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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武周狂歌-第83部分

小说: 武周狂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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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进出食堂的时候,卢秀扫视了一下,发现食堂里其他三堂的弟子也都穿着玄青色的儒风袍,只不过兰、竹、菊三堂儒风袍上绣绘的分别是兰花、竹页、菊瓣。

    在食堂外列好队回到偏院,封先生又道了一句:“晚上都早点休息,最迟不能超过亥时,亥时院里会传来木拍声,听到声音还没睡觉的务必熄灯睡觉。”

    说完这句,在封先生的号令下,习道班弟子各回各房,卢秀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吹起火折子点燃桌上的烛台,坐在床上无聊的厉害。

    “这房里空空的,没书看也就罢了,连纸笔也没有,想练练字都不行。”

    卢秀坐在床上自语:“这一人一间房屋还不准随便出去,冯成亮那小子一个人待屋里还不得憋死?”

    轻笑着摇了摇头,卢秀无聊之下闭上双目内视丹田,却见冥罗功练就的黑虫一如以往的待在丹田内。

    自杀害丁向原以后,卢秀再也没动用过这条黑虫,说起这其中的因由,是因为在很早以前,卢秀心里便有一种预感,他觉得这黑虫十分的邪乎,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在杀掉丁向原后,卢秀下了决定,从此以后不再动用这条黑虫,按卢秀的想法,不管这黑虫多邪乎,只要今后不去碰它,它就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此刻无聊之下,卢秀内视丹田里的黑虫,并没有放它出去转转的打算,毕竟卢秀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他不想破例。

    看过黑虫,转而内视向丹田里的内力,蕴元功的内力还是那么可怜的一点,卢秀心下无奈,暗道照眼前这情况,也不知何时自己才能得遇习武的机会。

    长叹了口气,卢秀睁开眼躺倒在床,正想着心事,突然间有人在外敲门:“卢秀,是你住在这屋吧。”听声音是封先生。

    卢秀忙起身道:“是的。”封先生在门外道:“你出来一下,堂里有人找你。”

    “堂里有人找我?”卢秀心下诧异:“穆武堂里?会是谁?”

    卢秀过去从未认识过穆武堂的人,不解谁会在这时候找他,心疑之下起身下床,走到门前开门朝外看去,却见门外封先生站在一侧,他身旁站有两名男子,这两名男子俱是穿着青袍,站在右侧的那名中年男子年近四十,相貌普通,站在左边的是位年过半百的老者,面色泛黑,神情肃然,显得不怒而威。

    想来这两位便是穆武堂里要找卢秀的人,可卢秀思索回忆,并不觉得自己过去见过他们。

    此刻黑夜寂静,封先生目色疑惑的看向那身穿青袍的两人,而那两人低头凝望着开门的卢秀。

    “是这孩子?”

    半百老者肃然开口,站在其身后右侧的中年男子立马接口道:“正是他。”

    “你上前来。”

    半百老者对卢秀招手,卢秀面色疑惑,站着没动,封先生在旁招手催道:“快上前来。”卢秀犹豫着走上前去,那半百老者不言不语,躬身探手摸向卢秀的肩膀,捏了捏,目中透出讶色,接着蹲在卢秀身前,从肩头捏按而下,一路掐按过卢秀的腰背,腿骨,最后抓住卢秀手腕渡过一丝微弱内力探寻卢秀体内的经脉。

    卢秀感受着在体内经脉中穿行的微弱内力,惊讶的看向半百老者。

    片刻,内力游转过卢秀体内几条关键经脉,半百老者直接将内力收了回来,再看向卢秀,双目中透着火热。

    卢秀一脸懵逼。

    “这孩子的身世查了吗?”

    半百老者头也没回的问,站在他身后右侧的中年男子道:“查了,从小生活在青楼里,成长的底子很干净,只是生世未完全查清,只知他生母是青楼女子,死于暗杀,父亲的身份未知,另外…”欲言又止,终是道:“雍西王和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雍西王?”

    “雍西王曾帮这孩子脱过一次险,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半百老者凝眉无言,卢秀惊讶的听着两人的话,心中越发疑惑。

    半晌,半百老者微微皱眉,沉吟道:“除你以外,还有人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没有,他进梅堂那天正好我值守,下属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这几个月派人到西境详细查了他的底细,并未查到有人知晓此事,今日乘年终会考的机会回到堂内,下属寻机将此事通报于您,如今除了您和下属,无旁人知晓此事。”

    闻得此言,半百老者思忖片刻,偏头看向一旁疑惑不解的封先生,突兀的问道:“这孩子学业如何?”封先生愣了下,回道:“此子天资聪慧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若精心培养,必成大器。”似是觉得这评价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在下认为,这孩子算得上是梅堂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第151章 带不走() 
半百老者听了封先生的评价,微感吃惊的看向卢秀,目光更显郑重,封先生在旁试探道:“曾门主,您是不是看上了这孩子?”半百老者冷笑道:“你心思倒是转的快嘛。”封先生尴尬的低下头。

