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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部分

毒妃狠绝色-第302部分

小说: 毒妃狠绝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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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萧乾说罢,放下车帘。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穆王府,朝着宫中疾驰而去。
    杜蘅心下微沉:“好象病的是皇上?”
    “别怕~”萧绝握住她的手:“有我和父王在,乱不了。”
    杜蘅一颗心跳得飞快,面上强持镇定:“嗯~”
    话虽如此,又怎能真的放心?
    忍了又忍,终是没能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皇上身体一向康健,还没到花甲之年呢……”
    萧绝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拍拍她的手:“那就更不用担心了。燕王应该没这么蠢,在这个时候动手。多半是卫皇后收到消息,跑到承乾宫哭闹,皇上年纪大了,一时没撑住。”
    杜蘅怔怔:“这么说,卫皇后还不知情?”
    萧绝想了想,道:“至少我离开的时候,她不知情。现在,大约是收到消息了。”
    赵王突然殒命,朝中局势必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在想出应对之策前,必然要封锁消息。
    这个道理,杜蘅自然也懂。
    可是,整件事既然是南宫宸策划的,自然早有准备。
    朝廷临时制定出来的所谓的应对方案,还有意义吗?
    犹豫再三,杜蘅还是问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萧绝看她一眼,淡淡道:“这个时候,什么也不做,才是最明智的。”
    杜蘅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尴尬地默了。
    马车很快抵达宫门,一路不停直奔承乾宫。
    萧绝开了车门,扶了杜蘅下车,早有宫女等候在此,见萧绝一同下车,上前曲膝行了一礼:“请世子爷留步。”
    萧绝轻哼一声,低了头,压低声音嘱咐了一句:“尽力即可,切勿逞强。咱们不求有功,平安最重要。我去金吾卫转一转,一会接你回家。”
    不管谁当皇帝,萧家的地位都不会改变。
    即便是南宫宸,也绝对不敢一上台就拿穆王府开刀。
    “我明白。”杜蘅点头,随着宫女一路进到承乾宫中。
    刚一进门,就见到李义山,陈朝生,许良将等几个熟人垂着手肃立在寝宫之外,低着头小声议论着什么。
    见到杜蘅,陈朝生眼睛一亮,率先迎了上来,拱手施礼:“世子妃来了~”
    “几位大人好。”杜蘅一一颌首示意:“里面,什么情况?”
    李义山面色沉重:“皇上突然遭逢大变,本就郁疾于心,加上……一时急怒攻心,痰迷心窍,吐血昏迷。施了针后虽暂时醒转,只是仍然口不能言,加上年事已高,恐怕……”
    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李义山对皇上发病的原因语焉不详,杜蘅却已知道,萧绝的猜测对了。
    必是皇后得了赵王死讯,连夜过来吵闹,想必与皇上发生了争执,气怒之下厥过去了。
    陈朝生面带愧色地道:“要命的是,皇上的头疾偏偏在此时发作。恰好钟医正前几日又患了风寒,卧病在床,下官这才建议请世子妃来会诊,还请世子妃勿怪。”
    说着,又朝杜蘅施了一礼。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时候进宫给皇上看病,与平日有绝大的不同,弄得不好是要担干系的。
    杜蘅不以为意,还了一礼:“大人言重了。为人臣子,自该为皇上分忧。”
    陈朝生也不敢多说,拿了之前的医案给她过目,又细细说了症状。
    杜蘅看过后,知道太康帝病得虽重,倒也不至一时就去了,顿时心头大定。
    既然特地请她进宫,此时推诿也无意义。
    主动走到龙床边,隔着重重的帷幕,朝太康帝行了君臣之礼,这才侧着身子在锦凳上坐了。
    看着躺在明黄绸被下形容枯干,鬓发如霜,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想到三个月前大朝会时他精神矍铄的样子,一夜间仿佛苍老了十年,杜蘅鼻子一酸,微微失神。
    他们是医者和病患。
    做为一个病人,太康帝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倨傲无礼的,不听医者嘱咐,把她的话当耳边风的事,时有发生。
    他们还是君臣,做为皇帝,他无疑是冷酷无情,铁面无私的。
    就是他一道圣旨强行将她跟南宫宸绑在了一起,可以说是他一手谛造了她的悲剧。
    如若不然,她原本可以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的。
    他们又曾是公公和儿媳妇,做为长辈,对待这个各方面条件明显不如人的儿媳妇,在苛刻和严厉之余,偶尔又会流露出和蔼慈祥,宽容厚道的一面。
    尤其是她重生之后,太康帝对她甚至可以说是纵容和娇宠,有些时候,甚至还超过杜谦对她。
    所以,对于太康帝,她的情绪很是复杂,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感激,是儒慕还是怨恨。
    早有宫女挽了太康帝的衣袖,将手腕搁在药枕上,见杜蘅不动,小声提醒:“世子妃~”
    杜蘅回过神,伸指轻按脉门,细细诊脉。
    然后取出金针,示意宫女移过烛火,熟练地用艾条炙烤金针。
    挽了衣袖,纤纤素指按上太康帝的太阳穴,柔软的指腹,规律地旋转,开始或轻或重地按压。
    太康帝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加粗,冰冷的身子也开始升温,渐渐汗透重衣,一股酸臭之味在室内弥漫。
    杜蘅神情专注,额上渗着密密的汗珠,忙碌了足足大半个时辰,太康帝的呼吸渐趋平稳,终于沉沉睡去。
    她这才长吁一口气,拔出最后一根金针,疲倦地退到一旁:“好了,可以给皇上更衣了~”
    出了寝宫,有宫女奉上热水服侍着她净了手脸,提起笔写了一张方子:“几位大人看看,这方子可还使得?”
