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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武周狂歌-第15部分

小说: 武周狂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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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应乾刚走出几步,还没走出山顶的范围,身后突然传来呵呵的笑声,这笑声有些低沉,突然在身后响起着实吓了应乾一跳,他心中一紧,转身看去,却见山顶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位老者。

    这老者身穿锦衣,留着长须,看模样有六十余岁的年纪,他腰间佩着把长剑,剑鞘极是古朴。

    “不错,不错!”

    老者面上带笑,看向应乾的目光中绽出些许光彩,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应乾没有应声,他警惕的看着老者,小心提防,摸向身后刀柄。

    老者见了应乾的动作,面色诧然,随即噗的一声,失笑道:“有点意思。”话音落下的瞬间,应乾只觉眼前一花,手里握着刀柄一空,再抬眸时,却见那老者立于原地,手中多了把短刀,正是自己背上的那一把。

    霎时间,应乾双目睁大,心下骇然,他刚才连老者的身形都没看清楚,就被缴了武器,想来此人武功之强,身法之快,决非自己所能抵挡。

    而此刻那老者拿着抢来的短刀,昂首看向应乾,微扬的嘴角透着讥嘲,只是随手一抛,便听蓬的一声破空长啸,短刀从山顶射出,眨眼无踪。

    应乾呼吸微屏,心中明了,这老者是在向他示威。

    “说吧,叫什么名字。”

    老者拍了拍手,昂然道。

    “应乾。”

    “嗯,我且问你,你可是看破了三才剑法?”

    应乾愣了一下,不知老者所问何意。

    老者不耐的道:“就是那些石傀剑魂围攻你所使的剑法。”一边说话,一边抬起手指向山顶上的三座石雕。

    应乾若有所悟,道:“你是说那三道人影所使的剑法?”

    “不错。”老者颔首道:“你可是悟出了其中的门道。”

    应乾默然片刻,他不知这老者的来历,也不知其为何有此发问,但眼下形势分明,这老者的武功之高已然超出想象,与其偷奸耍滑,不如据实交待,况且老者所言的三才剑法,在他看来,实在没有什么价值可言。

    “那三套剑法相生相克,越到后面越是繁杂,我也不过是推算了数百招,只能说有些见解,谈不上看破。”

    应乾不卑不亢,淡然的道。

    老者双眼微眯,点了点头,道:“说出你的看法。”

    “按照我的推算,三套剑法越到后面变招越快,若演到极处化三为一,当可形成一门攻守兼备的至强剑法。只不过那是只存在于理论的推演结果,实际而言,这三套剑法完全没有实用修习的价值。”

    应乾没有隐瞒,照实将心中所想说出。

    老者却是面色不解,道:“没有实用价值?这是何意?”

    应乾轻声道:“因为这世间没有人可以同时舞出三套剑法,所以这三套剑法永远也不可能被一人演到极致合成一门剑法。而若将三套剑法分开来练,则威力骤减、破绽诸多,根本不足为道。

    即便退而求其次,使三人各练一套剑法演成剑阵,那也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奢望,因为三套剑法各具变化,一招变,则招招变,三人若不能同时变招,便会形成破绽,而这世间又绝不可能存在时时刻刻心心相印的三人,所以要想像虚影那般各练一套剑法配合的天衣无缝,完全没有可能。

    依我看,这三套剑法多半是由某位习剑之人空想而出,只能应用在那三道虚白人影的身上。”

    一番话说完,老者已是瞠目,半晌后老者手抚长须,揣思片刻,猛然间他面露恍然,低喝自语:“好哇!原来那姓方的小子在诓我!”言罢,面色铁青的来回踱步,看那凝眉沉吟的模样,似在思忖着什么重要之事。

    应乾站在原地看着来回踱步的老者,并没有出言相问。

    过了片刻,老者停步顿身,抬起头来环视山顶上的三座石雕,面色愈发阴沉,终是冷喝出声,右手朝地一探,吸起三枚石子抬手一抛,伴随着破空长啸,三座石雕被石子击中,连虚影都没来得及化出,直接在一片炸响声中裂成碎石,连带着石雕手中的三把短剑也化作点点荧光消散不见。

    毁去石雕之后,老者深吸口气,面上的怒气散了少许,这时他转身看向应乾,眼中亮出些许神光:“嗯,不错,小子,你今年多大?”

    “八岁。”

    “八岁?我在你这般大时,参悟华山的高段剑法往往也需要师尊的点拨,你能独自将这穆武书院的高段石傀剑术看破,真是……”老者说到最后,好似不知如何形容,他惊叹的对着应乾上下打量,猛然间好似想起了什么,皱眉道:“对了,你和灵感寺是什么关系?”

    应乾看向老者,不解他所问何意。

    “别装啦,昨夜你在山下时我便觉察到你了,你所使的金瞳天眼,灵感寺的第一禁术,便是坊间宵小都有所耳闻,我又怎会认不出?”

