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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半阕晴辞赋谁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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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这么一句干巴巴又假惺惺的“朋友”,可抵得上两块灵石呢。

    等他一走,钟离晴脸上的笑便收了回来,淡淡地看向一直在边上装聋作哑,但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嬴惜:“怎么,觉得我很虚伪么?”

    “惜儿觉得你在跟他说话的时候,好像有一刹那,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一般明明眼神那么冷,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笑呢?”嬴惜托着下巴,也不拐弯抹角,就那么随着想法问出了口。

    “嬴惜,有些事,你若不懂,便会吃些小亏,但你若懂了,虽不会再中那些不入流的圈套,却未必感到高兴快活,与其将来后悔,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懂——你只需知道,我如今的背负,全是身不由己,但是,这都与你无关。”钟离晴知道自己这话伤人,但却不能不说,既然她提起,那便借着这个话头,把话摊开了——终归,长痛不如短痛。

    “你不要惜儿了吗?”嬴惜听出钟离晴言语中的疏离,小脸揪作一团,也不顾刚才的感念,急赤白咧地拽住她的袖子——到底还记得她不喜人触碰的习惯,没有抓上她的手——泫然欲泣地质问道。

    “你我萍水相逢,分开不过是早晚,你也无需难过,有缘自会相见。”钟离晴不会安慰人,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难过的,虽然嬴惜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仿佛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

    “情哥哥,惜儿想与你待在一处。”嬴惜擦了擦眼角怎么挤都挤不出来的泪水,认真地说道。

    ——而这期限,最好是永远。

    她在心里默默加上了这一句。

    “我来信都,是为了参加学院考核,等我考上学院,就会离开这里,加入宗派我所谋甚大,也极为凶险,自身都难保,更别说顾及你——你离开,于我们都好。”叹了口气,钟离晴耐着性子解释道。

    “惜儿不会拖你的后腿,相反,还能成为你的助力,”嬴惜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郑重其事地说道,“你知道,我是僵王后裔,更是下一任僵主的候选,我能帮你”就在嬴惜忍不住脱口而出自己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和大半力量时,却被制止了话头。

    “惜,修炼也好,复仇也好,那是我自己选的路,没有人能帮我走,也没有捷径——你不准插手。”钟离晴沉了沉眼眸,下一刻再睁开,却只剩下冷漠。

    纠缠了半天,见怎么都说不通,嬴惜忽然赌气似地耍赖道:“我不管,我也要加入学院。”

    “胡闹!你以为是去玩么?”瞪了她一眼,钟离晴觉得有些头疼,颇有一种孩子大了不服管教的无力感。

    看她这气急的模样,似乎没有一个好的理由就能直接将她扔出去自生自灭,嬴惜想了想,强词夺理地解释道:“因为、因为学院里新鲜的血比较多呀,食物充足,对我恢复鼎盛时期的力量也有帮助。”

    “随你吧。”钟离晴蹙了蹙眉,随即又释然。

    ——她的决定,自己无权干涉,反正这小妮子没有灵根,应该不会被挑中的。

    而自己目前最需要考虑的事,却也是灵根的问题呢。

    一个人是否有灵根,决定了他是否能够修炼,而这个人的灵根水准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修炼的速度,所以判断一个修士的资质,灵根是关键——这也是修真界的常识。

    钟离晴此前会遭受钟离家上上下下的嘲讽,无外乎是测灵石无法测试出她的灵根,更别说灵根等级,这也最终导致她被判定成了一个没有灵根无法修炼的凡人。

    只有她最亲近的两人知道这其中的玄机——被她救下的席御炎勉强算是半个,但也只是知道她的灵根特殊,并不清楚她真正的能力。

    为了保险,钟离晴在替她疏通经脉时还悄悄在她的水系脉象中刻了一道不起眼的小符咒,除非是如她这样再次替席御炎运功,用自身灵力探进她的经脉查探,且见识广博对符咒涉猎颇深的修士大能,否则绝对不会发现这道隐蔽的符咒。

    而这符咒平日里并没什么作用,但是只要施术者催动法诀,便能瞬间激发这道符咒——钟离晴觉得席御炎不像是忘恩负义之辈,但这世上最难料的变故,便是人心。

    多一重后手,也是让自己心里踏实。

第23章 敖三小姐() 
第二日早晨天刚亮,钟离晴便收拾整齐,打算悄悄离开屋子,去参加学院的报名。

    谁知才刚推开门,就见到嬴惜瞪着一双盈盈如水的美眸,控诉地看着她:“我就知道,你想要抛下我,自己偷偷溜去参加考核。”

    钟离晴没料到这丫头能猜到自己的心思,也没想到她真的起了这么早,特意堵在门口守株待兔,嘴角轻撇,无奈地叹了口气,未免与她拉扯闹将起来,引来其他人的主意,只好妥协地带着她一起出了门。

