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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0部分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060部分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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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小组中没有人针对安德医生,当然,也同样没有人特别在意他。当这些人发现安德医生不见了的时候,也没有太过于慌张——要说没半点忐忑也是不可能的,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失踪,都意味着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但比起慌张,他们更想要先确定到底是什么事情发生在安德医生身上。

    然而,当他们找上身为队伍核心的男人时,这个男人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只像是保守什么秘密般沉默不语,然后用新的任务推搪过去,而这样的态度,绝对不符合众人对他的印象。研究小组里的其他人由此对这件事有点儿上心,但是,正如这个男人所说,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研究小组已经不能再呆在这栋宿舍楼里了,这里发生了十分危险的,但却无法让人了解具体是什么危险的情况。就如果在不久前,导致许多人死亡的现象一样,是出于感染,却尚未能理解其真相的情况,一旦出现了苗头,他们唯有选择离开。已经有太多的人,用生命为自己的好奇心买了单。

    没有人知道异常是从何时开始的,但是症兆已经出现,当他们找不到那三个被视为重点观察对象的女孩时,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病人失踪在过去也算得上是重要的突发情况,但却远没有如今这般备受关注,之前那些诡异又危险的体验,让幸存者多少可以总结出一些经验。事关病人无小事的严重性已经上升到了一个让人风声鹤唳的程度,尽管目前为止,尚未出现可见的人员伤亡,但是,安德医生的失踪却让警戒等级再次上升。

    尽管没有人宣之于口,但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安德医生的失踪和三个女孩的消失是有关联的,并且是一种不祥的症兆,至于身为主事者的男人,或许应该知道点什么,但既然对方执着于守口如瓶,那定然是有一些自己的考量,研究人员对这种沉默也有一定的容忍度。但无论如何,既然安德医生已经失踪,那么,这栋宿舍楼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呆下去了。谁也不能肯定,这种不祥的状况会在什么时候恶化,又会恶化到何种程度,他们藏入这栋楼里继续研究,虽然也有就近取材的想法,但是,当连重要的监测对象都已经神秘消失的现在,还是优先从状况中脱离比较好。

    主事者的决定基本上符合其他人的主观判断,众人行动很快,最后还留在楼内的研究者,已经算是最不甘心的一批人了,他们的侥幸心理比其他人更强,当然,也是行动力最强的一批,他们意图在这危险的境况中找到更加有用的东西,例如数据、情报或观测到某种现象什么的。在感染逐步加剧,“病毒”的威胁越来越大的现在,每个人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每个人在这种压力面前所采取的做法也不一样,显然,选择留在楼内更长时间的人,被其他人认为是较为激进的。

    虽然很危险,但这种危险不需要他人说,当事人自己也知晓,因此,这是一种在清楚危险之后才做出的选择。即便是研究小组的主事人也无法扭转他们的态度,在这场席卷全病院的感染中,在那深沉又疯狂的危机面前,几乎每一个人的态度都变得比过去更加顽固。哪怕是再圆滑的人,也会表现出一种与过去的自身不太一样的偏执。

    人们在变化,而这种变化是可见的,影响因素是如此之多,哪怕是心理学家也只能挑拣几个重点,对他人进行告诫,但这些重点在其他同样存在的因素面前,影响力又不是至关重要的。对于幸存者自身的心理精神状态,哪怕是心理学专家也都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了。

    这是所有幸存者都知道的坏情况,尽管它还不是最糟糕的,但仍旧是众人心头的一块沉重的巨石。

    没有留在宿舍楼里的诸人通过远程通讯协助选择留下的人,而研究小组的主事者更是选择了陪同留下的人,一同探索这栋楼中渐渐表现出来的怪异情况。不是没有人劝说过主事者,不过,充当头领的这个男人明显也有自己的用意在内,他对一些事情的缄默态度,以及在许多事情上的选择,都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这在其他人的眼中也不算什么秘密。

    “C3没有异常。”

    “B2已经完成清理。”

    “D6已经完成清理。”

    “C5没有异常。”

    语音在无线网络中穿梭,每一次汇报都让人提心吊胆,哪怕每个人的身上都配备有摄像头,房间里也安置了监视器,尽可能做到无死角的监控,但是,所谓的异常正是没有人可以事先预料的,只要留在楼内,就随时都会出现让人措手不及的危险。

