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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少东如锦-第25部分

小说: 少东如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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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活下来了,谢谢老太爷,谢谢老爷,谢谢几位夫人和小姐这么多年的信任,我这把老骨头也是该退休了。”

    众人悲从中来,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蔚海蓝淡漠如初,瞧着众人嘤嘤哭泣,竟恍若百年孤独,无处话凄凉。

    人影逐渐消失,耳畔是一片温柔的笑意。

    雷绍衡脸上的笑容格外迷人,单手支头道,“蔚,做得很好。”

    日落西头,两人携手而行,各自拖着一只行李箱。

    夕阳的余辉将两道影子拉深绵长,于园中慢慢踱出,愈显孤单。

    “默盈,妈这一辈子没用,活着的时候没地位,以后就算是死了,也不知道该葬到哪里去!蔚家的夫人只有赵娴一个,我又算什么?老爷病了,没人能让我们仰仗了,若是你弟弟还健在,那我们还能有个依靠!只可惜,只可惜他”二夫人说到伤心之处,更是悲伤不已,泪水簌簌掉落。

    “妈,你放心,我们还有公司,爸爸把公司交给我,我不会让它倒了,一定好好经营。可能没有这么大的房子住了,我们就搬去小别墅吧。”蔚默盈美眸凛然,声音虽轻,可是神情却是异样的决绝。

    二夫人一听这话,哭得更伤心了。

    “怎么了?”蔚默盈狐疑问道。

    “我瞧着蔚家不济,想要攒些钱。平时走动来往的几位太太都在做投资,妈一个没忍住,就把那两幢别墅拿去抵押,可是没有想到,买卖亏了,钱没了,房子也没了,什么都没了。”二夫人喃喃说道,哭到快要断气。

    蔚默盈眉宇一紧,“没了就没了,别哭了,我会想办法。”

    二夫人这才擦了擦眼泪,“哎”了一声,一边胡乱念叨,一边蹒跚地走出园子,“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做投资了。这园子我也住了好多年了,还记得当年老爷接我进来的那天,园子里的花开得真美啊。我当时就在想,以后不会再吃苦了,好日子来了。其实,我早就有这个预感,总有这么一天,我还是要搬出去的,我始终都是要走的。可是,妈真的不甘心,妈真的不平”

    二夫人反复地说着那一段话,宛如失了孩子的祥林嫂,喋喋不休。

    瑾园外边,助理陈晟一接到电话就开车前来接应,替她们将东西全部搬上车。两人就站在车旁等候,也不搭手,任由陈晟奔进奔出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累到满头大汗。关了后车盖,陈晟替她们将车门打开,微笑说道,“二夫人,大小姐,上车吧。”

    两人一离开,立刻有人来汇报,“蓝小姐,蔚小姐和二夫人已经离园。”

    蔚海蓝并不作声。

    清冷的冬日,一向繁花欣欣向荣的瑾园也显得无限寂寥。踏着鹅卵石陈铺的幽径小道,寒风迎面瑟瑟袭来。前方是一大片竹园,园中开有荷塘,阴冷的碧水悄然无声地流淌沿至四面八方,等到时夏之季就会水莲满塘,整座园子仿佛建于花海之中。这样的美景,脑海依稀是有些印象的。

    “吃吧,吃吧,多吃点,以后我不能来喂你们了。”一抹娇小的身影在池畔逗留,声音哽咽哀伤。

    雷绍衡走近一些,瞧清女人的面容,沉声开口,“夕阳都快要下山了,不需要整理东西么?”

    蔚舒画着实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这时候身后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她双眸红肿,独自默默地啜泣流泪,像是一只受伤可怜的动物,无辜柔弱,我见犹怜,白皙小巧的脸庞,漂亮的黑眼珠,单纯而直接,怯怯地望向了他,急忙掏出手帕擦眼泪,“对不起,我马上就去收拾东西。”

    “等等。”雷绍衡却眼尖得注意到什么,开口喝道。

    蔚舒画停下了脚步,瞧着他走到她面前,那样高大的人,突然间罩下黑影将她覆住。他却伸出手,灵巧地取过她手中的帕子,动作轻盈温柔,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眼泪,没由来地问了一句,“你一直用手帕么?”

    蔚舒画愣愣地点了头。

    深深地注目,像是在找寻些什么,雷绍衡忽而又是一笑,那笑颜太过美好,黑眸像星辰般明亮,会让人失神,忘记了年月,忘记了自己,“会念诗么?”

    “会。”她呆呆回道。

    “孟襄阳的会么?”

