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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少东如锦-第124部分

小说: 少东如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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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今日,她却主动打他电话。

    她说她要见他。

    雷绍衡走出事务所大门,余光扫到她的身影,嘴角的笑,也带着一丝冷。

    他对她视若无睹,就要上车。

    蔚海蓝急忙忙上前,可因为站得太久,双脚麻木,所以她走过来时,有些不适的一瘸一瘸。

    蔚海蓝怕追不上便加快了步伐,只身拦在他的面前。

    她抬头,他冷漠微笑平视,两人的视线撞个正着。

    蔚海蓝不由得想起那个摩天轮的早晨,他的笑怎能那样温暖,此刻却又这样冰冷。

    她默了下,开口说道,“雷律师,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

    那时她可不是这么低声下气的,那时她会说:雷先生,我有事找你谈。

    雷绍衡道,“有什么事儿说吧。”

    显然他不愿意和她单独相处,蔚海蓝直截了当地说道,“风景辛的案子,林恩事务所的律师,能不能接?”

    “这你可得问他们,问我没用。”雷绍衡笑道。

    莫要说林恩了,就是整个春城的事务所,哪个不是以他马首是瞻。他要是给句话,接案的律师大有人在,也只需他一句话,无人敢再问津。蔚海蓝知道他是在回绝她,她不疾不徐说道,“那我请雷律师辩护行么?”

    雷绍衡望着她的眼睛,大而明亮,他笑得更魅也更冷,“我早就不接案子了。”

    “不能破例么?”蔚海蓝急急问道。

    王珊在后边听得皱起眉头,要知道雷绍衡早已经是出了名的难请。想要他接案子,那是非常不易的事情。雷绍衡接案子有三个规矩,只要不符其中一则,他都不接。尽管如此,前来找他的人却依旧是络绎不绝,多数是碰钉子的。

    此刻,前来找他接案的人是蔚海蓝,又会怎样?

    雷绍衡幽幽反问,“你不是要去意大利?”

    蔚海蓝怔了下,他却绕过她,径自往停靠的车而去,“我不会接。”

    等了四个小时却仍然是无果而终,蔚海蓝想到马上是月末,而亚伦也联系她,让她准备准备,随时可能要走。这样的时刻,蔚海蓝又如何能走,她回绝了亚伦,决定不去了,亚伦则是大为吃惊。任由亚伦劝说询问,蔚海蓝只字不说,也不再缓转心意。只是辜负了亚伦的期许厚爱,让她感到难过。

    蔚海蓝在早晨再次来到林恩,从冷冷清清等到了职员上班。

    上午近十点,蔚海蓝才等到了他。

    雷绍衡带着王珊而来。

    一下车,雷绍衡就瞧见她。

    这个女人,怎么能在人群里这么瞩目。

    蔚海蓝如昨日一般迎上前去,拦住了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怎么样你才能接呢?”

    雷绍衡却问,“几点来的?”

    蔚海蓝着实愣了下,一时忘记回应。

    他又问,“吃过早点了?”

    有一股奇异的暖,还有涩,涌上心头,蔚海蓝茫然彷徨,两道秀眉紧蹙,“能不能”

    他却是打断她,不让她把话说完,“回去整理行李,你要去意大利。”

    “我不去了。”蔚海蓝脱口而出。

    雷绍衡刹那凝眸,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她重复说道,“我不去了,我已经推掉了。”

    雷绍衡笑了,竟也说不出是喜是悲是怒,他沉声开口,“我不会接。”

    蔚海蓝错愕地睁大眼睛,而他的笑容匆匆掠过她,直接往事务所里边走去。他的气息擦肩而过,宛如无法捕捉的青烟,她回头问道,“你告诉我,究竟怎么样,你才肯接?究竟怎么样?”

    他不曾停下步伐,那样决然的姿态,“求人总要拿出诚意,你的诚意,我看不见。”

    诚意

    他在说诚意。

    蔚海蓝的眼前忽然模糊,唯有他越走越远的身影,她的脑袋也一片空白,思绪不受控制,双腿也不受控制。

    她所能想到的诚意,那就是

    王珊却是惊住,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雷绍衡的脚步停住,冷俊的脸庞,冰冷的双眼,眼底却浮起丝丝暗涌。他没有立刻转过身来,却听见她说,“这样算不算诚意。”

    蔚海蓝跪倒在他的身后,冲着他的背影说道。

    周遭满是来往奔波的路人,渐渐逗留,好奇地注视这一幕。

    而在事务所里工作的员工倒是习以为常,这样的事件,可以说是太平常了。

    王珊还未回过神来,只是痴痴地瞧着跪在地上的蔚海蓝。她不知道该上前搀扶,还是任她如此。

    雷绍衡慢慢转身,目光对上了她。

    他的面前,她就这样跪着。

    她就这么抬头望向他,不屈不挠的模样,她这是在求他,跪下来求他。这么多年来,她何曾求过他,何曾开过口。她那么倨傲,那么满不在乎,那么冷然。可是现在,她终于求他了,甚至还下了跪。

    他俯视着她。

    四周围观的人影全都化为虚无,雷绍衡问道,“连梦想都不要了?”

