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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清宫熹妃传-第98部分

小说: 清宫熹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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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从树端落下,花瓣聚而不散,一路旋转中落到地上,树下落英缤纷,虽花落数日亦不见褪色,不见萎靡,久久绽放尘世喧嚣中。

    隔厨房与木棉花树中间是一条六棱石子小路,皮肉尖锐石子上划过痛楚令吴德杀猪似地大叫起来,不顾一切地对周庸大叫,“我是佟福晋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周庸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人将他吊上去,既然已经得罪了,便再无什么情面可讲。木棉花树高达数丈,数人合力方才将吴德吊了起来,生平第一次无着无落空中吊着感觉令吴德惊恐不已,声嘶力竭地叫着放他下来。

    周庸根本不曾瞧他,只恭谨地对起身走到外面凌若道:娘子,如此处置可还满意?”

    凌若侧目看了他一眼,忽地嫣然一笑犹如百花齐放,“你是四爷身边人,做事自然稳当妥贴,我如何会不满意。”说着她接过墨玉提手里食盒道:不早了,我该去畅春园了。”

    畅春园那是什么地方,当今天子避喧听政皇家御园,戒备森严,即便是众大臣也要奉旨才得入内,而今不见召命不见上谕,钮祜禄氏却说要去畅春园,这意味着什么不用人说周庸也知道。这一刻,周庸庆幸自己做了一个英明决定,也许如今钮祜禄氏有所不及,但将来谁也说不准,毕竟四爷亲自将她从别院接了出来,毕竟当今圣上对她另眼相看……

    想到这里,周庸态度立刻又殷勤了许多,“娘子,要不要奴才替您准备轿子,这里离畅春园尚有一里多路呢。”

    凌若没有拒绝他好意,点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待周庸离去后,凌若经过吴德时脚步一滞,停下来仰头看着大喊大叫吴德,春光晴好,挥落一地明媚灿烂。

    她笑,然眼眸中无一丝笑意,唯有数九寒天才有冰霜冷意……

    与那双眼相对时,吴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明明是一个弱小女子,为何他却生出一种无力感?

    直至凌若离去后,吴德依然心有余悸……

    当初落魄情况下都可以将毛氏兄弟玩弄于股掌之中,何况如今,若连区区一个吴德都对付不了,她又如何有资格回雍王府去夺回失去东西!

    一切,才刚刚开始……

    有了昨夜康熙传下话,凌若畅春园一路无阻,待到春晖堂后得知康熙尚未下朝,守此处是李德全徒弟四喜,曾宫中有过一面之缘。

    康熙虽不紫禁城内,但还是每日上朝,并未有所懈怠。

    四喜捧了茶与四色点心给凌若,细声道:娘子稍候,皇上下了朝便会过来。”说完这些他便自去忙了。

    凌若等了一会儿后不见康熙过来,惟恐紫砂锅中汤水冷却,若是重再热效果就要差上许多,便让春晖堂侍候人寻来一盆刚烧开热水,将整个紫砂锅浸里面。

    如此又等了半个时辰后方见一身明黄色龙袍康熙大步走进来,凌若忙起身见礼,歇了一夜康熙脸色好了许多,不像昨夜那么灰暗。

    “你来得倒早。”康熙心情似不错,笑着椅中坐下后指了浸铜盆中紫砂锅道:这里面就是你说可以治朕积年陈病灵丹?”

    “可不敢称灵丹,不过是一小偏方罢了。”凌若含了一丝笑意揭开盖子,用银勺子仔细舀了盛一个珐琅彩绘瓷碗中递给净了手康熙。紫砂本就有保暖功效,再加上又浸沸水之中,虽已过了许久依然略有些烫手。

    第一百八十七章 立威

    第一百八十七章 立威*

第一百八十八章 靖雪() 
康熙接手中喝了一口,神色有些怪异地盯着碗中颜色透明汤水道:朕怎么尝到了萝卜味道?”见凌若笑而不语,他哑然道:看样子这里还真有萝卜,虽说萝卜是个好东西,可朕怎么不知道萝卜还有止咳功效?”

    “只一个萝卜自然不行,奴婢里面还加了梨、桔皮、生姜、冰糖,皇上莫小瞧这几样东西,合一起便是一个极有效止咳方子,奴婢阿玛往日里只要一咳嗽便喝这汤,喝上几次就好了。)”

    “哦?真有这等奇效?”听了凌若解释康熙颇有几分好奇,将碗中汤喝净后也不知是真有效果还是心想使然,感觉难受了好几日喉咙舒服许多。往日里批上一个时辰折子,总要咳上好几回,有时咳得利害时不得不停下手里动作,可今日却只咳了一两声,高兴李德全连声对凌若道:娘子法子真是神了,自入春后,老奴还是头一回见皇上咳得这么少,想不到这几样平日里随处可见东西加一起后会有这般神效,真是让老奴开了眼界。”

