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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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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一天……”她呢喃着,“本宫的好姑母……我可还握着你最大的把柄啊……”

  【四十三】

  慈宁宫
  太医刚刚来过,两季交替时最易风寒,太后毕竟上了年纪,年节时又操劳过度。乍听闻乌雅常在的事,一时心力交瘁下终是昏沉沉的病倒了。
  有信得过的小宫女在小厨房内看着药罐,太后戴着抹额,倚着身子满面倦容,恭贵人便在一旁低垂着眼,为其轻轻敲着手臂,力道拿捏得当。竹息反倒是在门外静静候着。
  太后笃信佛教,寝室内也因供奉经书燃着极厚重的檀香。太后半眯着眼,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太后娘娘,药好了。”小宫女捧着药碗走到床榻前,半弯着腰轻声提醒。
  “我来吧。”薛宝钗神态自若的接过药碗,一面用药勺翻动汤药调试温度一面吩咐道,“再去取些蜜饯来,这药苦得很。”语罢她将整个药碗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这才递到太后面前,一勺一勺的侍奉她喝药。
  “难为你又守着哀家来为哀家侍疾了。”太后喝完药,又就着薛宝钗的手用了几块蜜饯,勉强压下口中的苦味后似有感慨道,“哀家到底是老了,精神不比以往了。”
  “太后哪里老了?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薛宝钗慢慢将手帕子沾上水,为太后拭去嘴边残留的药渍,语气轻柔道,“太后您如今可是这宫中的主心骨,只有您身体安康,后宫诸位姐妹方才能安心,皇上也能心无旁骛的处理政务。”
  “就你这般嘴甜,来哄哀家这个老婆子。”太后冷眼看着薛宝钗再恭顺不过的神色,忽然道,“哀家前些日子听说你罚了裕妃宫里的王常在?”
  “是王妹妹对郝贵人出言不逊,臣妾这才按例罚了她。”薛宝钗起身将帕子一寸寸拧干,轻声道,“臣妾得赖太后娘娘信任学习协理宫务,一言一诼皆牵连着您在后宫妃嫔心中的威信。且宫中有妃嫔出现罔顾宫规的行为,不仅是臣妾治理不言之过,也会有人中伤您用人不当。故此,臣妾自然要更加小心谨慎,事事仔细查看,以防辜负了您的恩典。”
  太后闻言盯紧了她,半晌方缓和了神色,和颜悦色地拍着她的手道,“哀家自然知道你的孝心,你做事稳妥,哀家也是放心的。”
  气氛顿时回暖,见太后复又阖上眼歇息,宝钗刚想起身告辞,便见竹息领着一位面生的小太监和乌雅常在的贴身宫女冬儿走了进来。
  那冬儿恭敬的行了礼后便低声请罪,“太后娘娘,小主今晨身子不大舒服,恐不能前来请安侍疾了。”
  “哦?那这可是大事,她可是怀着哀家的乖孙,可叫太医去看了?”太后的语气不见不满,反倒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乌雅常在本就是不满太后的安排背地里怀了身孕,身子不适不过是拿乔的借口,哪能真的去请太医?冬儿只好低头道,“想是昨儿用多了酸枣,因此今儿有些反胃,小主便没让奴婢们去劳动太医。”
  所谓酸儿辣女,乌雅常在初时的反应的确大了些,再加上身边人的恭维,又有乌雅家的人在宫外请来‘得道高增’算出这一胎必是个阿哥。乌雅常在对肚子里的这块肉顿时‘宝贝’到了极点——她笃信是个阿哥,平日吃食中的甜食部分便都撤了下去;还拼命想着要把肚子瘦成凸起状——执念的都几乎魔怔了。
  乌雅常在的性子也变得更为刁钻,肆意妄为。为人跋扈许多不说,妃位以下的妃嫔从不见她正眼看人,刘答应更是被多次堵住找麻烦,罚跪跪到双膝淤青难消。
  雍正本不想搭理她,见其实在是闹得不像话,毫不留情面地出言加以斥责后方老实了不少。只是这么一折腾后,乌雅常在在宫中的名声便可想而知了。
  有这么个拖后腿还自以为是的侄女,太后的心塞程度可想而知。原本她在迫于雍正意见不得不留下恭贵人这个七阿哥的生母的情状下答应乌雅家的姑娘入宫,甚至不惜抛下心中往日的芥蒂给足了董鄂氏母女两人的面子,可如今太后只恨不得掐死乌雅常在这个眼皮子浅薄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雍正亦或其她妃嫔,肯定不愿意见到乌雅一族得到一个真正流有乌雅氏血液的皇子。以乌雅常在蠢笨如斯的样子,经此事后她还能有多少让太后放心利用的价值?那么如此,她对待恭贵人的态度便要更加慎重了。
