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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会吃才会赢-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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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罢……好扇儿……罗姑娘……罗婶婶……罗祖宗!真不行了不行了!”
  
  罗扇一松手,表少爷立刻转头跌跌撞撞地冲进了侧室,就听得里面嘁里咣啷一阵响,夹杂着痛苦的闷哼声,也不知是撞翻了什么 
 ,直笑得罗扇泪花飞溅。
  
  好半晌表少爷才臭着一张脸揉着肚子从侧室出来,瞪了那厢犹自擦眼抹泪儿地罗扇一眼:“这回解气了罢?险险害我丢大丑!痛快了就不许再生我气了,你那小脸儿再拉着就成小老太婆了!乖,过来,给爷笑一个。”
  
  罗扇只作未闻,转身就要推门出去,听得表少爷在身后轻轻叫了一声:“扇儿。”扭过头去看他,见他眉眼深深地凝眸望着她,半晌才又沉声道了一句:“幸好你还活着。”
  
  罗扇一怔,转而灿然笑起,表少爷被这笑融得一颗心化成了水,再也掩不住满眼的情深意重,柔声道:“扇儿,这一次险险地生死诀别使我想通了,只要你能好好儿活着,我宁可远远地看着你,若不能让你开心,我就算拥有了你又有何用?我愿穷尽一切让你一生无忧,然而若你认为有人可以比我做得更好,我……我甘愿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79、大王驾到 。。。 
 
 
  “这么说;爷肯放过小婢了?”罗扇忽闪着大眼睛满怀希翼。
  
  “没听明白么?”表少爷一瞪眼,“爷可不认为这世上还有人能比我对你还好!管他是白老二还是谁;若不能让我输得心服口服,我是绝不轻言放弃的!”
  
  你妹。罗扇一摔脸出门去了。
  
  表少爷闹肚子;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因而中午的时候,罗扇等那请来的大厨做好饭回家去之后就进了伙房,把架子底下的瓷坛子抱出来;里面是昨儿个收集的雪水和梅花瓣;用檀香末浸泡了一宿,把汁子滤到碗里,而后用来和面做成馄饨皮子;取五分大小的梅花形小凿凿成梅花形状;入锅煮熟,盛到碗中倒入鸡汁清汤,这道“梅花汤饼”既有鸡汤的鲜美又有梅花的清香,白香玉滑,清爽可口,正适合肠胃不佳的病人食用。
  
  另还将山栗和冷藏于冰库中的橄榄各数枚切成薄片,拌在一起加少许盐,吃起来亦有梅花的味道,唤作“梅花脯”,一共做了两碟,一碟给白二少爷送了去,一碟就端到表少爷房里让他就着梅花汤饼吃。
  
  晚饭也吃得简单,罗扇煮了几个上好的大芋头,熟后切片,再把榧子、杏仁、核桃仁研碎,和上酱,外面再裹一层面糊,入锅煎一下,外面金黄酥脆,里面玉白松软,入口即化,唇齿留香,表少爷一连吃了十几片,还要再吃时被罗扇强行禁止了——芋头吃多了不消化,这厮跑完肚子就想闹便秘不成?!
  
  夜间起来喝药的时候罗扇便问表少爷要不要吃宵夜,他便摇头,说外面太冷,恐冻坏了罗扇的小嫩手,只让她去耳室好好儿睡,一宿倒也无事。
  
  次日一早方少爷方琮就到了庄子上,先去探望了白二少爷,听说表少爷也在卧床,便忙不迭地又奔了东厢,表少爷尚未睡醒,方琮便坐到床边去看着他,罗大灯泡颇有自觉性地悄悄儿往外走,小腿儿一抬还没跨出去,便听方琮那厢淡淡道了一句:“你倒是命大,摔下高崖还能生还,同你们二少爷在谷底单独待了那么久……我是不是该恭喜你要荣升姨娘了?”
  
  我去——怎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想啊!?单独相处了几个月就非得发生点儿少儿不宜的事才行啊?!老娘枉背了这么大一黑锅根本就没占着白老二的便宜好吧!?早知如此还不如在谷下把白老二给霸女硬上弓了也算实至名归了尼玛!罗扇登时后悔不迭。
  
  “爷说笑了。”罗扇行个礼后继续往外走,却听方琮又道:“也不知你这么一个小毛丫头有什么好,能换得天阶如此对你……你可知他当初寻你寻得接连七个日夜未曾合过一下眼皮?那时倒是从河里打捞出一具女子沉尸,还未上岸便让他知道了,若不是被人拦着他早就带着伤跳下满是寒冰的河里去扑尸了……”
  
  罗扇没有应声,但也不好在客人说话时还往门外走,于礼不合,只好停下脚立在门边上,方琮也不看她,只管盯着表少爷的睡颜,忽儿伸手轻轻抚了上去,那厢觑着眼偷窥中的罗扇见状刷地汗毛齐竖,“基情满满”四个金光闪烁的大字欢乐热烈地簇拥在床上那对男男周围,一时间暧昧浮动场面诱人。
  