    他的问话,让她怅然。

    蔚海蓝却还记得那一天。

    他们在申城江畔,一起吹风,一起漫步,他曾经那样准确地说出建筑分类的详细。她也曾经对他说过,梦想这个东西,他永远不会懂。而如今,她仰望他,看见他身后的建筑,那飞翘向天的四方檐角,像是欲飞的鹰,古铜风铃是梦的乐章,青色虹影幻化为追逐之路。

    他立于石狮子中间,她义无反顾地点了头。

    雷绍衡露出绅士微笑,“我想你还不清楚,我有三不接。没意思的案子,不接。看不顺眼的,不接。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接。不好意思,这三则都不符合,所以我没有兴趣。再来,如果每个人表示诚意都下跪,下了跪我就要接,那我可就忙不过来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瞧着他的微笑,蔚海蓝被弃在原地。

    雷绍衡冷冷扫过她,绝然而去。

    曾经多少人向他下跪。

    可她就算是跪了,脊梁也永远挺得那么直。

    王珊不知道是第几次站在回廊的窗口,低头望向事务所下面的人儿。从早上开始,她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人去理会她,她也不去理会别人,只是这么站着。中午的时候,王珊担心她没有吃东西,会饿到晕倒,却见她买来了面包和矿泉水,依旧站在那个位置,独自一个人吃着。若实在是站得腿酸了,她也会就地而坐。只铺了一张报纸,这么坐上一会儿。

    时间如水,滴答地流淌,她或站或坐地等着,日头也慢慢移向西去。

    夕阳无限美好,晚霞映染了面容,眼看着又是一日将去,周而复始的生活,每天都在上演。

    王珊从办公室里出来,忍不住踱到窗边瞧。

    蔚海蓝已经从坐姿改为站姿,她立在那座石狮子旁,欣赏的目光将石狮看个仔细。她不经意间抬起头来,徐徐望向五楼。那视线凑巧和她撞上,反是王珊有些紧张,笑容也微微僵硬。而她却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王珊不禁愕然,她捧着文件走去办公间。

    眨眼就是下班时间,直线电话响起,听见他说,“备车。”

    “好的,雷先生。”

    王珊立刻吩咐司机何易,何易应声便将车子开来了。

    这一天,雷绍衡不再去听闻有关她的任何动态,默然以对,只当是空气。除了起始的时候,王珊曾开口提过,而他仅是冷冷一句,“王秘书,办公时间,和工作无关的事情,不要再向我汇报。”

    事务所外边,蔚海蓝原本清冷的双眸,在瞧见他的刹那,闪过一丝光芒。

    雷绍衡上了车,王珊关了车门,恭敬地鞠躬目送。

    而她也在下一秒坐上出租,追着那辆车离开。

    王珊望着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而去,不由得无声叹息。

    “欢迎光临。”迎宾小姐微笑招呼。

    蔚海蓝一路追着他来到了万京娱乐城,她默默走了进去,见他上楼,她也上楼。他进了包间,她就继续站在包间外的回廊等。蔚海蓝取了些钱给服务生,让他搬来座椅。她就这么坐在回廊里,经过的人诧异回眸,可她并不在意,毫不避讳地让别人瞧。

    两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小姐正要走进包间,感到挺奇怪。

    这回廊里,可从来都没有坐过人。

    再说了,来这儿玩的都是有钱的主儿。就算是小姐,也都是进包间,哪有坐在外边的道理。

    大堂经理本是不允的,可上边直接放了话,全都依她。

    便也无人去赶她。

    蔚海蓝这么坐了一会儿。

    终于,包间再次大门开了,美*艳的女人站在门口,冲着她喊,“坐在外边儿的。”

    蔚海蓝望向她,女人又道,“就是你呢,进来呀。”

    诺大的包间里边充斥着暧*昧不清的欢声笑语,酒*色灯靡。

    放眼望去,男男女女相拥搂抱在一起,调笑喝酒开着黄*腔,不时地亲上一口女人的脸蛋儿,更大胆地直接就将手伸进了女人的胸口。前边一对男女,男人从身后搂着女人,两人共拿一只话筒,正在唱歌。歌唱得不怎么样,女人的声音太过嗲,所以显得甜腻。

    一行人之中,他亦是最耀眼的那个。

    宽大的真皮沙发,两个美女各自坐在他的身侧。一人拿了酒杯,正喂他喝,另一人捧着一串葡萄,一颗一颗地剥去皮,体贴地往他嘴里送。他就坐于其中,风*流潇洒,笑容不羁放荡。他黑色的双眼,蕴染了灯光,迷离不清,像是一潭幽鸿,他散漫的目光望向她,冷漠优雅,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

