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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少东如锦-第209部分

小说: 少东如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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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真的是你出卖了他?”蔚海蓝轻声问道。

    凌蓉仰起头,短促的笑了一声,语带讥诮,“不可以吗?”

    蔚海蓝沉默半晌,凌蓉姣好的面容仍有不甘与忿恨。

    “因为唐婉?”

    凌蓉又笑了一声,“当了别人那么多年的替身,可笑的是”

    可笑她还一直以为,他就算娶了蔚海蓝,她在他心目中也是最特别的。

    果然是好“特别”的存在!

    “蓝天倒了,盛世易主后宣告破产,他用所有的钱去弥补了跨江大桥项目的空缺,现在一无所有。”蔚海蓝依旧是淡淡说着,连自己都觉得好遥远,遥远到这些事情似已经过了几个纪元。

    凌蓉有一瞬的愕然,她笑了起来。

    那笑太过凄楚,宛如呜咽的悲鸣哭泣。

    铁链发出铿锵声。

    地下室的铁门被打开了。

    昏黄潮湿的地下室里,蔚海蓝坐在地上,凌蓉则是坐在她的对面。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时光流失。不见天日的生活,会磨损心智,让人变得惶惶不宁害怕恐惧。就像是垂死的人,预先知道自己终会死,面对死亡时也会流露出狰狞面孔。

    两个男人走了下来。

    那两人放下食物和水,又是沉默离开了。

    这其中逗留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三分钟。

    凌蓉已经忘记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已经有很多天了,因为太久所以就忘记了日子。

    凌蓉站起身,铐着手铐脚铐,每每她一动,就发出拖地的隆隆声。

    凌蓉端起一碗饭,转手递给了蔚海蓝。

    蔚海蓝却是心口有点揪痛,接过饭碗就往面前搁下。

    凌蓉瞧了眼碗里的饭菜,轻声说道,“今天吃的原来是鸡肉。”她尝了一口又道,“味道还不错。”

    蔚海蓝听到她的话语,微微一笑,“你倒是还习惯了。”

    凌蓉在这里被关了那么多天,即便是不愿意也总是慢慢开始习惯,她吃着饭慢慢说道,“以前可是连饭也吃不上的。”

    蔚海蓝睁开眼,扭头望向她。

    凌蓉的头发随意地用黑色发圈扎着,吃的很慢很津津有味。

    她也曾是吃过苦的人,父母双亡,没有人可以依靠,叔父家收养了她。原本以为会有安定的生活,哪里知道叔父家只是贪恋那份保单。等她到了叔父家,除了要做家务带弟妹,更要挨打受训,学习成绩下降不提,连顿饱饭都成问题。后来叔父的儿子得了机会就逮她,阿姨横竖都看她不顺眼,打的更厉害了,只因为她长得太漂亮。

    其实经历了那些事情,凌蓉对雷绍衡的恨恶,渐渐缓和淡却了。

    细细一想,不过是自己的奢求而已。

    如果没有那么深切的期许和爱慕,她也不会那么受伤。

    蔚海蓝对凌蓉没有太多接触,更是不知道她的那些过往岁月,却见她侧脸凝然,那声音感慨万分,听得她心里冉起别样滋味。蔚海蓝自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吃过苦,她是蔚家的小姐,向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的。

    凌蓉握着汤匙捧着饭碗,低头说道,“其实,我没有后悔遇见他。”

    哪怕那个遇见自己的时候,是将她当成了别人。

    她也是没有后悔的。

    如果她说了,那一定是她口不择言。

    蔚海蓝不禁思量自己,这么多年来,她是否有过后悔,所做一切,若是重来,是否还会一意孤行。她愣了很久,脑子混乱一片,始终得不到确切答案,无声叹息着将饭碗重新拾起,却有些认命的感觉。

    凌蓉先吃完了,而蔚海蓝还在吃着饭。

    铁链再次发出声响,谁又下来了。

    地下室本来是很昏暗的,有人点燃了壁上的煤油灯,烘得一下那抹昏黄就被放大。

    四周顿时光明起来。

    两人双双望去,只见两个男人开道先行走了下来。

    男人的后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凌蓉没有见过那个女人,所以对她没有印象。

    然而蔚海蓝却是对她有所记忆的。

    正是那日的女人。

    女人穿着黑色的皮衣外套,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来,冷傲的丽容,带着十分黑*道里才有的血腥气焰,她微眯眼眸,目光扫过凌蓉,最后才默默落在蔚海蓝身上。只这么一眼,蔚海蓝就瞧出她对自己的敌意,从骨子里透出来,偏偏不知是为何原因。

    微安走近一些,见蔚海蓝还捧着那碗饭。

    她露出一抹冷笑,夺了碗砸在地上,有些凉的米饭洒在地上,鸡肉也落了一地,她睨着蔚海蓝,微低着头,艳丽的双眼刺出一丝阴霾,很低的女声,却格外尖锐,“怎么不吃了?把这些全都吃完!”