  表少爷似有所感,“哼”地一声醒了,方琮早便飞快地收了手,只笑着看他:“天阶可好些了?怎么就病了?真真不爱惜自己。”
  
  表少爷揉了揉迷离睡眼,这才回全了魂儿,一翻身换了个姿势,仍旧闭了眼,冷冷道:“以后未经我许可莫要随意入我房间,我还要再睡会儿,你请出去。”
  
  方琮也不着恼,起身笑道:“那好,我在外间堂屋等你。”说着果然出门去了,表少爷睁眼看了看,瞅见罗扇在那厢表情暧昧地瞟着他,不由好气又好笑地冲她一招手:“坏笑什么臭丫头!过来,给爷穿衣。”
  
  罗扇从衣柜里取了件宝蓝色的袍子过去给表少爷穿上,而后绕到他身前系腰间的绶带,表少爷垂着头笑眯眯地看着罗扇的小白手灵巧地在带子间穿梭,心中不由痒痒,忍不住伸手一把握住,罗扇毫不犹豫地便是一提膝,表少爷早有所料,就势向后一蹶屁股躲过这一击,上身正好向前探,一嘴吻在了罗扇的额头上:“好香,今儿不刷牙不喝水了!”
  
  罗扇扬手又是一巴掌过去,表少爷这回不闪不躲,硬往上凑了脸捱了这一掌,笑嘻嘻地道:“今儿也不洗脸了!来来,另一边再来一掌!”
  
  罗扇冷眼看着他:“瞅爷这精神十足的样子已是大好了,那小婢今儿就回去正房伺候了,爷再有吩咐便叫青荇和小蝉罢。”
  
  表少爷闻言立刻垮下脸来:“你就这么急着走?多陪我两日不成么?……早知如此再病得更重些才好!”然而歪头想了想转势又道,“也好,你在我这里我就总难控制自己不去时时刻刻注意你,毕竟这屋子里不只你我,人多嘴杂对你不利,你回去罢,天儿冷,记得给自己添衣加被,若那几个丫头欺负你,你直管来告诉我,咱不能受这种委屈!听得了?”
  
  罗扇应了一声,收拾妥当,径直回了正房。白二少爷正坐在堂屋里看信,见罗扇进门只抬了抬眼睛,复又盯回信上,口中则道:“表少爷身体如何了?”
  
  “回爷的话,表少爷看着没什么大碍了。”罗扇恭声回道。
  
  白二少爷未再说话,将信看完后折了两折,吩咐旁边立着伺候的青荷和银盅:“把我的衣物行李转移到西次间去,东次间腾出来好生打扫,再去找陈管事要些厚窗纸,把窗扇和门扇都再糊上一层,尽量不要透光,再叫些人手来把房中家具搬到西厢去,只留床和一桌一椅即可,所有尖锐硬物都清理走,务必仔细检查,不得有疏漏。”
  
  青荷同银盅连忙应着去了,罗扇在旁听得心中一跳:怎么这样的安排看起来有些熟悉……莫不是、莫不是——
  
  “大哥要来了。”白二少爷低头抿了口茶,也不看罗扇,只淡淡地道。
  
  果然……“大少爷他不是一向连房门都不敢出的么?为何会突然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罗扇禁不住问。
  
  白二少爷抬起脸来看她:“信上说,家里不知是谁对他说起了我掉下悬崖之事,后又知道了我在这里休养,他听了便非要闹着来看望,至于他为何突然敢于出房门了……只等他来了再问了。”
  
  罗扇藏在袖中的拳头轻轻攥了攥,转头去帮青荷和银盅收拾房间去了。
  
  白大少爷比预计的早到了半日,抵达庄子上的时候正是大半夜,彼时众人正在睡梦中,就听得院门外一声高且尖锐的声音长喝着道:“大——王——驾——到——”
  
  一嗓子惊醒了满院子的人:好嘛,牛魔王亲自来巡山了不成?!看门的小厮赶紧将门打开,夜色下七八辆豪华马车停在那里,随行的约五十多个壮丁,穿着短打、骑着大马,挎着大刀、一个顶俩,为首的一个背后插着面红锦旗,上绣“威远镖局”四个大金字。
  
  原来白老爷拗不过大少爷非要来蔻城的念头,又放心不下这个疯儿子出这么远的门,只好委托了藿城当地的镖局一路将他护送了过来,旅途中倒也没发生什么事,就是罢……每经过一处庄子大少爷就逼着领路的人高喊一声“大王驾到”,头几回还真是尴尬,喊了十几次之后也就渐渐习惯了。
  
  白二少爷带领满院子的人迎到了门外,见马车门开处先钻出两个壮汉来,壮汉肩上还扛着东西,走出两步之后众人这才看清,竟是从车厢里抬出了一顶小轿子,轿窗轿门都挂着极厚的棉布帘子,想是白大少爷怕见光,这一路都是在马车厢里还坐着轿子这么过来的。
  
  一共四个壮汉扛着轿子,小心翼翼地抬着从马车上下来,大少爷的丫头绿蕉绿桐绿柳绿竹下了另一辆马车,立刻跑过来簇拥住轿子。后面跟着绿院的四个嬷嬷、八名小厮、十几个负责扛行李的家丁,双方相互见了礼,乌拉拉一大群人便进了院门。
  