    “这汤本身并不复杂,只是难火候。”见自己拿来东西有效,凌若亦是满心高兴,“既然这汤对皇上有用,那奴婢往后每日送来,要连着喝效果才好。”

    “不用如此麻烦,你将煎法子告诉园子里御厨,让他们去弄就是了。”康熙拿笔沾了朱砂道,继续折子上批阅。

    “能有机会孝敬皇上是奴婢福气,何来麻烦之说,还望皇上继续赐奴婢这份福气。”凌若笑意浅浅地说着。

    她话似乎令康熙有所愕然,停下手里动作笑道:你这话说倒与靖雪一样,她隔三岔五便做了点心给朕送来,朕让她不要做了,左右吃得也不多还麻烦,她却说这是她福气,让朕不要将这福气收回。)”

    靖雪……这个名字令凌若心中一动,别院时她曾数次见过,虽不曾交谈,但却对这位恬静温和公主颇有好感,尤其是看出她喜欢容远后,这份好感愈加深切。

    一直以来她都对容远有所愧疚,时刻盼着他能早一些将自己放下,去寻一个真正属于他女子携手一生。

    而靖雪无疑是这样一个美好女子,身为公主却不见丝毫骄纵,知书识礼而又温雅亲切,重要是她面对容远时,那种不言于外却无处不情意,若得这样女子身边,假以时日,容远一定能放下她。

    只是靖雪身份却是有些麻烦,身为帝女,婚姻怕是不得自由,虽说康熙是千古难得圣明天子,可毕竟太医与公主身份相差太远,假如真有那一天,康熙会应允吗?

    想到此处,凌若带了几分试探道:奴婢听闻皇上许了敦恪公主出宫权利?”

    “不是听闻,你怕是已经见过靖雪了吧?不少字”康熙将一本刚批好折子放到一边,淡然道:靖雪这丫头不知因何喜欢上了医术,经常呆太医院中,恰好当时老四入宫让徐太医去治你疯病,靖雪知道后央着朕让她出宫,朕拗不过她便答应了,那几回都是去了你所别院。”

    虽然康熙脸上并无不悦之色,但凌若依然跪下面有惶恐地道:妾身虽曾有幸见过敦恪公主,但并不知晓其真正身份,至多只是有所怀疑。”

    “起来吧,朕并没有怪罪你意思。”说到这里,康熙忽地皱眉朝正直起身凌若道:往后无事不要动不动便跪,朕不喜欢。”

    这话说得却是有些奇怪了,身为皇帝,受天下万民跪拜乃是理所当然之事,怎还有不喜之理。不过凌若也不敢细问,于漫不经心间问道:敦恪公主天姿国色,温惠贤良,不知何人如此有幸能娶到公主殿下?”

    “朕属意张廷玉儿子张英,他也是今届士子,朕见过他,长得一表人材,学识也好,与他父亲一般,明年今时他若能得中三甲,朕便将靖雪下嫁于他张家。”康熙这番话得凌若心中一沉,万料不到康熙早早已为靖雪择好了夫婿。张廷玉是当朝保和殿大学士,官拜吏部尚书,他儿子自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皇上可曾问过敦恪公主愿意吗?

    这句话直至凌若踏出春晖堂都没有问出口,圣心已定,纵是靖雪不愿意又能如何,圣意始终是不容违背……

    何况容远根本不曾有过要娶靖雪念头,又如何去求得圣意改……

    终是她想多了,只是,靖雪若不是容远良配,谁又是呢?

    凌若轻叹了一声,正要与墨玉离开,却转身时瞥见一个纤弱身影,就站离春晖堂不远处一个小湖,倒映着碧澄天空湖面上似飘着什么东西,待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只只用纸叠成小船,慢慢地向远处飘去。

    这个时候背影主人亦转过身来,赫然就是刚才说过那个人――敦恪公主,惊讶之余凌若倒还记得行礼,“奴婢钮祜禄氏给敦恪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不必多礼。”靖雪声音是惯有好听,她认出了凌若,逐问道:你病都好了吗?”不跳字。

    “多谢公主关心,奴婢已经没有大碍。”抬头刹那凌若看到有清泪滑落靖雪姣好脸庞,可再细看时却已然没有,许是春光太好,令得她看花了眼吧。

    “那便好,否则徐太医便不能安心。”她声音既透着欣慰亦有旁人不解落寞其中。

    “公主放船吗?”不跳字。靖雪身边还有很多未放纸船,一个个皆是用上好花笺折成,极是精致,尚有淡淡余光其中。

    “是啊。”靖雪应了一句,弯腰将一艘小船放入湖中,看它随湖水慢慢行去,“宫中嬷嬷说,放船可以将人心中烦恼皆带走。”

    凌若尚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拾了一只小船手中,正想要放入水中,蓦然纸船折角看到一个小小远字,瞬间明白了靖雪所谓烦恼是什么,想要放走又是什么。

