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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一身孤注掷温柔-第79部分

小说: 一身孤注掷温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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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能去找她?女人从来都是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的,他怎么就会信了她的话呢?她若真的不在意他,又怎么会千里风尘地来见他?

    邵朗逸也是昏了头了,居然让她跟着孙熙平这样一路奔波辗转着过来。

    他一时心疼一时欢喜地想着,车子已经开回了燕坪镇。

    顾婉凝睡得很浅,车子停稳,虞浩霆刚一伸手想要抱她起来,她便醒了,不知是热了还是羞怯,两颊一片晕红,低了头由着虞浩霆牵着她进了燕坪镇的行辕。

    周围行礼之声不断,穿过两进院落,她才发觉他这样牵着她的手,像是小孩子一样,忍不住就想要抽开。

    不料,她的手刚一动,便被虞浩霆握住了,她抬眼看他,竟在他眼中看见一丝惶然。他这样的敏感小心,倒叫她也难过了,顾婉凝恬然一笑,轻轻抽开了自己的手,挽在了他的臂上。

    虞浩霆低头看着她挽在自己臂间的纤纤素手,忍不住抚了上去,难以自持的喜悦片刻间便蔓延开来。

    之前汪石卿听说虞浩霆匆匆开车出去,就猜到他是去追顾婉凝,唯盼顾婉凝不肯跟他回来,此时隔着办公室的窗子看见他二人牵手而归,心中一叹,想着要不要寻个机会将顾婉凝身世的疑窦告诉虞浩霆。可是顾婉凝当初一走两年,杳无音信,若说是有人着意安排的一枚棋子,倒是不像。

    他此时说出来,势必牵扯到之前龚揆则的事情,三年前的事,他瞒了这么久,也有些说不过去。况且,若虞浩霆叫人彻查,万一顾婉凝和沣南那边没有关系,恐怕她更要堂而皇之地留在虞浩霆身边了。一个漂亮女人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一个隔了这么久,还能让他如此在意的女人就不一样了。

    算了,这件事情也不急在一时半刻,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李敬尧,顾婉凝这里,他盯紧一些就是了,若她真露出什么端倪,那料理她倒也不必再提前事了。

    他想妥了主意,便拿起手边的公文函件,去见虞浩霆。

    月光在游廊里铺了一地银辉,他的步子不知不觉慢了下来。今夜的月亮还差了一牙未满,却已十分清亮。

    他想起八年前初见她的那一天,她回眸一盼,便有光华流转。思君如明月,夜夜感清辉。那一年,她才十五岁,可是就像这明月在天,哪怕只是一弯如眉,也有无限清光,照见山河万朵。

    “总长,薛贞生部的战报。”汪石卿进来的时候,虞浩霆正端了茶递给顾婉凝,笑微微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困了,先吃点东西再睡,听话。”

    虞浩霆见汪石卿过来,接了他手里的电文,对顾婉凝道,“我去处理点事情,待会儿再来看你,有什么事情你就吩咐叶铮。”他转过身要走,又停了停,回头叮嘱道,“要吃东西。”顾婉凝笑着点了点头,叶铮已经有点傻掉了。

    汪石卿对顾婉凝点头打了招呼,心中感叹,两年未见,又奔波劳顿,可这女孩子依旧是秋水朝露一般,动人心弦。

    虽然虞浩霆再三叮嘱她要吃些东西,可顾婉凝着实没有什么胃口,又看叶铮在这儿盯着她,只好勉强喝点粥,好让他交差。她吃了两口,忽然搁了勺子对叶铮道:“你吃了晚饭没有?”

    叶铮受了这一番“惊吓”,早就不觉得饿了,经她这一问,才又想起饿来。顾婉凝见他犹豫着没有答话,已经猜到他是没吃,便浅浅一笑:“你要不要吃一点?”

    那桌上摆了两套餐具,原本是给虞浩霆准备的,叶铮即便是饿了,也万万不敢此时此刻坐到她对面吃东西,连忙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吃过了。”

    顾婉凝又舀了几勺粥喝了,便站起身来:“我吃好了,想休息一会儿,你不用在这儿了。”

    叶铮连忙答了声“是”,掩门退了出去,这半日的情形太过诡异,他不知道自己是许多话憋在心里难受,还是饿得有点心慌,也不知道郭茂兰他们有没有留点吃的给他。

    虞浩霆和汪石卿在书房里边谈事情边吃了饭出来,对郭茂兰道:“眉安那边有个姓骆的女秘书,叫她过来。”

第119章 佳期/昨夜才掠过心底的一场好梦(3)() 
郭茂兰应声去了,汪石卿一听就明白他是叫人来照料顾婉凝,只能暗自苦笑。虞浩霆却没有直接回去看顾婉凝,而是叫勤务兵去开了林家库房的箱笼,亲自翻了翻,拣了牙白淡蓝的一床湖丝枕被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这个你记着,回头赔给人家。”虽然他平素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但在军中一切从简也是惯了,可如今她在这里,他要她一点委屈都没有,一点也不能有,再也不能有。

