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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119部分

小说: 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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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粘稠劲儿倒是够了,只可以老夫也算得上是医术中的老虫了,掺了水的血液一眼便能看出。”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韩珂扯了扯嘴角,“可你又是怎么猜出我的身份的?”

    “皇后还没认出我吗?”

    韩珂摇摇头。

    “宋从医,前太医院总管。”宋从医眼眸微眯,“也难怪你认不出我,若不是知道你曾经双目失明,我也认不出皇后娘娘啊?”

    “嘘……”韩珂朝着宋从医做了一个手势,小声问道,“您就是那个当年帮着瑜妃在祖母怀孕期间为她下假红花的宋从医?”

    宋从医面上一愣,随即笑道:“算是?当年的事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老臣那么做,是为了大胤着想。可如今在陛下的治理下,大胤国泰民安,老臣倒是有些后悔了。幸而陛下的病情得以控制,否则老臣就是万死也难逃其咎……”

    韩珂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做了便是做了,为何他承认自己做了,却不肯承认自己的错呢?

    来不及多想,她慌忙从床榻上坐起来,紧紧扣住宋从医的手臂,“宋老太医,您帮我一个忙?求求你了?”

    “使不得使不得?皇后娘娘乃是万金之躯,怎么能……”

    “能?当然能?请老太医一定要帮帮我?陛下危在旦夕,您曾经差一点儿就要了他的命,这一次一定要帮我?”韩珂紧紧握住宋从医的手,“实不相瞒,我这病是装出来的,除了身上的伤,我的眼睛并没有问题,那眼中流出的血液,是我故意擦伤手臂,混杂着茶水涂抹上去的?带我来这儿的人是当年被派去为先帝守陵的八皇子?他串通大皇子,意图谋反?”

    宋从医眸光微冷,额上冷汗涔涔,“那老臣要怎么帮皇后娘娘?”

    “替我送一封信到未央宫,赶在陛下去景山行宫之前交给他?”韩珂的眉头紧紧蹙起,“千万不能让陛下去景山行宫,我得告诉他,我还活着?”

    “可是屋子外面有人把守着,老臣没法子将信送出去……”宋从医蹙眉。

    “不要紧,”韩珂略一思索,“你只要送一只空白的纸笺到陛下手中,陛下会想到我的。”

    “老臣遵命。”宋从医朝着韩珂微微一拜,“事不宜迟,老臣现在就出发,娘娘要保重身体……您身上的伤,不轻。”

    韩珂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她的伤于她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月彤出宫采购之時,被已经告老还乡的宋太医叫住,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递给她一封信,嘱咐她交给陛下。

    月彤进了宫,便直直往未央宫跑去,以往这个時候,陛下都应该在未央宫中批阅奏章的,虽说他对外宣称迁往景山行宫,可月彤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捏着手中的一封信,月彤刚要推开未央宫的大门,手却突然顿住。

    屋子里没有掌灯,陛下是怎么批阅奏章?

    “陛下……”她低低唤了一声。

    姜太后苍老的声音突然想起,“什么事?进来……”

    月彤一听是姜太后的声音,慌忙推开门,对姜太后行礼,手中的信自然不小心滑落出来。

    “什么东西?”姜太后眼力极好,很快就发现了那封信。

    月彤叹息了一声,乖乖呈到姜太后面前,“这是宋从医宋太医嘱咐奴婢要亲自交给陛下的信。”

    姜太后一听到“宋从医”这个名字,眉头便不由地皱起,冷声道:“陛下近来很忙,养心殿出了些事情,哀家先搬来未央宫住。这信,哀家过几日会送给陛下的。”

    “是。”月彤碰了一鼻子灰,匆匆退下。

    姜太后拆开信封,入目的是一张空白的纸笺,回想起皇后离宫之前,曾经给她的儿子留下了一封空白的信,她心中怒火翻涌,二话不说,便将那空白的纸笺点燃,投入炉火之中。

    次日亥時,大皇子府邸。

    萧焱跪倒在大皇子萧烬面前:“父王,你信儿臣一次。这次,您不能去?”

    “为什么不去??”大皇子横眉一挑,“本王只恨生了你这么没出息的东西?那姜冉老东西已经弄死了瑜妃,先帝在位之時拥立你的大臣也被她一一斩杀?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不抓住,更待何時??”

    “父王,儿臣了解叔父。若是那丫头真的死了,叔父不该是这样的反应……这很有可能只是一个计谋?”萧焱苦苦哀求,“父王,儿臣自出生就没了母亲,父王忍心让儿臣再失去父亲吗?”

    “你根本就不是在担心你爹?”大皇子额上青筋跳起,身穿重重的铠甲,蓄势待发,见萧焱抱着他的腿阻拦他,伸出腿来,朝着他的胸口重重一踹,“本王若是能够一举推翻姜后母子,绝不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为太子?”

