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可能之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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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继续他的心不在焉:“还有瑞士滑雪。”
“你看,你还是提不起精神,难道不是应该一想到要跟我去这些地方,就很开心嘛?”
程诺用两只手缓缓地拉开了嘴角,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你看,我开心地笑了。”
anny高忽然兴高采烈起来,“喂,姓程的,我们去欧洲吧,反正你也跟学校请了假陪我了,我呢,刚好也也有空,可以勉强答应陪你去欧洲走走,怎么样怎么样,诶,我看看机票。”
她开始翻手机里的app查机票,程诺却意兴阑珊:“别闹了,我们还是安静地在这躲着吧。”
anny高撇嘴:“你就是嫌弃我,嫌弃我有精神病。”
程诺苦笑了一下,他走到anny高身边坐下,用右手挽着anny高的肩膀,“你怎么会有精神病呢,别这样想。”
anny高冷笑了一下:“我脑子有病我知道,我爸爸嫌弃我,所以他自杀死掉了,我妈妈嫌弃我,所以她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给了你,而你呢,就真的像对待垃圾一样对待我么?我告诉你,程诺,喜欢我的人可以塞满南京路,千万别勉强,可别委屈年少有为的程教授了。”
程诺还是没心思跟她斗嘴,只是在她额头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anny高怔怔地说,“你还是不死心,想做你的研究,可是,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好么?”
程诺说:“怎么会留下你一个人呢?”
anny高双手缓住了程诺的脖子:“你要是死了,我就是一个人了。”
“你有整个南京路的爱慕者呢。”
“可是我只有一个你啊。”
程诺不知道说什么了,饶是学富五车如他,饶是拿过最佳辩手的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亲了亲anny的头发。
anny高轻轻地说:“说你爱我。”
“我爱你啊。”
“哎呀,讨厌,没有啊,我…爱…你,重新说。”
“我爱你,我爱你会像从黑龙江到上海那么长,会像从旧时代文明到隋唐那么久,好不好?”
anny高猛地撒开了手,“不好,那从上海到深圳那段,你要爱谁?从隋唐到现在,你又是给哪个老同学、旧情人、网友留的?”
程诺揉了揉anny的头发,“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anny高伸了个懒腰,“他们既然给了我们很多钱,我们就用很多钱,出去玩吧,好不好,我们还可以买辆新车,你说是途锐好还是揽胜好?”
“都好,听你的。”
anny高又开心了,“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以后赚很多钱,让我做富太太,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anny高刮了刮程诺的鼻子,“马屁精,就你会拍我的马屁,看在你这么会拍马匹的份上,帮本小姐去拿一个甜筒吧。”
她神色一变:“拿错了口味,我就不要你啦!”
“既然有你不喜欢的口味,又为什么要买那么多口味呢?”
“哼,还不是用来考验你。。。唔”
程诺吻住了anny的嘴巴。
夜深了,anny忽然坐了起来,身边的程诺还在沉睡,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衣帽间,开始为程诺挑选衣服,终于,她挑出了一套自己最喜欢的配搭,又轻声把那套衣服放到了程诺身边,留下了一张照片,亲了亲程诺,转身离去。
她走之后,程诺睁开了眼睛,借着月光看那张照片的背面。字迹娟秀:“我去欧洲了,你答应过我,不会留我一个人。另:你装睡装的不像。”
落款是:爱你的我。
第12章 何去何从()
董安安戴着她的大帽子走在华东师范大学的校园里,青草的芳香让她觉得自己恍惚回到了自己的本科时光,那个时候少不更事的自己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就好像这种味道一样,轻轻的,淡淡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向了人类学专业办公室,“我会有好的运气,是吧,老师?”她问着远在天国的大卫冯。
大卫冯没办法告诉她,她的此行注定要希望落空,程诺请假了,手机也打不通,董安安在燥热而清新的校园里晃荡,她去图书馆借了一本人类学浅析,那是大卫冯的著作,她向它许愿:“老师,请保佑我吧。”
也许是大卫冯因为不能告诉董安安在华东师范大学里找不到程诺而愧疚,神迹发生了,董安安那久不能的手机响了,一串信息闯了进来,让手机一度卡顿。其中大部分是梅尔贝里的关怀,只有一条,让董安安的心猛地跳动:西江千户苗寨,你还有46小时。
她把电话拨回去,可是自己的手机又陷入了瘫痪。她望着手机,没来由的想找梅尔贝里说说话,短信里说,他们去了自己的老家,芜湖。
程诺开着一辆老旧的大切去找李队长,这辆车的年纪甚至有可能比程诺的年纪还大,空调时好时坏,甚至让程诺必须打开窗子迎接将近40度的空气,才会凉快一些,上海似乎融化了一下,水泥都市的冰冷并没有让人丝毫的凉意。
到了李队长的单位,李队长一个箭步窜了上车,又一个箭步下了车,躲到了阴凉里:“你这车从哪个博物馆里偷出来的?还是你刚跑了一趟火焰山?”