    “世子妃的方子,自是再稳妥不过。”陈朝生接过医案看了一遍,顺手交给候在一旁的小太监自去抓药不提。
    “皇上情形如何?”李义山问。
    杜蘅答得谨慎:“施了针,此时已睡了,等醒了再看吧。”
    几个人不敢离去,就在起居室里枯坐着静候皇上醒来。
    挨到天刚放亮,南宫宸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王爷!”陈朝生正对着大门,猛地站了起来。
    李义山靠着迎枕打盹,被这一声嚷,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炕上掉了下来。
    幸得许良将手快,扶了他一把,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南宫宸请安:“王爷~”
    “几位大人辛苦了。”南宫宸微微颌首,目光在几人脸上一掠而过,停在杜蘅脸上:“父皇身体如何?”
    杜蘅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不敢,尽臣子的本份而已~”李义山躬身施了一礼:“皇上服了药,已经入睡,暂时没有大碍,请王爷放心。”
    “嗯~”南宫宸掩住失望,转身进了寝宫。
    张炜蹑手蹑脚地迎上去,行了一礼:“皇上刚刚入睡,不宜唤醒,王爷您看,是不是稍后再来探望?”
    南宫宸摇了摇手:“本王只远远看一眼,确定父皇无恙即可。”
    果然只隔着帷幕看了一眼,悄然退到了起居室:“脉案呢?”
    陈朝生忙递了两张过去,不等他问,主动解释:“一张是我们几个商量着开的,另一张是世子妃开的。”
    南宫宸自然认得杜蘅的字迹,直接挑出她的那份看了一遍:“甚好,就照这个用。”
    杜蘅眼观鼻鼻观心,仿如老僧入定。
     赐酒
    更新时间:2014…5…2 0:16:39 本章字数:5623
    南宫宸不喜欢她的安静:“辛苦你了~”
    杜蘅冷着脸:“应该的~”
    南宫宸心中微苦,默默地凝视着她。悫鹉琻晓
    烛光下,他的眸光少了几分犀利和冰冷,多了几份柔情和伤感。
    杜蘅心中一悸,暗自警惕,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斜跨了两步,离他更远一些患。
    南宫宸面沉如水,目光瞬间冷凝如刀。
    所有人心中皆是一凛,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头绪。
    屋子里安安静静,四周的空气仿佛胶着了起来,透着股极浓的压迫感。
    “皇上,奴婢要见皇上……”女子尖厉的喊声,显得极为突兀。
    喝斥声立刻响起:“堵住她的嘴,带下去乱棍打死!”
    女子的哭喊声夹杂在喝骂声里,隐约可闻:“……救娘娘……迟恐不及……”
    一阵短暂的***乱之后,很快恢复平静,显然闹事的宫婢已被控制了起来。
    李义山等人长年出入宫庭,早练就处变不惊的本领,个个如泥塑木雕,动也不动。
    杜蘅只觉一阵心惊肉跳,猛地捏紧了手帕。
    南宫宸瞥她一眼,缓步踱出门外,低声喝问:“何人在此喧哗?”
    玲珑忙上前一步,躬身答道:“有个奴才喝醉了酒,在这撒酒疯呢~”
    南宫宸冷笑一声:“醉酒?承乾宫真是好规矩!”
    此时已是寅末卯初,除非喝个通宵,否则哪能在这个时间跑出来?
    分明是另有内情,不欲让他知道,随口搪塞。
    玲珑眼里闪过一丝惊惶:“奴婢驭下无方,惊了王爷~”
    “把人带上来。”
    玲珑额上滴下汗水,壮了胆子抬头:“这……奴才醉酒无状,万一惊了皇上……”
    “无妨,”南宫宸说着,缓步沿着游廊朝外走去:“一切有本王承担。”
    玲珑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做了个手势。
    两个太监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宫女带了过来,按跪在地上。
    “唔,唔~”那宫女见了南宫宸,神情激动,拼命仰着脖子朝他呼喊着。
    南宫宸见她隐隐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心生狐疑,往前走了几步,在她跟前站定:“你哪个宫的,为何闹事?”
    太监迟疑地看了一眼玲珑,伸手将她嘴里的破布抠了出来。
    “王爷救命,梅妃娘娘危在旦夕!”那宫女张嘴就喊。
    “你说什么?”南宫宸心猛地一跳。
    玲珑喝道:“王爷面前,还敢胡说?”
