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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武周狂歌-第11部分

小说: 武周狂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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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

    杨开正铁着脸,拿起筷子向饭碗里夹着菜,埋头吃了起来,窦子奇见杨开正这幅模样,不由愣住了。

    作为一年多的搭档,窦子奇心里明白,杨开正恼了。

    “吃完饭,去皇家猎场!”

    杨开正扒了几口饭,寒声说着,语气很不善。

    窦子奇不解道:“去那干嘛?咱们又进不去。”

    “去找金莲卫!”

    “金莲卫?”窦子奇大惊道:“杨开正,你疯了?金莲卫那帮人都被灵感寺和吏部的人洗脑成了傻子,他们可不会管你是谁的侄子,你去找他们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那也得去!让这帮铁骑在这里等着,就咱们两个人去,你要是害怕的话也可以留下来,我一个人去!”

    “嘿,杨开正,我窦子奇会是怕事的人吗?”

    窦子奇这话说的底气不足,说完后,连倒了两碗酒灌了下去,待得片刻酒气冲上脑门,面红耳赤下胆气徒壮,看那样子,像是天上地下唯他独尊,真的什么都不怕了,豁出去的吹道:“待会我和你一起去,不就是金莲卫么?我怕他个蛋!今天便是皇宫的龙武禁卫来了老子也不怕!”

    “好!窦子奇你真是有种!够哥们!”

    待得片刻后,吃完饭,杨开正吩咐那帮铁骑在酒馆里候着,自己和满身酒气红着脸的窦子奇一起出了酒馆,上马向着西面疾驰。

    两人驾马在道上行了两刻,见一岔道,杨开正识得路,带着窦子奇拐进左边道上,又行了一刻,远远看见前方道旁有一山坡,坡顶有一哨塔,坡下的路中央列着大批金甲士卒,看那数量足有百人。

    杨开正和窦子奇驾马行到近前,那帮金甲兵士中行出一位将领,这将领唇上蓄着短须,身形健硕、步履稳健,他带着身后列成方阵的金甲士兵拦在道中央,一手按住腰间刀柄,一手向前推出,做出禁行的动作,高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吗?敢来这里闲逛?”

    杨开正和窦子奇勒马止住去势,窦子奇刚喝过酒,骑了会马只觉头脑晕的厉害,此刻听了这声话,不由心烦,眯眼看向那金甲将领,凶声道:“闲逛个屁,来的就是这里!”

    一旁的杨开正见到这金甲将领刚想说几句客套话,猛听窦子奇的这声言语,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到嘴的话憋了回去,心里直骂道:“窦子奇,你莫不是害了失心疯?”

    金甲将领听闻窦子奇的回复,也是愣了一下,暗道“这小子这么嚣张?”他小心仔细的打量了杨开正和窦子奇一番,确信京城诸位皇亲中没有这两号人物,不由大怒,勃然色变道:“大胆狂徒,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来这里撒野。”说着话手掌向后一抬,列成方阵的百名金甲士卒同时踏前一步,步点落在地上,便听轰的一声震响。

    “喝!”

    百名士卒齐声大喝,动作协调统一,同时按住腰间刀柄。

    霎时间,道上死寂无声,百名兵士所散发的浓烈杀机扑压而来,窦子奇身下的马儿受惊的向后退,窦子奇更是打了个冷颤,酒意醒了三分,脸上一片苍白。

    一旁的杨开正见了这阵仗也是心惊肉跳,唯他坐下的赤龙驹在感受到这般威势后,兴奋的用前蹄刨着地,看那样子,已是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大……大哥,将……将军大哥……我刚才喝了点酒,这个……脑子真的有点晕……”

    窦子奇面上红扑扑的,眼睛被吓亮了七分,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最想做的事就是掉头逃跑,可是抬眼一看,道旁山坡的哨塔上不知什么时候架起了五张硬弩,那硬弩被哨塔上的金甲士兵拉的满满的,弩箭直指着自己,若是逃跑,便等同挑战金莲卫的射术,窦子奇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将……将军大哥,我……我叫窦子奇,我是刑部尚书窦关的儿子。”

    窦子奇慌忙报了来历,却见金甲将领眼神冷的发寒,丝毫没有被父亲的名号吓到,不由心中叫苦,又道:“那个……将军大哥,这位是杨开正,他是杨钰刑杨大将军的亲侄子,我……我今天是陪他来的,你有什么事尽管问他!”

    窦子奇心慌之下,猛地脑壳一亮,灵光乍闪,运起无敌甩锅大法,将黑锅牢牢的扣在了杨开正的头上。

    那金甲将领听到“杨钰刑杨大将军”时,眼中微亮了一下,凝目看向杨开正,神情仍旧冰冷。

    杨开正此刻真是我了个操啊,暗忖:“明明我什么话都没说,是你窦子奇出言不逊惹恼了人家,怎么到最后让我来背锅?”

