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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半阕晴辞赋谁知-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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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过节?说与我听,我替你讨回来。”

    她这一问却教钟离晴陡地愣住了;竟没发觉从来端着架子的冕下不曾用了“本尊”自称,而是在她面前说了“我”。

    ——君墨辞所言,是真是假?

    她指出这一点,又有什么用意?

    迟疑着要编个什么说辞才能糊弄过去,钟离晴却不由忽略了对方最后一句似真非假的承诺。

    “你是说,姜六郎从未去过下界?倘若不是最近,是二十多年前呢?”抓紧折扇,钟离晴已经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若无其事地坐回椅子上,勾唇笑看着君墨辞,眼神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轻佻,心中却仿若压着块巨石,沉甸甸得透不过气而来。

    “仙魔域的人要去到下界,无非是两种法子——得到三殿放行的通谕,通过传送阵去中洲,这是明面上的;另一种,便是仙级以上的修士自行破开结界,但是必定要遭受结界排斥,修为大退除了有不得已的理由,少有修士会自毁修为,私自离开仙魔域,去往下界。”君墨辞呷了一口清茶,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一百年的时间,三殿获批的通谕不超过十人,却没有一个姓姜的。”

    见她说得笃定,钟离晴不知怎的,便忍不住刺了一句:“那可有一个姓妘的?”

    她话一出口便后悔,却覆水难收,只好强撑着看过去,暗自运转了灵力,生怕这位心高气傲的冕下一怒之下,将她扔出去。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对方动气,也没迎来预料的暴怒攻击,她偷觑了一眼,就见那人抿紧了唇线,美眸微敛,默不作声地松开手——那只被她握在手心的茶盏已经化成了一堆粉末,随着她松开手而缓缓洒落在桌子上,下一瞬便散成了莹莹的光点,消失得无影无踪。

    钟离晴不由屏息,却听那人淡淡开口:“依本尊之见,你对姜家的关注倒是非同一般,先是对上任星辰殿主起了兴趣,现在又对姜怀安旁敲侧击——没有本尊的允许,岑北卿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听她言下之意,竟是连自己拜托岑北卿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钟离晴不禁遍体生寒,却又不死心地问道:“若是我亲自来问冕下,你又是否会告诉我?”

    君墨辞并未立即作答,看了一眼厢房外竞拍的情形,拉了拉锦绳,曼声报了一个价,这才悠悠回眸,朝着钟离晴勾起唇角——她是不常笑的,也可以说几乎没有人见过她发自真心的笑,偏偏她生得极好,哪怕只是不咸不淡地勾起一弯弧度,也足以乱人心神,教人痴醉,当真是颜如舜华,洵美且都。

    钟离晴不愿承认自己看呆了,但她却实实在在地陷入了这抹浅笑中,就连君墨辞清清淡淡地说了什么,也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自然是不会。”君墨辞说完以后便收了笑,转过头继续竞拍。

    而眼前恍惚间还是那惊鸿一瞥的浅笑,钟离晴捂着心口,只觉得被戏耍拒绝的愤懑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神游天外了好一会儿,终于在狠狠掐了自己的掌心后清醒过来。

    神色复杂地看向好似专注的君墨辞,犹豫着要如何开口,对方却先一步看了过来,淡淡地颔首:“走吧。”

    钟离晴这才发现,她许久不曾关注的拍卖会竟然结束了。

    一抖折扇,掩去了脸上的懊恼,钟离晴的声音有些发闷:“好。”

    随着君墨辞去柜台那里结账取货,见她眼也不眨地将腰间装着仙石的储物袋抛给管事,却不曾接过递来的储物袋,反而低声吩咐了什么。

    钟离晴无意去听,只是有些烦躁地转开脸,打量着陆陆续续从另一边路过柜台离开的客人,试图从中找出姜六郎的身影,心中却也明白,这不过是徒劳——包厢的贵客都有专门离开的通道,并不需要与其他散客一道走,也可以不来柜台取货,只等着管事送上去——君墨辞特意到这柜面来一趟的举动,教钟离晴很是不解。

    果真如预料般错过了找到姜六郎的时机,钟离晴有些颓丧地攥紧了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磕在掌心,思考着要怎么找人,就听那姚如芷清媚的声音飘入耳中,带着几分调笑:“秦小哥这是怎的了?没拍着想要的东西?这么闷闷不乐的,瞧这小脸绷得看中什么与姐姐说,姐姐送你!”

