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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嫖 客不寻欢gl-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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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晓缓解紧张般把头转向窗外,蓦然瞳孔积聚放大,恐惧爬满整张脸,张开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哗啦啦”破窗而入的声音引得所有人都警觉地将枪口对准了窗子,枪声混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冲撞进来。米白没有任何犹豫,双目炬炬地看着司晓,眼里晶亮坚定,看得司晓忘了呼吸,连人什么时候冲到自己面前都不知道。
  米白拉起了司晓的胳膊,拉着司晓不要命地跑起来。司晓灌了一嗓子的风,断断续续地问:“你怎么……”
  米白的胳膊环着司晓的背,这不是个适合逃跑的姿势,却结结实实将司晓护在了身前。米白的发丝、面颊都沾上了雨水,俏丽的鼻尖也覆着一层薄薄的水珠。米白将司晓按低了些,回身放了两枪,道:“我来救你!”
  司晓心尖一颤,似有暖流淌过,可是现下却没有感动的时间,米白是警察,方全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米白。司晓拉住米白的手拔开双腿飞跑起来,顶着雨幕冲出去。跑出仓库没几步,一颗颗子弹随着巨大的轰鸣从身侧擦过,司晓一哆嗦,发疯似的用尽全身力气朝天高吼:“不许伤她!”
  没有回头,不知道是冲谁喊的。
  下坡陡峭,米白的体力仿佛已经到了极限,拉着司晓的手力气渐渐松了,捂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司晓目光被吸引过去,一道血痕赫然展现,绽开的皮肉和溢出的血触目惊心。司晓心疼地抚上去,米白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丝笑意,步子慢了下来,眼眶里泛出一些泪花,目光里满是化不开的不舍和深情,浓稠如大片绽开的绯云,包含了千言万语,缱绻柔情都萦绕其中。司晓忽然不适时地想起每次温存之后,米白柔得像一潭水一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仿佛一秒都舍不得放开。平常点滴此刻细数起来却是铭心刻骨起来,却显得有些残忍。
  晶莹的泪花终究是掉下来,泪水和着雨水,发丝沾在了脸上和后颈,明明是狼狈极了的模样,司晓却觉得灿烂夺目,看得有几分呆怔。
  米白有些费力地抬起了枪,决然转身的瞬间,司晓旋即明白了米白的用意,飞快扣住米白的腰,听得那人闷哼一声,身体软了下去,司晓抱住了米白倒下的身子,却一时失重身子后倾。司晓将人扣在了自己身上,圈在怀中,从凹凸不平的土坡一路滚了下去。
  枪声迟了几秒,才再响起。司晓知道方全已经放过她们了,最后那几枪不过是为了让司晓好交代。
  司晓伸展四肢,浑身好像被车轮碾过一般无力,针扎似的疼痛却密密麻麻地在全身各个地方透来,泥土味夹杂着血腥味刺激着鼻腔,司晓哆嗦着松开怀里的米白,那张漂亮的脸已经失了血色,惨白一片,紧紧闭着眼睫毛轻颤,双唇哆嗦着像是要说些什么。
  司晓吓坏了,挣扎着爬起来就向四方嚎,荒郊野外,雨水泥泞,土地湿滑,司晓听到米白断断续续的声音,扑腾回米白身边跪着伏下去。雨水打湿了那张总是干净俏丽的脸,米白蜷缩在地上,仿佛一片脆弱不堪的花瓣掉进泥沼里。除了胳膊上的伤口,后腰出一处伤口汩汩流着血,淌进米白身下的泥土里。司晓一下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扣住米白的腰时,米白立刻软了下去,这处枪伤她不知道忍了多久,坚持了多久。