  庄子上的负责人陈管事忙着安排各个下人以及镖师们的住处,那四名看上去颇为强悍的嬷嬷接过壮汉肩上的轿子一路抬进了正房。
  
  “大哥旅途劳顿,今夜请先行歇下,明日沐昙再为大哥接风洗尘,可好?”白二少爷立在轿门外向里头的白大少爷道。
  
  轿子里头的大少爷良久没有吱声,轿外众人面面相觑,可谁也不敢上前打开轿帘儿一看究竟,只好就这么干立着。约摸过了盏茶的功夫,表少爷轻轻用肘碰了碰旁边的白二少爷,低声道:“莫不是在里头睡着了?”
  
  白二少爷思忖了一下,走近轿门旁,轻声向里道:“大哥,房间已为你准备妥了,回房睡罢。”见里面还是没有声响,白二少爷便打了个手势,示意抬轿的嬷嬷将轿子抬进东次间去,轿底儿才一离地面,就听得轿内“嘭嘭嘭”地传来三声响,似是敲轿壁的声音,嬷嬷们一下子不敢动了,只好扛着轿子等主子们的示下。
  
  “大哥?”白二少爷试探地问了一句,回应他的还是三声响。
  
  “许是在同我们打哑谜?”表少爷猜测道。
  
  立在众人身后的罗扇抿了抿唇:敲一声是“是”,敲两声是“否”,敲三声是……“我害怕”。以前白大少爷有时耍起脾气来死活不肯说话,罗扇就同他约定了这样的暗号来表达意思。
  
  还未等众人这厢猜出白大少爷的哑谜来,一起陪出来迎接的方琮突然手快地一把去撩起了轿帘,口中笑道:“白大公子真是爱玩儿,快出来罢……”
  
  众人齐齐吃了一惊——这愣头青在干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大少爷怕光的么?!
  
  方琮其实是真不知道——他只由坊间传闻中听说过白府的大少爷患了失心疯,这种事儿他总不能到处打听,更不能上赶着问白家人或是表少爷吧?所以他只知道白大少爷脑子不正常,又哪里能想到他会怕光呢!
  
  被他这么一掀轿帘,众人下意识地齐齐向着轿内看过去,却见白大少爷瑟缩在轿椅上,一张脸苍白如鬼,满眼的血丝状若盈血,瞳孔因过度的惊惧而放大凸出,嘴唇青白干裂且不住哆嗦着,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整个人就像是才刚经历了人间至怖至骇的情景一般,已是吓得不成样子。
  
  偷眼看过去的罗扇不由心中一揪:这分明是一路都在这种状态下过来的,时时刻刻都处于极端恐惧中,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看他这样子只怕是……几天来都不曾合过眼吧……
  
  白大少爷的轿帘被方琮突然掀开,先是怔了一怔,紧接着便是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拼命地捂住头想要躲避照进轿中的灯光,方琮被这声惨叫吓得呆住了,表少爷抢上前去一把将轿帘从他手中抢过来重新落下,阴沉着脸看了方琮一眼,方琮反应过来,连忙赔罪:“天阶,我实不知情,本想让他放轻松些,却不成想竟冲撞了他……”
  
  表少爷一摆手止住方琮的话,却不理他,只管看向白二少爷:“怎么着?先抬进屋去罢,人少了或许他会感觉好些。”
  
  白二少爷自始至终都凝眉望着轿子,闻言点了点头,向绿蕉几个道:“好生伺候大少爷,若有事即刻到西次间去回我。”
  
  绿蕉几个连忙应了,抬轿子的嬷嬷们便往东次间去,罗扇同众人一起将路让开,听着那轿中复又响起的急促又微弱的敲轿壁的声音,心中有些泛酸:白大少爷每每从噩梦中惊醒,吓得不敢言语的时候,就是这么敲着床栏哀求罗扇陪着他的。他知道她在这里,他听说了她同白二少爷一起坠崖的事,就这么不顾恐惧地来找她了,他在呼唤她,即使方才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他还是在念着她。
  
  也许在他的意识里,身边的一切有如地狱般可怖,可哪怕是身处地狱,周遭众鬼密布,他也要在茫茫黄泉中找到罗扇,永远不再同她分开,永远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80、防人之心 。。。 
 
 
  将白大少爷送入东次间后;屋中一干人便各自散了,表少爷却跟着白二少爷去了西次间;将门一关,两个人在桌旁坐下;青荷罗扇和银盅她们见这情形知道这两位爷有私密话要说,便都退进了旁边的耳室,因是半夜爬起来的,银盅还困着;直接便躺上床上去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又睡了过去;青荷也打了个呵欠,和罗扇道:“今儿你既值夜便留意着些罢,我们先睡了。”罗扇应了;坐到椅子上侧耳听着次间里的动静;免得里头唤人吩咐的时候听不见。
  
  次间里表少爷正压低声音说话:“他这病看着愈发重了,吓成了那副样子还偏要大老远儿的跑来,你信他是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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