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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五州荡剑行-第4部分

小说: 五州荡剑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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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姐自重。”

    “怎么?你生气了?为什么不再拿出你赞美的言辞?”冷忧怜后退一步并把双手背在了自己的身后,可温凉还是不敢抬起头来。“哼,好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方才我承认自己是冷忧怜,你肯做那么多的铺垫来拍本小姐的马屁,而今知道了我不是她,你便不肯浪费你的时间了?”

    温凉终于听出对方是拿自己开了个玩笑,尴尬之余松了口气,正得意的忧怜也就在这时看到温凉脸色大变,流露出一脸震惊的神情,接着不只是温凉,所有人都发现自己脚下的土地变成了一片殷红。

    于是,这一幕无论对二人中的哪一个来说,都成了有史以来最触目惊心也最血腥的记忆:血红的大地生长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刺,这些宛如凝固的血液散发着浓浓的腥气冲天而起,巨鹿堡二十名‘黄衣短剑’就这样惨死在一片血色荆棘中,甚至没有机会得知自己的死讯。

    真是才未敌兰气化剑,又惊见血气冲天!

    “来的好!哈哈哈哈来的好来的好!”

第8章 唯有剑意() 
温凉二人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画面:本来空旷的大地一片殷红,二十名巨鹿堡黄衣精英被血色荆棘挂在半空,随着时间的飞逝,血刺本来隐约的红光开始愈发浓烈,而那二十名可怜的‘黄衣短剑’,转眼已是二十条干尸。

    “魔道神通……”温凉开口,一旁惊恐的冷忧怜被他拉到身后。

    “嘿嘿!老小儿的神通如何?”

    “前辈为何下此毒手?”来人没有露面,温凉也不知该朝着哪里里说话。

    “把她放开,除了你,这里谁都活不成。”

    冷忧怜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触目惊心的画面,一向胆大的她此刻正牢牢抓着温良的衣袖,渴求着这个陌生男子的保护。

    温凉没有答话,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而战,为了寒小虎?或是单纯为了冷忧怜?可他确信自己有一战的理由,说不出的理由。

    就展现出的实力来说,这个还没有露面的人是温凉见到的第一个强者。自打温凉的眼睛被鲜血映的赤红开始,他的心就剧烈震荡着,这浓浓的血泊中有无穷无尽的杀气,浓郁到几乎让温凉难以控制双手的杀气,温凉与剑同名,温凉控制不了温凉剑,就像有钱的人空有金山银山花不出去,所以温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保持温凉。

    “也好也好,老小儿得让你明白你谁都保护不了!”说话前,血泊之上唯有温凉与冷忧怜二人,而自称老小儿的人温凉只听得出他是个老头子,却看不到对方的踪影;说话后,血色的荆棘消融在了大地的殷红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血淋林的人影从地上浮现。

    温凉开始有些不解对方的目的,这个‘老小儿’对自己仿佛并无恶意,可他却不允许其他人活命,就功法来看,这老头子比秋准更像父亲安排的人,难道是他?虽然这思考让他的战意有所下降,可温凉剑还是出鞘了,一如既往带着恐惧。

    “好可怕的剑意!想不到没了元气与罡气,还有人能把剑意臻至如此!”

    “你是什么人!”温凉再不能温凉了,想起冷战提及的《大衍历》,他明白自己要么是瓮中之鳖,要么就是这老头子的小主人。

    意,就是温凉的剑道。天下神通无非以元气与罡气二者为根本,其中元气借力于天地的恩泽加持,罡气发轫于武士的精神信念,阮小楼称帝之前,人族的森严等级依次为‘士农工商武’,其中只有能感知天地元气并加以运用的人才算得上武者,也只有对元气罡气有所运用的功法才称得上神通。像是不同于普通人的舞刀弄枪或者行拳走掌,称‘抽水剑’寒小虎为武者是因为他对于天地间的水元素有所领悟。

    相较五州中的习武之人来说,能称之为武者的少之又少,武者之中,以罡气作为神通根本的就又要少上许多。其原因在于得到罡气的条件,武者只有凭借坚定的意志力将天地元气提纯才能得到罡气,作为代价,罡气比之元气自然更加霸道,这倒说明不了罡气强于元气,毕竟神通有异,人各有别,读书人不一定才高八斗,有钱人不一定活到极致,这谁都说不准。

    所以说,在元气到罡气的转化中,确实涉及到了所谓的意。少有人会选择走这么一条道路,因为意的理解是所有武者共认的一条鸿沟,可温凉偏偏就修的剑意,这也是让温凉无法温凉的原因,看出自己苦练过剑意不难,可这个人知道自己无法感知天地元气!

