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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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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波随口便道:“他在外头又怎样?反正他又不会看!”
  英姑脸上便流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神气。蓉波最怕这种神气,是林谢氏生前惯有的,透露出的意思是:“你不懂!我要怎样跟你讲?”
  明明是笑、还有点儿无奈,却比讽刺还厉害!不着一字,蓉波就会被打得败下阵来。
  蓉波暗暗捏紧拳头:这老东西!林谢氏走了都十几年了,她怎么还跟林谢氏越来越像了?小姐过几年就出阁,她也快跟着滚出去好了!别在这儿碍眼!
  林代轻轻咳了一声。
  蓉波望向林代。
  林代其实也想说:“你不懂!我要怎样跟你讲?”不过她够有风度,拿出教育公司新人的耐心,“姨娘,就算幼帝登基、太后垂帘,也得把皇帝放在前头,您想想其中的道理?”
  蓉波埋头作想去了。林代吩咐下人:“好茶好点,招待大管事在外边,替我同大管事报个歉,只道我们妇道人家,不懂世事,知什么帐目?还是等少爷回来做主。”
  这才是闺阁千金的风范!
  蓉波心里打鼓,悄悄找些机伶人去商议——却说自从易澧定了嗣位、蓉波眼看是个未来的太后,丫头奴仆们对蓉波又巴结起来。这些人捧高踩低的姿态也算做到尽了,蓉波心里头冷笑,不是不讨厌他们,然而不用他们,也没别人好用,所以仍然结为一伙,有事就去商量:“你说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个丫头叫乐芸的,极是灵醒,略想了想,便替蓉波出主意道:“姑娘说的是正理,驳是不好驳的。说得透彻点,少爷那点儿年纪,就算来,也是装装样子,碍不着什么。倒是姨奶奶与姑娘,帐目上万一有了点错,可以说是跟少爷一起定的,不是独断专行,还好推诿。等少爷,没坏处。就怕姑娘明着等少爷,暗里派什么人去,跟大管事有什么勾七捻三,都勾兑好了,再捧帐目来,里外撮弄,哄着姨奶奶一个。姨奶奶就不好办了!”
  蓉波“啊哟”一声:“心肝儿,亏得你说明白!我险些给她们糊弄了去!”
  蓉波要用人时,一向不吝惜好话。有的好话颇为肉麻。乐芸捋一捋胳臂上的鸡皮疙瘩,做出笑脸道:“姨奶奶不急。大管事就坐在前头,帐簿就在桌上搁着。我们都使上自己人去招呼,几十只眼睛盯着,来个外紧内松,看那头怎么勾搭。抓了实据,好做把柄呢!姨奶奶说是不是?”
  

四十七 买丫头丝头线脑
更新时间2015…2…24 14:39:34  字数:2176

 蓉波连声夸赞乐芸,拿了一包东西赏她,道:“做个袋子鞋面子罢!”
  乐芸掂在手里,不轻不重,软软的,到下头打开一看,是些布料。料子倒是好料子,不过都是零碎的。原来还是林谢氏的时候,产业上有个裁缝店,一年裁下来布头缎条的不少,大些的就赏了掌柜、伙计,再小些的就送给女人们零散糊缀,给衣裳上加个缎带、又或做鞋面什么的,倒是漂亮。
  到蓉波手里,舍不得赏人,大些的发放给小摊头去零售,小碎料子就自己收起来,非收买人不可时,才拿出去做人情。
  乐芸掂着这料子,吐吐舌头,暗道:“姨奶奶!光为你这点丝头线脑,我可犯不上卖命!”
  讲是这样讲,她还是收起料子,张罗着盯紧崔大管事去了。
  而蓉波就心绪不宁的跟林代一块儿等着名义上的家主人回来。
  “啪”,一大滴雨,落在庭心。
  又一滴雨落在邱慧天头顶心。
  邱慧天抬头,见千万粒雨珠撒落。
  雨成线、织成帘。在旭南,春天本就是多雨的季节。人说,这正是断肠天,也是留客天。
  而易澧简直想捶死自己:“对不起对不起大公子!呜——”
  雨一打、风一吹,他流了鼻涕!他把鼻涕流在谢云剑的袍袖上了!
  那袖子,彩线织金、搀以锦羽,搁以前,易澧知道卖了自己都赔不起!搁现在……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赔得起。虽然人人都开始叫他“少爷”、“少主人”,他还是云里雾里的,没什么真实感。
  云剑望了他一眼,利索的把弄脏的外衣脱下来,“嚓”的把脏了的袖子撕了。越好的衣料,撕起来越困难。他跟撕个纸片似的,抬手也就把袖子干脆利落扯下来,当真好强的指力!
  易澧吓得一抖,以为云剑气坏了,接下去要撕他泄愤了。
  谁知云剑把脏的地方撕去后,剩下的干净袍子披裹在他身上,温和道:“这样暖和些吧?小阿弟,你记住,你自己最重要,身外之物,衣服什么的,都让它去吧!”
  也要很有钱,才能这样洒脱吧?
  易澧顿时决定:他以后都要很有钱!以及很潇洒!
