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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部分

穿越者-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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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弘范心中狐疑,伸手往男孩裤裆里一掏,果然是货真价实的男孩,不是女扮男装,他心中便是一喜,问道:“你是何人?”

    “我叫阿布,是我爷爷的孙子。”

    “你爷爷是谁?”

    “是他。”阿布指着猪圈里的蒲寿庚残躯说道。

    这下张弘范想起来了,好像是在蒲宅见到过这孩子,貌似蒲寿庚小儿子蒲均文的一个庶子,蒲家的男丁全都死了,就剩这一个孩子了,怎么也得好好照顾起来。

    “以后就跟着我吧。”张弘范叹口气道。

    从此阿布就跟在张弘范左右担任书童,白天侍奉,晚上侍寝,张弘范次年回到大都之后被下狱治罪,家人为疏通关系,将阿布阉割之后送入宫中为奴,阿布深得元帝宠爱,居然赦免了张弘范丧师辱国之罪,这是后话不提。

    泉州蒲氏一族,从此灭消亡。

第四十三章 流求种田记() 
泉州港内所有的船舶被宋军席卷一空,城内外的百姓也都携家带口搭乘宋船而去,汉人不到万不得已不愿离乡背井,实在是担心元军杀回来屠城,偌大一个泉州,现在成了一座空城。

    也有人坚持留下来继续抗元大业,那就是本乡本土长大的陈吊眼,刘彦直代表朝廷任命他为泉州团练使,加轻车都尉衔,作为宋军留在大陆的一枚钉子,时常骚扰元军,收集情报,作用大得很。

    宋军水师从一千艘船,二十万人的规模,迅速扩充为一千五百艘船,三十万军民,又增加了数百匹战马,船上的生活空间变得非常狭窄,再加上海上风高浪急,大批人晕船,人们苦不堪言,好在旅程不算长,两日后舰队就抵达澎湖列岛稍事休息。

    澎湖列岛是大陆和台湾之间的一串小岛,可以补充淡水,躲避台风,最终目的地还是隔海相望的宝岛台湾,只是此时还没有台湾这个名字,那座岛屿叫做流求。

    又过了两日,舰队终于在流求岛西南部的高雄登陆。

    高雄这个名称要到1920年才出现,为了方便称呼,刘太师跨越时代命名此地为高雄,高雄乃流求岛上最大的深水港口,适合停泊远洋海船,以后这里将是大宋朝最重要的贸易港口和水师基地。

    三十万军民登上陆地,没有房屋就扎帐篷,没有田地就开垦荒地,没有砖瓦就建窑烧制,没有铁器就挖矿冶炼,反正百工匠人充足无比,工具、图纸、原料也带的足够。

    南宋末年的流求并未完全开发,依然是一座原始状态的岛屿,据说岛屿的北部有汉人和熟番杂居,还有海上豪客建立的堡垒,用于躲避风浪,补充给养,但这些人都不敢深入丛林,深山老林是生番们的地盘,贸然进入风险极大,很有可能被生番砍了脑壳。

    短短几日,高雄就成了一座巨大的村落,到处是帐篷和炊烟,正值春季,流求气候温暖冻不死人,移民也都是闽粤人士,本身就在亚热带居住多年,对气候水土没有太大的不适应,如果换成大漠草原上的蒙古人,绝对无法消瘦这湿热的天气。

    建窑烧砖需要长达数月时间,在这段日子里普通百姓只能住帐篷和胡乱搭建的草棚,起初官员和皇室依然住在船上,但来往陆地诸多不便,流求树木繁茂,木材资源极多,不乏参天巨木,用来建造宫殿再合适不过,朝廷派遣士兵砍伐树木,木匠们日夜赶工,先将皇帝的行宫建了起来,文武大臣们也好有个商议国事的场所。

    恰逢气候突变,连日大雨,住在帐篷和草棚里的百姓苦苦支撑,依然在这乍暖还寒的天气里冻死了许多人,哪怕是达官贵人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要么在船舱里颠簸呕吐,要么在陆地上瑟瑟发抖,士兵工匠的数量有限,就算加班加点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建出几千间房屋,而这些大人物又都是肩不能抬手不能挑的金枝玉叶,让他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比杀了他们还难。

    但是也有例外,天一放晴,太师大人就拎着斧头,带着一群男人进山砍树去了,砍伐了几十棵大树拖回来,硬是用一把斧头建造出一间高脚全木质大房子来,一根钉子不用,全部是榫卯结构,连老木匠见了都叹为观止,说太师大人是鲁班再世!

