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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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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船已缓缓前行,林代开始犯起恶心来。伏在案上。就要装病退场。呵,这倒也退得理直气壮,不伤面子。
    但林毓笙不答应!
    她自己的诗兴还没发挥。更想听听云剑的答卷。她一使小性子——林代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唐静轩已经叫书僮铺好纸、润好笔。他挥毫。
    纸上湿了,却看不出墨迹来。
    这是怎么回事?
    舟女依命掌来渔火,往纸上一倾。哗!纸上便烧出字来!
    原来他用的不是墨、也不是水,而是酒。酒烧得快。火舌一舐。纸上的酒迹就先显出来,道是:
    “莲叶传茶须尽欢。只因喜好吟成句。”
    字迹一显完,便烧及纸张。整张纸烧成灰,便落到江里去了。一般的不留痕迹。
    唐静轩脸上颇有得色,想着:姑娘们在舱里。一定颇为赞许了。毕竟他这法子想得是真不赖!
    姑娘们是否赞许?因她们都守着矜持,不能直接欢呼出来,唐静轩不知道。岸上的云剑已经击节喝彩。
    唐静轩故意谦虚:“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心里想的是:茶和酒,我们都用了。你又骑在马鞍上。写东西不方便,看你怎么办?你要是想下马写字,我们倒也等你的。
    云剑控缰。
    他控缰,但并没有勒马,只将马蹄扼得一转,他已经从鞍上屈身下去。马蹄那一顿,又放开,跑得比先前还快,他就挂在鞍上,早拔剑出鞘,将剑尖在地上龙飞凤舞的划过去:
    “宁愿淡泊聚作滩。一将功成枯万骨!”
    邱慧天忍不住叫好,警觉失了小厮的本份,叫声一滞,易澧却看得惊心动魄,大声呼喝起来,掩了邱慧天的失态。
    舟子渔人,尽皆瞩目:这才叫英雄本色,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
    林毓笙目送魂摇,痴想着:这样英雄,文武双全,我就为他送了命,也是值得的。
    云舟瞄了眼林毓笙,与福珞调个眼色。
    筱筱把茶叶的木板收了回来,奉到姑娘们面前。
    这次林毓笙再不推辞,就亲手铺陈应对道:“三春锦破遁千帆。终古飘零今已惯,”
    云舟低睫。她早知自己才情不如林代玉。
    当今皇上……其实是个爱才的人哪。
    皇后母仪天下,有“女言”传世,遣辞用句,纵然大儒无以过之。而受宠封嫔的张家女儿,能剪得一手好纸,据说剪鸟儿粘在枝头,鸟儿会叫,剪花儿依在窗下,花儿会笑。这一手微末小技,她娘家人也谦说不足挂齿,但据小道消息,确实是她邀圣宠的重要工具。
    然而毕竟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技能。所以虽蒙圣心欢喜,也只封了嫔。
    林代玉若入了宫……
    “爷爷,你总是对的。”云舟默然自语,似乎是赞许,却带了三分苦,仿佛像惆怅,却有七分的狠。
    根据林代玉在灵堂的事儿编排成戏,还有如今诱逼她写诗,都是一个道理,要把她才女、美女、孝女、慧女的形像尽量的传扬开去。民间不敢娶出名的女子,但天家就完全不一样。澹台以的婶婶不敢说的亲事,天家敢要。
    谢小横是要把这外孙女儿推到最高的战场。
    林代却一直不写诗。
    她实在不会!而且也不觉得有必要学这个。
    谢小横设计了这场戏,云舟与云剑都有份参演,唐静轩则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友情赞助。林毓笙果然出手。
    一出手便技惊四座。
    “实在该压着林妹妹晚些才准写的。”云舟看着福珞,笑道,“哪有第三联就出这样好句的道理?我们都没出手的余地了。”
    福珞含含糊糊的应着,有些困惑。她知道云舟是赴京的主角,林代玉只是附骥尾的。一开始看见云舟挤兑林姑娘,她很高兴帮着下手,还以为是设个圈套、要教林姑娘老实听话一些呢!谁知真要奉承林姑娘出风头?她实在不懂了。L

☆、十三 如此收梢

唐静轩在外头船上乍睹云剑的诗句,已经有压力,再看舱里传出的新句子,惊为天人。只恨最后半句虽然好,竟完全不考虑后来者。他绞尽脑汁,不知怎样才能对得上?若要一字字硬对,倒也做得出来,终古可对至今……咦,不对,上句“今已惯”里有了个“今”字,不好重的。那末对“目前”、词性又不合适。“未来”罢?这就没诗意了啊!
    他不觉额头上连汗珠都冒出来了。书僮怕他着凉,连忙给他擦汗。唐静轩觉得丢人极了。
    正着急,姑娘船上筱筱又出来了,还是带笑福了一福,道:“公子们恕罪,可容婢子再传句话?”
    当然都叫她快传。
    筱筱抿嘴一笑,举手指扳着道:“公子们是两个,姑娘有三个。姑娘道,可不可以公子们联了两句,姑娘们也给两句呢?”
