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同人)harriet smith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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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妞，新来的啊？”旁边的房子外站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他似乎看了她好一会，走上前来，对她笑，“你不知道这儿的规矩吗？”
　　“什么规矩？”地头蛇吗？她后退了几步，“我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男人哼哼笑着，把她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看了好几遍，“外地来的？虽然穿得土了点，不过姿色不错嘛。有的客人就喜欢这款……要不要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只抽百分之四十哦。”
　　“什么啊？！”她一头雾水，转身就走。
　　“难道你想让你美丽的容颜和青春的身体消逝在工厂的机器、厨房的油腻、孩子的哭闹……之间，起早贪黑换取几个便士吗？！好好考虑一下吧！想好了就来找我特维斯特！包你躺下就能赚大钱——天底下没有比这更轻松好赚的工作了！”男人在她身后叫道。
　　晕死，这人是拉皮条的！
　　居然差点被当成站街女！
　　哈丽特终于听明白了，拔腿就跑。
　　在大路上，她风一般的和一个男人擦肩而过。
　　对方惊讶的转头。
　　她却已消失在街角。
　　看错了吧。
　　男人苦笑，按了按帽檐，继续往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最后的场景。好想配首曲子。
夕阳下，钟声响起。斑驳的街道，熙攘的人群。悠长的大提琴，诉说着这个城市的繁华和寂寞。两个人，擦肩而过。

☆、女教师

　　虽然她肯定不会去站街——那她还不如趁早嫁马丁呢！但那人的话，还是在她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难道你想让你美丽的容颜和青春的身体消逝在工厂的机器、厨房的油腻、孩子的哭闹之间，起早贪黑换取几个便士吗？！
　　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她望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虽然没有美到女神的层次，但也算清纯漂亮的小美人啊。
　　但这有什么意义呢？她黯然。
　　那人说得没错，她终将在工厂的机器、厨房的油腻、孩子的哭闹等等事务之一中，消磨掉她的青春和美丽。
　　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她——一个底层女子的命运啊。
　　爱玛像一朵鲜花，被人好好的照料着、赞美着。
　　而她，只是一株野草。——无论二十一世纪或是十九世纪，她都是一株野草。
　　再漂亮的野草也只是野草。
　　没人看，没人管，没人理。
　　孤独的活着。
　　然后枯萎。
　　但即使只是一株野草，她也想伸出一根茎，迎着阳光，结一个花苞，然后开出一朵小花来。展开她的花瓣，即使阳光没有注意到她，她也会对着阳光微笑。
　　——他就是她的阳光。
　　又过了一阵，她囊中羞涩。
　　要找谁求助吗？布洛罗夫人虽然是她亲戚，但她说了不会再见她。
　　约翰。奈特利先生？她翻出了他的名片。
　　想了想，她还是把名片放了回去，夹在书里。
　　她甚至有了〃要不利用开锁技能弄点钱花〃这类想法，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就是时势逼人么？
　　但是，不，她不可以这样！
　　她还记得以前骄傲的让爱玛转告他〃不幸的人也有选择幸福的权利〃，虽然现实比她想象的更艰难，但她也要独立，要好好的活着，对得起自己说过的话，不要让他看扁了。
　　罗斯太太那里终于有了消息：〃有个女子寄宿学校需要一位教师，在约克郡，你要去吗？旅费可以预支给你。〃
　　女子学校？那她就不用担心男主人的骚扰了！
　　上次的事让她心有余悸，听说是女子学校，她立刻答应下来。
　　乘着摇摇晃晃的马车，她终于到了她的工作地点。
　　学校坐落在和海伯里差不多的乡村——可能还更小一点，学校里有二三十个女学生。主要是附近佃农和商贩的女儿。
　　校长克莱尔太太看起来挺严肃冷淡，哈丽特深知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不敢怠慢，决定要卯足心力留下来。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她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这里没有爱玛，她象征性接受几个聚会邀请后就逐渐淡出社交圈。白天教小姑娘们文法，一起做点针线。闲暇时，她把大量时间花在弹琴上——每当想起往事，她就弹琴，让自己沉浸在音乐中，等待哀伤的情绪过去。
　　星期天，和大家一起去做礼拜。
　　天渐渐冷了，她还给自己买了几件衣服。虽然不是什么贵重衣服，但她很开心，这是自己赚的钱买的。
　　一天下午，有人说她有访客，一位先生。
　　居然有人拜访，会是谁呢？
