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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少东如锦-第174部分

小说: 少东如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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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越是烦躁,越是疼痛,就越是想吐。

    这就像是恶性循环,在她的身体里反复周旋。

    蔚海蓝陪了袁圆两天,袁圆就让她回去,不要耽误工作。蔚海蓝放心不下她,袁圆却很固执。袁圆向来神经大条,凡事不会太强求也无所顾及,但是这一次她却前所未有的执着。

    袁圆说,“海蓝,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要担心我。”

    蔚海蓝听见她这么说,只能轻声要求,“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的。”袁圆微微笑道。

    蔚海蓝果然不再成天去袁圆家里报道,只不过每天还是会联系通话或是发几则短信。

    秦臻这边却又打来电话。

    蔚海蓝握着手机,就这么一直等了半天。她知道这是别人的感情事儿,她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怒气就上来了,冲他冷声喝道,“你不会自己去问?我告诉你,我无可奉告!以后你也别再打来!还有,你也别叫我嫂子,我没这么大能耐,能让你秦臻这么叫!”

    蔚海蓝还和雷绍衡好的时候,对秦臻虽然也算是和睦客气,但是因为袁圆,她总是不那么待见他的。现在连雷绍衡这层关系都没了,她索性都撕*破脸了,没必要这么墨墨迹迹臧着捏着,她见了会烦。

    愤怒地挂了线,蔚海蓝这么一气,心头又痛了。

    “蓝姐,雷先生来了。”助手在楼下喊。

    蔚海蓝刚刚被气到,还没有缓过神,又得知他突然到来,一时措手不及,急忙喝了口水平复心情。她刚要下楼去,雷绍衡却慢慢悠悠迈着步子上来了,他高大的身影就像是一堵墙,就连压过来的气息都会让她堵得发慌。

    蔚海蓝想要质问他为什么来,却发现没有力气,她就坐在椅子上望向他。

    她注意到他的手中拿了一只牛皮纸袋。

    雷绍衡走到她面前一坐,将那纸袋掷给她。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闷着。

    蔚海蓝狐疑地拿起纸袋打开一瞧,里面全是照片,厚厚的一沓。她又是瞧了几眼,全是孩子们的照片,那么天真烂漫的笑脸,照片背后还亲笔写着他们对他的祝福寄语,每一句都是真挚。

    她闷了下问道,“你不要?”

    蔚海蓝当时没有拿这些照片,只想着这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好问村长再要,毕竟他们还是夫妻,照片一套放着,两人都能看见。可是没有想到,他却又送了过来,虽然还没有开口,态度却已经摆明,她忽然就很郁闷,竟是说不出的郁闷。

    雷绍衡望着她道,“随便你怎么处理。”

    如同那枚被他扔掉的戒指,下场也不过如此,蔚海蓝的手颤了起来,捏着照片一角,用力地摁紧,摁出一个印记,深深的印记,映入她的眼中,那灿烂的童颜渐渐模糊不清,她沉默很久才动了动唇,忍不住问道,“你不喜欢孩子么?”

    蔚海蓝没有抬头,涣散的目光依旧盯着照片。

    他的声音从前方飘来,夹杂在空气里,冷到不可思议,“我早就回答过了。”

    蔚海蓝努力去回想,他究竟是什么说过。

    又是那么突然,她就记起来了。

    那还是李永生的案子,他们一起去集市买菜,而后在江梅的家里吃饭。江梅亲自下厨,也不让她帮忙,她只好走了出来。她看见他在教阿志认字,她从未觉得他是那样温暖。后来他们走在寂静小径,她就问了他相似的问题。

    蔚海蓝仔细地回忆,她是怎么说的,他又是怎么回答的。

    混乱的思绪有一瞬间空白,他所说的话语却定格了。

    蔚海蓝不曾如此厌恶过记忆,怎能让人如此痛楚。

    他说:不喜欢,讨厌死了,很烦。

    他说的当下,蔚海蓝还不信,她是真的不信,他那样温暖的对待阿志,她怎么会相信。她还以为他是在说谎,那种神情,那声冷哼,此刻幡然醒悟,原来他没有,原来他是真的不喜欢,他并没有说谎。

    所以那个如果,他已经给了抉择。

    蔚海蓝茫然然的发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雷绍衡就见她脸色有些发青泛白,他眯起眼眸,死死地盯着她,不肯放过丝毫,他终是问出了口,那声音异常平静沉稳,可是那双随意交握在胸前的手,手背突起青筋,“你是不是有了。”

    蔚海蓝整个人僵如化石,脑海里本是空白又如乱麻扭作一团,她心神一定,眉眼都是冷意,幽幽反问,“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雷绍衡一针见血道,“怀*孕的女人就会吐。”