程诺拎着一袋子小笼包给李队长:“喏,我大老远去买的包子。”
李队长狼吞虎咽,“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结果。”
“好结果还是坏结果?”
李队长狠狠地把包子咽下,噎的他不舒服:“有没有水?”
程诺在车里拎出来半瓶水:“给你,我在路上买的冰水。”
李队长接过了水,却不喝:“这水我要是喝了,非把我的肠胃烫坏不可。”他揉了揉胸口,又蹦了几下,想让包子顺利一点下去。
“你就别卖关子了啊,什么结果?”
“心急吃不成热胖子啊,你让我喘口气不成么?”
“我把你塞进车里去,你就成热胖子了。”
李队长幽幽地看着程诺,“你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我已经根据dna匹配,找到了那个去你家的人。”
程诺预感不好,“坏消息呢?别告诉我他已经被灭口了。”
“是的,是被灭口了,不过是三年之前。”李队长一本正经地看着程诺,“这个人,已经死了三年了。”
“也就是说,一个死人,半夜跑到了我家里,给我送了一袋子不连号的现金?”
“嘿,你没回去看看,那些钱是不是冥币?”
“得了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热了,编个故事给我降温来着?”
“nonono,你要相信科学。”
“科学个。。。科学什么啊科学,科学怎么解释这个人死而复生又去炸我的房子又是给我送温暖的?”
“科学的意思就是,不要再趟这趟浑水了。”李队长收敛起了玩笑的神色,“否则更诡异的事情还是发生的。”
见程诺不说话,李队长问:“她走了?”
程诺点点头,“走了,早上的航班。”
李队长把剩下的包子拍成饼,一个个扔进嘴里,空气凝固了一般,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别的什么。
李队长吃光了最后一个包子,“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程诺说:“我也要走了。”
“去哪?”
“去找真相。”
李队长点点头,“去买个手机,把号码告诉我。”
“好,保重啊你。”
“你自求多福吧。”李队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程诺要走,却又被李队长叫住了,“喂。”
“怎么的,李队长还有什么教诲?”
“她走之前,给我打了电话。”
“喔。”
“你不问问说什么了?”
“你说不说?”
“她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那我谢谢你了。”
“你还记得么,高二那年,你挨欺负,我帮你出头,打了一架。”
“你帮我出了那么多次头,我怎么分得清是哪一架?”
“那次打完架,我鼻子还在冒着血,你走过来,跟我说:借我十块钱吧,我要给人家买冰棒,你记得不?”
“嘿嘿。”程诺记得这码事,赧然地挠头。
“那十块钱你是不是该还我了?”
程诺竖起了一根中指:“不还,你有证据证明我欠你钱么?”
李队长也竖起了一根中指:“所以你别死了。”
“怎么就死了,我要是死了,也死而复生往你家里送一大手提袋的钱,不过,我估计我会送冥币给你。”他又补充了一句,“等你结婚的时候送,吓死你老婆。”
李队长又竖起了另一根中指:“那我就打死你。”
程诺笑着走了,嘴里却在嘟囔:“我都死了,你还怎么打死我?”
李队长说:“你去欧洲吧,到今天,你已经算是熬出头了,没有必要再去做一些事情了。”
程诺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嘴角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我会认真考虑的。”
是啊,到底何去何从呢?是寻找扑朔迷离的真相,还是过安稳踏实的生活?