　　她走进会客室，一位绅士对她行礼，〃史密斯小姐，好久不见。〃
　　〃丘吉尔先生！〃她惊喜的上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的一位朋友在这里有一座庄园。〃他微笑说，〃他说这儿新来了一位女教师，从海伯里来的史密斯小姐，我就知道是你。〃
　　夕阳西下，两个人沿着田埂散步。
　　〃你瘦了好多。〃弗兰克端详着她，〃最近还好吗？工作很辛苦吧。〃
　　〃还好。〃她摸摸自己的脸，对他笑笑。
　　〃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他皱了皱眉。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也没什么要对你们说的……〃她呐呐说。
　　和他们联系，就不可避免的会知道爱玛他们的消息……虽然早知道他们会结婚，可她不想从别人口中确定这个消息。
　　〃至少我可以介绍好一点的工作给你啊。〃弗兰克哼了一声。
　　〃你要结婚嘛，不好意思打扰。〃她抿了抿唇。何况，简应该不会想见到她吧。
　　他叹了口气，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还没发现吗？我没有结婚，婚约取消了。〃
　　她这才发现他没有戴任何戒指，不禁有些惊讶，〃我很遗憾……〃
　　〃不幸被你言中，她一直难以释怀。〃他又长叹一声，望着远方，〃即使舅妈去世，我们之间的阻碍不复存在，可也难以相爱下去。〃
　　〃我感到很抱歉……〃她看了他一眼，〃简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你错过了一个好女孩。好可惜。〃
　　看到未婚夫和别的女子打情骂俏，她一定很难受吧。他是巨额财产的继承人，如果是别的女孩可能就原谅了，但简不会——那个刚毅高傲的女孩啊，眼里容不下沙子。
　　〃不关你的事，你只是为了保护你的朋友。〃他低头，踢走一颗小石头，〃是我的错。我自作自受。〃
　　〃丘吉尔先生……〃她停下，凝视着他。几个月不见，他眉宇间有些忧郁，倒显得沉稳了。
　　〃嗯？〃他抬头，对她微笑。
　　〃没什么。〃她含笑摇头。
　　〃想说什么你就说嘛！〃他不悦，〃最讨厌你这一点！〃
　　她看了看他，想起自己这几个月的磨难，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掉落，〃呜呜……人家好辛苦……〃
　　〃早就叫你嫁人算了嘛。〃他抱了抱她，〃介绍有钱未婚的男人给你。或者……我也可以哦。〃
　　〃不要。〃她看着他，破涕为笑。
　　〃笑什么？我可是很认真的。〃他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不相信我？〃
　　〃不是。〃她微笑看着他，〃不过，你刚失恋，不要冲动的找别人哦……别以后又要肠子都悔青了。〃
　　〃我才不是……〃他有些烦躁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唉，算了！〃
　　〃你打算一辈子不见他们了吗？〃他换了个话题。
　　〃我不知道……〃她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应该为他们的幸福感到高兴……可是好难……我怕我看到爱玛和奈特利先生，我会嫉妒她，嫉妒得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好怕我会伤害他们或者我自己。是我的修养不够……我只能远远的离开。哦，丘吉尔先生，我不知道怎样少爱他一点……如果少爱他一点，我就不会那么难过，担心如果知道他结婚的消息，我会嫉妒得发疯。没有他，我不知道怎样才能真正的过好……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让自己尽量去接受现实，努力活下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会，深深叹了口气。紧抿着唇，看着远处。
　　〃如果有一天，我终于成为一个独立坚强的人，不用依靠任何人，自己一个人也会拥有幸福，可以坦然面对他们时，我们会再见吧。〃她又要哭了。
　　他垂眸，〃恐怕他等不了那么久。〃

☆、求婚

　　〃怎么了？〃她紧张极了，〃他怎么了？〃
　　〃他……从马上摔下来，摔得很重，佩里先生束手无策，他弟弟从伦敦为他请了医生，也说大概是活不到圣诞节了……〃他长叹一声。
　　〃怎么会这样？〃她的声音颤抖着，〃天啊……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一个月前。〃
　　没等他抬起头，哈丽特已经踉跄着飞奔出去。
　　她从来没那么渴望过火车飞机。
　　马车上，她揪着手帕，心急如焚。
　　摇晃了不知道多久，她终于来到久违的登威尔。
　　古老的庄园依然一片宁静祥和。
　　但它的主人呢？！
　　她提着箱子，颤抖着敲了敲门。
　　〃史密斯小姐？〃开门的管家居然还记得她，〃请进！〃
　　〃奈特利先生呢！〃她的声音听起来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他……在哪？〃
　　〃请这边走。〃管家礼貌的领她走进会客厅。
　　不一会儿，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男人走进来。