    “奴婢是未央宫的!”宫女挣扎着朝南宫宸滚过来:“皇后娘娘发了狂,要赐死娘娘!王爷快去,迟了怕要来不及了!”
    南宫宸面色骤变,拔脚就走,越走越快,最后飞奔了起来,眨眼不见了踪影。
    宫女长吁了一口气,瘫倒在地。
    玲珑顾不得理会她,拔脚朝寝宫走去。
    未央宫里灯火通明,太监宫女在院中跪了一地,人人簌簌而抖。
    卫皇后端坐在炕沿,凤目斜挑,冷声道:“梅素馨,一命换一命,谅你也无话可说!”
    “哦?”梅妃不慌不忙,微微一笑:“本宫的命再不值钱,也是皇上亲封的贵妃,不知谁有这个资格,与本宫一命换一命?”
    卫皇后瞪着她,眼里几乎滴出血来:“梅素馨!你休要太猖狂!”
    她只得一子,爱得如珠似宝,倾了毕生的心血和精力,卫氏一族的未来尽数系在赵王身上,如今年过半百,突闻噩耗,怎不让她痛断肝肠?
    可恨这贱妇,害了赵王,竟还敢在此惺惺作态!
    明明知道她心伤赵王之死,竟还往她的心口上捅刀子!
    梅妃掩着嘴,咯咯轻笑:“哎呀!姐姐可是因赵王阵亡一事,迁怒本宫?赵王殿下乃国之栋梁,如今为国捐躯,本宫也很痛心。”
    说到这,她面容一沉:“姐姐若以皇后的身份,硬要取臣妾的性命,臣妾不敢不从。可若是想要往臣妾身上栽那莫须有的罪名,臣妾却是不依!”
    “梅素馨!”卫皇后声音瞬间高了八度:“你少给本宫装傻!放眼大齐,除了你们母子,还有谁敢对庭儿下手?”
    卫皇后越怒,梅妃越镇定,笑得越从容:“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姐姐母仪天下,为天下女子表率,更该以身作则才对。你说臣妾谋害了赵王,可有证据?”
    “证据?”卫皇后气得发昏:“庭儿死了,这就是证据!”
    “啧啧~”梅妃越发气定神闲:“姐姐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只不知,这样的理由说出去,能否堵天下悠悠众口?”
    陈嬷嬷悄悄扯了扯卫皇后的衣襟,暗示她不要跟梅妃再纠缠下去,免得夜长梦多,生出变故。
    卫皇后冷笑:“本宫不需堵天下悠悠众口,只要堵了
    tang你的口就行了!来人,赐酒!”
    熏雨几名宫女退后一步,将梅素霹围得水泄不通。
    陈嬷嬷一挥手:“愣着做什么,送娘娘上路!”
    数名粗壮的婆子一涌而入,七手八脚地把熏雨等人拖开。
    “放开,放开!”熏雨挣扎着往梅妃跟前扑,嘴里尖声哭嚷:“娘娘,娘娘!”
    梅妃眼里终于浮起一丝慌张,面上却仍能强持镇定:“姐姐罔顾国法,任性妄为,就不怕皇上醒来,治你的罪?”
    “哈哈哈!”卫皇后仰天大笑:“那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你以为,本宫还会怕吗?”
    “娘娘,请~”碧珠捧了毒酒,奉到梅妃身前。
    梅妃抬手打翻毒酒:“卫芷兰,你敢动用私刑!”
    咣当一声,酒杯碎裂。
    “本宫就动私刑了,那又如何?”卫皇后冷笑:“还不动手?”
    “娘娘,得罪了~”碧玉和碧波二个上来,一左一右架着梅妃的胳膊。
    梅妃终于变色:“卫芷兰,你敢?”
    “不好了,三殿下来了~”小太监飞奔着来报信。
    梅妃大喜过望:“卫芷兰,你的死期到了!”
    “本宫就算死,也要拉着你垫背!”卫皇后勃然大怒,额上青筋暴起,大袖一挥:“灌,给我灌!”
    碧玉和碧波强行按着梅妃的肩,把她的脸抬起来,把壶嘴塞进嘴里,强行往里灌酒。
    梅妃拼命摇头,美眸圆睁。
    碧珠心中骇怕,手一直发抖,酒壶差点被她打碎。
    “给我把她的下巴卸了!”陈嬷嬷厉声喝道。
    碧珠见梅妃面目狰狞,抖着手去捏她的下颌,又哪里捏得住?
    “王爷,请留步!”呼喝声起。
    “滚!”南宫宸风一般卷了进来,一脚将一个内侍踢得飞了起来,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陈嬷嬷心急如焚,一把将碧珠推开,亲自上前捏了梅妃的下巴,重重一拧,“咯巴”一声轻响,梅妃的下颌被卸下。
    眼见南宫宸已冲了进来,卫皇后大急,喝道:“快!”
    “老虔婆,活腻了!”南宫宸人未到,声先至。
    卫皇后顾不得身份,冲上去张开双臂阻拦:“南宫宸,本宫命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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