    蔚海蓝想到多年以前,她来万京,他也是似今日这般左拥右抱,这么居高临下的态度。

    那一对男女你侬我侬的唱完一曲,坐回原位。

    “唱歌。”他终于开口,分明是坐着,却是藐视。

    一行人开始哟喝起劲,“快去唱吧,可别让雷先生等。”

    蔚海蓝默默转身,走到点唱台前方,她在点歌公主耳边说了什么,自动自发地拿起麦克风。

    屏幕里跳转音乐mv,那是偏旧的歌曲,现下是过时了,却是当年的鼎红歌曲。

    “甜蜜蜜”这三个字放映于屏幕。

    蔚海蓝鲜少会唱歌,所以不大记得歌词了。她侧过身,一边望着屏幕,一边唱歌。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她的歌声很轻,与其说是唱歌助兴,不如说是在唱给自己听。本是甜蜜的曲子,她竟唱的平静无波。

    她回过头来,直直地望向他,唱出那一句歌词,“啊,在梦里。”

    手中的酒杯把玩着,雷绍衡浅泯一口。

    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上,她所穿的衣服显现出印象中那条简单朴素的靛蓝长裙,不卑不亢地站直,捧麦还是用两只手,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东西。多年之后,她却依旧像是莲花,寂寥盛开,不可亵*玩。

    一曲唱罢,众人作势拍了几下手。

    雷绍衡瞥向桌上的那一瓶酒,身旁的人立刻会意道,“拿去!把这喝了!”

    一瓶酒随即递到了蔚海蓝面前。

    蔚海蓝接过酒瓶,自己拿过起子开了瓶,一瓶酒,她喝了个彻底,依旧是没有例外,喝完就去洗手间吐了个彻底。

    她刚要回包间,有人却在外边道,“小姐,雷先生说了,今儿个就到这里,明日让您再来。”

    蔚海蓝明白地点了头。

    接连两天,蔚海蓝都来万京报道作陪,可每次都是喝到吐。

    等到第三天,终于换了地方,却是到了一幢别墅。

    亮腾富丽的厅,四个男人围着桌子而坐,洗麻将牌开玩。男人们都带了各自的伴儿,女人们坐在旁边观看,递杯酒水,送颗话梅之类。蔚海蓝则比较安静,只是坐在他的身后,她不会麻将,也看不来。

    女伴们只坐了片刻,闲来无聊就聚到一边聊天。

    蔚海蓝向那几个女伴笑着摇头,依旧是纹丝不动。

    “二筒!”

    “哟,手气不错啊!”

    “我碰了!”

    三个牌友也是公子哥儿,有一茬没一茬地聊,聊着聊着就提到了最近春城闹得满城风雨的事儿。自然是和风家有关,和风景辛有关,什么风家公子杀人,什么故意陷害,流言蜚语说了一堆。

    三人说着,雷绍衡也不出声。

    有人说道,“这儿不就有个大律师吗?得,雷律师,你说说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雷绍衡噙着嘴角说道,“杀了人,就该得到法律制裁,谁也逃不了。”

    “那可不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这杀人陷害,是不是得判死刑?”

    “风景辛可是风家的独苗,他要是被判了刑,风家也该大乱了!”

    话题一转,又兜到了别的事儿。

    一圈麻将打过来,雷绍衡取了支烟叼在唇边,一边抓牌打,一边摸索桌上的打火机。

    正要侧目寻找,却有人将打火机凑到面前。

    啪一声,火苗燃起一簇。

    余光瞥去,雷绍衡看见了她的手,纤细白皙的手指,握着打火机。她这是在讨好他,可此刻这讨好的举动,却让他觉得那么刺目。他一下夺过她手中的打火机,自己点了火。抽上一口,吞云吐雾之际却觉这牌也开始刺目。

    而后就觉兴致全无,牌丢出手,他喝了一声,“给我滚。”

    这一声可是对着她喝的,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蔚海蓝。

    想着定是什么事惹到了雷绍衡,怪不得一声不响呢。

    蔚海蓝怔了下,未来得及回过神,他却将麻将桌全部掀翻。

    众人皆是吓了一跳,大惊失色。

    正主儿突然发了脾气,大伙儿识趣地退下了。麻将骰子全都掉了一地,十分狼狈,厅里冷清下来,唯有蔚海蓝还坐在那儿。

    “我让你滚,你没听见?”他低沉的男声再次响起。

    蔚海蓝垂下眼眸,静静站起身来。

    她刚要走,他却又问,“那天为什么发信息给我。”

    蔚海蓝停下脚步,仔细地回忆。

    她主动发过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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