    看着老者的了然神色,应乾不由惊奇,他想不到从《沙弥陀心经》中意外习得的金瞳竟有这般响亮的名声,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老者的问话。

    “算了,看你这般落魄的模样,想来和那财大气粗的灵感寺也不会有什么愉快过去,你若不想说,我也懒得过问。”

    老者对着应乾脏乱的头发以及他身上那件宽大的破旧棉衣瞅了瞅,而后神情再次露出先前那般欣赏,意有所指的笑道:“我此生独来独往,从未起过收徒之心,但见了你…”

    话音蓦然停住,老者身形一晃来到应乾身前,他俯下身来,探手捏了捏应乾的肩膀,而后面色一喜,在应乾漠然的注视下,抓住应乾的手腕探了探应乾的经脉,之后喜色愈盛,身体下蹲,按掐应乾的腰身和腿骨,笑容彻底绽开:“这根骨…奇佳,奇佳,世所罕见啊!”一声惊呼后,看向应乾双目:“孩子,不管你有什么过去,打今儿起就跟着我吧,由我来教你剑术。”

    应乾心中一惊,空洞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老者。

    “啧!你这小娃怎如此愚笨。”老者面色不满,斥道:“还不赶紧跪下磕头,拜我为师。”待见应乾纹丝不动,又呵呵笑了起来,抚须道:“也是,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号,听好了,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玄音龙鹤傅云天便是我了。”

    应乾心下茫然,他从未接触过江湖,自然不知晓老者报出的名号。

    老者见应乾听了自己的威名后面不改色,忍不住眉头一挑,道:“你…你没听说过我的大名?”

    见老者这番神态,应乾心下稍奇,对老者点了点头,却不料老者见自己点头后好似受了刺激,身躯微颤,脸色更是憋得通红,半晌才缓过气来,深吸一口气两手叉腰。

    “罢了,想来像你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不识我的威名也是情理之中,你只需知道,我是当今天下第一剑客便好。”

    这自称傅云天的老者昂首说着,颇些自吹自擂的模样。

    “怎么?还不快跪下拜师?”傅云天两手叉腰,言语不容质疑。

    应乾心中虽还有诸多疑惑,却无暇一一去问,他只道了一句。

    “拜你为师,你能教我武功?”

    “这是自然,不然我收你为徒干嘛,只不过…”傅云天呵呵一笑:“为师很忙,平日难免对你疏忽照顾,传与你的武功,多半要靠你自己参悟。”说完后,又想起一事,道“对了,为师短时间内只能教你剑法,内功方面…有些麻烦,因为我练的是华山内门心法,可我现下已非华山门人,不太方便将那些内功私授于你,得待他日我带你到华山认了门庭,才能传你内功。”

    应乾看着面色郑重的傅云天,再没多问。

    跪下,磕头,拜师。

第24章 仁音剑侠() 
拜师后一晃十数日,眼瞅着十月将过,天上又下了两场小雪,天气愈发寒了。

    午前阴着天,西境山林中的一所破败小庙,应乾将略微发潮的柴禾仍进燃着的火堆里,偏头看向庙外还未化开的积雪,怔怔出神。

    须臾间,庙外传来轻微的声响,傅云天手里提着两只灰兔,闪身进到庙内,看向应乾道:“快将这两只兔儿剥了来吃。”手一扬,将两只兔儿扔到应乾身旁。

    应乾不答话,拿起身旁削尖的木剑,提着两只兔儿行到庙外,剥了皮,借着雪水洗了洗,串在枝干上,回到庙内时却见傅云天蹲在火堆旁,眯着眼打着鼾,似是睡了。

    应乾走到傅云天对面坐下,将兔儿架在火堆上烤着,伸手入怀,拿出了一本小册。

    这小册的封面上写着《玄音剑谱》四字,是傅云天传与应乾的,据傅云天所言,这《玄音剑谱》上所记载的剑法乃是他的独门绝技、看家本领,若这剑谱流传到江湖,定能引得无数人争抢,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想起傅云天吹嘘这本剑谱的模样,应乾再一次将手中的剑谱翻开,却见开篇第一页写着“此剑谱为玄音龙鹤傅云天所创,为天下第一剑谱!”再翻到第二页,有个由黑笔画就的小人,小人周身遍是剑光,涂鸦的乌黑黑一片,什么招式路数全然看不清楚,就连页尾处“玄音剑第一式——风起龙鹤”一行字也写的歪歪扭扭,不堪入目。