  太后的心思千方百转,面上仍是一片和气,“你家小主有了身孕本该在宫中静养,不必再来请安,这倒是哀家疏忽了。”
  冬儿闻言小心抬头去看太后的神色,见其确实没有动怒的迹象方松了口气,道,“那奴婢便不叨饶太后娘娘歇息了,奴婢告退。”
  “且慢,说来怡蓉那孩子有孕,哀家还未来得及送上贺礼。”太后示意竹息淡淡道,“去把那串红木香珠取来。”
  冬儿便谢了礼离开,宝钗见此亦适时起身告退,“臣妾也回宫了。”
  临走时她从那面生的小太监身前面不斜视的走过,随后她又轻轻踏出殿门,转过长廊,绕了一圈方在另一侧窗柩下停住了脚步。
  薛宝钗悄悄贴的更近一些,敛声屏气的默默聆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那位……”
  “……畅春园……娘娘……”
  “还是……不肯……”
  只听了一半宝钗便当机立断转身离开,她反复想着‘畅春园娘娘’这几个字,随后如释重负般的笑了笑。
  想来,击破太后的时机,只怕还要从‘那位’的身上寻找。
  *
  农历二月十五的花朝节便是慧妃的千秋,雍正遂命内务府在御花园中摆下宴席庆贺。宴席前,各宫的妃嫔或亲自或命宫中手巧的宫女剪五色彩纸黏在花枝上,以作‘赏红’之意。一来这是节日风俗,二来这‘赏红’也是各宫妃嫔争宠的手段,哪宫的‘赏红’最为光彩夺目,不仅能得到赏赐,也颇得雍正青眼。
  到了晚间,还会在千鲤池旁放‘花神灯’,这‘花神灯’必须皆是妃嫔亲手自制,一显贤德温良,二表心中心意。
  这虽是个节日庆宴,但却是为慧妃生贺所筹备,故而除太后病恙缺席外,连有孕的和贵人及乌雅常在都出席在列,前者与欣嫔走在一处,正轻声慢语的说着什么,后者却是一脸倨傲,同样去年入宫的马答应唯唯诺诺的跟在一旁。
  “皇上驾到——慧妃娘娘到——”
  妃嫔们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转眼便见雍正牵着慧妃走了过来,皆上前蹲身福礼,“臣妾等见过皇上、娘娘,祝皇上、娘娘金安。”
  “免礼,都起来吧。”雍正面带笑意,显然心情很好。他今日穿了一件紫色常服,黛玉则身着蓝底紫花的旗装。远远看去,两人就像是一对寻常恩爱的夫妻一般。如端贵妃敬妃等的老人见着这般场景还好,乌雅常在当即垮了脸,心底不住的往上冒酸水。
  “皇上,宴席已在东边备下了。可先一路‘赏红看景’,随后用宴。”敬妃主掌此次宴会事宜,遂当先向雍正禀报。又笑着对黛玉道,“今儿可是妹妹的千秋,妹妹就是大寿星,待会祝酒妹妹可不准躲。”
  黛玉闻言眨了眨眼,俏皮道,“那妹妹也要先向姐姐告饶了,妹妹酒量不佳,姐姐也要手下留情。”
  雍正听了也是忍俊不禁,道,“不准贪杯。”又问敬妃,“戏台子先备了什么戏?”
  “最先点了《仕女簪花》,皇上与其她姐妹另有什么爱看的,另点便是了。”
  雍正微微额首,道,“那便先去‘赏红’。”
  因着今儿是慧妃的千秋,主场自然是慧妃,一众妃嫔备下的剪彩大都中规中矩。二月的花神是杨贵妃,只是杨贵妃在史笔下并无贤明的名声,遂也就剪些与其相关的事物。
  雍正携着黛玉一路走去,当先所见便是端贵妃的剪纸,是朵迎春花;其次便是敬妃的绣球花、裕妃的‘贵妃醉酒’……林林总总。黛玉剪了栩栩如生的‘百女踏青’,恭贵人剪的是‘美人扑蝶’,其后的剪纸则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那是一副宫妃点灯的图样,不仅色彩搭配得当,上面剪出的人物也极为立体饱满,若是仔细上前查看,连人物所着的衣物配饰都精致的很,整幅剪纸下方还有零碎的花穗作为点缀。
  瞧着这幅图样的剪裁工艺,雍正也不禁暗赞了句鬼斧天工,笑道,“好巧的手艺,这是哪个宫的花样?”
  “回皇上,这是臣妾宫里做出来的。”乌雅常在就等着这一刻,按耐住欣喜娇滴滴道,“若说起花朝节,这放灯舒意的情怀是必不可少的,臣妾便选了这个样式。”
  欣嫔见不得她那副故作姿态含情脉脉的样子,嗤笑道,“这图样也不过是旧样,终究落了俗气去,只是难得的是这一手剪裁的手艺,若是妹妹的手法,那我等真是要自叹不如了。”
  乌雅常在闻言脸便拉得老长,这要是真是她亲手做的她早就在皇上面前卖弄搏宠了,还用你来说?!
  乌雅常在只好道,“是臣妾宫中一个会手艺的奴才做的。”
  欣嫔便故作惊讶道,“方才见妹妹如此高兴的模样,姐姐我还以为是妹妹的手艺呢!”
  乌雅常在只得牵强地笑了笑,黛玉便道,“常在如今是有了身孕的人,这些做起来本就耗费心神。这左不过只是个玩意,且奴才做得好不也显得是主子教得好?”