    不时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有几个人的情绪开始显得暴躁,尽管在他们的耳边,来自于心理专家的劝解和警告十分清晰,但是,他们的主观意识似乎已经难以扼制一些负面情绪的鼓动。许多人都担心地注视他们的变化,在如今的病院中,这种明显属于精神上的波动就是一种危险的症兆。这种危险不仅仅来自于环境,更来自于当事人自身。

2077 接踵而至() 
距离察觉到安德医生失踪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十分钟,留在宿舍楼中的人员已经将大部分房间都搜过了,尽管诸人更想要找到同样不见踪影的三个女孩,但是,过往那怪异又危险的体验让他们有一种十分敏锐的本能,足以意识到寻找三个女孩的危险性要比寻找安德医生的危险性更高——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理论上三个女孩的失踪和安德医生的失踪是息息相关的,主事者曾经提到过,安德医生就是为了寻找那三个失踪的女孩才拒绝和其他人一起撤退。从撤离到返回调查,研究小组内部也有过一些争论,整个过程花费了不小的功夫,在这段时间里,安德医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清楚。

    不过,不是没有人怀疑主事者知道更多的事情,因为只有主事者一个人在撤离前和安德医生交谈过。不过,既然无法拿出决定性的证据,大家都对主事者和安德医生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保持缄默,并且,大体上不认为主事者是导致安德医生“失踪”的凶手。也许双方有过争执,不过,在当前的大环境下,以及对两者交往的观察,都不足以让人觉得这种争执会上升到决出生死的程度,倘如假设真的发生了攸关生死的情况,那也很可能是某一方产生了末日症候群的病态。

    总而言之,哪怕主事者知道更多的事情,但所有人都相当肯定,在这两起莫名其妙的失踪案中,主事者绝对不是事件的核心,也绝对不是事件的凶手。

    继续相信主事者是研究小组群体的决定,因此,主事者的意见仍旧在行动中得到贯彻,无论是撤离还是返回调查,他的决定都占据了重要的份量。目前所有关于宿舍楼内情况的调查,都是以主事者的判断为核心进行的,虽然返回调查的人员都带有十分强烈的侥幸心理,然而,他们并没有得到和这份心理相当的实际收获。

    三个女孩曾经居住过的房间最先被众人搜查,每个人都意识到了,安德医生已经来过这里,桌上的卡牌被摆成奇特的造型,仿佛有某种暗示在其中,就如同人们用塔罗牌来算命的感觉。不过,没有人可以理解其中的暗示,也无法解读在摆放卡牌时,安德医生本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想法,即便如此,当时安德医生的精神很可能不太正常,这是众人在交流意见后统一的看法。

    研究小组在撤离前,就已经检查过这个房间,但却因为一些原因,维持了现场的原状。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张桌子上的卡牌原本是摆放成什么模样,不过,在安德医生之前,一直都没有谁有想过将这些凌乱的卡牌按照某种规律去整理——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没有人知道这种规律,而眼前卡牌的规律如果不是安德医生出于某种精神病态才摆放的,那么,就可以考虑,安德医生是不是已经对这些卡牌的真意有了新的发想。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些卡牌遵循何种规律,所以,不会有人特意在突发情况下,刻意将卡牌以规律性摆放,因此,在对卡牌的研究中,安德医生最后在这张桌子上留下的痕迹,让其他人格外有一种震撼和猜疑。毫无疑问,这里没有人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纯粹的偶然,如此,安德医生无论因为何种原因,做了过往未曾有人去做的事情,都足以让人嗅到某种特殊的味道。调查人员将现场拍照记录,然后将卡牌回收。

    除此之外,众人还找到了安德医生当时出入房间的痕迹,包括但不限于脚印和毛发,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些痕迹多得有点儿不同寻常。一个人的毛发除非在生理状态不正常的时候,掉落的数量和时间都是有规律的,不会突然就增加或减少,而安德医生在这个房间中留下的包括毛发和皮屑在内身体组织,多得有点儿不同寻常,对比安德医生曾经的身体状况,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安德医生的生理发生了严重的病变。而他在房间内留下的活动痕迹,似乎也在证明,伴随着其生理的病变,其精神状态上的病态也愈发明显。

    当他们意识到安德医生的不妥时,重新在三个女孩的房间外寻找安德医生留下的痕迹,一些事情似乎愈发明了起来。研究小组将推测出来的安德医生当时的身体和心理状况,与现有的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数据进行对比,在确认其已经被“病毒”感染,并且其病情就在他搜索三个女孩的期间,以一种比过往数据还要可怕的速度,进入了后期症状。