    唐静轩拱手:“但凭姑娘意思。”
    于是茶叶的板子又递出了新句:“平生意气鉴初寒。天暗风急懒寻月,”
    是林毓笙自己对出来了,不耐烦等唐静轩,就自己交了卷。
    其他方面的独立性,林毓笙比不上林代。但在诗词上,她从来不让须眉。
    云剑却道:“妹妹是避我的讳么?那又何必!我这名儿真要避起来,还叫人活不活了。”
    筱筱听不懂,回头看姑娘们。
    云舟微一皱眉,旋即露笑对她道:“且拿进来。”
    茶板递到林毓笙手中,调整了一个字,变成了:“平生意气剑初寒。”
    林毓笙避他的名讳,这还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怎么居然还看得出!
    林毓笙眼角眉梢是掩不住的“遇知音”喜悦。而筱筱担心的望了望云舟。云舟的样子似乎是有点累了。
    她的不悦与酸楚,都藏在心里,能露出一点似乎疲倦的样子,已经是极限。
    她在拈林毓笙的酸。
    凭什么呢?她已经这样努力了,智商上自信也不会比云剑差太远,立场上更是与他保持同一战线,而这个远道而来的女孩子。不用努力苦读。就可以与他唱酬,不用精心修饰,就可以天姿倾国?
    “让你美。让你炫耀!让你爱着戏子。还跟大哥哥暧昧。让你一步步寻死路去罢。”她心底道。自己也知道自己尖酸。这尖酸是让人不愉快的,但她自己一时走不出来。
    “四姐姐累啦?”福珞比较懂得看人脸色。
    “莫非我也晕船了么?”云舟就着台阶下,问林毓笙道,“妹妹不是晕船么?这会子还好?”
    林毓笙的缺陷暴露无疑。她道:“承姐姐关心。现在不晕。”一边紧着看外头人家回了什么诗。
    云舟欠身,福珞伸手。云舟搀着福珞的手。对林毓笙道:“我们先在榻上歪一歪,左右联诗有妹妹一人顶着就是了。”
    林毓笙道:“姐姐们好好休息。要有好句,你们说,我来替你们写。”她自己以为是把姐妹情份都顾上了。云舟只自己心里纳闷:怎么她那些眼力劲儿、权衡与手段。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福珞陪云舟在榻上歪着,云舟与福珞谈讲些京中事情,林毓笙也不注意听。云舟倒是注意了她传出去的诗句。诚然犀利,单挑云剑与唐静轩两人毫无怯意。唐静轩已经跟不上了。也就云剑还能与她匹敌,却也只是打得热闹,若论诗意,终究还是两人各顾各的。
    云舟起身,恰好筱筱又把茶板拿起来,云舟道:“你们来往得好不热闹,如今我来罢。”
    林毓笙就让给云舟。
    云舟接板在手,排道:“相偕好个闲天气,君试雕鞍我在船。”
    云剑一见这句,已知云舟给他递台阶了,顺着赞道:“收得好不漂亮!”
    咦咦?这就收句了?韵部里所有的字还没有全用完呢!旁韵里更是好多字可以用的。林毓笙舍不得完。
    唐静轩拭汗,附和云剑:“这一句神完气足,正是如此收梢来得好。云剑兄,京城见!”
    云剑拱手:“京城见。”
    轿夫抬轿近水。舟子驾船靠岸。两边步障围定。地上铺起毡毯,免得小姐踩在地上滑跤。嬷嬷丫头们服侍林毓笙披上斗篷、戴上帷帽,上了轿子。云舟与福珞在舱内送她。筱筱是送上了轿边方回。云剑看她们都妥贴了,再与唐静轩致意一番,也纵马走了。
    筱筱告诉云舟:大公子也是这么觉得的。
    云剑同意云舟的判断。林毓笙的诗句,妙则妙矣、奇也奇煞,但坏也正坏在这里。太过峭诡,不顾大局,恐怕上头看到也未必会很喜欢罢!
    原来他们看林代的处世,以为她写出诗来,也会有当今皇后的风格,笔风自然比不上皇后的老辣,但会更加狡黠俏婉。照谢小横的意思,这样的诗传到宫里,是会动龙颜的。
    可是如今这些,什么三春锦破、什么终古飘零,什么孤馆闭春寒、什么繁华到此意阑珊,甚至还有天河客犯、不死何堪……
    这种句子交上去,开玩笑呢吗!
    怎不叫人有泪如倾。
    本来暗地里卷子都录好了,完了散布出去,就说有什么懂文墨的侍从,见此佳作,舍不得,偷偷的抄写下来,不小心流传在外头。先把外头的噱头做足。云诗自有办法“不经意间”让这样都上达天听。皇上对“林家才女”焉能不动心?
    现如今……
    云舟只好叫人把录好的稿子撕了吧!这事儿不成了!
    林代等轿子走出了一箭之地,才回过神来——天老爷!这船简直是她的催命符!真是不晕的人没事,晕的人要命!