    “会。”

    “念一首我听听。”

    他的声音将她催眠,她嚷嚷诵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花落知多少。”他似意犹未尽,念着最后一句。手中的帕子塞回至她掌中,蔚舒画一怔,小脸已然被人捧住,他薄唇轻启,随即低头覆上她的额头,只那么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他笑着说道,“真是个好孩子。”

    蔚舒画凤眸圆睁,瞬间痴然恍惚。

    那人却如风般转身而去,从空中飘来一句话,“你和令堂就不用搬出去了。”

    夕阳的余辉散尽,三个小时期限已到。

    “蓝小姐,三夫人和三小姐还没有搬走。”下属赶来通报。

    蔚海蓝只怕他们会动粗,立刻起身前往丁香苑。

    三位夫人的别苑,一般都很少走动来往。

    蔚海蓝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年春时,满株盛开花序,硕大而艳丽,花虽小,却芳香四溢,一簇簇的紫红颜色,实在是好看。苑里所有的窗户都朝南开,开花风吹时,清香入室,沁人肺腑。如今是寒冬,丁香苑早已没有了那繁盛的花蕾。

    半路上,蔚海蓝撞见了那人。

    雷绍衡问道,“这么急着去哪儿啊?”

    “我去丁香苑。”

    “成,我陪你去罢。”正说着,雷绍衡的手已经搂上了她的肩头,步伐微微放慢,故意磨时间。

    等到蔚海蓝赶到,苑里已是一片狼藉。

    两个男人站在门口,正在监督里边的人快快动作。放眼一瞧,三夫人一手抓着行李箱,一手还提着装满了东西的挎包,狼狈地蹲在地上。满地的衣服鞋子,首饰盒里的珠宝全都滚落,她慌张地一一捡起,哽咽说道,“马上就好了,你们不要催,我马上就好了。”

    蔚海蓝心里一涩,上前扶起了三夫人,“你们两个,帮她把东西搬出去。王秘书,你去叫车。”

    “是!”几人纷纷应声。

    “妈妈!”蔚舒画急忙赶来,瞧见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当下意识到不对劲。她疾步冲过人群奔进屋里,瞧见如此情形,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不争气地落下,奋力扶过母亲,冲着蔚海蓝伤心地吼道,“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可以!妈妈!你没事吧!”

    蔚海蓝的手一空,突然有种落寞油然而生。

    “蔚。”雷绍衡沉声呼喊,温温说道,“你看三小姐还在念书,出入也需要车子。再来我听说三夫人身体不大好,不如就让她们两个留下。这园子多留两人吃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蔚海蓝侧目瞥去,那人立于屋外,高大伟岸,扮演着纯善惹人喜爱的角色。天色泛黑,最后一丝晚霞也要隐没,深海般的苍穹像是一张巨大无形的网,将一切笼罩。握紧了拳头,无力地松开,她亦不过是沧海一粟,渺小得可怜。

    蔚海蓝目光如炬,轻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让她们住下罢。不过,以后生活都要自理。”

    三夫人母女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委曲求全。

    离去的时候,蔚海蓝听见三夫人孤苦无助地呓语,“有家总比没家好。”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个家早已名存实亡。

    许是受凉的缘故,又许是这一场瑾园风波闹的,赵娴突然之间病了。虽只是感冒风寒,却也让她躺了好几天。直至除夕那晚,赵娴才好转了些许,可以下地走动了。她穿着温暖厚实的红色睡袍,将她唤到跟前,温丽的容颜泛些苍白,凝眸质问,“说,你和那位雷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蔚海蓝低下头不应,赵娴大喝一声,“我让你说!你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蔚海蓝想到协议上标注的条款,不许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这场婚姻的存在,她硬是咽下酸楚,徐徐抬起头望向他,那样的倨傲,义无反顾地说道,“自己做出的决定我自己能承受,况且,我也没有见不得人!”

    赵娴一听,面色更加惨白,猛咳不止,“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这年的除夕,瑾园格外冷清。

    园里的下人全部换了一拨,一张张未曾熟悉的面孔。蔚海蓝独自坐了一桌吃饭,她的身边空无一人。倒是让人请了三夫人母女,只是被她们拒绝了,赵娴更是不可能前来。面对一样的餐桌,一样丰盛的晚餐,满满二十余道,中西合璧,应有尽有。她默默吃完年夜饭,走到园子里散步。

    远处的天空有烟火绽放,隐约一团,那么不真切。

    蔚海蓝仰望夜空。

    花开一季,来年是春,会过去的。

039:花月夜未眠(1)() 
一周眨眼而过,春节尚未结束,蔚海蓝就要赶回纽约了。

    离开的那日,她收拾着东西,买的几份礼物竟然原封不动地放在包里,来不及将心意略表,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所淹覆吞没。袁圆随父去了外地过年,两人并没有碰面。至于另一个人,恐怕她这一生也不会主动联系了。

    她将母亲的那份放在房门口,算了算时间尚早,独自踱去丁香苑。

    三夫人正坐在桌沿喝药,而蔚舒画立在一旁,低头瞧着她。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扭头望去。