  暮春的雨,沙拉拉下着,又渐渐停了。
  枝头叶片轻轻颤动,仿佛这么一会儿又长大了一些。鸟儿的羽毛还有点儿湿,却已经能重新啼起歌子来。
  亭前的枣骝骏马,忽而仰脖长嘶。易澧此生再未听过如此动人的嘶鸣,仿佛一条龙,要破云飞去。
  云剑回眸南望。
  易澧顺着云剑的眸光望去,见一辆车子赶来。
  停鸾蹑凤、绣帘朱缨,那车初现时还远,轮声隐在末梢的雨声中,并不分明,须臾赶得近了,能见到那跨辕小厮,是邱慧天,身段轻捷,动作利索,眼看见了驿道边这座亭子、以及亭前的人,驱车径前,一边在辕上立起身行了个礼,车子已将闯至亭阶,枣骝骏马凛然相对。明明只是一匹马儿,竟立出了一夫当关的架式。云剑淡然凝立。易澧张大眼睛,邱慧天礼正行至尾声,回过手来,把手中鞭儿甩个漂亮的响,拉车的马儿应声住蹄。它们遥见那枣骝骏马,本已自卑,就像易澧在云剑面前感觉到的卑微一般。
  然而易澧只是一个孤卑的孩子,拉车的两匹马儿,却是有主人的畜生。
  不管是畜牲、还是卑仆,有了主人,听主人的话,把主人的命令做到位,就会有一种安然。
  两匹拉车驽马,依命住蹄,其态安然。
  车门打开。
  邱嬷嬷先跳下车。邱慧天帮她铺好垫脚蹬毡,远远避开。英姑扶了毓笙下来。
  易澧但觉,是一段轻云着神鹫举翼扶持,逸出了崖谷。
  空气清透,叶尖凝着透明的水珠,林代抬眸,见雨后**里那英健男儿,双眉如鸦,身上袍子裹在了易澧身上,单留一件贴身比甲,赤着双膀,那线条结实健美得,林代明知他心肠黑如墨,竟不能错开眼光。
  呵理他水远山长,且贪**一晌。
  英姑默然侍立在后。
  易澧送客,迟迟不回,天又下大雨,林代生怕易澧出差错,连忙亲自坐车追来寻找,姊弟情深,到哪都说得响。
  事实上,若无这场大雨、若无易澧对骏马的心动,云剑也另有法儿拖延时间,要试试林代会不会心急,撇开嗣弟自己看帐。另外,不管林代对云剑眷恋的深浅,云剑也自有法儿叫她自己追上她来。
  三刻钟前,有媒人冒雨上门,要替邻县的一位老爷说亲。那老爷年纪足可当林代的父亲,贪恋“林姑娘”的美名,却不知怎有勇气来提亲的,说是知道她守孝,先定亲,三年之后再过门不妨。三年里、三年后,他都愿意帮这一府妇孺撑腰。另外他还抬了大盘的金银,指名送给蓉波,摆明了是贿赂。
  这要是蓉波自己作主,搞不好真把姑娘高价卖了。
  林代好气又好笑,只得从善如流,扮演一个张皇失措弱女子的本份,既来寻嗣弟、又向大表兄求助。
  她勾心、他斗角、老天也凑趣,成就这暮春新雨后,绿叶凝着千千万万滴晶莹水珠,她如行云、他似游龙,相会在这亭前。
  林代向这位诡计多端的公子深深福下:“大哥哥。”
  云剑伸出一双结实的臂膀,要搀她起来:“玉妹妹,你身子弱,这里潮气大,小心病了!”
  他裸着双臂,依礼,岂止不该碰触毓笙,简直该避得远远的!然而云剑这人就有这种本事:他想不守礼,就不守礼,还能那样的正大光明、风清月澈,让人觉得礼数算什么东西?他就是礼数、他就是天道。他做的,一定就是正确的!
  传说中的帝王将相,就该有这样的本事,才能聚拢人心、成就一番基业。如今大陵承平百年,正在盛世高峰,云剑的这份天赋,恐怕是虚掷了。
  林代只当这是一场戏,人家鸿门置酒,她将计就计,行礼罢,来一番莺啭燕泣,中心思想只有一句:云剑走了,她六神无主,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求哥哥救人救到底。
  她措辞不错、姿态更动人。云剑脸上却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林代不知怎么了,只好求得更谄媚一点。
  

四十八 好坏啊哥哥
更新时间2015…2…25 19:56:36  字数:2100

 易澧呆呆的望着林代与云剑。
  儿童的脸上,往往出现这样的呆滞。事情发展得很奇怪,让他们不能理解,他们就呆住了。大人也往往不能够及时注意到他们、给以足够的疏导。
  就算这里有谢家云剑,几年之后会乘云逐风、搅得天下瞩目;还有林氏代玉,不久会与另一个美人一起,成为绝世传奇;以及那个远远背立的不安极了的小厮邱慧天,他的名字将会吓住大江两岸小儿夜啼……
  这些人风云际会,鱼儿还没高跃化龙、然而龙气已吐;小苗尚未亭亭参天,然而秀色已透。他们恰好都在这里——还是没有用。他们心神都集中在这场戏上,没有注意到一个孩子,呆在那里,心里想……
  想什么呢?
