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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吾福临门-第22部分

小说: 吾福临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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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喜欢萧六郎!”阿福的话未说完,便被公孙茗若堵得满满当当。
  本是她来找人家摊牌的,没成想,对方全都知晓!
  不对,那知道了,还天天来找自己家夫子,这是做何居心?齐福先是心头一禀,怔愣了片刻,随后略发气愤地质问她道:“你明明知道,那还缠着夫子?”
  齐福这话说得义愤填膺,恰好对上了公孙茗若挑衅的双眼:“那又如何?你喜欢的,我就喜欢不得?”
  你喜欢的,我就喜欢不得?
  此话说得尤为气人。
  这是明知是你的心头好,偏偏就要夺人所好!
  夺也就夺了,都明抢上了,还敢说她“抢”得没错,“抢”得理直气壮,“抢”得理所应当?
  阿福一时怒火中烧,冲着那公孙小姐怒斥一声:“公孙茗若,你不要欺人太甚!”说话时,手中一松,就觉得什么东西滑了下去。
  再看时,只见那怀中的小狗就此下了地。
  “红烧肉,不要……”阿福这话说时已晚,听到小狗的喉咙里发出阵阵“呼噜”声,似是生气了;进阶新旧四只爪子一挨地面,瞬间冲着公孙小姐就奔了去!
  “小姐,小心啊!”不远处的毓秀一见公孙茗若有危险,立马跑来支援,也与小狗纠缠在一起。
  一时人狗大战,滚作一团。
  说句心里话,要救公孙茗若,齐福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可见她吓得摊坐在地,毓秀救主心切,情急之下,拿手上的布包一挡,反被小京巴咬散了布包,东西零星散落一地,样子极为狼狈。若是阿福不管,这主扑二人是真真儿应付不来,也就跟着心软了。
  “红烧肉, 回来吧!”这几日的相处,狗与主人之间的默契已建立,阿福只淡淡地唤了声,小狗便乖乖的停下动作,向她小跑而来,后附在她的脚边安静了下来。
  本以为公孙小姐应该得到教训了,谁知,这边刚一脱身,她的丫鬟毓秀像是被人欺辱了一般,扯着嗓子放声哀号:“快来人啊,有人放狗咬我家小姐,救命啊……”
  当被闻声赶来的家丁团团围住时,齐福还未意识到,她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来人啊,这刁奴无法无天,敢对以下犯上,对主子起歹心,快给我绑了!”毓秀狐假虎威,拿足了主家做派。
  果然,在这主仆二人声泪俱下,一阵痛诉之后,那些不明真相的家丁上前就要将身为“抱狗丫鬟”的阿福拿下,还好有人高喊一声:“住手!”
  齐福一 回头,就见宏小爷与苏靖忠正向桥边走来,随后的是大郡主。
  “好大的口气,上来就要绑人?”景宏无视点兵点将的毓秀,他的眼光从公孙茗若的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齐福的脸上。
  “宏小爷,这丫头放狗咬人,伤了我家小姐!”毓秀不甘,指着齐福向景宏告状。
  “我没有,哪里咬到了?再者,是红烧肉自己跳下去的……”听他们这样说,齐福真是吓了一跳,这颠倒是非的本事未免也使得太过娴熟了!
  见宏小爷他们是来拦事的,毓秀又立马转移目标到大郡主这边:“大郡主,您要为我家小姐主持公道啊!”
  大郡主的态度与宏小爷截然不同,她赶紧走到一直垂泪不语的公孙茗若身边,连连询问:“可有伤到哪里?”若是让相爷家的小姐伤在她郡马府,那责任就大了!
  “大郡主,”公孙小姐不说,那毓秀可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齐福,“我们过桥时,那丫头竟然放狗咬我家小姐!您看这一地的东西,都是那丫头和那小畜生干的!”
  听人叫小京巴“畜生”时,大郡主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但毕竟伤人为大,忙让人带公孙小姐到离此地最近的云志阁,前去医治,还好那个为六郎医眼睛的先生尚未离府。
  听到桥这边有人尖声惊叫声音时,大郡主和宏小爷、苏靖忠正在云志阁,一早就被六郎遣人叫来,没想到左等那公孙小姐不来,左等也不来,却等来了这样一场大麻烦!
  这事没完啊……
  大郡主起身时,她瞅了眼立在一旁,神情惶惶不安地齐福:“是你放狗咬人的?”
  阿福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是,我没让红烧肉咬她!”
  大郡主最后一次与她确认:“放,还是没放?”
  毓秀牙尖嘴利,使出会心一击:“狗是从她手中放出来的,如何能够狡辩!”