    蔚海蓝淡淡笑着说道,“我只是着凉胃口不好,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

    “我事先没有避*孕。”他漠漠说道,带着审判的意味。

    蔚海蓝简短道,“我避*孕了。”

    雷绍衡蹦紧俊颜,这下就连额头上的青筋也相继蹦突而出。

    就在刹那间,蔚海蓝注意到他墨黑的双眼,淡却了光芒,像是宇宙里流亡了一个世纪的星辰,终于耗尽能量,只能降落再降落,散发完最后的光芒,仅剩黑暗侵*袭,他吐出两个字,站起身翩然离开,“很好,省得麻烦。”

    脚步声远去,蔚海蓝还坐着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觉得浑身都麻木,就连心口的疼都感觉不到。助手在喊,要她下去,蔚海蓝勉强吃力地发了几个音,这才回了助手,随后克制不住自己捂着嘴奔向洗手间。

    这样的干呕不是一两次,蔚海蓝也已经习惯,但是这次她却好像要将五脏六肺全都吐出。

    蔚海蓝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有了。”

    有时候越是告诉自己不会,有时候却越是像真的,这种感觉太过强烈,搅得蔚海蓝心神不宁。几次想要去医院,却没有勇气,几次徘徊在药店前,却也没有进去。她等着盼着月事来,却也没有如愿。

    下午时蔚海蓝送了件礼服给客户,送完衣服,她就随意在街上走走。

    透过商店的橱窗,蔚海蓝看见自己的脸,好像是一具尸*体,漫无目的,没有灵魂。

    怎么回事,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蔚海蓝定在橱窗前,她突然厌恶,厌恶这样的自己。

    忽然,蔚海蓝瞧见玻璃窗中倒映出另一道身影。

    人来人往的大街,男人短短的头发,瞧不清他的模样,可是一双眼睛却很明亮很冷,她一惊,心里萌生狐疑。她恍惚回头寻找,可是对面的马路,只有匆匆行人,根本就没有谁驻足停留的踪迹。

    只是幻觉而已。

    蔚海蓝正是恍然之际,又有人呼喊,“蓝。”

    蔚海蓝以为是他,一转身却见风景辛站在她的后方。

    一身西服的风景辛显然在忙碌,随侧还带着几个下属,他笔直地朝她走来,低声问道,“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随便逛逛。”蔚海蓝道。

    风景辛见她脸色偏白,“身体好点了没有?”

    蔚海蓝想了想道,“恩,好点了。”

    “我这会儿还有事要忙,晚上找你?”

    “忙完再说吧。”

    “现在是回工作室?我让人送你过去!”

    蔚海蓝摇摇头,“我回家去。”

    风景辛放心不下,硬是让司机送她回了住所。快到小区,蔚海蓝让车停下。

    附近有一家药店。

    蔚海蓝先前来过许多次也犹豫过多次,可一直就没有下定决心。在她所有的记忆里,都没有幻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这一次,她镇定地迈着步子,毅然走入了药店。店员的脸孔是陌生的,声音是冷漠的,她说了需要的东西,对方就取给她,给了钱她拿过就走。这是正常的买卖,她却觉得手足无措。

    蔚海蓝往小区的入口走去,她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跟随着她。

    男人拿出手机,按了号码汇报,“雷先生,夫人刚才进了一家药店,她买了验*孕棒。”

113:一念执着殇(2)() 
那天后来,风景辛果然有打来电话邀她一起吃饭,可是蔚海蓝只说自己想睡了。风景辛问她,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蔚海蓝连连说了好几遍没有,她只说最近订单比较多,有些忙不过来了。风景辛只好作罢,倒是叮咛了好几遍,让她一定要注意身体。

    什么都能亏待,蔚海蓝知道绝不能亏待自己。

    袁圆都能挺过来,她所受的又算什么。

    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尽量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儿,似乎也就没有那么疼痛也没有那么想吐了。

    风景辛来她这儿报道的几率变大了,电话也在增多,言谈之间满是关心。

    蔚海蓝知道,他是怕她病倒。

    蔚海蓝让他不要来,但是风景辛依旧是我行我素。

    近日里新闻报纸谈论最多的就是有关跨江大桥的项目了,蔚海蓝就算不关心工程,但是也有所耳闻知晓。那些负面风波全都过去了,也没有人再热衷谈论,时间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神奇,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也没有什么是永远存在的。

    忙碌之中蔚海蓝想起离婚的事情,一味的搁浅也不是个办法。

    最犹豫不决的都面对了,蔚海蓝也开始直面离婚。

    没有直接打他的电话,蔚海蓝联系了王珊,他可是大忙人,不事先预约见不到面,又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想和他再有多接触。