  易澧自己也不能精确描述此时的心情。然而很多年后,他挥刀横扫下大片头颅,眼前血色里会依稀浮现出这个亭子。人家朝他破口大骂、或者屎尿**的求饶时,他眼前也会浮现出这个亭子。
  亭子里两个人影,是所有人瞩目的中心、似乎光线也全聚在那两个人的身上。一个人,奠定了他对女性美的赏识标准,仿佛天上仙子,现在却突然显示出极大的柔弱,苦苦哀求,他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另一个人,奠定了他对雄性力量的赏识标准,仿佛是他今生都不可能达到的目标,让他不知是崇拜、热爱还是痛恨。
  西戎的高山上,有一种“雪盲症”,太脆弱的眼睛一下子看见太强的光,于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易澧还太小,就见识了太美的女人、太强大的男人、还有太动人的求告,于是之后普通的事物都无法再打动他。对普通人来说,他成了个冷酷的恶魔。
  如今真正的风雷还没有开始咆哮。云剑带着伤感与遗憾,对林代摇头道:“玉妹妹,你不必如此的。”
  林代心里格噔一下。
  云剑随后道:“你有事,只要一句话,不说理由都没关系,哥哥能做到的,一定为你做。”说着,露出了雪白八颗牙的、可靠的笑容。
  这笑容简直能让人“嘤咛”一声倒在他怀里、挥拳捶他的胸:“好坏啊哥哥!”
  英姑眼里又掠过一丝不赞赏:这小伙子爱开玩笑也就算了,更恶劣的是,借着开玩笑,他在窥视姑娘的反应、试探姑娘真正的心意!
  姑娘沾惹上的,可是一只食肉的猛兽哪!
  可惜英姑又太知道,男女之间,不管怎么凶险,硬阻拦是没有用的。她只有在旁边默默的看着。
  林代在云剑的笑容里,刹那间失神。她想问:这位先生,你是当真怜香惜玉吗……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会抛香弃玉来保全自己?
  林代也知道,这种问题,问不出答案。她没有问。
  云剑只见到那一泓幽幽的秋水眼眸里,泛起一层怅然,以及,像秋天走到末尾,柳叶梢上残留的最后一抹凉绿。
  秋后便是冬,绿意将落尽。然而看似柔弱的细柳,仍然可以撑过漫长的冬天。
  不知为何,云剑觉得这个妹妹身上,藏着这样的坚韧。
  也许……这位玉妹妹,会比某只蝴蝶更坚强呢?他心里不期然泛起这样的想法。
  “——那个,”易澧终于想了个办法夺回大人们的注意力。他拢着云剑的衣袍,对林代说:“看啊看啊!大哥哥给我披的!我弄脏了他的衣服,他也不生气,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披了保暖。”
  “哪里脏?怎么弄脏的?”林代问。
  “袖子。”易澧忽然发现要解释流鼻涕什么的会太丢脸,顿时双颊烧红,含混不清的带过,“……啊就脏了。”
  他身子动了动。林代看到亭外丢弃的一团衣物。那是撕下来的衣袖。
  林代抚着他身上的袍子,微笑了:“大哥哥,你看,这样一来你非先跟我们姐弟回去不可了——我总该补给你一件衣裳呀!”
  云剑也笑了。他便从善如流,跟着林代一起回了林府,因衣冠不整,怕太耸动路人耳目,便与林代姐弟坐了同一辆车子。
  易澧理所当然在林代身边坐。此外还有随车伺候的两位嬷嬷。林代还是不惯劳顿,已经略有些疲倦,把头枕在邱嬷嬷肩上。易澧本来想贴着林代,结果却能离林代多远就有多远,紧抵着车角,紧张的望着林代。原来刚才车子一个颠簸,易澧身子一倾,稳住了,很怕下次颠簸大些,他稳不住,要摔在林代身上、砸疼了她,便自觉坐远,身子抵住车厢壁,盯着林代,紧张的想:“下次有颠簸,我不可以摔过去!”
  云剑看得好笑,挥手招他过来,道:“下次我教你一首歌。”
  “为什么不是现在教?”易澧立刻回。
  云剑摸摸鼻子。
  因为这歌不合适啊!“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是赞美女子美貌。但车上还有老嬷嬷在,他唱出来,岂不太过轻佻?
  云剑之所以是人人都翘大拇指的世家子弟,在于他教养确实好,在洒脱和轻佻之间,很能分出界限。
  上一次,林毓笙本尊在这马车里,瞬间领悟了云剑的意思,望了云剑一眼,颊边飞起红晕,柔腻无伦,看得云剑心中一荡。她且移开视线,曼声道:“载脂载辖,还车言迈。遄臻于卫,不瑕有害?这是对家乡的恋曲。二哥哥离家已久,硬被我们拽回来,但思念长辈的心意不能停止,弟弟你可知道?”
  易澧遗憾道:“真的我听不懂。”握拳,“以后我就会读懂!”
  云剑笑着扬指将玉佩“叮”的一叩。毓笙脸颊羞色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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