    刘彦直当然不是鲁班再世,他这套木匠活儿还是在檀香山学的,后来又在侏罗纪和新石器时代施展了一番,最擅长的就是用木头盖屋,这一栋纯木质房屋,就是他在盐部和甄悦共同居住的那栋木头宫殿的复刻版。

    望着这栋宫殿,昔日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刘彦直不禁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史前时代,两人双宿双飞,孤独的生活在只有恐龙和鹦鹉螺的地球上。

    “老爷,喝水吧。”脆生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侍女绿竹在说话。

    绿竹是杨太后的亲信宫女,拉拢大臣当然要用自己人,所以最终绿竹还是成了刘彦直的侍女,负责他的日常生活起居,其实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什么的都有丫鬟们去做,绿竹最大的职责就是侍寝,不过至今刘彦直没碰过她一根指头。

    熟水是宫廷中最流行的饮料,用沸水冲泡紫苏、白豆蔻、甘草等药材,密闭数日后就成了熟水,用银壶盛着,渴了就喝一杯,宛如后世的饮料。

    绿竹端着一杯紫苏水熟水递过来,刘彦直接过一饮而尽,他脸上大汗淋漓,绿竹摸出一方丝帕伸出宛如春葱般的纤纤玉指去帮太师大人擦汗,正被刚进院子的甄悦看了个正着。

    甄悦扭头就走,跟在后面的关璐瞄了一眼,呵呵笑了,追出来拉住甄悦:“怎么,吃醋了?”

    “谁吃他的醋,我是看不过那个绿茶发骚的样子。”甄悦气哼哼道。

    “好像那个丫鬟不叫绿茶,叫绿竹。”关璐笑道,“还说不是吃醋,丫鬟而已,最多当个妾,威胁不到你的地位的。”

    “我不管她到底叫绿竹还是绿茶,反正就是个古代版的绿茶婊,还有,我和刘彦直以前,现在,以后,每个时空位面都不会有任何关系!”甄悦信誓旦旦道。

    “别嘴硬了。”关璐一撇嘴,根本不相信甄悦的话。

    “这些男人都一样,穿越了就想着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没一个例外。”甄悦嘴上发着狠,心里却在纳闷,自己是怎么了,不是丝毫对刘彦直没感觉么,为什么看到丫鬟给他擦汗,就突然发这么大脾气,对,一定是自己看不惯他们这些男人的作风。

    新落成的大房子外围还有一圈木质栅栏,此刻刘彦直就站在大门口眺望甄悦远去的背影,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绿竹跟了过来,酸溜溜瞄了一眼远去的甄悦,叹气道:“是奴家的不好,惹夫人生气了。”

    刘彦直道:“她不是夫人,至少这个她不是。”

    绿竹听不懂,懵懂的看着心目中天神一般的太师大人,大眼睛眨啊眨的仿佛会说话。

    “夫人已经不在了,死在秦朝了。”刘彦直道,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有些亮晶晶的东西。

    绿竹更加确信太师大人是天神下凡,他的夫人死在秦朝,那他不得活了一千多年,能给神仙当侍妾也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事实上不但绿竹是刘太师的脑残粉,广大百姓们也深深敬仰崇拜刘彦直,不是因为他打败了张弘范,拯救了大宋朝,而是这位朝廷一品大员没有架子,总是和群众打成一片,背着弓箭进山打猎,扛着斧头伐木砍树,赤着脚开荒播种,甚至挖土烧制陶器,这些本该猎户匠人农夫干的活儿,他洋洋在行。

    不是刘彦直喜欢干活,而是他必须起到模范带头的作用,三十万宋人移民流求,可不是每家每户都带着坛坛罐罐,桌椅板凳的,大多数人只带了很少的行李和口粮,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没有一个高效的政府是不行的,而朝廷的两位丞相文天祥和陆秀夫都是文人出身,不善此道,所以“八仙”就得扛起这个责任。

    在刘彦直的推荐下,党爱国出任大宋朝工部尚书兼流求路转运使,亲自规划指挥高雄府的建设施工,他一身本领终于派上用场,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带着一群官员到处视察指导,在他的操持下,高雄的城市规划有板有眼,居民区,行政区、商业区,军事区划分清晰,主干道宽阔,两侧有排水明沟,居民区的下水道体系也很发达,台湾多雨,排水系统做不好就会内涝,为了百年大计,必须把看不见的部分先做好。

    党爱国最大的贡献是“发明”了轮窑生产红砖,中国自古使用的建材是青砖青瓦,而红砖是欧洲人的传统建筑材料,两种砖头各有优点,但当下急需砖瓦,那么生产效率高的红砖是更佳的选择。

    轮窑和烧制青砖的砖窑不同,连续作业,产能巨大,再配上一台畜力挤砖机,一窑能产出十万块红砖,足够供应宫殿、民居、军营、城墙的建筑需求,一栋栋红砖建筑物拔地而起,宋宫也是完全用红砖红瓦建造的中式宫殿。

    高雄府一派蒸蒸日上的火热景象,港内海船桅杆如林,每天都有船只从广州、漳州方向来,带来大批新移民和物资,城内的市集也建立起来,百姓交换商品,寻找工作,熙熙攘攘,热闹非常。

    大宋朝在流求扎下根来,先前逃亡到占城的前丞相陈宜中闻讯来投,被张世杰排挤走的前任殿前司都指挥使将江钲也从福建赶来,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一概照单全收,委以重任。

