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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重生南明当皇帝-第6部分

小说: 重生南明当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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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娼妓是五等以下。王化澄说这话时未尝不含有意思的羡慕嫉妒的成分在里面。

    方以智闻言忿然,冷冷道:“学生是坦荡君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不像某人,依附于阉奴之下,仗着权势,满嘴放炮,腹中一肚子坏水,专门算计国家清正之臣,背地里男盗女娼,真是比九等娼妓还要下贱!”

    他是复社中人,也算东林一系,他的前辈好友吕大器等人都是被阉党弹劾,被迫辞职的,如今朝堂阉党一支独大,他也知道这么说阉党成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也早做好了罢职回乡,甚至是下牢杀头的准备,所谓无欲则刚,对王化澄等人,自然是没有一点好脸色。

    “呵呵,好一个坦荡君子,好一群清正之臣。”不待王化澄反驳,同被被清流势力列为阉党一员的工部尚书晏日曙先开口了:“你们这些东林清流,各个自命不凡,对着别人一口一个奸逆,小人,攻讦起来真是丝毫情面都不留啊!

    你们口口声声君父社稷,名为忠孝,实则行排除异己之劣行,北都既没,烈皇帝殉国,你们一个个上串下跳,毫无悲喃之情,弘光爷南都即位,你们不满,暗中疯狂得拆台。

    江北四镇跋扈难制,挟持朝廷,祸害百姓,你们这些东林清流不仅拍手称快,而且抢先向各镇投怀送抱,还妄图引左镇入京夺权,你们致朝廷的颜面和纲纪于何地?

    东虏南下,各镇兵马非逃即降,南都沦陷,那些正人君子呢?钱谦益钱虞山号称君子之首,名望不可谓不大,却勾结勋臣,主动开门请降,带头下跪剃发,那里见一丝一毫的风骨气节?

    还有科臣光时亨,为了留住烈皇,将其作为迎贼时的晋见之礼,竟以大义相激,力阻烈皇南迁之议。

    还有那个大才子龚鼎孳,降贼后每语人以“我本要死,小妾不肯”为辞,还有其他的所谓正人君子,真是不可枚举!

    更有大逆不道者,如庶吉士周钟劝进未已,竟上书劝奴贼早定江南,寄书其子,称奴贼为新主,盛夸其英武仁明及恩遇之隆,以摇惑东南亲友,反观被你们视为阉党余孽的马士英马瑶草等人却坚持抗贼,兵败自杀殉国,真是可笑可笑!”

    方以智方才虽然只骂王化澄是阉党败类,却未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晏日曙当初只是为了保住官位权势,才不得不依附王坤,所以他对阉党,阉逆这些词很是敏感。

    方以智这么说,他自然非常气愤,也专捡方以智的痛处戳,一言一语,句句见血,直如利刃在方以智的心头划过,自北都,南都相继陷落以来,朝中不少君子已经认识到了党争的祸害,隆武帝也曾就此发上谕申斥过。

    而那些在北都,南都陷落时变节的君子,也确实给天下的读书人丢尽了脸面,钱虞山向为君子中翘楚,身为东林党魁,他的变节更是给了众人一记响亮的耳光,晏日曙用这个来反驳他,直让他哑口无言。

第009 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方以智红着脸,强自辩道:“钱虞山失节,学生无以辩白,但是,士林之中也非全无忠贞之士!湖广的何腾蛟何督师尚在于奴贼做殊死斗!”

    “何云从是忠贞之士?”

    “其身为朝廷命官,封疆大吏,总督湖广军政两年以来,没有一个利民的举措,反而戕害百姓,刮尽民脂民膏,所筹义饷,不仅预征一年,而且每亩增至六倍以上,即便于此,何云从尤嫌不足,乃纵兵劫掠,以致湖广民众展转蔓延,死亡过半,千里无人烟。

    其作为大明督师,其麾下号十三镇二十万兵马,却未见复尺寸土地,一旦交战,望风先逃,失地辱国更是家常便饭,其不知尽心国事也罢,还同室抄戈,挑拨离间,逼反忠良,所行之事,皆让亲者痛而仇者快。

    这样的人还能称之为忠贞之士?

    这只能说是国朝的奇迹!”

    晏日曙对着殿中同僚拱了拱手后,方才笑呵呵的道:“至于诸君信不信,学生反正是信了。”

    “你!”

