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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十里尸香-第29部分

小说: 十里尸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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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使劲全身力气,几乎是以砸的速度趴到地上。

    也就在这瞬间。

    “轰!”

    一声铳响。曹楠抬手就是一铳。

    “嗷!”伴随铳响,后面传来一声痛吼,紧接着就听脚步声快速远去。

    我急忙翻转身,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蹿入了密林深处,一闪就消失不见了,速度奇快。

    “没事吧磊子?”曹楠急忙冲了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摇摇头说没事,其实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半道上到底遇到个什么东西?最发毛的是自己还把它牵过来了。

    我急忙抬起手来看,生怕中毒或者被弄出什么毛病来。

    让我微微一松的是,手上除了有一些泥巴外,什么异常也没有。

    黄毛也走了过来,没好气的冲我道:“你丫的跑什么呀,我们撵都撵不上!”

    “跑?”我莫名其妙,道:“我…;…;我没跑啊。不是你们在跑么,我一觉醒来看见你们在跑,就吊在你们后面,追都追不上!”

    “什么?”黄毛听了有些愕然,眉头皱了起来。

    曹楠也错愕了,说:“磊子,不是你在追我们,是我们在追你,你睡着睡着突然跳起来喊了两嗓子,闷头就跑。我们喊都喊不住,你到底梦到了什么?”ゑゑ“啊?!”我瞪大了眼睛,懵逼了。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明明一觉醒来看到曹楠在追黄毛,自己就吊在曹楠后面追,结果追丢了。怎么到了他们那边,变成我在跑,然后他们在后面追?

    自己经历的和他们说的完全相反!

    “你当时看到了什么?”黄毛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问我。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除了那个庙。

    直觉告诉我那个庙很邪性,最好不说;反正自己也没掉一根毛,不说也没关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黄毛听完一阵无语,曹楠更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说:“我们没跑啊,一直在火堆旁边,黄毛当时在守夜,我被尿憋醒了起来小解,结果尿到一半,你突然跳起来喊了两嗓子撒腿就跑,我和黄毛喊都很喊不住,也追不上,结果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怎么会?”我双手抱住了头,感觉快疯了,自己这大半夜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如果曹楠和没跑,那当时自己追的是那个是什么玩意?更惊悚的是后面,自己又拉了个什么,那可是把曹楠和黄毛吓的跳脚的东西。

    于是我急忙问:“刚才在我身后的是什么东西?”

    黄毛和曹楠对视了一眼,脸色连连变幻,曹楠咽了一口唾沫道:“冯德亮!”

    …;…;

第四十五章:全乱了() 
“他?!”我大吃一惊,冯德亮自从上次在卫生院袭击我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竟然跑到这莽莽的原始林区来了?

    更要命的是自己好死不死的遇到了他,还把他拉着走了那么远?

    他则变作曹楠的样子,问我有没有看到哪座庙!

    这里面内容多了,透着种种诡异,自己刚刚被庙里的那个存在警告。不可以将庙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出来就被询问。

    感觉起来就好像是他专门在那里等我,然后来套我的话;我撒谎说没看见,他就嘀咕在原地莫名其妙起来。

    这样联想,那之前自己追着的那个“曹楠”,恐怕就是冯德亮,他故意把我引到庙那里,等我出来后便问我有没有看到。

    自己被当枪使了。去探查那座庙,他则等在外面。

    可我不能理解的是,冯德亮死后被我一把火烧的半焦,哪来这么神通广大的能力?竟然能在黄毛的眼皮子地下把我弄走?

    这时曹楠问:“磊子。你确定你当初烧了冯德亮的尸体?”

    我微微一愣,有些莫名其妙,说烧了。

    那天晚上陈老根让我去冯家烧冯德亮的尸体,我趁汪氏走出灵棚里面没人的时候。把冯德亮的尸体抱起放进棺材,倒了汽油点了火。

    事后汪氏还谢我烧了冯德亮的尸体,错不了。

    结果我说完,曹楠和黄毛面面相觑,黄毛道:“刚才冯德亮身上没有任何被火烧的痕迹,完完整整的。”

    “不可能!”

    我惊呼起来,道:“冯德亮明明被我烧了;那天晚上他来我店门口站了很久,掉了一堆灰和一片烧焦的指甲盖,再后来他又在卫生院袭击我,被病房的门夹掉了一节烧焦的手指头;你们认错人了吧?”