    萧焱瘫坐在地上,只能望着父亲的背影远去。阻止不了,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叔父之所以能登基称帝,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父亲狂妄自傲,只怕会闹得兵败身死的下场?

    子時,大皇子的几百个死士悄悄潜入皇宫,仔细打探了情况,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便直攻养心殿。

    养心殿中没有掌灯,黑漆漆的一片。

    待到大皇子带着几百个死士破门而入,头顶一沉,一个重重的铜质巨大牢笼直直落下来,囚住了过半的死士。

    “姜冉?拿命来……”

    大皇子有幸逃脱,直直向前闯去。

    恰在此時,养心殿中所有的烛火燃起来,弈凡静坐在大殿中央,悠然饮茶,淡淡望了大皇子萧烬一眼,朝着身侧的座位上摆了摆手,轻笑道:“大哥,坐。”

    大皇子萧烬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心中惊恐不已,手中握着的剑已经颤抖起来,“为什么会是你?你不是应该在景山行宫吗?姜冉那个贱人呢?”

    “大哥……”弈凡低叹了一声,命人劫去大皇子手中的剑,递给他一杯茶,皱眉道,“直呼太后名讳,是死罪。朕念你初犯,饶你一次。”

    “本王不要你饶?本王就是要骂她?”大皇子狠狠砸了手中的茶杯,指着弈凡怒斥,“就凭你几个侍卫,怎么可能抵挡得到本王的三百死士??”

    弈凡淡然一笑,指了指屋外,“大哥回头数数,朕手中的侍卫,究竟是几个?”

    大皇子猛然回头,映入眼帘的是成千上万的羽林军?

    “你……”大皇子难以置信地瞪着弈凡,“今天你刚刚安葬皇后,你不是下令要他们留守东陵的吗??”

    弈凡神情颓然,薄凉的唇微微开启,“想要安葬皇后,那也得先找到皇后的尸体。朕今日葬的不是皇后,朕心中的皇后一直都活着……”

    “你真狠?你为了皇位,连与皇后的夫妻名分都不在乎了?”大皇子冷冷讽刺。

    弈凡叹了口气,黯然道:“想来大哥还不知道自己被人骗了。我猜八弟一定没有告诉你,他送给朕的尸体,根本不是皇后?”

    “怎么可能??”大皇子气得面红耳赤,“皇后的尸身本王也去认过?那些确实是皇后平日里穿的衣衫,四弟这位皇后个姓迥异,不喜欢我朝的衣裳,她穿的衣裳别具一格,连大哥也能一眼认出来?”

    “衣裳是瑶儿的。”弈凡的嘴角染上一丝痛楚,“只是朕在郊外找到瑶儿的马车之時,她所穿的那件衣裳已经被撕烂。朕实在想不到,歹徒为什么要为她穿上另一件衣裳,再毁了她……答案只有一个,凶徒只是希望朕相信那尸体是皇后而已。如此一来,朕可以肯定,皇后还活着。”

    “这样说来,你与姜冉断绝母子关系,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大皇子的心中还有许多疑问。

    “不错。”弈凡叹了口气,“朕确实很恨母后,但是百善以孝为先,朕不会忘了母后养育之恩。这件事过后,朕自然会向她赔礼道歉。”

    “你……”弈凡三言两语便将大皇子反驳得无话可说。

    大皇子突然抬起眼眸,冷冽的眸光射向弈凡,“姜冉在哪里?”

    “大哥,你是问太后娘娘?”弈凡嘴角勾起几分冷意,“太后的名讳,你可以直呼一次两次,但是如果还有第三次,朕会灭了大皇子府?母后现在正在未央宫,有羽林军保护,你根本伤不到她。”ZSWD。

    “那景山行宫那边……”萧烬心中的希望一点点熄灭,早知如此,他该听一听萧焱的劝。

    弈凡举起茶杯,一饮而尽,淡然道:“景山行宫,空无一人?”

    萧烬颓然瘫倒在地上,弈凡却直起身子,朝他走去,而后弯腰将他扶起,在他耳畔,暗沉着声音道:“大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那梵缺阁,还是趁早散了。”

    大皇子颓然一笑,冷冷扯开唇角:“现在本王还有选择的机会吗?就算本王不解散梵缺阁,想必四弟也会将梵缺阁一举剿灭?”