    除了恩师樵空尊者,不可能再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血人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掠到温凉面前,温凉也就是在这一眨眼的时间举剑,落剑。

    血人成了两半。

    “不够。”伴随神秘人的声音,温凉发现血人从刚才的一个变作了两个,左手边的一个保持着刚才的速度到了他后面,右手边的一个则停在了原地,接着两个小了一圈的血人前后夹击,同时伸手向二人抓来。

    “得罪了。”温凉反手搂起了冷忧怜,一把铁剑从面前血人的胳膊通过时,二人也从一旁闪了开来。“阁下想留我个活口?”

    没有回答。三个,四个,五个……温凉背着忧怜一剑一剑的把血人砍作了刀削面,可这也给他带来了更大的压力,温凉面前,拳头大小的血人飞来飞去,就像蝗群一样难以抵挡,那柄普通的铁剑已经几乎砍不到敌人,直到温凉终于被密密麻麻的小人儿包围在中间,他才再次听到神秘人的声音。

    “可不要让老小儿失望。”说着,那些小血人一反常态,同时飞向了温凉,因为速度太快的缘故,这些小东西在空中开始拉长变形,当冷忧怜稍微感觉到一阵刺痛的时候,这些东西已经都化作为细不可见的血针,同一时间,温凉剑被插在了地上,除了‘呔’的一声叱喝,闭眼的忧怜耳中一片清净。

    血针溃散。

    “老小儿问你,你的剑意可达到化形的地步?”

    “魔道中的神通不过如此。”

    “臭小子,你当真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拼命?”

    “但求心安,不问结果。”

    “好,好哈哈哈哈!”

    手,一只大手。大地上的殷红都收聚到了一个地方,一只足以遮天蔽日的大手从那里伸出,就在他以为有一个巨人要出现的时候,大手停止了动作,在它的表面,本来的深红开始发亮,咔嚓咔嚓的声音表明这只血手正在凝固,直到液态的手被替换为宝石似的雕像,它的行动才又开始。

    恐惧,无边的恐惧。温凉背上的忧怜差点就要呕吐出来,仿佛凝固的空气中,气压变得越来越大,而自己正在这股重压的中心,温凉已经把剑重新收回鞘中,冷忧怜甚至不敢睁眼去看这个男人,在她眼中,这已经不是两个人的争斗,这争斗属于颜色。

    无边黑暗对决冲天血光!

    大手成型,剑意归零,前者携着呼啸与飓风降临时,冷忧怜刚才的压力与恐惧却一扫而空,她不知道,温凉的剑意已经达到一种超脱的境界,此时的温凉剑已经不再拘泥于表面的浮华炫丽,不再执着于虚假的声势高低,温良的剑什么都不带着,什么都不拥有,温凉本人已经失去了一切。

    唯有剑意!

第9章 山雨欲来() 
如果非要用自由来描述一个地方,那一定是草原,茫茫的原野肆无忌惮而不知收敛,青青的草场天真烂漫而无拘自然。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一个本属于生命的陆上海洋,此刻却笼罩在死寂的黑暗中,这黑暗广阔到让人没有逃离的奢求,压抑到让人没有呼吸的欲望。即便如此,也仍然有一个人漫步在这一无边际的牢笼中,这本来是不被允许的,皇城脚下安有庶民立足之地?可这个人从容而来,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黑暗里长达数月的行走中,他一步一步,从来没有停下过。

    现在他终于站定了。

    佩剑被拔出,他向黑压压的天空送去了一道光芒。

    一道无声怒吼。

    浩大的剑光劈在黑暗中,较鱼群跃入史前巨兽的大口无异,这不过又是一次无知而天真的反抗,剑光的源头叹了一口气,数月来,他就像篝火中不知何时会被吞噬的埃尘,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就算徒劳无功也没有遗憾了。

    如过往的所有人一样,男子消失在飞射而来的焰火中,成为黑暗中引不起些毫波澜的一丝光亮。

    草原被黑暗所笼罩的原因很简单,它的上方悬浮着一座大城,这大城无愧称其为大城:

    紫气蒸腾的楼宇无极,

    青烟缭绕的池泉永固;

    近看有黑檐白柱红漆匾,

    远观是金顶玉梯珊瑚栏。

    孤零零立在云巅,

    雄赳赳跨过河川;

    真个是

    白云收聚不愿走,

    鸿鹄失足不敢留!