    蔚海蓝手中捧了两只盒子,那种规矩的正方形,粉色盒面,系着不同颜色的丝带,打着漂亮的蝴蝶结,小而精致。

    一眼便知,这是新年礼物。

    而且,还是来送予她们的礼物。

    两人没有出声,反是蔚海蓝率先开口,“三姨,舒画。”

    三夫人闷闷地应了一声,怯懦的神情带着些生疏,比从前更甚。蔚舒画瘪着嘴,沉默不语。若是从前,根本就不用她呼喊,她就像蝴蝶一样翩然飞到她身边,缠着她说这说那。明媚的笑脸,一年四季都染着初春的欣然,那样动人。现下,她只这样望着她,眼中带着几分受伤。

    “这是我在纽约买的,希望你们喜欢。”蔚海蓝向前一步,将礼物送上。

    无人去接,三夫人淡淡说道,“不用了。”

    “只是一点小礼物。”蔚海蓝依旧维持这个姿势,双手捧着礼物,等着她们接纳。

    “还是不劳你破费了,拿回去吧。”三夫人回道。

    蔚海蓝只将礼物放在桌上,转身就要走。

    蔚舒画却一手抓起一只盒子,迈了急步奔到她面前,转手就将礼物塞回到她手中。漂亮的脸蛋稚气未脱,站在蔚海蓝面前矮了一截,像个可爱天真的洋娃娃,直白地拒绝,并且表明立场,“我不要你的东西!你拿回去!不要放在这里!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司机接送,新学期开学我就搬去学校住宿舍!”

    蔚海蓝不怒反笑,笑容极浅,似是感到欣慰。

    蔚舒画瞧见她冲着自己微笑,又是莫名,又是恼怒。

    “三丫头,好好照顾自己。”蔚海蓝伸手触向了她,蔚舒画分明有时间可以避让,但她并没有躲开,她的手随即抚向她柔软的脸庞。这样亲密的小动作,只有儿时她因为练琴哭泣,她才会这样喊她。

    依稀记得她取笑道:三丫头,爱哭鬼。

    那两份礼物还是放下了。

    下午一点,蔚海蓝于王珊的陪同下赶赴机场。

    在她走后的许多天,寒假都快要结束的某一天,三夫人突然瞥见了被随手放置在一边的礼物。打开一瞧,却是惊住了。并不是礼物本身有多珍贵,而是其中一只盒子底层还压了一张银行卡和一纸条子。牡丹图案的银行卡,象征大富大贵的花朵。

    后来,三夫人去银行察看了金额。

    一笔钱款,不是太多,若是不再奢侈度日,也足够她们母女一年所用。

    那纸条子上写着:密码是三丫头的六位生日。

    纽约的冬天一直延续到了二月的月末,三月初的时候,覆在路上的积雪才渐渐化去,阳光照耀下融成雪水,往往走几步路,鞋面就已经被湿润了,而且路面滑腻难行,行路时更要小心。

    由于外出科研学习活动日趋增多,蔚海蓝不再每日坐专车往返,出入也不再时刻有人盯梢跟随。就连所住的酒店,也应她的要求换成了那种单独的公寓。在一处安静的住宅区,一幢大楼的六楼。

    每每打开窗,就可以眺望城区美好的景色,宁静安逸。

    “蔚小姐,您要去什么地方,提前电话知会我一声就可以。若是晚上要和学员朋友们一起活动,不超过十二点即可。但是请务必让我前去接您,半夜不大安全。”王珊微笑着站在她面前,必恭必敬说道。

    蔚海蓝知道她是在传达那人的命令,回了个笑容。她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花样,也不想去知道。

    如此一来,日子倒变得欢快起来,如鱼得水般自在。

    几乎是迅猛的,蔚海蓝与总公司的另外四人混得熟识。

    她们时常一起外出,去做市场调研采样。

    走过曼哈顿的中轴线,47街交界的第五大道,春季的装饰是必看的,名店的橱窗秀让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这无疑已经成为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来到萨克斯第五大道,这座位于洛克菲勒中心对面的著名商厦,今年的橱窗设计得就象是一台百老汇盛大的舞台剧,雄浑的音乐,配上橱窗的情景设计,游人们注足倾听观看,仿佛进入了诱。人的童话世界。

    蔚海蓝站在驻足的人群里,身旁是随行的伙伴,她眯起了眼眸。

    这才是真正的时尚之都。

    “蔚海蓝,拜拜,明天见噢。”

    “好,拜拜。”

    下午三点结束调研,蔚海蓝与众人分别于公车站。各自上了车,两个方向而行。她喜欢坐车,拥挤在乘客中,耳边是陌生的交谈,带着美式的独特口音。曾经在书中看到过,有些人注定属于流浪,蔚海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属于,但是她知道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是截然一人无所顾及的。

    往公寓大楼的路上,蔚海蓝去店里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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