    黄毛摇头,很肯定的说道:“那个就是冯德亮,怕是你烧错了人,不是我们看错了。”

    我震惊了,难以置信,自己烧错了人?可冯德亮自己很熟的呀,不可能认错尸体。

    “你放火之后还见过他吗?”黄毛又问。

    我摇了摇头。还真没有。冯德亮被烧的当天晚上来过我店门口,但只看到一堆灰和一片指甲,没见到人。在卫生院被袭击的时候也只看到一条烧焦的手伸进来,没见到真面目。

    “这就对了,你烧的那具尸体恐怕根本不是冯德亮的,汪氏之所以谢你,是因为尸体烧的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来是谁。”黄毛道。

    我无语了,如果自己烧的尸体不是冯德亮的,那被烧尸体是谁的?

    换而言之,后来袭击我的那个半焦人也不是冯德亮?

    仔细想想,这样解释似乎合刚才冯德亮的反应,否则它该将将我五马分尸了,根本不可能被我拉着走?

    上次在卫生院袭击我的那个半焦人可凶的狠。而且,我拉的时候没感觉到它的手有烧焦的触感,手上也没有沾焦灰。这也是重要的佐证。

    一时间,我整个人又不好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跑进山一趟所有的事都乱了?和原先所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哪出了问题?

    “它长什么样,和活人有什么不同吗?还有,为什么你们喊我不要回头?”顿了顿我定神追问,刚才匆匆一瞥只看到一个背影一闪而逝。

    “他长了獠牙,像僵尸,我怕他咬你!”曹楠道。

    黄毛则说:“我是怕你一回头把魂给吓飞了,倒时候就凶险了!”

    “他长了獠牙?”我暗暗心惊,本能的想起了冯大牛的媳妇,她就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死的,吸干血的;派出所的结论的野兽干的,但可信度基本为零。

    难不成,冯大牛的媳妇真的是被冯德亮给咬死的?

    可为什么呢?

    冯德亮明明是被鬼物给害死的,为什么偏偏咬的是冯犟头的孙媳妇?

    为了报仇?

    如果是的话,那冯犟头岂不是参与了冯德亮被害一事?

    但按照汪氏的说法,她和冯大牛通奸是为了给冯德亮留一个后,哪怕并不是冯德亮的亲生的,而选中冯大牛是经过冯德亮的。通奸也在冯德亮死后。

    这听起来双方你情我愿,没矛盾呀?

    我直觉,冯家内部恐怕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冯犟头一大家子和冯德亮之间就厘不清了。

    …;…;

    这些念头很多,但其实在我脑袋里也就是唰唰唰的像流星一般划过。

    摇了摇头我将这些杂乱的念头甩出脑海,回归到眼下,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走那个方向?”乱跑了半夜追踪的线路早就丢了。

    “我们已经找到人了,可以回去了。”黄毛道。

    “啊?”我吃了一惊,急忙看向曹楠,曹楠道:“我爹他们已经找到了,就在那片山坡后面,有两个工人扭伤了腿,我爹受了点轻伤,和另一个工人照看他们。”

    黄毛道:“他们的目标是引你上山,并没有伤害曹楠他爹他们。”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这样最好,随后又想到半道曹楠他爹的哪敢鸟铳开过火,又问:“对了,追他们的什么东西?”

    黄毛道:“他们说是狼群。但明显不是,因为我一路上就没发现过狼脚印。”

    曹楠也点点头,对我说:“磊子,我爹他们肯定是中了幻觉了,就就他们误以为是狼吧,我爹本就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怕吓着他们。”

    我自然答应,这要说出去以后就没人敢替曹楠他们家做工了。况且对他们下手的存在真正的目标是我,他们的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

    黄毛说过,鬼魅邪祟虽然恶,但没有需求的情况下一般不会滥杀无辜,大多数情况下害人要么是为了利益,要么遭到了冒犯;否则非得天下大乱不可。

    而见人就害的那种属于邪灵,数量很少,毕竟疯子往往都活不久,不管是人还是阴物。

    不过,那个不曾露面的剥皮鬼似乎有点邪灵的性情。

    之后,曹楠和黄毛便带我去了曹楠他爹还有几个工人所在的地方,曹楠他爹是个络腮胡的汉子。衣服都被撕破了,露出一身常年干力气活的腱子肉,腿上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口子,用布捆着,伤口显然没得到愈合,还能看到渗出的血迹。所有人看起来都还不错,就是累的不轻。

    曹楠他爹心有余悸的连连说那些野狼不对劲,追着他们一天一夜。就没见过那么执着的狼。旁边的工人也搭话,说那群狼太疯了。

    …;…;