    凌蓉睁大了眼睛。

    蔚海蓝还是那样沉静,她坐在地上,慢慢抬眸,对上面前站着的女人,将她看了个仔细。

    她一言不发,微安喝道,“吃!”

    蔚海蓝只是淡淡扬起了唇角,“要杀就杀吧。”

    眼底骤然锋利,微安一下伸手抓着蔚海蓝的头发,将她的头扯起仰高,“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蔚海蓝依旧是笑着,好像什么都无所畏惧了。

    微安一巴掌煽向蔚海蓝,蔚海蓝就觉得眼前一黑,被她的力道煽得头晕目绚。

    凌蓉当下倒抽一口了冷气,却咬牙没有出声。

    蔚海蓝定定瞧着拽着自己头发的女人,对方的眼睛让她感到太过熟悉,一刹那记忆被撕开,她终是记起这个人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动了动唇,幽幽说道,“原来是你。”

    微安十分从容,眼眸愈发眯起,在她耳朵低语,“我真该在那个时候杀了你。”

    “后悔也是晚了,不过现在也来得及。”蔚海蓝淡淡道。

    这摆明是在激怒她,微安本不是冲动妄为的性子,但是遇到蔚海蓝就仿佛完全变了,拉扯着她的头发,又是狠狠煽了她两个巴掌。她将蔚海蓝打趴向墙壁,蔚海蓝的眸光还是清冷无物。

    凌蓉见蔚海蓝脸色泛白,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冲向了她,“你住手!”

    凌蓉刚起身跑了一步,就被一个男人钳制住手脚,“放开我!”

    微安冷笑,“你们不都是雷绍衡玩过的女人么?关在一起还培养出感情来了?”

    微安冰冷的双眼没有一丝温度,“把这些给我吃掉!不然的话,我就让人上了这个女人!”

    凌蓉开始尖叫挣扎,“不要碰我!”

    蔚海蓝本是波涛不起的脸庞卸去了冰封,透出几分冷意。蔚海蓝的冷,和微安是不同的,微安的冷中带着杀气,蔚海蓝是生死不计的冷,好像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成为她的束缚,又好像她已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蔚海蓝道,“你不放手,我怎么吃?”

    微安轻轻笑了,有些得意。

    “蔚海蓝”凌蓉颤颤呼喊,微安反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凌蓉被打得说不出话来,闷哼一声。

    蔚海蓝望一眼凌蓉,想起方才凌蓉说的话,连饭吃不上的日子是怎样,她不知道,也没有经历过。但是被侵*犯是怎样的感受,她却还记得清楚,曾经有个男人对她说,要全都忘记,一眨眼就是天涯。她的手探向地上的米饭,用手一抓,柔软带着些湿意,痛却记得那么深刻。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总是米饭。

    蔚海蓝想着,就真的抓起米饭吃了一口。有泥土的味道,潮湿带了些土地的腥气。

    她笑了。

    原来味道也不是特别糟糕。

    “蹬蹬蹬——”脚步突得响起,铁门外边下来一个男人。

    “寰哥。”那两个男人纷纷恭敬喊道。

    沈逾安方从外边赶回来,黑色风衣白色衬衣,俊颜肃穆,逐一扫过众人,他定向蔚海蓝,见她手里抓着饭粒,瞳孔放大,似是狠狠被抽痛,他一个大步向前,却是抓过了微安的手,拉着她离开。

    微安也不挣,就任他走了。

    几人这么一走,地下室里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静。

    凌蓉的衣服被撕开了些,她来不及管了,扑倒在蔚海蓝身边,拿过水让她漱口,“你喝点水。”

    蔚海蓝取过水喝上几口叹息道,“看来今天要饿肚子了。”

    凌蓉一怔,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这么悠闲地说这种话。

    凌蓉只往旁边挪了下,和她一般靠着墙而坐,“为什么要帮我。”

    她明明可以不吃的。

    蔚海蓝垂着头,“她是冲着我来的。”

    凌蓉沉默半晌才道,“谢谢你。”

    没有了灯光的夜里边,两人倒在黑暗里。

    凌蓉问,“如果可以活着离开这里,你会做些什么。”

    蔚海蓝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一个人?”