  一众妃嫔皆纷纷应和,绕过话头。
  解围的是慧妃,乌雅常在心里更为糟心,又听雍正道,“只是这幅剪纸的确甚和朕意,苏培盛,去把它取下来。”
  听得这话,乌雅常在又得意起来,她虽被欣嫔落了面子,但若这幅剪纸被雍正看重挂在养心殿里也是恩典。且在慧妃的千秋里皇上选了她的剪纸不也是让她压了慧妃一局?
  乌雅常在飘飘然想着,极力抿紧扬起的唇角。却见雍正接过苏培盛手中的图样,转手就把它随意的递给了慧妃身后的紫鹃。
  “今儿是你家娘娘的千秋,这既是乌雅常在的心意,你便要好生替你家娘娘收着。”
  乌雅常在还保持着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脸顿时青了。她对面的紫鹃恰好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强忍笑意道,“是。”
  黛玉瞧着雍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免低声瞋怪道,“什么稀奇的玩意呢!”
  雍正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看着乌雅常在一脸僵住的样子,也沉下脸道,“怎么,你不愿意?”
  “嫔妾……自是愿意的……”乌雅常在把头深深的低下去,咬牙道,“嫔妾,只是一时高兴坏了……”
  现在她只恨当初没在那图样上涂上毒。
  妃嫔们一阵哄笑,乌雅常在走到后面,听着那些讥笑嘲讽,面上难堪的要命。她摸了摸肚子,心中恨恨想着:等本主它日诞下皇子,看你们怎么巴结我!
  她兀自想着,却没注意刘答应瞧瞧的绕到了她的身后。
  *
  走过‘赏红’的梅林后便是一条高低不平的长廊,雍正自然与黛玉走在最前方,其后方是端贵妃一众。
  刚刚走下一段石阶,便听得后方传来一声惊慌的尖叫声——只见乌雅常在与刘答应不知怎么扑在一起跌了下去——前方的郝贵人连忙伸手去扶,结果三个人一起绊倒在地。
  乌雅常在和刘答应当场昏了过去,郝贵人只堪堪抱住了刘答应……她下意识地便向乌雅常在的腹部看去……随后低呼一声,“血!”
  殷殷的血迹不仅从乌雅常在的衣服下摆滲出,更从刘答应的下·体下流出。
  雍正狠狠拧紧了眉头,“传太医……!”

  【四十四】

  太后不到一刻钟便赶到了延禧宫,刘答应那处则由景阳宫主位端贵妃看着。
  太后普一进来便将矛头对准了操·办宴会的敬妃,“不是好好的花朝佳宴吗?怎么哀家又听闻乌雅常在不大好了?!”
  还不及敬妃答言,便听内间的乌雅常在在昏睡中痛苦难耐的闷哼一声,两只手胡乱抓着几乎把身下的锦缎抓破。
  “小主——”冬儿含着泪,话音都不成调,抖着手掀开了盖在自家主子下半身的被子。
  那一团血肉模糊就这样展露在所有人眼中,黛玉只瞄了一眼便面色发白地抓紧了紫鹃的手。
  “这——”太后隔着帘子隐约看清了是什么东西,顿时气息不稳几欲晕厥,一旁的竹息连忙上前扶住。
  乌雅常在还昏迷着,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神色灰败。
  雍正端坐于外室,神色倒平静的很。下首的章弥跪着道,“……胎儿胞衣即以滑出,乌雅小主便无甚大碍了。剩下的,待微臣开出药方,小主静心调养一阵便好了。”
  雍正额首道,“朕知道了。”
  章弥便应声下去斟酌药方,小厦子悄没生息的走进来低声道,“皇上,景阳宫来消息,刘答应是有了半月的身孕,只是动了胎气,已无大碍了。”
  同住延禧宫的阮常在不禁嘀咕道,“两个人一同摔了下去,一个没了皇嗣另一个倒刚巧有了。”
  阮常在的声音不大不小,太后听了个正着,神色一变,当即道,“皇帝,你看当如何?”
  雍正拧着眉,“此事太过巧合,朕自会严查,给皇额娘一个交代。”
  太后静默一瞬,半晌道,“如此,那刘答应便该先禁足景阳宫。”她话锋一转,看向郝贵人道,“哀家听说,当时是你想要上前接住刘答应二人,结果三人才一起跌了下去?”
  郝贵人在太后严厉地眼神下不禁瑟缩了一下,神色慌张磕磕绊绊道,“臣妾……臣妾只是下意识的便……”
  “哼,行了,哀家知道了。”太后看着郝贵人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便来气,没好气的看着黛玉道,“新人入宫刚不过一年,后宫就不安稳了。到底是宫中管教无方,中宫无主的缘故。”
  听出太后的语气暗示出还在畅春园禁闭的皇后,雍正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太后倒不是想为皇后开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后是没得救了。能在畅春园中还保留着皇后头衔苟延残喘已是帝王莫大的恩德,太后无非是想压一压被雍正授以宫柄权力的慧妃。
  黛玉闻言再不作壁上观,与敬妃一同请罪道,“是臣妾等治理不力,望太后娘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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