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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半阕晴辞赋谁知-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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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讥讽的笑意,美则美矣,到底教人不快。

    虽是高抬贵手放过了她,却总是戏弄于她,利用她,接连卸了她两条腿也是真该死的人类,倘使再见,这笔账她一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白光尽褪,诸事一空。

    眼看着那傻气的蜘蛛女传送离开,想到她忍痛含泪又忿忿不平的眼神,钟离晴收了剑,洒然一笑,转身朝前走去。

    接下来的路危机重重,带着那妖族太过惹眼,不如打发走了,才落得干净这妖族修为不济,脑子也不利索,在外围还能横行霸道,进了这龙潭虎穴的内圈,若是留她独自闯迷宫,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

    况且,这妖族肚子叫的声音,忒也响了

    寸心剑“唰唰”几下起落,将蜘蛛腿切成了几段,接着自两边的树枝砍了一些码成了简陋的柴堆,又将一截手指粗细的树枝削干净当作签子,串起了肉块,指间一撮便燃起了火,将肉块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储物戒指打不开,手边更没什么可用的食材配料,钟离晴也不讲究,控制着火候,慢条斯理地转着木签子,教火舌均匀地舔吻着肉块表面。

    坚硬的针毛在火烤之熔成了灰烬,而黑亮的表皮也皴裂爆胀开来,露出里头鲜红的肌理,高温收敛着血脂,耳边听得??甑纳?簦?闫?仓鸾シ515?矗?钊耸秤?偕??br》

    若是不刻意去想这肉块的出处来源,倒也不至于难以下咽。

    钟离晴自认山珍海味吃过不少,以前去闽都苗疆时也食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这硕大的蜘蛛腿肉还是第一次吃,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唔,惜儿此刻在哪里呢?可有受伤?

    那个教她冒名顶替的?u少主,此刻,又是如何

    钟离晴盯着那橙色的火舌,不禁出了神。

    那个时候,她在地穴之中,与?u尧一起渡过了百年。

    尽管于外头的嬴惜来说,只是一个瞬间,可是在她的感知里头,却是真真切切的百年。

    百年时光,她从散仙初阶进到真仙之境,足足跨越了一个大境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混沌修炼中,可余下的光景,却实实在在是念着一个人。

    她用神识打磨雕琢了一个又一个人偶,独独不曾雕上五官,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愿教?u尧晓得自己犹自念念不忘。

    分明能从那墨玉般的眸中看出刻骨的情意,可话一出口,却总是决绝相拒。

    到底是为什么呢?

    钟离晴想了很久,却依然想不明白。

    或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钟离晴也有自己的骄傲。

    权看谁先低头罢了。

    估摸着火候差不多时,钟离晴将腿肉取下,正思量着是直接开啃,还是讲究些,再继续片成适合入口的薄片慢慢享用,神识一动,蓦地从原处跃将开来,似笑非笑地望着那偷袭者。

    那是一个白发如雪的绝美女子。

    同为白发,眼前的这女子虽也是一脸冰冷,却不如阿白那般孤冷绝傲,教人胆寒,分明是极为妖媚妍妩的容貌,偏生透着几分烂漫纯澈的娇憨,极纯又极媚,矛盾又自然。

    观她修为也不过是散仙中阶,倒让钟离晴心中一定,虽不敢全然放下警惕,到底也不至于夺路而逃。

    却听一道宛若佩环泠泉的清丽女声说道:“??,你在烤什么?给我尝一尝。”

    钟离晴见她一双美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手中香气扑鼻的烤肉,异彩连连,像是饿了三天陡然见到鱼腥的馋猫,神态颇为可爱,心中暗笑,面上却只做出怫然的样子,冷声拒绝道:“这烤肉乃是晚辈辛辛苦苦猎来的,其中艰辛,不足为人道,前辈何苦夺人所好?”

    因着现下仍扮作散仙初阶的修为,也不知对方的来路,钟离晴便假意恭敬地称其为前辈。

    “臭小子,那你是不肯喽?”白发女子面色不变,却自腰后抽出一条白蟒鞭来,幽幽斥道,“既如此,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请指教。”钟离晴挥手灭了火堆,将烤肉架回原处,单手擎着寸心剑,朝着那白发女子攻去,上手就是一招直刺面门。

    那白发女子也不甘示弱,一甩长鞭,卷住了当面而来的剑身。

    一来二去,两人竟是不管不顾地斗了起来,虽都不曾亮出真本事,却也拆了十七八招,因着此地难以使用法宝玄奥,钟离晴便使出了?u尧教她的精妙剑招,单单凭着武技相斗。

    那白发女子居然也是精于此道,一条白蟒鞭将周身罩得密不透风,教她寻不到破绽,一时之间,倒是拿她没办法,更是教她窥破了天一剑法的精要,反而克之不说修为,单只这女子的眼力和心思,便委实不容小觑。

    钟离晴轻笑一声,倒是战意愈浓,斗得正酣时,不自觉露出了几招熟手,却觉对方猛然撤了手,退了开来。

    美眸将她细细打量一番,不解地“咦”了一声,柳眉微蹙,正色问道:“奇怪,你这丫头,怎的会使崇华剑招?”