    “嗯……”杨开正微作沉吟,瞪了窦子奇一眼,努力凝定心神,看向金甲将领抱拳道:“将军息怒,在下杨开正,正武司的捕快,今日和窦兄奉命出城查一起凶杀大案,这大案的凶手作案手段残忍,杀人技法纯熟,绝不是第一次杀人的生手,甚至我们推测,凶手还有可能是专干杀人勾当的江湖杀手。”

    杨开正故意将事情说的严重,金甲将领皱起了眉头,很不耐烦:“你说的这些跟你们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将军莫急,在下想问您一件事,就在一个时辰前,是不是有位尊贵的皇亲来了此处?那位皇亲坐着大马车,带着她的孩子与两个下人,如果我没猜错,将军该是没有查看他们的马车。”

    金甲将领扬了下眉梢,没有正面回答。

    杨开正表情严肃:“将军,实不相瞒,根据我所掌握的情况,皇亲乘坐的马车上带了两个年纪不大的男孩,那两个男孩身份十分可疑,有证据显示他们和我们所查案件的凶手有极大关系,甚至那两个孩子本身都有可能是凶手,虽然只是可能,但皇亲身份尊贵,若是……”

    “备马!”

    猛然一声暴喝,杨开正诧然看去,却见金甲将领没等他把话说完,返身冲入金甲士兵列就的方阵中,边走边喊:“把这两个人围起来,若他们逃跑,直接砍杀!”说着话,已有士兵牵马跑到,那金甲将领翻身上马,飞速向着皇家猎场中去了。

    而在金甲将领走后,大批金甲士兵冲上前来将窦子奇和杨开正团团围住。

    窦子奇咽了口吐沫,看着身边握刀严阵以待的金甲士兵,又扫了眼哨塔上瞄准自己的硬弩,只觉背上发寒。一旁的杨开正也是手心冒汗,虽然他早已猜到金甲将领听完自己的话后会去找皇亲确认情况,但对方行事如此之快,处理事情如此果决还是出乎他的意外。

    有如此雷厉风行的将领,杨开正确信,自己若是擅动,周遭的金甲士兵必会一拥而上,将自己砍作肉泥。

    “金莲卫果然名不虚传。”

    杨开正暗自咂舌。

    所谓京城四大卫:铁血卫、银翼卫、金莲卫、龙武禁卫,这四大卫是阶梯关系,越往后排地位越高。

    每年京城招兵,兵部都会从地方抽调健壮习武的精锐兵士进入京城成为铁血卫。而后,铁血卫要想升到银翼卫,要么在兵部积攒战功,要么在每年铁血卫的武试中脱颖而出,总之升到银翼卫还算是简单的。

    而银翼卫升金莲卫,那可就难了。在每年的金莲卫选拔中,银翼卫各统领会把精锐兵士统计上报,这份名单由银翼卫统帅汇总后交由兵部过目,而后落在金莲卫统帅手里,金莲卫统帅会拿着名单去银翼卫的大营挨个考核,决定哪些人要被划掉,哪些人有机会成为金莲卫。

    当金莲卫统领划过名单后,名单里剩下的人会到京城灵感寺创办的灵感武堂训练,训练一年后,其中合格的转交给吏部机构教育培养,最后能顺利从吏部机构出来的才算是真正的金莲卫,这些人无一不是誓死效忠皇族的精锐兵士,除了皇族,他们谁的命令都不会听。

    至于金莲卫如何升龙武禁卫,那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早前杨开正便听说过金莲卫的大名,所以在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指望用名门子弟的身份去和金莲卫将领拉关系,那是绝无可能的,唯一能说动他们的理由,就是皇亲的安危。

    所以方才杨开正在向金甲将领阐述时,只说皇亲可能遭遇的危险,丝毫不提自己破案的事情。

    而就现在的情形来看,杨开正的目的已是达到,若是金莲卫将领去查看后,能把那两个男孩带出来交给自己,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倘若金莲卫将领查看后,直接将那两个孩子给杀了,那也不算坏,杨开正可以直接回正武司交差,把杀害驿站五人的罪名都推到两个已死男孩的身上,也能受赏领功,压印定案。

第18章 凶手() 
晌午刚过,太阳高悬,湛蓝天空有几朵棉云飘过,飘的很悠然。

    妇人在屋内给哥哥疗伤,孔纯退出屋子后,坐在屋门口,女娃跟他说了几句话,不见他回答,气呼呼的说了句:“小乞丐,不识好歹!”言罢,不理孔纯了,蹦蹦跳跳的带着丫鬟和男仆朝着药田里去了。