    到时候想办法让这丫头被淘汰便是。

    打定主意,她也就不再多言,只是任由这丫头跟在自己身边。

    她带着嬴惜出门时,天才刚刚露出一丝光亮,夜幕半遮半掩地只肯透过几道察觉不出温暖的朝阳光晕,像是还没熟透的鸡蛋黄只凝结到一半,教人提不起食欲,也打不起精神。

    她们来得的确算早的,然而比她们早得人更比比皆是,才出了客栈的大门,没走上几步,便看见从大老远的另一条街蜿蜒到门前的长龙,看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句至理名言,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的。

    定了定神,也就跟在队伍后面,耐心排了起来,只是诧异跟在她身边的嬴惜一脸镇定,在密密麻麻的人堆里依旧泰然自若,毫无过激的反应。

    神色一转,她凑近嬴惜耳边,试探性地问道:“渴吗?”

    只有她跟嬴惜两人明白她问的是:闻到这么多人血的味道,有没有吸血的冲动呢?

    ——这丫头可是个以血为食的僵,人少时还能克制,现在这么多新鲜又充满灵气的“食物”在她身边晃悠,若是忍不住发狂可怎么办?

    钟离晴可是对这丫头吸血时六亲不认的模样心有余悸。

    却见嬴惜摇了摇头,无精打采地说道:“不想喝,他们都没你好闻。”

    若是在以前,她被这么多血肉所包围,别说眸子早就转成了血色,特有的尖牙也早收不住了,可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好似是从吸了钟离晴的血开始,别说解除了她的咒术封印,治好了她身体里大部分暗伤,似乎还将她的体质又淬炼了一遍。

    现在的她或许比当初受伤以前更厉害几分。

    同时,她对这些普通血肉的渴望也降低到了一个令自己都咋舌的地步,除了逼不得已的摄入一些维持最低机能,几乎已经不需要吸血了。

    这种种变化,都与钟离晴脱不了干系,只是这却不好告诉她,免得让她觉得自己还觊觎着她的血,借机将自己赶走就不好了。

    这些时日的相处,嬴惜多少也摸到一点钟离晴多疑到敏感的性子,是以也不敢暴露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的事实,就怕被她当敌人似的提防。

    身为僵主的候选之一,她又怎么会真的如长相那般单纯懵懂呢?

    而她这故作天真烂漫的样子,虽说让钟离晴对她放松了警惕,有时候却也是无奈羞恼居多,恨不能将这口无遮拦的丫头甩得远远的才好。

    ——没、你、好、闻?

    她自然知道这话中真意,旁人却不明白,加上嬴惜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前前后后都是修炼有小成的青年才俊,哪里听不到呢?

    钟离晴尴尬地背过身,低头掩去了脸上的绯色——若不是这丫头神智还未恢复完全,不谙世事,眼神也是纯澈,她都要以为是被调戏了呢。

    况且她现在是一个男子身份,就算要调戏,也该是她调戏别人才对。

    等了大半个时辰,队伍终于缓缓向前挪动了,而赶得最早参与招生考核的人也出了成绩,有的垂头丧气,有的踌躇满志,可见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而借着这些人出来后与相熟的人交流经验,互通有无的时候,钟离晴也趁机听了一耳朵,大概明白了这次学院招收生员的考核规则。

    考核一共分为两轮,第一轮是资质考核,分为三项,六成是灵根,四成是灵力,附加项为特长,三项的总分超过六十才有资格晋级下一轮。

    第二轮则是实战考核,打败对手才能晋级。

    在这些报名参加考核的数万人之中,只有三百人能够进入学院,经过层层筛选,最终能够获得推荐进入宗派名额的只有二十人。

    这是多么残酷的竞争,又是何等高的淘汰率。

    尽管如此,这其中必会有她钟离晴一席之位。

    视线转过那些来时趾高气昂最后却如丧家之犬一般离开考场的人,随即定向了正在不断减少的队伍,眼中光芒闪耀——却是迫不及待的兴奋神采。

    就在即将要轮到钟离晴和身后的嬴惜时,排在靠后的队伍忽然传来呼喝之声,人头攒动间,本来整齐的队伍也开始有了乱套的动静。

    钟离晴抬手将嬴惜往身后挡了挡,而后淡淡地看向径直朝她们这边走来的一行人,领头的少女被一圈人拱卫在中心,呈被保护的姿态,而跟在那少女身后的老者,赫然就是给钟离晴安排住处的何管事。

    这么说来,这群人是御宝商行的队伍;而这个众星拱月般的少女,想必是商行的小祖宗吧——看这群人谄媚又恭敬的模样便能猜到。

    昨天她与嬴惜去借宿的时候,并未遇到这少女,何管事也没有引荐她们去拜见主人家的意思,现在看来,不是这何管事没有动招募她的心思,而是这一行人根本就没有主人管辖,反而是扮演了保姆的角色,为这个小祖宗鞍前马后,操碎了心吧?