    世间难放下不是恨,而是爱,红尘之中多少痴儿怨女为情所困,终其一生皆跳不出自己所画就地牢……

    第一百八十八章 靖雪

    第一百八十八章 靖雪*

第一百八十九章 春天() 
“若真能放下,又何需借助这些小船,一切皆只是自欺欺人罢了。!”说到此处她将手中纸船递到靖雪面前,那个远字春日下无所遁形,“公主是喜欢徐太医对吗?”不跳字。

    没有吃惊,没有异色,有只是淡淡却任春光再好都化之不去哀伤,回眸,想笑却笑不出,唯有从唇齿间迸出声音响彻彼此耳边,“欢喜又如何,他意始终只有钮祜禄凌若一人。”

    “你……”深藏心秘密被人一言点破,凌若悚然变色,不等她说什么,靖雪已经幽幽道:放心,我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不知为何,她言语中有一种令人信服力量,令凌若惊惶心渐渐安定下来,“你如何知晓?”这一问等于承认了靖雪话,若靖雪有心诓她已然中计,然心里却下意识地认为靖雪不是那种人,这种感觉很奇妙,凌若尚是头一回这般没来由信任一个人。

    靖雪默然一笑,手抚着隐隐作痛胸口道:你疯那些日子,我跟随徐太医去别院为你治病,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依然被我发现他待你不同,那种专注深切目光,以往我从未他眼中见过。”

    “公主聪慧绝伦非常人可及。”仅凭一个目光便看至如此地步,除了聪慧绝伦四个字凌若想不出其他。

    “聪慧吗?有时候看得太透彻并不是一好事,我倒宁愿自己蠢笨一点,如此活着也会开心些。)”靖雪接过她递来纸船缓缓将折起地方打开,这是一张轻浅如桃花粉色花笺,上面只有一个小小远字,手指缓缓抚过,目光轻柔如许,春光落她侧脸上,透着一种晶莹剔透,一如这个女子心。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候,也是这样天,晴好无比,碧澄澄瞧不到一丝云,他太医院门口捣药,阳光拂落他一身明媚,你知道吗?那一刻我觉得好温暖,这种温暖我宫中从未感受到过,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所以我借口喜爱医术,经常出入太医院,甚至求皇阿玛出宫,为得便是多见他几眼,多了解他一些,然而看到越多却越不开心。”说到这里时明亮目光渐渐黯淡下来,像一盏风中飘摇不定烛火。

    “我可以叫你凌若吗?”不跳字。她突然这样问。

    “自然可以。”凌若连忙回答,旋即又问道:徐太医与公主说了许多吗?”不跳字。

    靖雪摇摇头,鬓边是从发髻上垂落紫金镂花流苏,“他并不经常与我说话,确切来说,只有我问他事情时候才会说上几句,黄芪、白术、天麻、伤寒、痢疾……药材与病理便成了我与他全部话题。那时我并不曾想过太多,只是喜欢与这样一个温暖人说话罢了,可是日子久了……我开始分不清只是纯粹意那份温暖还是意他人,直至我看到他急匆匆随四哥派来人出宫,相识那么久,我尚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样子。那时我很不解,直至别院中看到你,看到他看你时目光……”侧目,眸中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令人心酸蒙蒙水意,“我知道,即便你一辈子疯颠,他也会留你身边,只可惜,你是四哥女人,生死废庶,皆脱不了这个身份。”

    凌若默默看着她,这是一个什么样女子啊,世间一切事物她眼前都似化成了晶莹透明水晶,无所遁形。然世事往往看越清楚越痛苦,正如她所说,宁可愚笨一些。

    因为……很多时候,愚笨亦是一种难得福气。

    “我与徐太医确实自幼相识,也曾有过许定终身之约,但那都是过去事,从我被指给四阿哥那一天起,与他就再无干系,他婚娶亦与我无关,公主实不必为此伤怀。”话说到这份上,已没必要再隐瞒。

    靖雪静静地望着被风带起阵阵涟漪湖面,那些已经飘远小船被风吹又折了回来,手松开,纸被拂过湖面风所带走,半空中盘旋飞舞,“你瞧这张纸,折过了就是折过了,不论怎么去想办法抚平都会有痕迹,人生亦复如是,他心里永远会有你存,谁都取代不了。何况……”红唇弯起,勾勒出一道苦涩弧度,“身天家,嫁娶又如何能自由,一切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听她这话似乎知道了什么,果然,她接下去道:皇阿玛曾与我提过张相儿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皇阿玛想将我指给他为妻,否则不会无缘无故提起。”

    纸船已经飘回到了靖雪脚下,成群结队停那里,哀思始终是放不走,继续纠缠眉间心中。

    一只色泽艳丽蝴蝶自远处掠过湖面而来,扇着翅膀凌若与靖雪身边绕了一个圈后飞走,不知要去向哪里,不知会停哪朵花上……

    靖雪目光一路追随蝴蝶远去,有无渴望眼中,“你瞧,这个春天多么美好,真想打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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