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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1部分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411部分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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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维以可怕的速度,搅拌着这些粘腻的恶性,又在那粘滞中渐渐变得迟钝。但是,思考没有停止,感受没有停止。虽然缓慢,但是仍旧在搅拌,在旋转。在以无法言喻的方式运动。

    我品尝着其中那些让人绝望而痛苦的东西,感同身受曾经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可怕遭遇,用呼唤将自己植入他们的记忆中,走入他们受到折磨时所产生的感受中。我想象着,自己以一种冥冥的形态,回到他们的过去,在他们受到折磨时,变成他们在当时产生的幻觉,变成对他们呢喃的幻听。鼓励他们。让他们在孤立无援的时候,成为他们心中唯一的光。成为他们最后的支柱,在他们实际没有得到任何援手的时候。于心灵中成为他们那如同一根稻草般的信念。

    我开放自己的内心,和他们一起承受痛苦,然后,让他们知道,一个人到底可以坚强到怎样的地步。我以幻觉的方式,出现于他们的眼前,以幻听的方式,讲述我的故事,成为他们虚幻的伙伴。

    我无法证明,自己是最坚强的人,但是,我从来都不怀疑,他们所遭遇的那一切,无法击垮我。而只要无法击垮我,就无法击垮他们。现实的时间难以倒转,但在心灵之中,时间并不存在绝对的意义。

    我希望,他们可以从我的心中,找到再次站起来的动力。我曾经死亡,又再度复苏,我见证过,比他们的遭遇更绝望的“真相”,也直面过最为恐怖的怪物。也许,“交谈者”从“它”那里认知了什么,那是让他扭曲疯狂的因由,而他将那些东西传播给这些人,这便是直击精神的折磨的真相。但是,相对于我的经历来说,那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因为我是如此痛苦,感受着世界的悲惨和绝望,所以——

    再次站起来的我,一定比所有人都要坚强。

    我走进他们的内心,去成为他们心灵中,在过去那个黑暗的时候,一直和他们同甘共苦,激励着他们的那个幻觉之人。

    我附生于他们的心灵,走进他们心中那绝望的时间段,这是在过去的意识行走中,从未尝试过的做法。

    即便如此,我也从不怀疑自己可以做到。

    这是“交谈者”的幻觉存在方式给我的提示。

    是的我呢喃着,或许我不是英雄,也无法弥补过去,无法改变你们所受到的折磨,但是,在你们的心灵中,我回到你们的过去,我就在你们身边。我的声音,传达到你们的心中了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的思维从无比迟滞,近乎停歇的状态下,猛然如掀开了沉重的抱负,开始加速运转。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正在从噩梦中醒来,度过那缺乏时间感的朦胧后,一下子彻底苏醒过来。

    我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睡着,更没有闭上眼睛,仅仅是,经过了一段无比漫长的,难以形容的意识行走。而这样的意识行走,哪怕是有意为之,也难以确定,是否还可以做到。

    我注视着这些同样从意识行走中苏醒的囚徒们,我希望能够从他们的眼睛中,再次看到复苏的神采。

    “我是高川。我来救你们了。”我大声对他们说到。

    凝视着我的一对对眼睛似乎开始发亮,他们一个紧接着一个站起来,哪怕是颤颤巍巍,但是,他们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本来充满绝望,也只有绝望,亦或者连绝望都不存在的空洞眼神,浮现一丝丝的情绪,我感受到他们的惊疑不定。他们的精神不正常,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无法思考,没有认知。只要他们开始思考,开始认知,就一定会重新接受如今已得救的事实。

    他们必须自己行动起来,否则,只有我和三级魔纹死者少年,无法在接下来的路程中,拯救他们所有人。

    “是我,高川。”我再次对大声对他们说着我的名字。

    “高川是高川先生”有人虚弱地,发出迟疑的声音。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你们已经得救了!我摧毁了牢笼!”我对他们说:“我就在这里,真真切切的,不是幻觉。”

    “是高川先生!是高川先生啊!”终于有人大叫起来,然后,很多人都发泄般哭喊,激动地颤抖。他们掩着脸和嘴巴,发出充满了复杂情绪的声音,“我们得救了!高川先生真的来了,他来救我们了!”