    卢秀瞧着封先生的卑弱模样,讶然暗忖:“曾门主?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身份?”猛听那半百老者道:“今夜我把这孩子带走,让他暂时留在堂里,封先生,你没什么意见吧。”

    封先生愣了下,忙道:“没意见。”

    半百老者又看向身后的中年男子,道:“关于这孩子的一些事情还得好好查查,特别是雍西王,查明后立刻通知我,在此之前我不会让他进到门内,堂里的核心弟子必须要干干净净。”

    “门主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听到回复,那半百老者再次看向卢秀,道:“孩子,跟我来吧,别害怕…”

    正说着,突然间不远处传来一道温润男声,打断了半百老者的话。

    “这不是曾门主吗,难得一见啊,黑夜来此意欲何为呀。”

    几人循声看去,却见不远处夜空下,一道黑影走来,那人来到门前近处,屋内射出的幽弱火光透过打开的房门映照出他的面容,乃是韩仕诚。

    那被唤作曾门主的半百老者见了韩仕诚后,眉头轻皱,不善道:“韩先生好久不见,在梅堂过的可还好呀。”

    “好,都像供菩萨一样的把我供着,怎能不好?”

    曾门主闻言一声冷笑,韩仕诚不经意的瞥了眼卢秀,道:“怎么,曾门主找这孩子有事?莫不是堂里缺弟子了?”

    “你倒是喜欢多管闲事。”

    “这可不是闲事。”韩仕诚摇首道:“这孩子已经被我看上了,将来他可是要成为我弟子的。”

    话音落下,除了卢秀以外,包括封先生在内的三人俱是吃了一惊,那曾门主凝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别打这孩子的主意了。”

    韩仕诚面色淡然,狭细的双目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动。

    曾门主面色抽搐,道:“韩先生,你是诚心和我作对吗?”

    “我没那个闲心和你作对,这孩子我早就见过,不信可以问问封先生,若你信不过他,还可以问问梅堂里你那些监视我的属下。”

    曾门主看向封先生,封先生忙道:“韩先生却曾特意见过这名弟子。”曾门主面色一沉,少顷,冷笑道:“见过又能怎样,如今这孩子被我看上,我说堂里要他,那他就是堂里的人,再说了韩先生,这孩子应该还未拜你为师吧,既无师徒的名分,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带他走呢?”

    韩仕诚漠然道:“多说无益,曾门主若心有不满,大可与我去找三老详论此事。只是你觉得三老会偏护你,还是会卖我一个薄面呢?”

    “你…”曾门主面色黑沉:“为这点小事去叨扰三老?韩先生,你莫不是把三老看的太闲了?”

    韩仕诚冷然道:“任你如何说,这孩子你都带不走。”

    曾门主面沉如水,双拳暗握,韩仕诚又道:“怎么?要动手?你觉得你能从我手里讨到便宜么?”

    卢秀在旁冷眼旁观,听到此处,心中一紧,暗道:“难不成这韩仕诚还会武功?”却听曾门主冷笑道:“行,韩先生,算你厉害,我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但你莫要会错了意,我不是怕你,我只是看在你大哥韩君的面上不想和你撕破脸而已。”说完这句,曾门主眯眼看了卢秀一眼,狠狠道:“走。”转身向院外行去,立于他身后右侧的中年男子忙快步跟上。

    封先生在旁沉默无言,待那两人走后,对韩仕诚躬身道:“韩先生,您刚才说的话可是当真的?”

    韩仕诚道:“真真假假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么?”封先生窘然讪笑,韩仕诚转头看了卢秀一眼,没说话,转身直接走了。

    在韩仕诚走后,封先生望向卢秀,眼中有着某种说不出的深意:“卢秀,今夜的事莫对旁人提起,就当没发生过,你也回屋休息吧。”

    卢秀颔首应是,对封先生行了一礼,返身回屋关上房门。

    少顷,屋外封先生离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卢秀坐在床上回思刚才发生的事,只觉满头的问号。

    那个曾门主究竟是穆武堂里的什么人,他按掐自己周身的手法好生熟悉,像极了上次夜里偷摸自己的那个人,若非曾门主的手不是那么大,卢秀几要误以为他和夜闯宗家偷摸他的那人是同一个人。

    而且那曾门主竟要把自己留在穆武堂内,还说什么“堂内弟子”,难道这穆武堂还有专门培养的弟子?