    “哈哈哈”殿中不少大臣闻言捧腹大笑。

    “咳咳。”

    金台上,朱由榔突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殿中群臣闻言警醒,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朱由榔横眼在殿内一扫,说道:“现在是朝议,不要东拉西扯。”

    话虽这么说,不过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抹微笑,却暴露了他的本意,这晏日曙人品虽然不咋的,不过这一番话确实说得很解气,前世的朱由榔对明末的东林党也不怎么感冒。

    只是王化澄那厮太过份了,满嘴空口大言,直把他当傻子来忽悠,居然还有一大群附庸者,朱由榔对他们是彻底失望了,好在他从一开始就没把希望寄托在这群庸臣身上,朝议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知道再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假装无奈的摆了摆手,道:“罢了,此事容后再议,散朝吧!”说完起身离座,甩了甩衣袍,在一片肃静之中,大步往后殿走去。

    群臣相顾愕然。

    一直随侍在朱由榔身侧的掌事太监杨守春,手捧拂尘,从龙座后走了出来,站到御案之前,抬起头,大声唱诺:“退-朝-”声音尖亮,远远传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行礼如仪,三拜九叩,恭送皇帝消失在大殿的屏风之后。

    大明永历元年的正月初,天气时好时坏,昨日还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今日又被阴云笼罩,天地之间是灰蒙蒙一片,没有半点生气。

    梧州府城外,陆陆续续有一些衣衫褴褛的流民面色憔悴,疲惫不堪的行走在官道上,一些青壮们推着鸡公车,车上两侧坐着老人和小孩,中间堆放着一些炊具和包裹行李,穷人百姓家里没啥值钱的,车上的这些物资已是他们的全部身家了。

    如今广东大部已陷敌手,清军所过之处,一片废墟,百姓不甘被蹂躏,纷纷逃亡,这些人都是从广东各府县逃难过来的。

    “哥哥,进城后咱们能买些吃的吗?我好饿。”说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蓬头垢发,面黄肌瘦,人长得就像一棵冻过的菜,他一边帮着身旁的一个矮壮汉子推着鸡公车,一边面带希冀之色的说道。

    矮壮汉子闻言,憨厚一笑,道:“刀仔放心,只要一进城,哥哥就给你买几个大包子,一定让你吃上一顿饱饭。”

    “哥哥真好。”得到矮壮汉子肯定的答复后,陈刀仔一脸的兴奋之色,原本瘦弱无力的身体里似乎又迸发出了一股力量,他昂首迈开步子,这一次,步履不再虚浮。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后,梧州府城在望,陈刀仔还没来得及欢呼,便看到了城门口外震撼的一幕,眼中的兴奋激动之色渐渐掩去,代之而来的是阵阵惊愕和恐惧。

    梧州府城门口,几十个守卒,手中挥舞着腰刀长矛,大声命令着身旁百多名由男女老少组成的流民们脱掉身上的衣服,解开车上的包袱。在散发着寒气的兵刃的威逼下,这些流民不得不照着他们的话做,一点点地脱掉了身上用来遮羞御寒的衣物。正月里的天气,干冷,坚硬,老人和孩子很快便被冻得脸色发青,涕泪横流。

    几个守卒抬着大箩筐,走入流民群中,一边翻检衣物,一边将他们脚下的包袱抖落开,找到了银钱珠宝首饰等值钱事物,便扔到身旁的大箩筐里,遇到赤身**的妇人,便上去摸几把,口中还发出阵阵淫笑声,丝毫不顾及这些女人惊恐屈辱的尖叫和哭泣声。

    搜检过后,又叫他们穿上衣物,然后把人群中的青壮汉子挑出来,赶到了城门口的另一侧集中看押起来。

    随着守城把总的一声令下,守卒们便用手中的兵器将剩下的妇孺老弱们驱散掉了,然后静静地等着另一波渐渐靠近的流民群。

    陈刀仔清晰的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他哆嗦着小口,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哥哥,怎么办?”

    矮壮汉子挠了挠头,道:“能怎么办?跑!”

    说完转身拉着鸡公车就跑,其他的流民们看到了他们的动作后,顿时清醒了过来,仓皇地转身,发了疯似地拼命往原路跑去。城门口,守城把总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立即翻身上马,追了上去,身后二十几个守卒手持着兵器,小跑着跟了上去。

    流民们老弱妇孺参杂,家什物资颇多,再加上一路行来,体力早已耗尽,体质弱的还没跑出几步便已跑不动了,眼看着就要被身后的守卒们追上,道路前方突然烟尘大作,大队大队的穿着甲胄的官兵分成两列,向这边行进,中间有许多用骡马系着的辎重车,车上装满了物资,一眼望不到头。

    队伍的最前面是两行旗牌官,旗牌上写着吏部侍郎摄尚书事、东阁大学士、太子太保,总督京营戎政一长串的红色开路牌之后紧跟着一面猩红的大旗,旗上正中绣着一个斗大的‘丁’字。红底黑字的大旗在半空中迎风招展,看起来威武异常。

    流民群中有识字的,一看是朝廷的内阁首辅丁大人来了,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般赶紧跑了上去,一边跑,一边急声呼救,其他人呆了呆,也都跟着跑了过去。

    丁魁楚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列,看着跑过来的流民,叫停了队伍,皱了皱眉,对着身旁的苏聘道:“仲业,去看看怎么回事。”

    “遵命。”

    苏聘得令后,打马一鞭,带着几个轻甲骑士,赶了上去。

    “后面是首辅丁大人的车队,尔等不得冲撞,快停下来。”

    “将军,让首辅大人快救救我们吧,后面有官兵追来了!”