    人多了,事就来了,不甘寂寞的陈宜中纠集一帮老部下,开始争夺权力,他先将矛头对准了刘彦直,唆使御史进行弹劾,说他行为不遵,有失官体,秽乱宫闱,贪污受贿,邀买人心,意图谋反。

第四十四章 弹劾() 
陈宜中,两浙东路温州府人士,少年时候作为太学生就因上书弹劾权臣丁大全而闻名天下,并称为六君子之一,从政之后也彰显了他与生俱来的政治斗争上的天赋,先是投靠贾似道青云直上,贾似道倒台后立刻反戈一击,升任丞相,谢太后被迫投降,将行朝委托给陈宜中和江万载,就在流亡过程中,这位丞相依然不忘内斗,排挤文天祥,贬走陆秀夫,当第一位小皇帝因坠海惊惧而死后,陈宜中借口去占城借兵,一去不复返。

    如今,流亡朝廷起死回生,崖山大胜,连克广、泉二州,诛杀蒲寿庚,逼走张弘范,又在流求稳固立足,打开局面,远在占城的陈宜中便匆匆赶来,企图重新掌权。

    但是右丞相的位置已经被文天祥坐了,不可能让出来给陈宜中,而且陈宜中作为前任丞相,不可能担任较低的官职,于是朝廷经过商议,任命陈宜中为平章军国重事。

    这个官衔是北宋时期设置的,地位在丞相之上,只是一种最高荣誉,不参与朝堂决策,但在南渡之后,平章军国重事就变成了朝廷的最高实职,韩侂胄,贾似道都曾经担任过这个职务,独揽军政大权,如今陈宜中出任平章军国重事,在面子上大家都过得去,在里子上,谁的利益也都不受损害,毕竟军政大权的归属已经划分完毕,陈宜中这个平章军国重事再次成为荣誉职务。

    崖山之后,朝廷内斗的趋势又开始显现,流亡政府什么都好,就是冗员太多,而且都是有品级的官员,这帮人打仗不行,干实事也不行,在行的只有吟诗作赋、饮酒品茶狎妓,以及互相倾轧,争权夺势,文天祥和陆秀夫都是实干派,不用他们,陈宜中来了之后立刻将这帮人收拢起来。

    高雄港内的一艘画舫上,平章军国重事陈大人和一帮穿紫袍佩金鱼袋的三品以上官员齐聚一堂,把酒言欢,在座的都是不得志的散官,有品级无差遣,俸禄又少,唯有抱紧陈宜中的大腿,才有一点出头的可能性。

    陈宜中尚在收集情报阶段,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大事,对于朝廷的基本情况需要重新了解。

    散官们七嘴八舌一通说,陈宜中有了大致了解,目前朝廷分为三个派别,实力最强的依然是以枢密副使,行军元帅总督兵马使张世杰为首的武将派,其次是文天祥和陆秀夫为首的文官们,第三股势力是新加入的一群妖人,他们代替了原先的后党,成为和杨太后、小皇帝最亲近的人,虽然人数最少,但那个叫刘彦直的家伙出任殿前司都指挥使,手上有兵权,实力不可小觑。

    陈宜中在政坛上摸爬滚打多年,立刻做出决断,先拿后党开刀,把殿前司捏在手里,文天祥和陆秀夫并不是自己的对手,论资历,论能力都差了很多,摆平这俩人也不难,剩下一个张世杰嘛,可是留着,毕竟还得有人打仗不是。

    他手上有两张牌,一是监察御史,二是江钲,监察御史自不用说,专门咬人用的合法工具,江钲是江万载的儿子,前任殿前司都指挥使,因与张世杰不睦被贬走,这是一枚重要的棋子,陈宜中都想好了,把刘彦直排挤下去,让江钲官复原职,掌握了禁军才能从容做事,毕竟流亡海外,皇帝年幼,兵权才是硬道理。

    刘彦直身上可抓的把柄实在太多了,其人平素喜欢和百姓、军士同吃同住,下田插秧,进山打猎,往轻里说是行为不端,有失官体,往重里说就是邀买人心,意图谋反,还有他经常出入宫禁,和小皇帝身边的女官过从甚密,一个秽乱宫闱的帽子扣上,一点不冤枉。

    “暂且就这么办吧。”陈宜中道。

    “大人,怕是不起作用,反而打草惊蛇啊。”有明白事理的官员劝道,后党乃是实权派,言官轻飘飘的几句话肯定扳不倒他们,反而会引起疯狂的报复。

    陈宜中笑而不语,他心里有数,天之圣眷算什么,民意军心算什么,只要犯了大忌讳,哪怕功比天高也是白搭,当年岳飞是怎么死的难道大家都忘了么,众口铄金,谣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只要不停的宣扬刘彦直要谋反,说的多了,官家自然会起疑。

    但是谁来出头成了一个大问题,在座的官员都是人精,出谋划策可以,冲锋陷阵不行,于是弹劾刘彦直的重任就落在了以为年轻的监察御史身上,此人名为吕越礼,是昔日襄阳守将吕文焕的同族侄孙,吕文焕苦守襄阳五年后叛降,成为伯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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