    “恩,一个人。”

    凌蓉的笑有一丝豁达后的怅然,“你还真是舍得,一个人走。”

    蔚海蓝侧过身蜷成一团,安然地睡了过去。

    很多东西,不是紧紧抓在手里边就会是自己的。

    有些人,不是说了一辈子就会真的能一辈子。

    八岁和他相遇,十八岁和他重逢,四年的不知所谓,一年的分别,十个月夫妻。

    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沈逾安拉着微安的手,从地下室一路而出,来到了吊脚楼的书房。

    微安从小就跟着父亲刀枪火影里跑,也受过枪伤,三番几次连命都差点丢了。父亲为了培养她的能力,更是让她向师傅学打斗,普通能打的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一对三是没有问题的事情。沈逾安的这点力道对于她而言,其实本不算什么,不过就是手腕的皮肉被捏得紧些,这都没有伤,自然是不痛的。

    可是微安却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被他捏的揪痛。

    沈逾安将她抓进书房后一甩手,微安整个人就倒在椅子里。

    微安看见沈逾安的俊颜,满是阴霾,双眼簇出火焰,仿佛要将她燃烧成灰烬。

    微安鲜少瞧见他会这样愤怒,肃穆冷凝宛如地狱而来的使者。

    她所认识的他,只是那个沉闷的不爱说话的男人。

    可是在不经意间,就会露出丝丝温柔。

    “想杀了我?”微安笑着反问。

    那个黑色如墨的夜晚,那个海边的偶遇,化为一场不可思议的奇遇。

    微安见到他时,他也是这么对她说的:想杀了我?

    当时微安一行正要从春城返回缅*甸,刚刚处理一批生意,他们必须要马上走。接头的人已经来了,他们在无人的海边商讨着最后分别事宜,却发现了他的存在。他躺倒在一处灌木后边,天色实在是太黑了,竟没有人发觉那儿躺了一个人。直到那人闷闷醒来,才被手下发现。

    他被人打了个半死,兄弟们为了以防万一,要立刻处理掉这个男人。出来闯的,这也是常理之事。既然是靠海,那就扔进海里,来个毁尸灭迹更好。可是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他却还轻笑着,打火机一照,他鲜血淋漓的脸就露了出来,微安没有瞧见半丝惧意,他是豁出去了。

    他说:杀了我吧,再把我扔进海里,这个主意不错。

    在场的兄弟们反是一惊,出生入死走南走北,什么场面没见过,倒是抓了个求死的人。

    有人递给她,这个男人的皮夹。

    里面有身份证。

    她瞧了眼他的名字,心里默默念:沈逾安。

    她问:你不怕死?

    他不再回应。

    微安从没有见过一个人,有着这样的绝望之色。像是被深埋在冰冷的雪峰下,永生永世也不得光明。

    恐怕是被迷惑了,微安才会在那个时候留下了他的命,带着他一起走。

    那片海域,则丢下了他的衣服和手机。

    往缅甸回去的路上,他们遭到了敌方势力的突袭,险些全军覆没。紧急时刻,这个求死的男人替她挡了子弹。好不容易脱险,他们终是落到了平安境域。子弹打中关键部位,活下来的他只问了一句:我怎么没死。

    从春城到缅*甸,像是一场梦。

    之后的每一天,都不在微安的预料之中。帮里对她救回来了一个男人,显然很是好奇。父亲是不满的,对他诸多刁难,没有给过好脸色。可他竟然提议他们往正轨走,一路躲躲臧臧,总也不是个事。而她的父亲,许是因为上了年纪,竟也动了心,说到了他的心事上去。一来二去,几桩买卖全由他经手,办得干净漂亮,赚了一笔。父亲也开始对他认同,他在帮里的地位也渐渐高了。

    他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在当时没有要他死。

    微安说:谁让我叫安,你也叫安。缘分。

    沈逾安已经不叫沈逾安了,他说他叫沈寰。父亲直接喊他的名字,帮里的兄弟则是称他一声“寰哥”。可微安知道,他本不是叫这个的。微安去查过他的底细,知道他原是寰美的公子,亦是人中龙凤。偏遇上家中大难,才落得如此境地。

    他说:从此以后,没有沈逾安,只有沈寰。

    两年多的岁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天夜里,微安去敲他的门,两个人像往常一样商讨生意。开了瓶酒,一杯又一杯,喝着喝着躺倒在地,也不知是谁的唇先碰上谁,于是就燃了一团烈火,一夜无眠。

    微安也曾绞尽脑汁地去回想,自己当时怎么就会救下这个男人。

    她没有想明白。

    也许,这就是缘分。

    这是唯一的解释。

    此刻微安看着近在咫尺的他,那笑也愈发清雅。

    沈逾安见她一脸清闲,方才还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冷声说道,“她还有用。”

    “有用?”微安念着这两个字,“雷绍衡已经入境了。”

    这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有一组人马入境。

    正往他们这边过来。

    不须多久,就会直接找到他们。

    依着这个速度,他们来得确实是挺快。

    听见那名字,沈逾安的神情愈发阴狠起来,好似要将人活活剥了皮。

    微安从衣服里掏出粉银色的烟盒,熟捻地取烟来抽,细长的烟卷,在她的指间夹着,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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