    蔚海蓝道,“王秘书,请问问雷先生什么时候有空,该办理的手续就办一下。”

    王珊应允了。

    连着过了好几天,王珊回道,“雷先生最近有些忙,他让我转告您,他会再联系您。”

    蔚海蓝似乎料到他会如此耍大牌,轻声说道,“明天早上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他。他不来,我不走。”

    不等王珊多说什么,蔚海蓝就把电话给挂了。

    若说他们之间的每一次,都是他在掌握主动权,那么就算是要结束,总也要让她主控一回。

    王珊将原话告知了雷绍衡。

    办公室里,雷绍衡静静坐着。

    最近他沉默了很多,比以前更加沉默。王珊印象里的雷绍衡,公事时沉稳冷静,生活里也还算得上健谈,毕竟是知名律师,口才顶好。可是现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似是在放空,又似是在深思。

    直到日落天黑,下属又打来电话,“雷先生,夫人今天早上九点出的门,风理事送她去的工作室。上午没有外出,中餐是由风理事的下属送来的”一天的行程都有逐一汇报,没有放过半点,“下午夫人外出散步,后来跑了趟城东见客户送样衣。下班后风理事送她回了家,还一起买了菜买了水果”

    没有开灯的办公室,雷绍衡将手机重重桩在桌上。

    打火机的亮光轰然照显一角,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桌上那抹粉色绚丽刺目。

    随即,又是一室黑暗。

    周五的早晨,一周工作快要结束的日子。

    当地的民政局周末休假,所以这是最后一天的工作日。

    前来办理手续的人并不多,陆陆续续进来又出去。

    蔚海蓝起先是站在外边等的,扭头望去,那甜蜜搂在一起的肯定是要去结婚,互板着脸不声不响的不用问也知道是要分道扬镳,纵然耳边还围绕着无数声响,望着这片车水马龙,不知为何,她的心突然很安静。

    蔚海蓝一直这么站着等待,很久她才瞥了眼时钟,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脚都站的酸了,蔚海蓝便走进办公大厅,坐着继续等。

    大厅里也排起长龙慢慢向前移去,有人欢喜有人忧。

    蔚海蓝只是一直在等。

    又过了很久,她的侧边有人走来。

    “夫人。”

    蔚海蓝抬头扫去,只见是王珊。

    王珊道,“雷先生今日有事,他来不了,您还是先回去吧。”

    蔚海蓝笑道,“我还是那句话,他不来,我不走。”

    王珊又是苦口婆心地劝了许多话,可是蔚海蓝的性子一旦执拗起来,那是无论如何也拉不过来。她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坐在长椅上,任由王珊说着,她全当成了是空气,她是在等,等一个人来,又或者是在等那颗心死掉。

    王珊见劝说无用,当下是没辙了,“雷先生,夫人不肯走,她说她还是那句话,您不来,她不走。”

    只听见“啪”一声,那头是切断后的嗡嗡声,王珊不动声色地望向那坐在大厅里的背影,一脸忧虑。

    快要午休时间,只剩十分钟。

    最后一对恋人也办完手续,开心地手挽手离开,办理柜台挂起了暂停的牌子。

    大厅忽而安静下来。

    蔚海蓝径自起身,她走出大厅,王珊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王秘书一起吧。”

    巷子里的小店点了两碗馄饨,王珊还记得那一次从医院出来,也是这样的情形。王珊刚喊声“夫人”,还想说什么,可是蔚海蓝拿着汤匙吹着热气,轻声回绝她,“记得给雷先生回个话,今天他若是不来,那么下周一,我就会去法院起诉离婚。”

    王珊一惊,她安静的脸庞很冷。

    下午的民政局,出入的人并不多,仅是几对过后,就连柜台里的办公人员都空了下来。

    那些人的眼光不断地扫向坐着不动的蔚海蓝,莫不是狐疑。

    而蔚海蓝却真的等了整整一天。

    “这位小姐,我们要关门了,你是要办理什么?”保安问道。

    蔚海蓝提起挎包,只是笑笑就走。

    时间还早,天色也亮,蔚海蓝一走出民政局,就要自行拦车回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路边停靠的车子不疾不徐地停到她的面前,何易急忙下车,眨眼绕向她,替她打开了车门,“夫人,您请上车。”

    车门一开,雷绍衡坐在里面。西服笔挺,没有望向她,只是瞧着前方,他英俊的侧脸没有笑意,冷酷如千年不化的天山雪峰。这样的夏日里,向她席来的冷空气不知是来自车内的空调,还是来自他这个人。

    蔚海蓝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想王秘书已经告诉你了”

    她的话没有说完,雷绍衡冷喝一声,“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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