    哪怕明显是半岛精神病院的病人,也可以把我认出来,那激动的表现和周遭的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很虚弱,很快就有人承受不住这股激动的冲击,发出剧烈的咳嗽声,更有人再无站立的气力,腿软跌倒在地上。

    我走上去,将他们一一搀扶起来,交到旁边的人手中。我一个个和他们拥抱,就像是再相逢的老朋友。虽然在这场噩梦之前,我和他们只是陌生人,但在心灵的世界里,我们已经是共患难的同伴。我无法改变他们的过去,也无法保证他们的未来,但至少可以拯救他们的现在。

    一共六个男性,五个女性,最小的有二十多岁,最大的不超过四十岁。他们的精神稍微恢复一些后,终于可以理解自己如今的情况。我无意让他们回想过去,也没有时间让他们舔舐伤口,因为,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了。

1299 心灵附生3() 
意识行走的使用方式有许多种,但也并不是想要怎样的效果就能拥有。“神秘”的力量也都是这样,虽然可以使用出来,却不明白为什么可以使用出来,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效果,遵循怎样的原理,甚至有的时候,神秘专家在使用本以为已经无比熟悉的“神秘”时,却会产生从未见过的现象,从未想过的效果,并且因为无法理解其中的原理而具备偶然性。我的速掠超能和连锁判定也会根据实际情况的不同,而产生些微的变化,在我的记忆中,过往所使用的速掠和连锁判定,的确是和现在的效果有所区别的,而现在展现的力量,同样也无法让我肯定就是终极的模样,而如今的速掠和连锁判定,与过去的速掠和连锁判定相比,到底是不是应该用“成长”和“进化”,亦或者是用“变异”等等词汇来形容,感觉也很微妙。

    虽然生硬去理解能力现象上的变化,定义其源头,过去和现在的力量展现,存在一种“递进性”。然而,同样在一些时候,却从感觉上,觉得过去和现在所使用的力量,根本就是两回事,并不存在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密切的关联性。

    但无论如何,既然“神秘”就是“绝对无从解析其原理”,那么,也就只能从现象上来认知了。无论是过去的速掠,还是现在的速掠,都会在我的感知中,展现出一条无形的高速通道;过去的连锁判定和现在的连锁判定,都是在一定范围内判断物质的运动性质;复苏后才拥有的意识行走能力,虽然有着太多的不稳定因素,也无法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意识行走者,但无论是展现怎样的效果,它仍旧是意识态的力量。并且,从来不会在我需要它的时候掉链子。

    我这一次对囚徒们使用的意识行走效果,无法保证在下一次仍旧可以使用出来。但是,我仍旧原因相信。哪怕不是这样的效果,当自己有了和此时此刻一样的觉悟和决心时,它也一定会以别的效果,实现我的想法。

    我不清楚其他意识行走者对于“开放自己的心灵”到底持怎样的态度,但从心理学上来说,比起开放自己的心灵,人们往往更愿意去干涉他人的意识。从思想能动性上来说,人类虽然以群体的方式生活。却有强烈的个人意识,对大多数人来说,“干涉他人意识”比“开放自己的心灵”相对更容易做到。

    不过,就我的亲身体验来说,开放自己的心灵也好,干涉他人的意识也好,虽然都会给他人的意识造成干扰,但前者有些时候,往往比后者的影响力更大。当两种方式一起使用的时候,效果也会变得让人有些恐惧。

    我让这些囚徒们从我的心中汲取力量。去战胜他们心中的恶性,用自己的坚定和期盼,去凿开他们内心的绝望。在这个过程中,对于他们在意识层面上的变化,虽然不能说了解得一清二楚,却也可以隐约感受到。

    这些人就像是在这个过程中被感染了一样,意识中对我的印象,正在强化并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而这样的变化在意识行走结束后,并没有就此中止。我和他们对视,和他们交谈。他们的目光和语气,都让我深深感受到一种不同于人和人之间正常交往关系的东西。

    如果说用“信徒”来形容。当然是不恰当的,我没有感觉到狂热和盲从。但是,我的确有这么一种感觉,面对同一件事情,倘若我们之间产生分歧,那么,他们更愿意相信我的判断和决定,也更愿意承担这种信任所造成的后果。这种信任的优先度,在意识行走结束之后,还在不断加深。

    他们不是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倘若他们有精神病态,那么这种病态仍旧存在,他们也会恐惧,也没有忘却自己所遭受的折磨,以及之前自己那种绝望的表现。只是,哪怕有这些记忆和情感,当我提出意见的时,他们也仍旧不会以这样的记忆、情感和思考作为第一选择,而是会无条件同意我的意见,并在我的想法之下,进行进一步的思考和判断。