    “??啷”一声,竟是钟离晴震惊之下,握不住掌中的寸心剑,落在了地上;她却浑然未觉一般,只痴痴地望着那白发女子,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你方才、方才说什么?”

    叛门而出的崇华弃徒钟离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还能在仙魔域中,听见师门的名号。

    特别是,这白发女子,竟然识得崇华的剑招。

    钟离晴眨了眨眼睛,只觉得酸涩难言,如鲠在喉,默了半晌,竟不晓得该如何开口了。

第204章 师伯() 
“仙子饶命、饶命啊!”宛如平地一声炸雷;哀呼惊嚎骤起;旋即却是剑光森然一片。

    俄顷;声隐气消,血色蔓延开来,即便有着特殊的阵法遮掩;浓厚的血腥味也几乎要将方圆百米之内所有肉食者都招来。

    “我再问一次;可有见到一位人族的白发姑娘?你们若是还不配合,休怪我剑下无情。”发话的女声柔雅清和;唇角微微上翘;是一副未语先笑的长相;若非手中的剑上还滴着鲜血,实在是个教人如沐春风的翩翩佳人。

    她身材颀长;却又显得十分单薄;一袭杏色长衫;玉簪乌发,身无缀饰;颇为雅致;然而她手中却握着一柄宽背大剑;墨如玄铁;煞气森然。

    话音方落,却得不到满意的答案;眸光一厉,陡地将眼前离得最近的犬妖劈成了两半。

    离她最近的犬妖足有她两倍还高,虎背熊腰,尖牙如刀;眼神幽绿凶恶,仿似一勾爪便能将人撕成碎片放在别处,也是止儿夜啼的可怖角色,只是在这杏袍女子面前,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早就领教了对方温雅外表下的冷酷,眼睁睁看着同伴接二连三死在这女子剑下,一行五个,竟只剩了修为最低的自己,幸存的那犬妖凄厉地长啸一声,作势要张口咬去,却是虚晃一招,在那杏色女子执剑格挡时,腾然转身,拔腿就跑,一把扯过腰间的行牌就要逃开。

    敌强我弱,他算是歇了报仇雪恨的心思,只想着逃过一劫,保住这条小命哪知,没等跃出一步,那行牌还滞在半空,不曾教他捏碎,说时迟,那时快,本还在脑后呼啸生风的大剑猛地被一股巨力推在剑柄上,以数倍的速度杀将过来,在他爪尖堪堪触上行牌之际,透过了他的胸骨,力道之大,更是带得他一阵踉跄,朝前扑去。

    “嗷呜”喷出一口夹杂着脏器碎片的血沫,眼睁睁看着浅碧色的行牌落入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中,那犬妖绝望地呜咽一声,幽绿的眼眸褪去凶狠,艰难地转过头,惊惧地望向悠然踱步而来的杏袍女子,“放、放了我吧我,咳咳,我真的没有见过你说的呃啊!”

    眸光一黯,那犬妖口中又溢出大滩鲜血,四肢抽搐了几下,终是绝了声息。

    杏袍女子手腕一转,将在他胸口轻旋一下的重剑抽出,垂眸淡淡一笑,声若幽兰,颜如拂晓,神色却极是冷沉:“留之无用,不如送下去陪那几个,好歹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语毕,持剑轻甩,抖去剑上的鲜血,收剑入鞘,打量了一番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为难地蹙了蹙眉头,轻叹道:“狗肉羹,狗肉煲,狗肉火锅可惜了,嫣儿不爱吃狗肉。”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也没得到合意的食材,杏袍女子转身拂袖而去,朝着一处急掠,继续搜寻。

    淡雅清秀的脸上不由闪现几分焦灼,而身后所负的那柄墨色重剑也不免多了三分煞气。

    这一头正忧心忡忡地找人,那一头却不再针锋相对,因着“崇华”二字,谈兴正浓。

    “小丫头,缘何不说话?”看钟离晴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与方才初初照面时的潇洒自如截然不同,白发女子手腕一抖,收回了即将抽向她脸侧的鞭子,不解地看着她。

    对上那双潋滟纯澈的眸子,钟离晴动摇的心神陡地一定,掩饰地勾了勾唇,不答反问:“前辈是如何识破在下身份的?”

    起先还“臭小子”长、“臭小子”短地呼喝,怎的交手没几招,就识得自己是个女子了?

    钟离晴自认伪装得毫无女气,那白玉面具也非真仙之上看破不得却有意无意避开了“崇华”二字。

    “我闻到的。”白发女子反手点了点唇,抱臂绕着钟离晴转了一圈,随后越发肯定地点了点头。

    “闻到什么了?”钟离晴挑了挑眉,好笑地抬起衣袖。装模作样地闻了闻,有些不信,暗自笑道:这白发女子莫不是属狗的?闻?能闻出什么来?