    当然,应乾是认不得字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看画中小人。

    可端详了半晌后,应乾喟然长叹,纵使他天赋奇高,悟性通神,面对这画上的乌黑小人,也是一筹莫展。

    这本剑谱,应乾已经前后翻阅了十数遍,每一页都是小人涂鸦,没有一页能让他看懂。

    而且让应乾更为无奈的是,每次他指着画中小人问起傅云天,总会得到“你悟性不够”这样的答复。

    此刻,合上书页,应乾瞟了眼闭目酣睡的傅云天,心中略有些气恼,自从在山顶上拜这家伙为师以来,至今已有十余日,这十余日里,傅云天整日带着他赶路,说要去找一个姓方的小子报仇,至于对自己允诺过的剑术武功,就连半招也未传下,只是给了这么一本完全看不懂的剑谱,让他自行领悟。

    应乾微叹了口气,将《玄音剑谱》塞到怀中收好,把火堆上烤着的兔儿翻了个身,看向身旁的木剑,默然片刻后,心中忽地一亮,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天下的剑法都是人创的,我何不独创一套自己的剑术?”

    这般起了痴心,不由陷入妄念之中,直待认真构思起来,方觉得毫无头绪,只一个起手式,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满意的招式来,无奈之下,应乾索然摇头,收敛了心神。

    过了一刻,兔肉烤的焦嫩,坐在火堆旁酣睡的傅云天闻着香气,一个哆嗦睁开眼来,探手拿过烤着的兔肉,大啃大嚼,根本不和应乾客气。

    说起来,自确立师徒关系后,傅云天与应乾在一起极少说话,这其中的原因主要还是在于应乾寡言少语,性格过于冷淡。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傅云天对应乾这样的性格是乐见其成的,毕竟他不想收一个多话的小鬼徒儿跟着自己,可相处的日子久了,傅云天难免发闷,有时他打开话头想找应乾多聊几句,却总得到应乾不愿理睬似的简短回复,弄得他老脸尴尬,颇为郁闷,到得后来,他索性断了与应乾聊天的心思。

    以至于到今日,两人相处冷淡,完全不似一对师徒,更像是相随而行的陌路同伴。

    只不过,两人至今都没有意识到这般相处有什么不妥之处,反而在随行的这段日子里习惯并认可了彼此的存在。

    此时,傅云天连个招呼也不打,自顾自的大口啃食着兔肉,待将一只兔子吃完,鼓胀着肚皮,看向不慌不忙吃着另一只兔儿的应乾,哼声道:“吃完接着赶路,今日晚上,便该能见到他了。”

    应乾吃肉的动作一缓,心知那话里的“他”是这段时间傅云天多次提起过的“方姓小子”。

    “你追了他十来日,究竟与他有什么恩怨?”

    应乾面色漠然,这是他第一次问起傅云天的私事。

    傅云天扬了下眉梢,似是惊讶应乾的主动发问,挑眉道:“你想知道?”

    应乾不置可否,没有应声作答。

    “他叫方磬,是穆武书院前任三老之一的徒弟,年少时仗着他的师傅在长安也有些名气,后来这家伙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继承了穆武书院的仁音剑,在江湖上名声大振。如今他还未到而立之年,已被江湖上的人尊称为仁音剑侠,与我并称为双音剑绝。”

    傅云天说到此处,面色却是沉了下来,冷哼道:“想我傅云天二十岁出华山,行走江湖四十余年,纵横天下,如今年过花甲,却要和这未到而立之年的小子名声并列,真是岂有此理!”说完后,又道:“更让人着恼的是,今年那穆武书院公告的天下英豪榜天榜之上,这小子竟还排在了我的前面,把我挤出了前十!”

    蓬的一声,傅云天越说越气,扬手拍在身侧的石板上,将石板轰的碎裂开来,掌风形成的气旋扑向火堆,直激得热浪翻滚,星火四射。

    应乾面色无波,虽然他并不知晓什么“仁音剑”“英豪榜”,但傅云天话里的意思,他大体是明白的,无外乎是气不过被年轻小辈压了一头,想和那方磬争名罢了。

    “今日咱们照常赶路,晚上便能见着他了,到时候,哼哼…”傅云天说到最后,发出一串森然冷笑。

    应乾却是心中不解,道:“你怎知今日便能找到他?”

    傅云天冷哼一声,昂首抚须,面现得色:“因为他的行踪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言毕,盘膝坐直腰身,将腰侧佩着的长剑横放在膝头,手抚古朴剑鞘,道:“你可知这是何剑?”

    应乾抬眸扫了一眼,摇了摇头。

    “此剑名为阡陌,乃是天下十大奇剑之一!世间无论何种兵器,只要与此剑接触,便会被打上剑印,而持此剑者朝剑内灌入内力,可以感应到那些被打上剑印的兵器所在的方位。”

    傅云天抚摸着剑鞘,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剑印是阡陌剑自行发动标记,无法人为控制,且最多只能同时存在三个剑印标记三把武器,这意味着,随着阡陌剑不断接触其它的兵器,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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