    若真是这样,的确是没什么心思来关注旁人的。

    这样一想,钟离晴才感到释然:她就知道,自己这符箓师的身份还是吃香的,怎么会到了御宝商行这里就无人问津呢?

    感情人家也是自顾不暇,这就解释得通了。

    只不过,既然昨日这何管事无意介绍自己给那少女认识,怎么这会儿却找了过来?

    她们这方向,分明就是冲着钟离晴两人而来,否则她也不会下意识地将嬴惜挡在身后,很显然,与现在装扮成普通少年的她相比,嬴惜这模样还是太过招人了。

    她本意是想劝服嬴惜就此离开自己身边,因而也没想着替她遮掩容貌,现在,怕是低调不起来了。

    果不其然,就见那少女直奔到嬴惜面前,甚至想要去拉她的手,一脸欣喜地说道:“咦,好漂亮的小姐姐呀!”

    ——这语气,就像在说好漂亮的洋娃娃一般,充满着欣赏,却少了几分尊重,完全是评价一个物件似的。

    换作钟离晴定然是心中不虞,不过嬴惜却像是没有听出来似的,只是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对她热情十足的少女,条件反射般在对方即将要碰到自己的手以前,侧步避开了,躲在钟离晴的身后吐了吐舌头。

    因为她这个动作,少女才转脸仔细看向貌不惊人的少年。

    而钟离晴也正好将她看个清楚。

    这个少女比嬴惜还要年幼,至多不过十三四岁,扎着两个小髻,垂下的鬓发在脑后用五彩丝络盘了一圈花,额前还绑着一根金色混七彩珠串连结成的发环,上面的灵气波动显示至少是黄金级别的法器甚至,还有可能是一件灵器。

    钟离晴最先关注的自然是少女身上散发出强烈灵气波动的配饰,心头盘算了一番才将目光转到少女的脸上;这少女穿得花里胡哨,富贵奢华,样貌倒也不差,柳眉杏眼,唇红齿白,只是娇俏有余,韵致未足,是以压不住这一身翠环黛佩,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令人哭笑不得。

    钟离晴这一番打量,不动声色,却是直直挡在嬴惜身前,自然也惹得这位大小姐的注意及不满,她抱着手臂,毫不避忌地直视着少年打扮的钟离晴,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这才趾高气扬地开了口:“啧啧啧,你这小子,作甚看着本小姐,莫非不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吗?再看,可别怪本小姐废了你这双招子哦!”

    她笑盈盈地说着残忍的话,教人猜不透到底是玩笑还是威胁。

    钟离晴却知道,这些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可以天真懵懂到不染一丝尘埃,也可以狠辣无情双手沾满血腥,偏偏这类人都是温和有礼笑面迎人,教你分不清哪些是虚情假意哪些又是阴谋诡计这小姑娘看似骄纵,眼底的不屑与杀机却是实打实的。

    ——呵,明面上是个娇憨的小辣椒,实际上,却是个绵里藏针的小蛇蝎呢。

    钟离晴心底冷笑,面上却不显,只是垂眸避开她的目光,温和有礼地拱了拱手:“是在下唐突了,只是,若非小姐先盯着在下,又怎么知道在下看你呢?无非是,礼尚往来罢了。”

    “这么说来,还是本小姐的不是了?”那少女扬了扬下巴,微微凑前半步——钟离晴也很配合地退了半步,装作被这小姑娘吓到的样子——拿眼角觑人的样子又高傲又调皮,像是只骄纵的波斯猫,“那若是本小姐告诉你,看的不是你,是你身后的姑娘呢?”

    “这就更与在下有关了——小姐要看的是舍妹,愚兄虽然不才,但也不能任由舍妹受人轻慢。”钟离晴皱着眉头,一板一眼地辩驳道,做足了一个迂腐书生的腔调。

    “哟嗬,看不出来,你们是兄妹?生得不太一样嘛。”少女果然对钟离晴表现的青涩腼腆大感趣味,不再如刚才那样盯着嬴惜漂亮的脸猛瞧,而是将大部分注意力转到了钟离晴身上。

    “同父异母罢了,舍妹生得像母亲,模样标致些也是应该的”钟离晴好声好气地解释着,眸光一瞥,却见嬴惜咬着嘴唇,不悦地瞪着那少女,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连忙横了一眼过去,而后转移话题道,“考核就要开始了,小姐先请。”

    退了一步,谦让这位少女先进行考核,算是变相地示好。

    那少女了然一笑,点点头,算是接受钟离晴的好意,只是转身前问道:“小子,我叫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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