    “军爷,梧州官兵要抢我们的财货!”

    “首辅大人,救命啊,官兵要杀人越货啦!”

    流民越聚越多,不一会儿,苏聘身前就跪了一地的流民,一面磕头,一面诉苦。

    “啪!”

    苏聘扬起马鞭在空中抽了个空响,道:“别吵了!叽叽喳喳的。”

    流民们见马上的那位将官模样的人有些生气了,不敢再诉苦,乖乖闭上了嘴巴。

    见流民们安静下来了,苏聘指着跪在他身边不远处的陈刀仔说道:“你,给本将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将军大人,我,我们是从广东逃难过来的百姓。刚,刚才在城门口小的看到梧州守兵在抢我们的财货,还扣我们的人,小的们看到了不敢再过去,他们又追上来了。”被苏聘点了名,陈刀仔内心很是紧张,虽然有些口齿不清,好在还是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

    “梧州守兵?在哪?”

    陈刀仔起身回头望了望,指着后方不远处正往他们这边赶来的二十几个穿着胖袄的军卒道:“就是他们。”

    那些守卒也看到了这支车队,一看是内阁首辅丁魁楚的,眼中满是敬畏,不敢怠慢,忙小跑着过来见礼:“小的们见过将军大人。”

    苏聘轻声恩了一声,用手指了指那些流民,对着守卒里明显是首领的那个人道:“他们说你们抢过往流民们的财货,还扣人,可有此事?”

    “没,没有,没有这回事,是他们诬陷的。”守城把总此时早已下马,闻言,汗如雨下,支支吾吾的说道。

第010 操练亲军(上)() 
“胡说,我们都看到了,还想狡辩。”

    “将军大人,我们亲眼所见,不敢有所欺瞒。”

    “将军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好了!”

    苏聘断喝一声,打断了流民们的哭诉,道:“不用聒噪,本将知道了。”

    大概摸清楚了事情的来路后,苏聘不敢自专,回身将其禀报给了丁魁楚,并请示如何处置。

    “让那个守卒头领把梧州镇将陈邦傅叫过来。”丁魁楚摸了摸额下的三缕胡须,沉吟片刻,又说了句:“老夫也正好有事要找他。”

    梧州府城东北。

    陈邦傅正在街市上和他儿子陈曾禹商量营建一个新的府邸,身边围了一大群亲兵牙将,手持着刀矛枪戟等各式兵器,一部分警戒,一部分站班摆队,四周的百姓早已被远远赶开了,没人敢走近。

    来梧州一个多月,陈邦傅一直住在总兵府衙门,如今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一直想要在此常驻的他自然想给自己建一个舒适安逸的府邸了。

    “父帅,这儿似乎都是商铺啊。”

    “商铺怎么了?挡了咱们的路,就要拆掉。”陈邦傅满不在乎的一笑,仰脸看向四周,一边看一边道:“这里地势北高南低,采光风水都不错。禹儿,你觉得怎么样,还满意不?”

    陈邦傅虽然阴狠,但对陈曾禹这个独子却宠爱有加,也只有当着儿子的面,他才会露出一副和蔼亲切的笑容出来。

    陈曾禹点了点头,道“孩儿非常满意。”

    “那就是这儿了。”陈邦傅马鞭一扬,断然下令道:“以本爵为中心,方圆五百步之内,所有的商铺民居全部拆掉,一个不留!”

    “遵令!只是府邸怎么个设计,还请爵帅示下。”陈邦傅身旁的管事恭恭敬敬的道。

    陈邦傅道:“先烫个样子出来,大门做成三架七间,正堂至少要五进九间,总之要给本爵盖得高大漂亮,而且要越快越好,听明白了吗?”

    “是。”

    “本爵这还有免费的劳力,都是流民里的青壮,只要能早点建好,你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小的明白。”管事大声应着。

    “爵帅!”陈邦傅刚和身边人商量完这事,守城把总便已经从南门外骑着马过来了,到了近前,半跪着道:“标下在南门外遇到了首辅丁大人,丁大人让标下请您过去一趟。”

    陈邦傅疑道:“丁魁楚到梧州了?咦?他怎么突然想到本爵了?”

    “这——”守城把总低着头。

    陈邦傅见此,心中明白,脸立刻阴沉了下来:“是不是你们手脚不麻利,让他揪着什么了?”

    守城把总将头叩得砰砰直响,口中道:“标下该死,请爵帅责罚。”

    “你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陈邦傅劈头给了他一鞭,吼道:“还不快给老子滚到前头带路!”

    “是!”守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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