娘都不信任。”

    弘历连忙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就算不信天下人,也绝对不会不信额娘。”在停了一会儿后,他低声道:“其实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是什么红花会的孽党,而是英格的暗卫!”

    虽然猜到弘历后面说的事情不会简单,但凌若还是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脱口道:“英格?那拉氏家族的英格?”

    弘历沉沉点头道:“是,造成福州那场灾难的并不止是阿其那一人,还有弘时的份,而做这么多,唯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儿臣的性命,让儿臣死在福州,永远不能再与他争太子之位!”

    凌若樱唇微张,许久都说不出话来,而脑海中迅速回忆着当初胤禛就此事与自己说的话,许久,她终于道:“弘时与阿其那和谋造成了福州的**?”

    弘历点头道:“是,弘时早就与阿其那勾结在一起,联手造成福州那场造成数以万计的人死去的灾难,然后将儿臣引去,好造成儿臣死在灾民手中的假像,只是他们没想到,皇阿玛会让弘时与儿臣一道去福州,但这也给了他脱身最好的机会,谁会想到就是同陷在那场里的二阿哥杀死了我。”

第一千五百二十一章 母子对话() 
凌若用力一拍手边的紫檀木桌,恨声道:“果然是弘时这个畜生!”

    她当时就曾怀疑会否是弘时暗中下的毒手,但事后的追查皆证明弘时与此事无关,他当真只是饶幸的逃得一命。

    “他当时折磨了儿臣很久,儿臣脸上这道疤就是拜他所赐,之后,他更用刀刺儿臣的心脏,幸好儿臣身上戴着姨娘刺的玉佩,挡了刀一下,让儿臣没有立即死去,之后,兆惠与十三叔派给儿臣的人都过来救儿臣,但他们无法与那些人正面冲突,只是暗中救下儿臣,然后在他们放火的时候,寻来一具尸体留在屋中,为了让他们以为尸体就是儿臣,儿臣还将皇阿玛赏的那个玉扳指戴在他手上,好瞒天过海。”

    凌若静静地听他说着,在将听到的话都消化完了之后,方道:“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不立刻回京?”

    “儿臣也想,只是儿臣还有兆惠他们当时都受了重伤,无法赶路,只能派人去报信,可是不知道为何那个人迟迟未归,消息也没有传到京城,儿臣伤好之后,便与兆惠他们赶赴京城,但不知怎么回事,泄露了消息,十三叔的人都被屠尽,只有儿臣几个逃了出来。之后儿臣们赶到了京城,却发现京城九门都布满了英格的暗卫,儿臣险死还生方才逃脱,可是阿桂却被抓了去,通过这件事儿臣也知道,想要通过正常手段入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去了浙江想找李卫帮忙。”

    凌若皱紧了眉头道:“李卫认识你,而且一定会帮你,为何我与你皇阿玛都未在李卫呈上来的折子中听闻这件事?”

    “因为弘时一早就做好了布置,说有人冒充儿臣,招摇撞骗,所以在儿臣好不容易见到李卫的管家并表明身份后,他管家将儿臣当作骗子,又碰上当时李大人不在府中,他便将儿臣等人押解进京交给了弘时。”

    明知道弘历如今平安无事,凌若还是忍不住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想杀了儿臣,可结果却被儿臣反制,迫他将阿桂交了出来。”说到这个,弘历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每每想到弘时当时气得快吐血的表情,他都甚是开心,“后来兆惠告诉儿臣,他有一个表叔在郑州任知州,儿臣便与他一道去了郑州,原本一切都是顺利的,但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杨应熊会知道儿臣的身份,不止截下布齐大人的书信,还将这件事告诉英格,让英格派人来追杀儿臣,幸好儿臣察觉到不对,所以事先躲了起来,避过此劫,可是布齐大人却被杨应熊以贪污之名,押解进京受审。在途中,杨应熊想害布齐大人的性命,儿臣不愿布齐大人死在这种卑鄙小人的手中,所以将他劫走,一起进京。”弘历一口气将这些天的经历说了一遍,听得凌若不时点头,道:“那之时你又是如何入的京,还与马齐在一起?”

    “儿臣本欲再去其他地方寻找能襄助的官员,但布齐大人却说,凡三品官员及以上的马车入京都无需搜检,只要我们可以寻到一辆这样的马车,就可以顺利进到京城。儿臣在城外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一辆马车,坐在车中的是李荣保大人的儿子与女儿。”

    弘历话音刚落,凌若便接上道:“李荣保?他是马齐的弟弟,这么说来,就是他们带你去见马齐的?”

    “是,不过在进门之前起了一些小冲突,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让英格知道儿臣与马齐大人在一起,从而进行截杀。之后,儿臣饶幸逃到果郡王府,摆脱了那些暗卫,兆惠他们却没有这样的幸运,被英格的人给抓了进来,弘时拿这个来威胁儿臣,命儿臣不得将他的事说出来,否则便杀了兆惠他们。”说到这里,他突然跪下道:“儿臣知道弘时他们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儿臣应该禀告皇阿玛将他们绳之于法,但……但兆惠他们陪着儿臣几番出生入死,在儿臣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背离儿臣,儿臣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所以儿臣答应了他的要求,不将他的事说出来,以换取兆惠他们的平安。儿臣生为皇子,却如此妇人之仁,实在愧对皇阿玛与额娘,但儿臣……”

    不等弘历把话说完,凌若便扶起他道:“行了,额娘都明白,你不必再说了。有些人或许把这个叫做妇人之仁,但额娘不这么认为,额娘认为这是重情重义的表现,唯有这样的人,才可以成就大事。所以你根本不必觉得愧疚,相信若你皇阿玛知道了,也会说与额娘一样的话。再说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兆惠他们平安回来后,你大可以再将这件事告诉你皇阿玛,让他处置弘时。”

    听得凌若的话,弘历却是摇头道:“儿臣并不打算再将实情说出来,额娘是第一个听儿臣说实情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这话却是令凌若大为不解,蹙眉道:“弘历,你莫要告诉额娘,你还念着与弘时的兄弟之情,虽然你们身上确实留着一半相同的血,但在弘时做出那些卑鄙无耻之事时,你们的兄弟情就已经彻底被斩断了,若你还有所念的话,就真如你话中说的那样,妇人之仁!”在说到后面时,凌若的话音已带上了一丝少有的严厉。

    弘历连忙道:“额娘误会了,虽然弘时威胁过儿臣,若是儿臣事后将此事吐露出来,他就算死了,也一定会让暗卫要兆惠他们的性命,但这并不是儿臣决定隐瞒真相的主要原因。”

    凌若没想到弘时还说了这样一番话,愣了一下方问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儿臣发现,那拉氏一族的势力在朝中已经根深蒂固,牢不可拔,而且到处都有他们的人,儿臣其实很不明白,他们为何可以在不声不响间将势力扩充的如此之大,这是从前的年家远远不及的。若冒然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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