  齐福:“狗是从我手中跳下去的,可是……”这话怎么说呢?狗确实是从她手中跳下去的,说她没放,确实无人会信。
  大郡主一声叹息:“那就是放了。”最终尘埃落定。
  既然否认不得,那大郡主只能佯装主子的样子,对家丁下令:“来人啊,绑了,押到正厅去。”
  “绑她做什么?她就是放狗了,那也不是故意的!”宏小姐明显要替齐福说话,可这话说得相当不妥,把事情更往齐福身上推了一推。
  大郡主冷眼一瞥景宏,那是不怒自威,冷声道:“你也跟着来!”
  见她这样说了,景宏这才闭嘴,赶紧跟去。
  说是将齐福绑了,押走,也不过是送到云志阁的正厅等消息。
  此时,厅中聚集了萧六郎、宏小爷,及郡马爷和苏靖忠一行人,齐福坐在靠门边的座位上。不敢多言,她时不时的望一眼六郎,只见他沉默不语,脸色愈加难看。这般,阿福的心中也跟着不禁懊恼。
  当众人问起事情经过时,齐福心有忌惮,这里面牵扯儿女私情,又不好说明,只道是没看住红烧肉,惊了公孙小姐。
  郡马爷依旧急得坐立难安:“你们说说,红烧肉从不惹事,怎么偏袭了相爷家的小姐?”
  “安远啊,你长了一张云淡风轻的脸,遇起事来怎么就猴急成这样?”苏靖忠不着调,抱着红烧肉玩得起劲儿,“我猜啊,谁让那公孙小姐三番五次来郡马府试探,连红烧肉都看不下去了,是吧!”
  “哎呀,你能不能把狗放下,你就不怕,它发了疯,连你都咬?”郡马爷也奇怪了,每次都是他着急,别人一派轻松自在呢?
  “安远,你先别急,”苏靖忠也不是个榆木疙瘩,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将此事分析得透彻,“这事说大不大,好在没真伤到人;可也说小不小,毕竟是丫鬟放狗,冲撞了主子,总要给那边一个交代。下面就看,这位公孙大小姐想不想大事化小了。”
  “不想,她还能怎么着?”宏小爷口气不屑,想来也是那公孙小姐太过娇气,一只狗都能被吓到。
  众人分析的分析,焦急的焦急,从始至终只有六郎一言不发。
  阿福起身,悄悄往六郎那边走去,欲与夫子道出实情。这时,就见大郡主风风火火的从外近来,开口就是让人不安的语气:“完了,完了,这 回麻烦大了!”
  

  ☆、第32章 苦心无人懂;伊人独憔悴

能让一向处事泰然的大郡主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还真是少见。
  “怎么,那公孙小姐真被红烧肉咬伤了?”郡马爷拉住大郡主问道。
  “如今看来,要是咬伤了人,倒好了!”就见大郡主眉头紧皱,几步走到主座,负气般坐下,“不是咬人这么简单,红烧肉咬坏了公孙茗若的刺绣!”
  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个物件。
  “咬坏了,赔她就是。”听后,宏小爷反倒松了口气,一旁的苏靖忠也连连点头。
  “赔?怎么赔?你知道那刺绣是绣给谁的?”大郡主这般神色凝重,一时,正厅中,众人的目光齐齐地落在她的身上,只等她揭晓答案。
  “景慧,你就别卖关子了,要急死人不成?”
  夫君本就是个急性子,不想让她着急,大郡主重重叹了口气,道:“那是公孙小姐为当今皇后备的寿礼——双面绣‘百寿图’!”
  听罢,众人一时无话。
  如今已不是小狗袭人这么简单了,事件直线升级,一个弄不好,就是大不敬的重罪!别说齐福罪责难逃,连郡马府也会被牵连。
  见众人皆惊,大郡主继续说道:“以我的了解,这门技艺要有一流的绣功和长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更何况,绘制的方式本就与普通的刺绣不同,会的人可不多。”这些,还是刚刚听公孙小姐与她说的。
  听着这神乎其神的刺绣技艺,阿福反倒笑了:“‘双面绣’又有何难,我就绣过!”在汇城时,她还送过“双面绣”的鸳鸯手帕给罗夫人当谢礼呢!
  最先 回过神来的是一直沉默的萧六郎:“既然你能绣,那就由你来做吧,这样也许能消公孙小姐心头之气。”这是一句话,说得阿福心寒。
  “我不要,能绣归能绣,我才不要给她绣呢!”一想到公孙小姐在桥上与她挑衅时的模样,阿福就气愤不已。
  景宏一甩衣袍,也站起来帮腔:“对,这事就不能让齐福担!”他就不想让齐福趟这场浑水。
  六郎私心是不想让阿福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换言之,要是他能绣,真就自己上了。可这个刺绣必须由阿福来做,众人并不知六郎心中的盘算。
  见景宏欲拦下,处处与他的安排相悖,六郎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果断截了 回去:“她不绣,那你来绣不成?”
  “这是什么话?”宏小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公孙茗若又没伤着,好手好脚,怎么就不能自己绣?”