    但是,仅仅确认这些事情,并不足以说明安德医生为何失踪。哪怕安德医生在精神病发作的情况下,在宿舍楼内乱跑乱撞,乃至于已经离开了这栋楼,也已经会留下足够多的痕迹,证明他已经离开,因为他的身体状态每时每刻都在恶化,在楼内留下了许多病变的身体组织。然而,众人在搜查过整栋楼后,所能发现的安德医生的身体组织,都无法证明他已经离开了这栋宿舍楼。

    当然,伴随着搜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线索让人感到迷惑,研究小组并不具备专业的搜救经验,也不是职业侦探,但是,他们身为研究者所拥有的逻辑性,仍旧超过一般人,而这种逻辑只让他们觉得安德医生的行为模式就是一个“发狂的精神病人”而已,常见得让人绝望。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安德医生绝对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精神病人,他是一个末日症候群后期患者。

    突发并快速恶化的末日症候群,其中必然隐藏有某种秘密,而这个秘密似乎就隐藏在这栋楼内,可偏偏没有任何一个特殊的线索,能够让人灵光一闪,找到解密的关键。研究小组的人,由其是负责现场调查的人都有些抓狂。

    然后,他们被主事者警告了:“注意你们的精神状态,所有人立刻注射镇静剂!”

    有部分调查员的精神状态似乎已经不足以听进这个警告,身体动作变得越发激烈,那狂躁的神态已经完全渗透出眼睛,在五官上表现出来了,他们试图打砸房间内的物件,以此宣泄那股扭曲的情绪。这些调查员平日都是研究人员,拥有极强的理性和自控能力,但在对其部分生理状态的监测数据中,有一部分数据正在以不正常的曲线飙升。

    无论是生理数据的异常,还是精神状态的肉眼可见的异常,都已经证明这部分调查员正变得危险,按照理论,他们将会表现出惊人的攻击性,不是伤害他人就是自我伤害。在后方对调查行动进行监控的研究者已经在大声警告了,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及时反应过来。

    “小心!”在意识上反应过来的人大声尖叫,但身体无法及时做出行动。他身边的人有点儿浑浑噩噩,还没能从镇静剂的副作用中摆脱出来,就被身边那些没有注射镇静剂的同事扑倒了。那人发出不似人,反倒像是某种野兽的嘶吼声,嘴巴大张,露出森然的牙齿,似乎就要去咬身下人的喉咙。不过,在受害者出现前,这个宛如精神病人一样的男人就被主事人拽了起来。而过去负责后勤,如今身为队伍核心的主事人,也表现出压倒性的力量,直接将这个发病的研究人员连带沉重的防护服一起扔向一旁。

    只是这还没完,防护服的效果在这些调查员陡然发作的时候,就多少都意味着不能再保护众人了。几乎每个人都感觉到身体的不适,精神和情绪上的波动,哪怕有镇静剂的作用,也无法完全平息下来。每一个保存有理智的人都在大呼撤退,但是,即便强行制服那些狂躁的发作者,将镇静剂注射到他们的体内,也无法再保持队伍的完整。

    当一个狂躁的调查员撞开大门逃离后,无线通讯中就陆续传来了让人沮丧的消息,负责调查其他楼层的人员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已经有一名人员受到重伤,因为旁人来不及救援,这个倒霉的人员差一点就被狂躁的家伙扭断了脖子。如今已经可以确定,在这栋楼内必然存在某种因素,会加剧末日症候群的感染和恶化,探查安德医生和三个女孩失踪的秘密已经不是第一要务,如今还停留在楼内的诸人,每时每刻都要承受比在其他环境更高的风险,随时都有可能从潜在的末日症候群患者变成完全的末日症候群患者,而已经明显表现出末日症候群病态的人,也将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因为病情恶化而变得无可救药。

    病情发作过一次的末日症候群患者是无法拯救的,从至今为止的研究结果来看,末日症候群就如同那些困扰了人类好几个世纪的绝症一样,哪怕知晓其病理,恐怕也难以找到能够普及的治愈方法,更何况,至今为止,尚没有一种方法,能够让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病情好转或减轻——末日症候群一旦发作,哪怕一时恢复,也会有下一次发作,并且,每一次发作都会表现出病情加重得迹象,直到整个人从生理到精神上完全崩溃。

    简而言之,那些陷入狂躁的研究员兼调查员已经没救了。

    “撤退!所有人向楼外撤离!”发号施令的人已经完全意识到了己方正陷入怎样的危机中。这些突然发作的调查员已经用他们的疯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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