    另外,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是曾门主的属下,卢秀思前想后,完全不记得自己见过那个人,不解他为何把自己的过去调查的那么清楚。

    心中种种疑问,卢秀百思不得其解,对今晚突发的这件事莫名其妙。

    坐在床上想了半刻,没理清头绪,卢秀倍觉头痛,索性不再去想,转而躺倒在床,过得片刻,觉得有些泛困,熄了灯烛睡觉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随着响起的钟声,起床洗漱,吃早饭,回房稍作休息,当钟声再次响起时,四堂弟子到院内列队,然后排队出了小院来到昨天经过的那个建有圆形高坛的法场。

    此刻,法场上空无一人,高坛西北、西南、东北、东南四个方向的空地各摆着数百筵席,四堂弟子列队行到法场,分别在高坛摆有筵席的四个方向就坐。

    梅堂弟子坐在高坛的西北面,寒香班的宁永晋跪坐在距离高坛最近的的筵席上,他周围的筵席上跪坐着梅堂为政班的十三名弟子,在后是大学班的弟子,卢秀所在的习道班弟子跪坐在大学班弟子的后面,距离高坛有十来丈的距离。

    而在习道班弟子之后,诗文班、识字班的弟子相继跪坐下来,最后跪坐在最后面的是包括韩仕诚和封先生在内的梅堂各班先生。

    在四堂师生全部跪坐下来后,法场上寂然无声,过了约莫三刻,突然远处法场外的宫殿内传来一声悦耳的‘叮~’的悦耳声响,这声音清脆好听,听着让人身心愉悦。

    在这声音传来后,四堂师生全部举起双手,之后手心朝上前臂下压,额头触在筵席上拜倒。

    卢秀心中虽有不解,但见众人都做这动作,连忙跟着照做,待拜倒下来,微微侧首看向周围其他弟子,却见所有人保持拜倒的姿势一动不动。

    此刻刚过辰时两刻,红日初升,广场上一点风都没有,显得寂然无声。

    卢秀心中疑惑,保持着拜倒的姿势过了约莫一刻,只觉腰酸背痛,暗骂了声:“操他娘,什么情况这是…”

    正觉坑爹,忽闻一声‘叮~’的悦耳脆响再次传来,霎时间,周围所有人一齐动作,俱是跪坐起身,卢秀也跟着挺直身躯,这时再朝高坛上看去,却见高坛上已多出两人。

    这两人一前一后,一坐一站,坐着的是位老者,白发白须,身穿青色儒风袍,面容苍老,看模样起码在八十岁朝上,站在这老者身后的是位青年,浓眉明目,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他负手而立,身上流露着正气。

    想来那坐着的老者必是三老之一,只不知那青年是何人,竟有资格侍立在三老身后。

第152章 三老讲法() 
诺大的法场内,所有人屏息凝神,静的落针可闻。

    高坛上,那白发白须的老者默然无言,看向东方升起的红日,良久,视线扫向坛下四堂弟子,苍然出声,其音郎朗,像是蕴含着某种莫名的力量,传遍整个法场。

    “又到了每年年终会考讲法的日子,犹记武泰元年我曾讲过宽政仁法,而今河清海晏,国泰民安,正是仁法盛行之世,吾辈读书人得偿所愿,当是壮怀欣慰,然世事无常,越是盛世越当居安思危心怀警惕,因此今年讲法,我讲有容之法,讲物极必反的道理。”

    高坛上的老者开门见山,没有说什么其它的废话,也没有自我介绍,直接这么一段话切入主题,他语速不甚快,话音洪亮苍然,应该是运上了某种功法才得以让声音清晰的传遍法场。

    在这段话之后,老者坐于高坛开始侃侃而谈,长篇大论,结合了各种浅显易懂的小道理来阐述物极必反的大道理,让人居安思危,忧盛危明,并以此讲述有容之法,阐述如何为政,如何让盛世长存,并拓展讲到个人、集体如何在通达显赫中求得长存。

    不得不说,这位三老的水平非常之高,一个道理他的变着法的讲,从各种角度切入,娓娓道来,循循善诱,比卢秀上一世在网上看到的那些知名的老教授讲课还要厉害。

    卢秀听了半个时辰,已是有所明悟,如果用俗话来总结,这位三老所讲的有容之法就是四个字:不要膨胀。

    这里的膨胀不仅指人生得意时心理上容易滋生的骄傲自大,更指人在富贵显赫时不加歇止的欲望,就像有的人已经站的很高,却不满足现状,想要这世上没人比他更强,想要成为无人敢惹的天下第一,可须知强到那个地步,往往也就离爆炸不远了,有的人看着他站在顶峰,其实他就在顶峰的悬崖边上,一不小心他摔下来,那就没有比他更惨的。

    有时候站在半山腰远比站在山顶要更让人稳当,即使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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