    钟离晴忽而眼前一亮,心念电转间,并未如往常那样第一时间扒下姚如芷藤蔓一样缠过来的手臂,挂上春风般的笑,由着她在耳边吹拂了一口热气,耐着性子与她周旋道:“姚姐姐一片好意,小弟自是心领,你我相识一场,如此投缘,该是小弟孝敬姚姐姐才是,哪里能姚姐姐破费?使不得、使不得”

    “呵,小嘴儿还真甜,尽说些甜言蜜语哄人家高兴,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姑娘家家,嗯?”姚如芷嗤嗤笑着,青葱的指尖点了点钟离晴的脸颊,指腹的触感教她桃花眼轻眯,不由又蹭了蹭,“你这小子,倒是生得一副好皮相”

    钟离晴不自在地蹙了蹙眉头,有心避开她的手,眸中的不悦几乎要藏不住,正要想法子躲开她的调戏,不料有人却更快一步。

    君墨辞负在身后的指尖一动,却慢慢藏回了袖中,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钟离晴后退一步,而柔若无骨的姚如芷被拉了开来,跌入另一个青衣少女的怀抱。

    “大胆狂徒,居然敢对姐姐不敬,来人,拿下。”那青衣少女强硬地将姚如芷箍在怀里,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脸却是截然不同的冷艳,扫向钟离晴的目光竟教她感觉到一股森冷的寒意。

    “阿菱,住手。”这是讪笑的姚如芷。

    “姚如菱,你放肆!”这是面露不悦的君墨辞。

    钟离晴无辜地看了看暗流汹涌的几人,又悄悄后退了一步。

    “妘十三,这里可是我姚家的坊市。”那名唤姚如菱的青衣少女冷笑一声,虽然嘴上说得凶狠无畏,却暗暗将体内的灵力调转到最高,显然是对君墨辞极为戒备。

    “这位姑娘,莫非对在下有什么误会?”眼看着一言不合就要动起手来,钟离晴眼角一抽,连忙伸手虚拦了一下面色冷凝的君墨辞,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角,在她沉眸看来时,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来。

    眉峰紧蹙,君墨辞到底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没出声。

    “误会?你轻薄我姐姐,我都看在眼里。”只听姚如菱继续冷冷地指控道。

    “这可委实冤枉了,”钟离晴连忙给缩在姚如菱怀里装鹌鹑的姚如芷使了个眼色,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在下与姚姐姐不过是谈兴正浓,多说了几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姑娘可不要坏了令姐的清誉。”

    “你”

    “好了阿菱,我跟这小子真的没什么!你不相信他,难道还不相信我吗?”姚如芷一扭身从青衣少女怀里挣了出来,却又赶在她变色前,转身将她搂住,抱了个满怀,下巴在少女的鬓发上蹭了蹭,腻声说道,“你再这般无理取闹,我可要生气了,晚上”

    “好姐姐,别”也不知姚如芷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方才还一脸冰冷的少女面色一红,百炼钢成了绕指柔,咬了咬嘴唇娇声说道,目光专注地好似天底下只有姚如芷一人,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啬。

    钟离晴不由舒了口气,趁势问道:“姚姐姐,在下有一事相询,可否行个方便?”

    “你且说说看,若是我能办到的,必不推辞。”姚如芷一边安抚着怀里的少女,一边朝钟离晴笑道。

    “姚姐姐可知那位参与了竞拍的姜六郎,去了何处?在下仰慕姜六郎已久,却一直苦于无缘得见,擦肩而过,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钟离晴有模有样地摇了摇折扇,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

    “这倒简单,”开口的却不是姚如芷,而是她怀里红晕褪去的青衣少女——薄唇轻勾,眼尾轻扬,分明是个水嫩青葱的雅致少女,眼中却漾着几分不加掩饰的算计,“姜怀安是搭了我坊市中的传送阵离开的,你若是想找他,我可以带你去。”

    “姑娘兰心蕙质,急公好义,在下感激不尽。”虽说有预感这对她敌意颇深的姚如菱小姑娘没安好心,到底是找到姜六郎的执念占了上风,钟离晴也就顺势应了下来,同时还不忘悄悄看了一眼君墨辞——对于她自作主张没什么表示,只是抿着唇,不置可否,钟离晴这才松了口气,却又不免嗤笑自己。

    “既如此,这边走。”姚如菱没有给钟离晴多余考虑的时间,立即带着两人去了内堂一间静谧的小房间之中,待两人站上房间正中的阵法之后,二话不说便掐诀发动了阵法。

    钟离晴只觉得浑身一震,眼前白光闪过,身子好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包拢覆盖,随即便是直抵灵魂的剧痛。

    全身都被不知名的力量拉扯着,冲击着,仿佛血肉被碾碎践踏成粉末,又被漫不经心地堆砌重组。

    那过程太痛苦,也太突然,钟离晴甚至来不及痛呼呻=吟出口,便陷入了懵然中。

    不过一息之间,忽而被揽进一个泛着冷香的怀抱里。

    随着那柔音婉语轻轻飘过耳畔的,是一声含着种种复杂情绪的叹息,似无奈,似嗔怪,又似是无限宠溺包容。

    在那极致痛苦之下都不曾有半分落泪的冲动,被那温柔所包围,钟离晴却觉得眼眶一热,说不出地酸涩,说不尽地委屈却也是,说不清的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蒙面女配:所以,为什么我还没上场?