    “你!”林代恢复精神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林毓笙算帐,“你竟敢抢我身体的主控权!”
    “本来就是我的好吗?”林毓笙也学会林代的无赖口吻了。
    “已经交给我管理了好吗!正在这么紧急的时候,你也敢跟我抢权!坏了大事,我不管了,你自己来。”
    “本来也没要你管过啊。”林毓笙嘀咕,“坏了又怎么样?死则死矣……”L

☆、十四 岸上说闹鬼

“你敢不敢更不负责任一点!”林代恶向胆边生,对林毓笙道,“你死了,索性死干净点也算了,又搞得我在这里,你又要插一手,末了出什么事还不是我在这里跟你留下的身体一起受苦啊!现在你跟我说死则死矣?我告诉你:做、梦!”
    林毓笙都惊呆了:“你……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凶……”
    林代恼火道:“你以为我想对你凶?我们现在是命运共同体!”
    林毓笙继续:“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凶……”
    “我以前不是也对你凶的?我对你很客气过吗?”林代奇道。
    “没有像现在这么凶……”
    “这倒也是。”林代想了想,“因为你从来没有给我惹过这么大的祸。”
    “真像我娘。”林毓笙哭了,“你像我娘一样在乎我。”
    “……别。”林代怂了,“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再想想,她自己还没有个好娘亲呢,更别说父亲了,竟有个女儿!不由伤心起来。
    林毓笙怯生生安慰她:“你别难过。我这身体送给你,你管得挺好的,以后肯定……嗯,娘是没有了。可是我们有邱嬷嬷和大嬷嬷啊,都归你了,你看好不好?”
    林代泪光还在眼睛里晃,忍不住笑起来,啐她:“她们是你的,由你送?还有这身体,谁稀罕呢?你要是拿得回去,以后你拿回去好了。”说到这里,又担心起来,“不过说好了,你要是作回林代玉,该有的酬金要给我。还要给我找个好身份安置我,别让我变孤魂野鬼,更别让我住你心海里!我是要作自己主人的,不要作别人的一部份。哪怕又丑又穷呢,身体绝对要全归我的——当然也别太丑太穷。”
    林毓笙叹道:“你想多了。我哪儿能取回身体,反让你变成住客呢?我怎么会有那本事。”
    “没有最好。”林代道,“那我以后想办法给你找归宿吧。”
    “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林毓笙道。
    “什么?”
    “告诉过你的嘛。金刚经。如果能开悟的话,就是这一句。我总觉得,我要是能悟。这就是我的归宿了。”
    林代听这不是话头,又替她开导几句。乘轿前行的无聊时光里,也多亏了她,才好打发得多。
    怪只怪这轿子。空间还没有现代的火车大。林代从前还抱怨硬卧伸不直腰呢!跟轿子比起来,已经是宽敞得奢侈了。轿子倒是能坐直腰。因为是单人的嘛!可是火车还能坐在窗边磕个瓜子、跟人聊个天、摸出个ipad看看什么的,在轿子里,啥也做不了,磕个瓜子。还怕咬着自己的舌头,因为轿夫抬起来到底还是一步一颠的。
    易澧真是个好孩子,还来轿子里陪过林代一段。很快还是觉得,长途下来。不如坐船舒服一点。至少船舱里还可以跟丫头们玩骨牌呢!林代很体贴,道:“你去罢!”
    易澧惭愧的去了。
    晚上,坐船的还是在舟上睡。林代可怜睡着了搬船上都会晕得死去活来的。轿子里又太小,睡不了。要是宿得远呢,又怕没个照应出危险,再说来回赶路也不方便。如果停泊地点恰好是大都市,附近有很靠得住的客栈,那还可以宿。不然只好麻烦大家给她搭帐篷、行军床。每晚都是现搭现拆。这就没法太豪华了。她千金之躯还要有一干守护的。幸亏也不用求谢家出人,自有邱慧天领着家丁在旁守夜卫护,免得出当年江边强盗的事情。
    “一有情况,先筛锣。听得锣声,立刻先护送姑娘上船逃跑再说!”这是头一条铁律。
    渔娘看着眼热,又跟同舟的商量:怎么也参股个“阿憨大”的旅馆好了!瞧这生意多有前途啊?连锁店做得好,顾客相信,肯来住。瞧这小姐多有钱,睡一晚费多少工夫。要有个旅店在路边,又信得过,她能不睡吗?眼见这是来钱的!
    风把她们的话吹到林代耳朵里。林毓笙先笑起来:“这就是阿憨大的老板,在打地铺呢!你们快参股,好让老板有床睡。”
    林代无语凝噎,只好弱弱的回一句:“其实行军床也是床……”
    她就这样睡了几晚,一切平安。快近京城时,却出了事。
    那天晚上,气温陡降,寒气袭人。
    照理说吧,初春头上,来场倒春寒,也是很可能的事。邱嬷嬷手边备了几床被子哪!就是备这不时之需。她睡眠浅,习惯了,照顾姑娘比做美梦更重要。稍微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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