  大郡主却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可能:“据我所知,这百寿图,本就不是公孙小姐绣的,一直是丫鬟毓绣在做。据说是这丫鬟是御绣局出身,有手绝活,就是这‘双面绣’,一般人绣不出的。麻烦就麻烦在,公孙小姐说,刚才和红烧肉打斗中,毓绣伤了手……”
  “不是刚才,那丫鬟的手腕几天前就伤到了。”六郎一开口就道出令人乍舌的真相。
  “不是今儿伤的?”大郡主听到如此爆炸性的消息,好奇地看向六郎。这是连她都蒙在鼓里了,还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六郎点点头:“昨儿,公孙小姐就将此事告知我了,所以今日,她才会带‘百寿图’来郡马府,寻求帮助的。”
  “那为何还算在我的头上?”阿福一听,自是不干,这冤大头做的也太让人窝火了,“她冤枉了我,还要我帮她?”
  六郎却是口吻严厉,满是斥责之意:“谁让非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招惹了她?不是帮她,现如今,这就是你的责任!”
  面对六郎的斥责,阿福竟无言以对。
  见阿福不语,六郎才将他的本意拖出:“再说了,昨日说起此事时,我就有心推你出来,这东西带来郡马府,本就是让你来绣的!”
  不知何时,夫子竟与那公孙小姐要好到这般地步?
  齐福听罢,转眼已是泪目盈盈。
  “夫子,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她声音微咽,委屈至极,“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何事与那公孙小姐争吵的?”
  是为了你啊!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阿福泪眼模糊的望着六郎,心中有苦难言。
  更没成想,一向对她关怀备至的萧六郎,此时却毫不领情:“你们女儿家之间的小事,不提也罢,现如今,不能因你之过,连累了郡主和郡马爷,这百寿图,你非绣不可!”
  这话说得语气及重,大有“舍车保帅”之意。而成为被舍弃的那个,突然安静下来的齐福含泪凝望着六郎,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姓萧的,你不要太过分!”宏小爷最见不得齐福伤心,更不要说是为了别的男子掉眼泪了!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这时,大郡主反斥景宏,“没有,就闭嘴!”
  齐福那想哭,哭不出来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景宏:“阿福,你别哭,我去找人,找最好的绣娘!”
  “若是能有人比得上阿福那双巧手,找人又有何妨?只是时间上只有三天!”六郎这是一口咬定了让齐福来绣这“百寿图”,口气不容商榷。
  一听到六郎继续挤兑齐福,景宏的脾气被瞬间燃爆了:“姓萧的,你不要太嚣张!你敢再欺负她,小心我千刀万剐了你!”说着,景宏跳着脚就要向六郎那边奔去,还好被郡马爷和苏靖忠左右架起,给拉了 回来。
  “景宏,你能不能不添乱!”大郡主气急,再下逐客令,“来人啊,快点,快点把小王爷给我轰出去!”
  这般,宏小爷二次被轰出了郡马府。
  众人散去之后,只有大郡主与郡马爷两人时,夫妻俩这才各自对此事发表看法。
  “六郎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在大郡主的记忆中,能让萧六郎如此执着之事不多,何况,那时对阿福的指责咄咄逼人,句句言辞犀利,不像他的风格啊?
  “其实,我也是弄不明白,能绣此图之人不多,却也不只阿福一人吧?宫中可绘‘双面绣’的绣娘还是有的,找找人,托托关系,也不见得找不到,为何六郎偏让齐福做呢?”郡马爷一语中的。
  “若要想通,只能当是怕节外生枝吧,东西是要呈给皇后,总不好用宫里的人来做。”
  “也是,三天后就是皇后的寿辰,现在撒网求贤,还不如就用阿福姑娘呢!更不要说,这事要瞒着的人太多,万一相爷知道了爱女在咱们府上被袭,也不好交代。”这样一想,倒也通了。
  为何非要齐福绣这百寿图?其实,这一切都是六郎精心安排的。
  其一,阿福的手艺,六郎是见过的,不只在汇城,之前他还亲眼见到过齐福手绘的“百寿图”,只是阿福不记得了;其二嘛……萧六郎攥紧了手中的腰牌,上面刻有“踏雪寻梅”这四个字,浮雕触手,纹路清晰而冰冷。
  如今,若要保住阿福,这个“百寿图”就必须由她来绣。
  六郎还在思考,就听齐福的声音裹着一阵风,推门而入:“夫子!”
  她怎么来了?
  齐福也是急火攻心。如此天降横祸,就是再不情愿,在众人面前也只能认下。
  但一 回到自己的处所,那是说不出的心绪难宁。坐在茶桌前,一抬眼,看到桌子上放有“百寿图”画样,莫名的心酸与烦躁交织在一起,那是心头起火,灼得她坐立难安。 回想在云志阁时,夫子对她的决绝态度和对公孙小姐的偏袒之意,齐福不觉更厌烦那图样几分。
  这是要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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