    她可没有佩戴香囊、涂脂抹粉的习惯,若说草药味,倒还有些可能。

    可是,清苦的草药味,又缘何能确定自个儿是女儿身?

    “你身上,有一股极淡的绿萼梅花的味道,只有长期饮用绿萼梅花所酿之酒、所泡之茶,才会携着这种香气,一般人自是闻不到,不过我天生五识灵敏,又对绿萼梅花的味道极为熟悉,这才认得出来。”白发女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认真地看向神色一滞的钟离晴,振振有词地说道。

    钟离晴听她提起绿萼梅花时,便心知对方的确是识得崇华在寒梅峰上的日子,她几乎是日夜与那绿萼梅树相伴,又时常酿酒泡茶与师尊享用,与对方所言倒是不差。

    不过,这也只能说明自己与崇华剑派关系匪浅,可与她的性别无关。

    更何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己也能推说是在别处寻得的绿萼梅树,又不一定是崇华独有的强词夺理也好,总是要撇清关系的。

    心中虽痛,面上却丝毫不显,钟离晴朝她竖起一指,摇了摇,笑道:“只是这一点,未免牵强。”

    “最重要的一点是直觉。”白发女子歪了歪头,忽然露出一个清妩灿烂的笑来,“你执剑轻笑的样子,很像一个人。”

    “谁?”钟离晴顺势问道,却隐隐不安,只觉得答案会出人意表,是她不可承受的。

    “我妻子。”就听白发女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什、什么?”若不是对方的神色太过正经淡然,钟离晴几乎要以为自己遭了调戏。

    哪有头一次见面,又拔剑相向的人,会承认对方像自己妻子的?

    更何况妻子?

    莫非

    钟离晴陡地睁大眼睛,却见对方的笑容愈甚,回眸朝着一侧轻道:“她来了。”

    话音未落,一袭杏色踏剑而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见到天外飞仙,袅袅出尘,教人不由看得痴了。

    钟离晴倒是不至于看痴,却是教那宽背大剑所慑,经脉中好似剑气横生,蠢蠢欲动地焦躁着,就连一向低调冷漠的寸心剑也隐约“嗡嗡”震颤,像是被那人的大剑所吸引,露出久违的战意恐怕这就是剑客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吧。

    指间用力抓住了兴奋不已的寸心,钟离晴压抑着拔剑的冲动,默默看着对方掠至她面前,随即毫不留恋地越过她,跃下剑来,紧张地扶住那白发女子,上下好生打量了一番,清隽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关切,全然不同初时的飒然:“嫣儿,可有受伤?为夫不过一个转身,你怎的就自个儿跑远了?迷路了怎么办?幸好这万里追魂蛊在迷宫里也没有全然失灵,隔着小半里地,终于有了反应”

    喋喋不休的模样,令人咋舌。

    “姓叶的,你好??拢矣植皇切19樱卑追1?幼焐舷悠敲缓闷?卣蹩?侨说氖郑?闪怂?谎邸??皇茄劢敲忌胰炊佳??伺?诘男σ猓?鹑缈彰f岷诘囊箍账嚎?苏谡郑?莱鲨?惨?又?庖??鄣字挥兴??髅囊仓晃br》竟教人有一丝羡慕。

    “嫣儿,这小丫头是谁?”冷眼看着二人打情骂俏了好一会儿,钟离晴逐渐失了耐心,正要脱身,不防那杏袍女子美目微转,静靠一侧的大剑便如指臂使一般刷地拦在了她身前,如同忠心耿耿的甲士,透着无声的压迫。

    钟离晴眯了眯眼睛,指尖一动,正要出招,却听那白发女子清媚的声线笑盈盈地说道:“姓叶的,这丫头模样生得好,做饭手艺也好,又比你年轻,也是出自你们崇华我要爬墙了。”

    她话音方落,钟离晴暗叫不好,敏捷地一扭身,又顾不得藏拙,接连几下瞬移跃开,落足在数丈之外,前后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已是腾挪辗转了七处,而那杏袍女子擎着那柄无锋重剑,竟也朝她接连刺出了七剑。

    心有余悸地躲开了每一下攻击,钟离晴面上淡然,心底的恚怒后怕却如惊涛骇浪,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这杏袍女子所持重剑,怕是不止千斤,而她单手执剑,却使得轻巧又灵活,单比剑速,钟离晴自愧不如。

    若非借着空间之力避开,此刻身上早就被扎了七个血窟窿。

    这女子,好快的剑!

    “嫣儿,这丫头戴着面具,如何能断定她比为夫美貌?况且,比剑术,还是为夫技高一筹爬墙的事,这便揭过了,可好?”杏袍女子毫不在意钟离晴的目光,纤臂一伸,便将白发女子搂进怀里,软声细语地哄着,旁若无人地亲昵,却像是有意教人观之。

    不待白发女子娇斥推却,她又侧过脸来,温和地瞥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听说,你会我崇华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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