    午后明艳的日光照在人的脸上,暖的人泛倦,孔纯眯着眼,觉得自己要睡着了。

    恍惚中,目光所及处,高山下那被栅栏围起的药田里,一条清澈的小河将药田横穿,女娃跑到河边,脱了鞋,踩在河中浅处,嬉笑着捧起晶莹的河水泼向河边的男仆丫鬟。

    眼前的画面如梦似幻,有些不真实。

    迷糊中,不知怎的,哥哥那双虚无空洞的眸子闪过脑海,孔纯打了个颤,双眼瞪的滚圆。

    呆了片刻,孔纯抽了抽鼻子,闻到隔壁茅屋里煎熬药草的味道,这味道很刺鼻,很醒脑。

    霎时间孔纯睡意全无,惊觉眼前一切,真实无虚。

    时间在不觉间飞逝。

    半个时辰后,山下药田的远处传来驾马的声音,孔纯循声眺望,却见一名金甲将领速度飞快,驾马来到药田远处的道上后,扫了眼停在道上空无一人的马车,望向茅屋这边,翻身下马顺着山下小道飞奔而来。

    这金甲将领身形矫健,脚一点地,便能跃出数丈,不过数息的功夫,便来到茅屋前的空地,他先是看向在药田中与男仆丫鬟玩耍的女娃,接着偏过头来,看向坐在茅屋外的孔纯,目中透出杀机。

    孔纯经历过诸般绝望,面对金甲将领散发的杀意,只觉云淡风轻,他坐在屋门口平静地和金甲将领对视着,片刻之后,金甲将领面色讶然,反而被孔纯看的有些不自在。

    便在这时,隔壁熬着药草的茅屋开了门,煎药的刘伯走了出来,他看到金甲将领后面现疑色,奇道:“卓统领?你怎么来了?”

    金甲将领见了刘伯,躬身抱拳行礼:“末将唐突,打扰刘伯了。”

    “无妨,有什么事便说吧,是找夫人的么?”

    “不知夫人现在何处?”

    刘伯看向孔纯身后的茅屋,道:“在那屋里给人疗伤呢,怎么,有急事?”

    “疗伤?”金甲将领疑道:“给谁疗伤?”

    “是那孩子的哥哥受了内伤,应该是夫人在路上遇到了他们,便把他们接到这里来了,你也知道,夫人是心善的。”

    金甲将领浓眉大皱,闷不吭声的迈步走向孔纯身后的屋子,可刚走两步,刘伯身形一晃,拦在了他的身前。

    “卓统领?”

    刘伯面上仍旧露着笑,金甲将领沉着气,解释道:“刘伯,那两个孩子有可能是杀人凶手,我怕夫人有危险。”

    一旁的孔纯听了这话,心中一紧,瞳孔缩了缩。

    刘伯有些惊讶,不信道:“两个孩子,杀人凶手?可能?”

    “对!夫人身份实在尊贵,不容有半点闪失,还望刘伯理解。”金甲将领这话虽是请求的口气,但他手按腰间刀柄,面上森冷一片,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放心吧,夫人没事!”刘伯宽慰道:“卓统领怕是不知道夫人武功的高低吧?”

    “夫人在京城深居简出,根本不与外人打交道,末将也只是听闻过夫人医术通神,却不知夫人的武功有多高。”

    “夫人太过低调,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刘伯笑着解释:“夫人自幼修习内功,至今二十余年,气运自在,内功真醇,就算和江湖八大派的那些长老人物相比也是不遑多让。”说到此处,又是一笑:“怎么样,卓统领还认为夫人需要你的保护么?”

    金甲将领默然无言,片刻后道:“既然夫人功力如此之高,自是不需要末将的保护,只是那两个孩子……”

    “怎么?卓统领还不放心?莫非你怀疑那受伤还没到十岁的孩子能有和夫人匹敌的功力?”

    “刘伯说笑了。”金甲将领尴尬的笑着:“只是不见夫人一面,给夫人当面提醒下,末将心里实在难安。”

    “我说了,夫人正在运功给那孩子疗伤,若是因为你说的一些不确定的小事就去打扰夫人,岂不荒唐?我看你先回去,等夫人忙完,我替你把这事同夫人说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夫人!”

    “你……”

    说了半天毫无作用,这金甲将领如同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刘伯面色难看,金甲将领也已失去耐心,他面色僵冷,伸出手来正要推开挡道的刘伯强闯,便在这时,孔纯身后房门紧闭的茅屋内,突然响起妇人清冷的声音。

    “卓统领?”

    金甲将领听到屋内妇人的话,去推刘伯的手臂猛地僵住,反应过来后慌忙绕开刘伯,对着茅屋单膝跪地:“末将卓顺英,参见荣国夫人。”

    “不用这般多礼,卓统领怕是不知道,我练的《木灵生心法》乃是当年家师柏老传与我的顶尖医道内功心法,运起这门内功给人疗伤,会使我灵台清明五感超然,你们说的话,我早已听到了。”

    金甲将领听了这话后愣了一下,随即怒目看向刘伯,似在埋怨对方没把这事告诉自己。刘伯却是虚咳了声,对着茅屋躬身道:“夫人,金莲卫做事总是慌慌张张大惊小怪,我也是不想让他为了些小事就打搅夫人的清静,这才有意瞒他。”

    金甲将领听了这话,面上怒气更甚。

    而茅屋内,妇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卓统领,这孩子的确是受了内伤,这点是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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