  “米白!”整颗心都在叫嚣着这个名字,司晓哽着声音,脸颊上的液体已经分辨不清雨水和眼泪。
  米白哆嗦着抓住了司晓的袖口,往自己的心口拉。司晓俯下身,眼泪灼烧着眼眶,却不肯眨眼,生怕合眼间那个女人又不见了。
  看见司晓贴过来,米白似乎很高兴,费力地抬起唇角,在司晓耳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喃喃道:“司……司晓,你……懂我的,你……知道……”
  呢喃细语忽然断了线,司晓再也听不到一个字符。把脸低得不能再低,贴上了米白的唇,却只有滂沱雨声划过耳畔,雨滴打在地上飞溅到脸上。
  雨势渐大。
  归兰只穿了一件斜肩的针织衫,一边肩膀大咧咧露在外面,下车的时候打了个寒战,肩膀立刻沾了雨水。周楚把大衣披到归兰身上,被归兰拒绝了。
  周楚并不恼怒,恼怒早已在赵臻那耗光,面对着面前的可人,周楚只有报复得逞的快感和得意。
  归兰想没关系早就已经习惯了。
  归兰以为心里想着那个人就好了,想着那个人的眉眼,清晨薄雾中的云彩,寡淡清冷,那个人的唇,日出时的地平线,有点肃穆又有着好看的颜色。
  归兰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紧紧咬着唇,闭着眼,连鼻子都不能习惯地呼吸。
  周楚并不让她如愿,在她耳边一遍遍提着林逸人的名字,让她的思念一点点瓦解,让她紧绷的精神逐渐崩溃。
  周楚拉开她裙子侧面拉链的时候,忽然笑了,鼻息打在归兰脸上,在她耳边低声耳语道:“你以为自己在林逸人心里很重要吗?”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好朋友,那个司晓,有没有告诉你她是害你父母去死的元凶之一?”
  “你从来都不是她心里一个重要的选项。她骗了你,因为你好骗。”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林逸人踹开门的时候,床上赤|裸的身体首先跃入眼帘,归兰直直地躺在沉蔼光线中,目光安静空洞,如祭台上失了生息的祭品。
  “归兰!”
  身体被绒毯覆盖,温暖也覆上来。归兰被圈在了那人臂弯里,缓缓抬头,却在四目相对的瞬间颤抖着身子向后退了退,退到了床角,挨着墙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
  看着那人的颤栗,林逸人心底的痛意浮上了眼中,却不知道怎么把寒冷与害怕从她身上剥离,只得把身子靠得更近,却意外地再次遭到抗拒,归兰用胳膊挡开了她,神情坚决。
  “放心,我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呢,我可没那么快。”周楚扣起最上面三颗扣子,恢复了衣冠整齐的模样,翘起唇笑道,语调抹了油似的滑腻。
  “滚。”林逸人无暇顾及周楚,目不转睛地盯着归兰的脸,冷声丢出一个字。
  周楚捡了衣服走了。
  林逸人慢慢伸出手,指尖温柔抚上对面的人楚楚可怜的脸,替她擦干残留的泪痕,替她挑开缠在脸上的发丝。
  归兰皮肤滚烫,眼泪冰凉。
  可不管林逸人漫水般的柔情,那双眼中的情愫却越来越淡薄,唤不起往日神采。
  “对不起。”一万句对不起都难以排解彻骨的痛,林逸人忍不住搂那人入怀,在耳边轻柔道,“我没保护好你。”
  林逸人的衣服沾着雨水的冰凉,冷硬的拉链划着皮肤,归兰低垂着脸,淡淡出声:“别碰我,脏。”
  林逸人闻言手臂收力,抱得更紧,绞紧的胳膊忍不住颤抖。
  归兰被迫昂起头,白皙光滑的脖颈架在林逸人肩膀,被太过用力的拥抱束缚地难以呼吸,话语间带着轻声喘息:“这时候又不介意了?”
  林逸人按着归兰的肩,指尖用力而发白,语气激动:“我介意的是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介意的是你对自己的身体不够重视,我介意的是我明明在意你你却视若无睹!”