    大城的某处,一道瀑布好似巅崩后的飞雪泻下,继而卷携着浩荡天恩滚落到一方巨池里,巨池的中央,一位老者正端坐在水面上闭目修炼,也许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年,也许两年,三年……他自己也忘了是多久,他就是帝小楼,拥有五州的男人,这座城也就是传说当中的‘中胜皇城’,一座足足遮蔽中胜半数土地的天上浮城。

    帝者,君临天下。

    巨池四周本来空无一人,不知过了多久,两名拿着长戈的红衣侍卫带着一个年轻男子来到池边,三人走到池边后一起向池中央的方向行了一礼,接着红衣侍卫原路返回,年轻男子理了理衣袖,安静的在池边低头跪下,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这是朝见‘帝’的礼仪。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已经是两天,跪在池边的男子显然有些体力不支,他本来只是一介书生,哪里禁得起如此折腾,就在他昏昏欲倒的时刻,池面起了变化,从池中央开始,一圈又一圈的寒气开始扩散,事实上这个书生根本看不到水池的中心,那个老者,可他知道,不久这股寒气就要来烧自己的骨头了。

    果然,等寒气到达池边的时候,男子见到偌大的水面已经结出厚厚的一层冰晶,顶着刺骨的寒冷,他迈步向池中央走去。

    “上位千古。”男子行礼。

    “廖先生身体如何?”男子并不觉得对方真的在询问自己,反而帝小楼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劳上位挂念,家父的身体每况愈下,如今整个三流书院都是星河代为打理。”

    “我也听说你做的不错,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中用了,这五州早晚还是你们的。”

    “上位说笑了。”

    “抬起头来。”

    “是。”书生抬头看向了‘帝’,不知是因为寒气还是恐惧,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眼前的老者虽然紧闭双眼,他的一头白发却给廖星河一种死寂的可怖,帝小楼细长的白胡子就像沙漠中毒蛇的信子,至于他披着的花白长袍,竟然丝毫不被池中的湿气所影响,廖星河吞了吞口水,眼前的老头子尽是干枯的死相,但他知道,对方很可能就要超脱生死了。

    “这次可不要让我失望。”老者睁开了双眼。

    “额……上位还记得家父的预言么?”

    “道源孕飞剑,五州育血婴?”

    “回上位,三月前,万藏道源走出一个人……”

    “樵空尊者不能行走于世间,妖族的小喽啰又都不在他身旁,万藏道源哪里来的人?”

    “家父也正是对此颇有疑惑,所以久未来报告上位,直到前些日子星河观得南曲有天星染血,这才有所头绪……”廖星河终究还是把头又低了下去,帝小楼琉璃一样的眼睛映着他眼里的一切,这对眼睛一样的琉璃仿佛瞧上一瞧,就碎了。

    没人愿意琉璃碎在自己的手中。

    “天星染血?”

    “家父说这会令您想起一个人。”

    “骨血二将?”

    “正是。”

    “他在哪里。”

    “就在南曲,家父说这是他十八年来首次现身,很可能他与那人已经见过面了。”

    “血将……血将……飞剑……血婴……”道源孕飞剑,五州育血婴,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明了的暗示,帝小楼的敌人只能从妖族与魔族中出现。人妖决战帝小楼不战而胜,妖族不满祖宗的命令分散到了五州各地,万藏道源只剩樵空尊者一人;十八年前魔尊同样输在帝小楼手里不知所踪,魔道关闭,五州基本再看不到魔道神通,在这两场胜利之后,偏偏《大衍历》告诉帝小楼自己真正的威胁还没有出现。

    无论飞剑还是血婴,帝小楼决不允许自己受到挑战。

    “小湛。”帝小楼叫了另一个名字,他的话音刚落,廖星河的恐惧也达到了一个顶点,冰面的颤动他不可能感觉不到,《大衍历》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帝’不再需要三流书院!

    廖星河来时的另一头,‘冰池’边的瀑布好像凶猛的花虎斗银蛇,擎天的玉柱裹白链,冰面之上早已经便是寻不到倾斜口的积水,廖星河真正的尝到了末日的滋味,冰面几乎在一瞬间崩塌,无数浮冰就像是沸腾的气泡在水面起起落落,与此同时,一头巨龙呼啸着从水中翻滚而出!

    这巨龙:

    赫赫的双角战金戟,晃晃的银光胜薄冰;

    堂堂的神威卷天火,明明的霸气恫飞云。

    “都听到了么?”

    “嗯。”

    “去找你的敌人。”就这样,廖星河被衔在巨龙的口中离开了中胜,而温凉的命运……尚未可知。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10章 偏爱英雄() 
时间回到廖星河前往中胜之前。

    温凉的剑再次出鞘,本来声势浩大的大手根本不敌这一剑,满天碎块在大手爆裂的时候四处飞射。就在冷忧怜以为温凉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旁边一颗疾驰擦过的血色晶体中突然冒出一个赤裸上身的老头子,这老头子精瘦精瘦,机警的眼神令他看起来就像是腐肉旁边的鬣狗。

    自然,老头子的相貌二人也是后来才看了清楚,他出现的时候速度太快,从晶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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