    手里的丝绸被单滑凉软糯,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气,现在才想起这件事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睡了,他这样拿着东西过去,难道再把她叫醒吗?他叫人伺候惯了,是不大会照顾人。虞浩霆自失地一笑,推门进去,见卧室的门掩着,看来真是睡了。

    他放轻脚步走进去,房里却没有人,只浴室里有水声传来,他心下释然,便动手去整理床铺。刚换过枕被,正铺陈之间,浴室门锁响动,顾婉凝忽然挽着头发走了出来,一眼看见他,就愣在那里,机械地用毛巾擦着头发,一声不响地望着他,眼里都是诧异。

    虞浩霆见她换了件梅子青的短袖旗袍,最是淡净寻常的颜色,反而愈衬出她的人润泽潋滟,仿若刚经过一场细雨便照在春阳下的花苞,只等她一言一笑,一个春天的花就都要开了。

    他刚要开口,却见顾婉凝一脸古怪诧异看着自己,心中猛省,从见面到现在,他们一共也没来得及说过几句话,却叫她一出来就看见他在铺床,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想,他分明并没有想别的什么,可一念至此,又真的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顾婉凝却没他想得那么多,她只不过是看见虞浩霆亲自动手做这样的事,又好笑又惊讶,一时怔在那里罢了。

    虞浩霆见她只是瞧着自己,面上更有些讪讪的意思,看见她裹在毛巾里的发梢犹自滴着水,匆匆说了一句“我去拿风筒给你”,转身就走。待他出了门,才想起来这就是他的住处,风筒就搁在浴室,他到哪儿去给她拿?

    他真是昏了头了。她明明就是他的女人,不过是隔了些日子没有见罢了,他居然慌乱得像个少年,笑话!他年少时也没有这样慌乱过。可是那慌乱之中,到底渗出一缕涓涓的清甜,软软的就像今日她和他说话的声音,水波般漾在他心里。

    他薄如剑身的唇不知不觉就弯出了一个温柔的弧度,就算是他想那又怎样?他难道不该想她吗?

    “我忘了,风筒就搁在浴室里。”他若无其事地说着,重又进去把风筒拿出来。

    顾婉凝亦觉得虞浩霆有些反常,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古怪,只是这反常和古怪并不让她讨厌,反而叫她觉得安心。

    从旧京到眉安,一路上她都在想,她是不是不应该来?每近一程,她都几乎想要反悔,然而,直到她见了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还是来了——原来,只有他身边,才是她最应该在的地方。不,不是应该,是她只能在这里。她遗失了许多东西在他这里,她最渴求的东西也在他这里。

    他好,或许她还可以远远地试着忘记;他不好,她再不会有一刻是快活的。

    她的头发又长又密,吹吹停停,整理了十多分钟也只是半干,虞浩霆看她有些倦了,便从她手里拿过风筒:“我来吧。”他学着她的样子,手指纠缠在湿滑的青丝间轻轻梳理,她身上清甜的幽香在两人动作之间缕缕不绝,直沁他的心脾,又弄了一阵子,待顾婉凝说“好了”,他才停下:“你每次洗头发都这么麻烦吗?”

    顾婉凝梳着头发答道:“嗯。去年我想要剪成欧阳那样,可是到了店里,一看到理发师的剪子,又舍不得了。”

    虞浩霆想了想,问:“我以前怎么没见你吹头发吹这么久?”

    顾婉凝回眸一笑:“虞四少公务繁忙,眼里哪会有这些事情?你说得对,是麻烦,我回头还是去剪了。”

    “别——”虞浩霆轻轻握着她的发梢,“你要是嫌麻烦,以后我帮你弄。”

    以后?

    她慢慢搁下发梳,镜中的俪影成双,似乎完满得太过突然,突然到不像是真的。

    以后?

    她和他,会有怎样的以后?能有怎样的以后?

    一失神间,已经被他拥在怀里。他不怕她闹,只怕她一个人默默想心事,她现在这样乖,谁知道万一又想起什么,会不会转眼就要跟他翻脸?他不想冒这个险。虽然从前她对着自己也有柔顺温驯的时候,可多半是因为懒得和他纠缠罢了。他每每想起那些寥寥无几的温存亲昵,都不敢去分辨究竟是真是假。

    “我真想你,婉凝——”虞浩霆一手捧着她的脸,深深看着,“我真想你。我以前总怕你骗我,可我现在觉得,就算你骗我也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真的。只要你高兴,什么都没关系。”她倚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忽然想起欧阳怡写给她的信——“我想起他,是一心的安定”。

    那么,她现在这一刻算不算是“一心的安定”呢?

    她从前担心的那些事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就算他知道了她的身世,又怎么样呢?她走就是了,他总不见得总不见得要她死吧?

    就算她和他没有以后,又怎么样呢?