    七夜:人小两口好不容易能腻歪一下,你靠边站着去!

    蒙面女配(张弓搭箭):呵呵

    七夜(胸口中箭,吐血中):谋杀亲妈啊你!

    晚上去吃了烤肉,超级开熏原地打滚想写甜宠!想写无脑小甜饼嘤嘤嘤

第152章 赌注() 
“哭甚么。”那如清泉佩环的声音贴着耳廓轻轻说道;低语间有热气吹拂过,酥痒地教她忍不住要躲,箍在腰间的手臂却容不得挣脱;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霸道。

    钟离晴本还有着满腹委屈,却在这一搂之下,刹那间忘了自己想说的话;只觉得腰间隔着衣料的力度那么炽热;仿佛所有的气力、所有赖以思考的神智都随着那相贴的温度被吸走了。

    她甚至忍不住有些矫情地许愿:若这个怀抱能够一直拥有就好了。

    理智很快回笼,也清楚地痛斥着自己的痴心妄想;钟离晴抿了抿唇;收拾好心情,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凑近君墨辞耳边笑道:“冕下如此体贴;妾身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哭?”

    说完便觉得拥着她的手一松;已经被甩出那怀抱中,不得不费尽全力稳住自己才不至于狼狈倒地。

    敛起嘴角的苦笑;钟离晴潇洒地旋身,顺势抖开折扇;在身前摇了摇;一派风流倜傥,好似没有半分被君墨辞伤了心。

    而趁着这一旋身的功夫,目光一转,也将她与君墨辞落点的环境扫了一圈;虽然眉眼还是笑着的,心中却“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就知道那姚如菱没安好心!

    她们落脚的传送阵,却是一座临时搭建的单向阵法,怪不得传送时空间撕扯得厉害,极不稳定,若不是关键时刻君墨辞护住她,只怕凭着她的修为,即便不被那空间乱流撕成碎片,也决计落不得好。

    ——这偌大的地方,又哪有姜六郎的影子?

    想到这儿,钟离晴收紧了折扇,懊恼地磕了磕额头:一旦遇到与阿娘有关的事情,自己便容易意气用事,分明猜到这姚如菱有问题,却还是头脑发热,不顾一切地栽进了陷阱里钟离晴最懊恼的却是,差点连累了君墨辞。

    身为挽阕殿主,君墨辞的强大毋庸置疑,但是钟离晴却依旧会为她担心,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可能将她置于险境而自责愧疚。

    她拉不下脸来道歉,更是不敢去看君墨辞,只好撑着笑脸去看因为她们骤然出现而唏嘘一片的人们。

    她二人落脚的地方,却是一座离地数丈的高台,百丈见方,用极为坚硬的天罡石打造,即便是真仙的全力一击都能够安然无恙地承受下来;底下密密麻麻地围着数百名修士,各个神色狂热地望着台上——准确来说,是望着钟离晴二人对面那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高挑女子。

    因为钟离晴二人忽然出现而被打断的火热气氛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就听一个激情澎湃的声音叫道:“第九十九场——明秋落胜!”

    “唉呀妈呀!这婆娘好生厉害!俺服气了!”

    “子霸各勒马!又输了!真晦气!”

    “哎嘿嘿嘿这下赚大发了!明姑娘好样的!”

    被打下台的落败者灰溜溜地离开了,赌赢的人欣喜若狂,赌输了的人怨声载道,喧嚣声教二人不约而同地蹙了蹙眉。

    明白她们这是误闯了赌斗台,庆幸是在赌斗结束之际,并未影响结果,想来也怪不到她们头上,钟离晴正要护着君墨辞下台离开,却教一道略带几分沙哑的女声拦住了:“怎么,还没比过就认输了?”

    “这位姑娘请见谅,我二人是无意传送到台上的,并无赌斗之意,打扰了姑娘雅兴,十分抱歉我们这就离开。”钟离晴朝她行了一礼,温声解释道。

    教她疑惑的却是指间的储物戒一阵灼热,胸前佩戴着的吊坠也不甘示弱,炽热无比,似乎对眼前这个将一切都掩在宽大斗篷中的女子有着异样的共鸣。

    钟离晴不明所以地捻了捻指尖,抬头看去,目光所及,却是那女子右侧的银白色耳饰。

    那耳钉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样式,却教她移不开眼。

    “无妨,比一场就放你们离开。”那黑衣女子自然是感觉到了钟离晴的视线,抬手抚了抚耳垂上发烫的饰品,目光极快地扫过神色冷淡的君墨辞,而后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钟离晴,面罩后的薄唇勾起,潋滟的眸子里满是笑意,“赌斗场的规矩,还从来没有人敢违背。”

    ——按照赌斗场的规矩:上台即是挑战,唯有胜利的一方才有资格继续站在台上;落败的一方,却少不得要付出些代价。

    钟离晴这般轻描淡写的离开,却是犯了忌讳。

    “这”迟疑地看了一眼君墨辞,后者冷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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