    他们并不信奉什么,也仍旧有独立的个性,然而,就像是我的心灵的一部分,驻留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心灵的一部分。

    于是,这样的意识行走效果,我称之为“心灵附生”。

    这是一种让我觉得有些抗拒的力量。只是,在这种时候,除了这样的力量,我没有别的方法,将他们从那深重的恶性中拉扯出来。

    囚徒们喜极而泣,激动不已,哪怕他们在这之前不认识我,如今也如老友一样亲密。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在他们的内心中,在他们过去的记忆中,我就是一个支撑他们,让他们终于度过那让人绝望的难关的幻觉。而如今,幻觉以实实在在的方式,站在自己面前。虽然实际上,我们的确刚刚见面,但是,恐怕在记忆的一角,我也是以“某个模糊但亲密”的形象,融入于他们对过去生活的回忆中吧。

    我和他们逐一拥抱,感受他们拥抱的力量。他们的力量将支撑他们,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存活下来。前往庇护所的路途还不知道有多远,一路上不知道还会遭遇多少怪异,亦或者是某些别有用意的人士的袭击,如果他们连行走的体力和意志都缺乏,哪怕挣脱了绝望,也很难在路上存活下来。

    因此,哪怕他们的身体大部分都因为被囚禁而无法清理,我也没有任何犹豫和皱眉。他们这副凄惨的模样,并不是他们自己想要的,而我也不会仅仅因为他们的外表、性别和气味就歧视他们。

    “我们必须离开了。”我在一一拥抱过他们后说到。

    “谢谢你,你救了我们,高川先生。”他们只是这么说着,但是,他们的眼神要比过去那种空洞,有了更多的色彩。让我也感到喜悦。

    “高川先生,我知道他们”从门外传来三级魔纹使者少年的声音。我回过头,就看到他站在门外有些愣然地盯着我们这些人。半晌后,他说:“你成功了?真是不可思议。你也是意识行走者吗?高川先生。”

    “不。我只是有这方面的能力,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意识行走者。”我平静地回答道。

    “交谈者那家伙有多强,我再清楚不过了,我不觉得,一般的意识行走者可以打破他制造的牢笼。”三级魔纹使者少年说。

    “我有点压箱底的本事。”我说着,转移了这方面的话题,问到:“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啊,是的。”三级魔纹使者少年回过神来。说起自己的收获,“我大概知道交谈者那些人想做什么了。这里有他们和纳粹的通讯。他们并非独立行动,也没有投靠末日真理教,而是选择了和纳粹进行交易。交易的具体对象不明,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一定和纳粹有勾连。”

    “在哪发现的?”我不由得问到。虽然“交谈者”的末日倾向,的确让他们做出了等同于叛出nog的行为,但是,他们竟然会和纳粹勾结,却又是一个认知上的盲点。正因为这支nog队伍是来攻略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身为nog一员的交谈者在扭曲之后。竟然会和纳粹产生进一步的联系。

    “他们留下了记录。”三级魔纹使者少年说到这里,有些迟疑地说:”我怀疑,他们是故意这么做,故意让我们知道的。对交谈者来说,任何可以被他人注意到的情报都是棋子。一旦以为是失误造成了他们的疏漏,反而会一头撞进陷阱中。

    “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吗?”我平静地对他说:“在有更多的情报来源和人手之前,我们只能按照他留下的情报采取行动,接头人和安娜都在他们手中。”

    “他们只带走了接头人和安娜。这倒是一个好消息。”三级魔纹使者少年点点头,说:“这证明。他们的计划需要接头人和安娜,虽然我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想怎样使用她们,但是,在行动结束之前,她们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我们抓紧时间,恐怕她们也支持不了多久。这些家伙都是变态,内心已经完全扭曲了。我真不敢相信,会有什么东西,可以将一群神秘专家的内心扭曲到这个地步。他们过去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交谈者发动袭击前,完全感觉不出他们的异常。”旁边的一名女囚徒发话到。从他的说法来看,明显是原先nog于噩梦中行动的队伍的一员,“但在更早之前,交谈者进入了高塔,之后,他说自己得到了启示。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就应该对他加以防范了。我们已知的,所有进入了高塔,进入最后一个房间的人都会疯狂,交谈者出来之后,直到他们发动前,都感觉不到这种疯狂,正因为如此,才让我们渐渐失去了警觉。他的意识行走者身份,也成为了他最好的掩护。”

    “你们以为,是交谈者的意识行走者身份,让他避免了疯狂的下场?”三级魔纹使者少年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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