　　〃史密斯小姐！〃他惊喜的上前，紧握住她的手，〃天啊！感谢上帝！……我真害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哈丽特盯了他好几分钟，眼泪喷涌而出。她一下子瘫软下来，他连忙揽住她腰。
　　哈丽特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热牛奶，过了一会才缓过来。
　　他坐在她身边，微笑的看着她。
　　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端详着他的脸。
　　他瘦了一些，面容有些憔悴。不过，看到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可恶的丘吉尔！居然骗了她！
　　〃我一直在找您。〃他柔声说，〃海伯里没有人知道你去哪里了，我去伦敦找了那位夫人——您的姨妈。〃
　　〃布洛罗夫人？〃她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还记得。
　　〃是的。她说您也没有去她那里，可能去找您母亲了——她当时在切斯特。我又去了一趟那儿。可惜她也没有见到您……天啊，谢天谢地，您终于回来了。〃
　　〃您找我做什么？〃她叹了口气。
　　〃真是冷酷的女孩啊。〃他苦笑，〃那样对我之后，居然还问我找你做什么……〃
　　他指的是那个吻吗？这个男人真的很传统……很纯情啊。
　　〃……对不起。〃她只能这么回答。
　　〃您那晚可没有喝酒。〃他凝视着她，〃还有，您跟爱玛说的话是真的吗？……天啊，如果我早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你离开。〃
　　〃我忘记了。〃她心虚的低头咕哝着。
　　〃您说，您爱我。〃他紧握她的双手，声音有些激动，〃是真的吗？〃
　　〃您还跑那么远找我，就是为了问我爱不爱你？〃她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如果我说不爱呢？〃
　　〃那么……我也想听您亲口告诉我。〃他松开她的手。
　　〃老天，我爱不爱你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简直叫起来，〃反正你会和爱玛结婚！〃
　　〃……你怎么会认为我会跟爱玛结婚？〃他一脸惊讶，〃她是很好的女孩，我爱她——就像爱她的姐姐伊莎贝拉一样。我们认识非常久了……如果我们要结婚，早就结了，事实上，我们不可能结婚。〃
　　〃也许，是您以前没有意识到对她的爱呢？有一天您会醒悟过来的，发现她是最合适的伴侣。〃
　　〃不会。〃他摇头，直视着她，〃我很清醒的知道谁是我最合适的伴侣。〃
　　〃天呀……〃她哀吟了一声，〃所以，你没有跟她结婚？〃
　　〃没有。千真万确。〃
　　〃我的天啊啊啊……〃她又捂脸，〃我该怎么办啊……〃
　　马丁没有结婚，丘吉尔没有结婚，奈特利也没有结婚……是因为她的出现，导致了整个结局乱了套吗？
　　她都已经远离奈特利和爱玛了，可是他们还是没发展出男女之情？！
　　〃为什么你那么坚持的认为我会和爱玛结婚？〃他皱眉。
　　〃因为你们本来就该结婚啊！〃她叫道。
　　〃本来？〃他皱眉。
　　〃书里是这么写的啊！〃看着他疑惑的表情，她只好坦承了来龙去脉，〃……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我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书里写了你们的故事，简会和丘吉尔结婚，而爱玛会嫁给你。〃
　　〃书？……是命运之书那类吗？或者预言书？〃他眉头愈皱愈紧。
　　她叹了口气，〃呃……对你们而言可以这么说吧。〃
　　〃……这就是你离开的原因吗？〃他生气的站起来，〃宁可相信一本无稽的书，也不愿意相信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低头喃喃说，像做错事的小孩，〃书到你和爱玛结婚就结束了，可现在整个不一样了，我想是我搞砸了……〃
　　〃史密斯小姐，哈丽特，你听着，我是不会让一本所谓命运之书掌握我的人生和幸福的。〃他按住她的肩，弯下腰看着她。
　　〃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她哀吟。
　　〃如果不按照书中所说去做会遭天谴吗？〃他勾起嘴角，〃那么就惩罚我吧，我愿意连你那份一块承担。〃
　　〃奈特利先生……〃
　　〃哈丽特，对不起，我是那么胆怯的人……〃他握着她的手，低头亲吻了一下，〃我比你大几乎二十岁……我担心、犹豫……如果我能更坚定勇敢一些，也许就不会让你心怀那么多疑虑……非常抱歉。您能原谅我吗？〃
　　〃奈特利先生……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她吸了吸鼻子，几乎落泪，〃我也要请你原谅，是我太蠢，又太自以为是了。我什么都弄不清楚，就甩下你和爱玛、还有海伯里的好朋友们，懦弱的逃走了……〃
　　〃哦，哈丽特。〃他单膝跪下，吻着她的手，〃我最亲爱的哈丽特，无论何时，无论何时我都愿意做你最忠实的朋友和伴侣，请不要再离开了。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我请求您陪伴在我身边，一起面对未知的将来……可以吗？〃
　　〃嗯……〃她含泪点头。
　　他站起来，嘴角含笑，立刻弯腰吻上她。
　　呜……好喜欢好喜欢啊……她觉得等这一刻她足足等了两百年。
　　她热情的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