    凌波不过横塘路,锦瑟华年谁与度。

    没有他,她连这一刻的安心也不会有。婉凝心思一软,脸上虽然还是端然的神色,声音却已经娇了:“明明是你们骗我的,好不好?”她这样软语娇嗔,虞浩霆听得心都颤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我知道,我宁愿你在江宁等我,也不会让你到这儿来。”

    “那我回江宁等你?”她这句话说得清淡,却一点撒娇的意味也没有了。她瞟了一眼边上搁着的枕被军毯,是他之前收起来的,她在这里,大约很给他添麻烦。

    “你”虞浩霆扳过她的脸,胸腔里生生拧出一阵委屈,她还真会戳他的软肋,“婉凝,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这两年,全不相干的事,绕来绕去,我总得想到你。我见到别人,先想的就是哪里哪里不如你,但凡有半点像你的,就觉得好。”他娓娓说着,嘴唇匍匐在她的额头发间,沁出密密麻麻的苦涩,“我都觉得自己是疯了。去年定新开学,我去旧京,没来由地就觉得你在,我找了一遍还不死心,以为”

    “我是去了。”顾婉凝低低道。

    “你说什么?”虞浩霆身子一震,握住她的肩膀,“你去哪儿了?”

    “我替报馆的一个记者去签到。”

    顾婉凝说起这个倒生出几分精神来,眉眼一弯,笑吟吟地瞧着他,“吾辈身膺军职,若人心陷溺,志节不振,不以救国为目的,不以牺牲为归宿,则不足以渡同胞于苦海,置国家于坦途哪个秘书给你写的稿子?真是冠冕堂皇。”

    虞浩霆眼中尽是不可思议:“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你一进到礼堂,我就躲出去了。”顾婉凝吐了吐舌头,“我在外面听的。”

    她脸上犹自挂着一弯轻笑,虞浩霆却已是咬牙切齿了:“你怎么能——”他不是疯了,他竟然就这样生生错过她了!这么狠心的小东西,她就舍得这样折磨他!

    他扳着她的脸,把她的笑容吻了回去,不再给她丝毫闪躲的机会。

    这样的甜美他有多久没品味过了?

    她嫩软的唇瓣,清甜的味道,是他连梦里都不敢回想的,那许久不敢碰触的伤痛让他愈发缠绵深入,他还要更多。

    顾婉凝猝不及防,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无从推拒,唇齿之间全是他温柔而又执拗的劫掠,她试着去回应,每一点温存都激起他更炽烈的攫取。

    这个吻太过绵长激烈,她终于承受不住,嘤咛着想要多一点空气,他才恋恋不舍地一点点放开。

    她失了焦的眸子泛起一层迷离水雾,刚刚被他吸吮过的嘴唇艳如浆果,乌黑的发丝散在胸前,勾勒出玲珑起伏的曲线。虞浩霆心中一荡,在她耳边轻轻哈着气:“宝贝,你倒不光是长高了。”

    顾婉凝困倦之中蹙着眉有些惑然,虞浩霆促狭一笑,待会儿她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将她抱起来,走了几步放到床上。这个狠心的小东西,他要叫她知道他有多想她,她敢丢下他走了这么久,他一定得收点利息回来。

    他轻轻密密地逡巡着她的唇颊眉眼,灼热的气息环绕着她,同样灼热的还有在她身上激起一波波热浪的手。他忽然咬了下她玉白小巧的耳垂,体会着她的战栗,他展开她攥在身侧的小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轻轻亲了亲,便拉过她的手攀在自己腰间,低声蛊惑道:“这个忘了吗?好好想想,是怎么样?”

    她想不起来吗?那他帮她想。

    虞浩霆吮着她的唇,一粒一粒解开了她旗袍的纽扣。淡青色的衣裳半褪下来,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和樱粉色的薄绸内衣,他的手一覆上去,身下柔软轻盈的身子突然一僵,原本攀在他腰际的手,蓦地缩了回来,软软地撑住了他的肩,水雾迷离的眸子里掠过一点惊惶。

    那一点惊惶在他眼里瞬间漫成一片阴影,她不喜欢?

    她没推开他是因为她也想要他,还是她习惯了不去拒绝他?

    他以前只以为她是女孩子本能的羞怯,总是变本加厉地撩拨她,要她化在他怀里,他才满意。他从来没想过,或许,她是怕他?

    他慢慢停了动作,蓦然想起他上一次和她在一起,却是那样不堪的场面,她满脸泪痕地叫他的名字,只惹来他更粗暴的掠夺她是怕他吗?

    心底尖锐的刺痛压过了灼热的欲念,他拉过被单掩在婉凝身上,深吸了口气,柔声道:“我吓着你了,是不是?”理了理她颊边的乱发,“你放心,我不过来扰你了,你好好睡。”

第120章 佳期/昨夜才掠过心底的一场好梦(4)() 
说着,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起身放下帐子,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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