程诺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忽然看见了一家苹果店,于是从进去到出来,没用上5分钟,买了一部电脑………他有篇论文要赶出来,当然,还有一个iphonex,上好了卡,发了条消息给李队长。正准备发条消息给anny高,进来了一条消息,但是不是李队长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内容同董安安收到的一样:西江千户苗寨,你还有46小时。他的注意力都在短信上,没有注意,一个背着包,带着帽子跟纱巾的女孩子,从他的车旁边路过。
程诺把电话打过去,是空号。
程诺想跟李队长商量一下,却又没有打出去这个电话,他轰着了车,慢慢地开着,心思却全然没在路上,他在想,如果这个短信,是炸自己房子的人发的,那么这一定是一个陷阱。这倒是也说得通,毕竟只有幽灵才会如影随形,第一时间知道自己的号码,可是这又说不通了,要害自己,为什么要引到苗寨去害呢?
还有一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让程诺感到兴奋,在西江苗寨,那里有一个真相在等待自己去发现。
于是他猛地调转车头,驶向了机场的方向。
第13章 倒计时44小时()
程诺发现一件事情:自己被盯上了。
从自己要过安检开始,就好像有两个跗骨之蛆一样的男人跟着自己,甚至去洗手间都要跟着他进去一起尿,幸好没有一边尿一边看程诺的大小…………那会让他崩溃的。
于是他提好裤子,嘴上吹着口哨往外走,走了几步,猛地回头,那两个男人还在跟着他。
程诺问:“二位,有何贵干?”
他们两个动作一致地耸耸肩:“坐飞机,你有事么?”
“坐飞机干嘛老跟着我?”
“你为什么说我们俩跟着你?有么,我们俩有跟着他么?”个子较高的那个问另一个。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起摇头,“没有啊。”
程诺点点头,“没跟着我最好,我警告你们俩,不要骚扰我,我可是有身份的人。”
高个说:“你不要警告我们俩,把你的警告留给自己吧,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程诺知道坏事了,果然是他们…………那些炸掉自己房子,又给自己钱的人。
可是输人不输阵啊,程诺正色说道:“知识就是力量。”
高个显然对程诺的口舌之快并不放在欣赏笑了,“好的,走着瞧吧,你是打算就这么站着么?我们要去候机了。”
程诺扭过头,心里想着,从两个人找到自己的时间点来看,很可能是自己用实名订机票出的问题,那么,自己的目的地他们是知道的,该怎么办呢?而且,到底西江苗寨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呢?
尽管时间很紧,可是董安安还是想先回家一次,芜湖有着魔力,在感召着董安安回去。虽然本来就没什么钱了,可是董安安还是买了一部手机,给梅尔贝里打了电话:“你好,我是董安安。”
电话另一头的梅尔贝里显然对这个电话感到高兴:“上帝保佑,总算有你的消息了。你在哪?”
“我在上海,正准备回芜湖。”
梅尔贝里说:“你就在上海等着我,我们马上就到上海。”
“不了,还是我回芜湖吧,我还是想回去看了。”
梅尔贝里斩钉截铁地说:“你还是在上海等我吧,就在万豪酒店的大堂吧,我怕我又没有你的消息了。”
董安安觉得自己的心被融化了一般,可是只有片刻的感动,她还是说:“我想家了,想回老房子看看,很久没有看到家的样子了,从上大学开始,我就没有回去过了。”
梅尔贝里叹了口气,“好吧,那我跟尤瑟夫在芜湖等你。”
一想到要回到家,能看到自己成长的老房子,就觉得心无比的安定。
程诺在找了一个不会被监视到的位置,思考着关于西江苗寨的一切。事实上,程诺是知道一点那里的,之前研究失去的夜郎国的时候,有怀疑过其实西江苗寨才是夜郎国的旧都,也是去过一次,吊脚楼、风雨桥都留下过程诺的足迹,还记得吃过凯里酸汤…………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吃的,程诺摇摇头,开始找资料。
贵州有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贵州不比云南的景色差,可是旅游业却落后很多。侗寨、苗寨比比皆是,故事也有很多。相传侗寨里有一个被称为“药师”的角色,他们仅凭一个“换花草”就能改变娘胎肚子里婴儿的性别。
红崖天书同样神奇,相传很多年前有一个醉酒的诗人,吟游到了红崖天书之下睡去,醒来后发现那一壁难解的文字,大惊失色,奉若神明,连忙叩首。千百年来无人能说明白,那一壁红色石刻到底说的是江山美人还是人生悲欢,是殿堂神明还是市井百姓。
最出名也是最近的,是1994年12月1日凌晨3点,贵阳北郊18公里处的都溪林场响起隆隆巨声,一个发出红色和绿色强光的不明物体呼啸而过,几分钟后,林区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