  在耳边的声音是铿锵坚定,刺痛着薄弱的耳膜。这番话听起来柔情蜜意,却如同凌迟的刀刃,归兰的眼泪簌簌流下,抓着林逸人的衣服喊:“林逸人!你骗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歇斯底里地喊叫,将心底的酸涩,压抑和苦痛一股脑倾倒出来,归兰红着眼眶毫不退让地和林逸人对视,干燥破皮的嘴唇咬出了血色。
  林逸人被这如有杀父之仇的眼神一瞪,立刻慌乱起来。
  不管是毫不遮掩的眷恋和依赖,还是欲盖弥彰的慌张失措,涟漪浅晕或是暗流翻涌,也许早就看清楚了,只是理智一直不容许自己沉溺放肆。
  轻轻的点头,落下,抬起,却在归兰心头重击。
  周楚在耳边说的话回响,鬼魅般缠绕不去,归兰扬起了唇,笑容讽刺。
  推开林逸人,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默然套上,挂了泪痕的脸逞强地高扬着,好像把快被剥干净的尊严高高悬挂宣扬,聊胜于无。
  林逸人目光紧紧跟随,悬着的心随着归兰不徐不缓的动作轻颤起来。屋里安静,衣物面料摩挲的声音都清晰地入了耳,脚步声轻缓孱弱。
  归兰没再回头,打开门,在门口顿足。不甚整齐的衣服带着曲曲折折的褶皱,衬得那身子仿佛饱受揉损般柔弱。
  “别跟来,不然我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林逸人挺直地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那背影消失在合起的门缝间,关门的碰撞声回荡在空荡的屋子里。
  小小的屋子仿佛隔了道道屏障,周遭一切都模糊起来,只有胸口钝痛格外清晰,跳动的心脏仿佛深陷进大雨滂沱的泥水里,向下,向下沉沦。等了很久,日暮的薄凉透进沾湿的衣衫,墙上的钟无怨无尤地走了一圈又一圈。
  那人也彻彻底底不会再回来了,林逸人颓然地垂下了头。
  雨水终于叫嚣累了,从滂沱之势逐渐退去,在日暮褪去、黑夜升起的时候变成了淅沥的小雨。
  赵臻把车开到停车场,耳边雨滴落在车顶盖的声音一下消失殆尽,雨声远了,车子缓缓吐息的声音却格外清晰,回荡在空落充斥着汽油和金属味的停车场。
  停车场四面透风,灯光也是昏暗的青黄色,宁玉身子骨向来耐冷,也觉得有凉意透进衣衫钻进骨子里。转头看赵臻,见她薄薄的衣衫,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冷意般,脸色阴郁,黑云密布。
  怕是被心事裹得厚厚的。
  宁玉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要撩拨她生气似的:“生气?”
  赵臻熄了车,老半天吐出一句生硬的话:“不生气。”
  “脸都黑了。”宁玉嬉笑着,伸出青葱似的手指,扶着赵臻的脸让她看向自己,“是生气自己装作重伤的样子想换得林逸人的怜惜却被破坏?还是生气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胡作非为想要加害你心上人?”
  赵臻推开宁玉的手,冷声道:“我已经把你送到了,下车。”说着,自己先推开了车门,不想再和宁玉同处在狭窄的空间。
  宁玉笑了笑,顺从地下了车,高跟鞋踩在冷硬的地面。
  雨帘和夜幕交叠,停车场昏暗的灯光范围外,就是黑漆漆一片。
  赵臻斜眼睨到宁玉下了车,那女人确实够高挑的,低胸的紧身毛衣,大大方方地让锁骨和事业线都一览无余,开叉的裙边,又露出裙下一抹雪白滑腻来。赵臻边锁车边说:“太晚了,我再送你走一段。”
  宁玉像是没听到赵臻说了什么,捏着下巴寻思打量,认真极了的模样:“我知道了,你生气有人比你更喜欢林逸人,我说准了么?”