    “朕的人已经去了梵缺阁总坛,”弈凡淡然回眸,修眉斜飞入鬓,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波光流转,气定神闲,“大哥若是此時回头,朕不会再追究此事。”

    “为什么?为什么愿意放过我?”大皇子那张久经战场的脸上刻面霜雪,始终都不明白先帝为什么会将大胤的基业交给这么年轻的帝王。

    “就算大哥你不顾念兄弟情谊,但父皇辞世之前留下遗命,要本王善待他的子孙。本王素来推行仁政,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兄弟相残??”弈凡抿唇,烛火下他秀如坚玉的面容中透出冷傲,耀目摄人,威风冷厉,有帝王风吴。

    “皇上……”大皇子羞愧不已,朝着弈凡长长一拜,“是大哥不懂事,还请陛下放过焱儿,此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曾经试图阻止我,只是我太固执。”

    “朕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弈凡的表情十分复杂,不见喜、不见忧,却看似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大哥,带着你的人撤出皇宫。朕不想惊动了母后。”

    “是。”大皇子捡起地上的残剑,收入鞘中,走开几步,又突然顿住步子,回身对弈凡道,“陛下,景山行宫的叛党就交给微臣?希望陛下能够给微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弈凡苍白的面容丝毫没有削减他的气势,他冷冽的声音刻入了大皇子的骨子里,“大哥是朕的手足,八弟亦是朕的手足,从未有过什么叛党,八弟只是一時想不通而已。若是大哥愿意,就请大哥带兵去景山行宫一趟,劝八弟回头是岸。”

    “遵命?”萧烬得到弈凡的许可,匆忙带着他的人撤出了皇宫。

    待到养心殿风波平定,阿砚跪倒在弈凡面前,“主上,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

    薄唇轻启,弈凡额上的热气凝成了晶莹的汗珠,顺着两鬓流淌,烛火的折射下,映出绚丽的色泽,使得他原本苍白的双颊上微微染上了两抹红晕。这还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兄弟叛乱,心里头对大皇子、八皇子已经产生了隔阂。

    “主上就这么放大皇子离去,倘若他在景山行宫与八皇子联合起来,岂不是会另起一场祸患?”阿砚疑惑不已,“主上一向是谨慎入微的姓子,怎么可能容许这么大的威胁存在?”

    “你也说了,朕向来谨慎。朕既然决定这么做,自然能保证万无一失。”弈凡如玉的脸颊上印着自信,“梵缺阁一散,大哥必然明白自己气数已尽。若是他此時联合八皇弟,不过是垂死挣扎。”

    “可是倘若他们联手,未必没有胜算的可能。”

    “朕似乎说过,今晚会有大风。上天借朕东风,朕为何不用?”弈凡按着桌面的一张大掌紧了紧,书桌瞬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试探一下,又怎么知道大哥是不是真心归降?先帝虽然说过要朕厚待他的子孙,可倘若大哥屡教不改,他便不配做先帝的子孙?”

    “属下懂了。”阿砚一听,心中震惊。

    “陪朕去看看母后。朕前几日与她断绝母子关系,她想必恨透了朕。如今叛乱已经平定,朕也该请求她的原谅了。”弈凡说罢,转身离开养心殿,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

    未央宫中漆黑一片,姜太后垂眉卧在榻上,一脸的痛苦。

    瑾娘上前,小声安慰道:“太后娘娘不必过于忧虑,陛下一向孝顺,此番有这般动作定然是受了皇后之死的打击。仔细想想,皇后娘娘自七岁开始就跟在您和陛下身边,这突然去了,陛下一時间接受不了,其实是很正常的。活着的人又怎么能同死人争呢?太后娘娘与陛下的路还很长,您何必与已故的皇后置气?”

    姜太后突然沉吟一声,暗暗吐了一口怨气,“倘若,皇后她没有死呢?”

    “没死?”瑾娘眉头一挑,眸中露出几分疑惑几分期待,“太后娘娘说的真奇怪,今日陛下明明已经将皇后娘娘下葬。皇后娘娘若是没死,这葬在东陵的又是何人?”

    “瑾娘……”姜太后欲言又止,想起被自己烧毁的那封空白的纸笺,心中越发觉得君初瑶没死。

    “皇上驾到--”

    恰在此時,弈凡的轿撵已经来到未央宫门口。

    瑾娘忙露出笑靥,对姜太后道:“太后娘娘您看,陛下一定是看望您来了。”

    姜太后神色一僵,一想到自己烧掉的那封书信,心里头便生出些愧疚感来。

    弈凡三两步闯进来,走到姜太后床榻前,朝着她直直跪下去,背脊紧绷,刚毅的侧脸埋在昏暗之中,“母后,您为什么不掌灯?”

    姜太后干哑着声音在黑暗中咳嗽了几声,淡漠道:“哀家不是你的母后,我们已经断绝母子关系了。从此,桥是桥路归路,我们再无交集。”

    “太后娘娘,您别这么说……”瑾娘担忧道,“陛下来看您,定然是想通了。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您就原谅陛下?”

    “瑾娘,你出去。”姜太后似乎很不乐意,冷声将瑾娘赶出了未央宫。

    弈凡起身,燃起了床畔的烛火,复又在姜太后面前跪下,“母后,儿臣一時鲁莽,请母后责罚。”

    “责罚?”姜太后冷冷一笑,“哀家不敢。您可是大胤的帝王,天下苍生都掌控在您手中,您为什么要跟哀家低声下气。您可以派人囚禁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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