  “你闭嘴!”赵臻突然大喊一句。声音在空荡的停车场回荡,赵臻胸口急促起伏,隔着车子红着眼和宁玉对峙,好似宁玉再多说一句就把她撕碎的模样。
  宁玉耸耸肩:“让我闭嘴也没有用。林逸人又不会回来。”
  “不可能!林逸人只是利用她让我生气!我和林逸人十年感情,归兰不过是个…”赵臻死死咬着唇不让嘴里的话溢出来。
  赵臻发狠地瞪着,宁玉也不甘示弱,笑盈盈地迎上去,朱唇微启,轻轻松松替赵臻把没说完的话吐出来:“妓|女?”
  赵臻只觉得宁玉笑容刺眼,一腔怒火遇到了软绵绵的棉花,怎么也发泄不出来,只得堵在胸口。宁玉依旧笑得好看,好似什么事都入不了心里去似的,赵臻却觉得难受得紧,转过身快步匆匆地走。
  走了一段,赵臻隐约觉得怪怪的,身后并没有脚步声,那个女人穿着高跟鞋,肯定没有跟来,自己一个人像个傻瓜似的气冲冲地走在了前面。
  赵臻心里又是一恼,转过身正欲张口叫宁玉,却倏地愣住,张了口一个音都发不出。
  宁玉坐在了车头上,修长的腿交叠,雪滑的腿从裙边开叉的缝隙露出来。宁玉笑着点了烟,烟头的小火点在昏暗光线里明明灭灭。修长的手指夹着女士烟,缭绕出一小圈白雾,另一只手抚着如瀑般披散的卷曲的长发,挑起的眼角里尽是妩媚风情。
  宁玉盈盈一笑,看着赵臻的眼神温柔狡黠,调子轻柔似绵绵轻烟,蛊惑般轻声细语道:“过来。”
  赵臻身子一下子绵软起来,一半是疑惑,一半是紧张,受了蛊惑般慢吞吞地挪动步子走向宁玉,脸颊竟有些没由来的发烫。
  赵臻走得缓慢,宁玉也不催促,盈盈地望着她,目光似要掐出水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透亮。
  赵臻硬着头皮走到宁玉面前,有些窘迫地开口:“你干嘛?唔--”
  话音未落,宁玉已欺身而来,胳膊环着赵臻软软的腰肢,赵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压迫感突然席卷而来,宁玉把赵臻压在了身下,按在了车上。赵臻只觉得背后被冷硬的铁皮硌住极不舒服,身前却是柔软相压,宁玉的脸遮住了光线,嘴角笑意极尽妩媚。
  赵臻反应过来,旋即开始抗拒这个姿势,拧起眉恼羞成怒地要推开宁玉。
  宁玉不退反进,唇毫不犹豫地落下,碾压在赵臻的唇上,柔软相抵没有一丝缝隙,赵臻越挣扎,压得就越紧密。馥郁的气息钻入唇齿鼻腔,赵臻仰着头,这个姿势让宁玉轻易地打开了赵臻的贝齿牙关,甘甜的味道顺着灵巧的舌尖探入,盈满整个口腔,正如宁玉身上的气息。
  在得到更激烈的挣扎后,宁玉把手从赵臻腰间抽出来,按住了赵臻的胳膊。赵臻动弹不得,此刻才恨急了自己身材娇小,气力不够,否则也不会让这人把自己按在车上轻薄,胡作非为。
  正在赵臻努力抽出手想给宁玉一个巴掌的时候,身上的压迫忽然全部撤去,如疾风暴雨突然而来,骤然而去。暴风轻巧地去了,留下狼藉一片。赵臻失了力气,费力把自己撑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红着眼眶咬牙瞪宁玉,粉嫩的唇留下了明显的肆虐痕迹。
  “你凭什么这样?如果刚刚有人经过怎么办?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赵臻吼道。
  宁玉好似没事人般,不太温柔的亲吻让她的朱唇色泽更艳,笑起来更添性感。宁玉斜眼看着赵臻,轻巧问道:“生气?觉得自己很贱,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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