    没多久,天边便泛起了鱼肚白,我们等光线好了一点,便开始下山。

    上山不容易,下山更难,等我们回到乡里的时候,已经是日头偏西了。

    曹楠他爹和几个工人直接去了卫生所,正骨打绑带清洗伤口。我和曹楠也没好太多,全身上下加起来二十几个创可贴补丁。

    山里跑的时候没感觉,等停下才发现一身衣服全烂了,到处都是被荆棘划伤的口子。

    最轻松的是黄毛了,这家伙虽然看起来也狼狈,但身上几乎没什么伤。

    天黑之时我终于回到了店里,这两天都是孟水生在打理生意,此时人已经回去了,还留给我一张字条,上面写了这几天的售卖清单和一些收到需要维修的货品,工钱已经自己给自己发了。

    我想笑笑,这小子,一点都不吃亏。

    关好店门,由于全身都是伤口没办法洗澡,我只得用湿毛巾擦洗了一遍,晚饭都没吃,躺在床上睡过去了。这两天体力消耗太大,全身软的连勾手指头都费劲了。

    一晚上我睡的很沉,中间隐隐感觉红衣女来过了,但没醒,嘴里凉凉的,糯糯的。

    …;…;

第四十六章:看上你了() 
第二天早上爬起来一看,我惊讶的发现创可贴掉了一床。再一看,自己身上那些被划伤的伤口竟然全部结痂了。

    “这么会?”

    我不解,这种速度明显不对劲,划伤的伤口第二天多少会有一点红肿,一晚上就结痂,这复原速度太快了。

    我试着去揭痂,发现下面虽然还带着血丝,但确实是硬壳了。

    “难道是红衣女帮我恢复的?”

    我猜想道,上次她受了重伤来找我。把我吸的满脸发黑、脚步虚浮,昨晚看到我受伤,所以也帮了我一下?

    想到这种可能,我顿时感觉怪怪的,自己一开始被她吓的魂不附体,现在好像已经慢慢习惯了她的存在。

    …;…;

    摇了摇头,我立刻起床,此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那只山魈两天三夜没喂,估计快要饿死了。

    我用矿泉水瓶装了一点井水。骑摩托车去了废砖窑,把埋在土里的死泥鳅烂黄鳝挖出来一些,捏着鼻子走进去。

    结果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山魈的鸡笼子旁边散落了一堆碎骨头,旁边还有一个青色的瓜瓢。瓢里面有水。

    赫然是被人喂过了!

    骨头上的咬痕非常新鲜,装水的瓜瓢也不是自己的,自己平常喂水用的是一个烂瓷碗。

    银眼山魈看着我,惊恐的挣扎的起来,上窜小跳。一点都不像饿了两天三夜的样子。

    我不由一阵奇怪,谁喂的?

    黄毛还是曹楠?

    想了想我先给曹楠打电话,问是不是他来喂过银眼山魈了,结果他说他一直在卫生院照顾他爹,没来过。

    我又给黄毛打电话,结果他在网吧脏话连篇,压根就没认真听我说话,显然也不可能是他。

    我顿时警觉起来,难道除了我们三人之外,还有人知道银眼山魈的存在?

    可知道归知道,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喂?如果是某个法事行的人盯上山魈,完全可以把它带走归为己有,还留在这干嘛?

    事情很吊诡,因为怎么说都有点解释不通。

    我立刻骑车回去,把黄毛从网吧里面拖回店子,再把事情说了一遍。

    黄毛这才听进去了,“你是说,有人给了银眼山魈送吃送喝?”

    我点头,说它活蹦乱跳的,完全不像两天三夜没吃没喝的样子。

    “那装水的那个瓢你看了吗。是青的还是干的?”黄毛又问。

    我不明白他问那个做什么,但还是回忆了一下,说:“瓜瓢是青的。”

    “这就有了。”黄毛打了个响指,道:“瓜瓢是青的,说明它是刚从瓜苗上摘下来的,结论只有一个,吃喝是那些山魈喽啰给送的。”

    “你是说,是山上的山魈给他们的首领送的水和食物?”我大感意外,但黄毛的判断有很有道理。

    瓢是一种叫瓢瓜的东西剖开晒干制成的,专门用来舀水,在以前没有塑料制品的年代,所有人都是用瓢来窑水的。

    而人用的瓢肯定是晒干的,因为不晒干的话,沾上生水两天就烂。

    可喂给银眼山魈的瞟却是青色的,过程完全可以想象了,山魈喽啰们没找到给山魈首领送水的工具,于是不知道从哪里摘了一个瓢瓜破开,用来盛水。

    由此也可见,山魈却是一种很聪明的东西。

    “可是,山魈群不是被奴役了么。银眼山魈被驱逐,为什么还会给它送吃送喝?”我奇怪道,自己就是这点没想通,才会误以为送食的是人。

    “这是藕断丝连,不是什么坏事,说明银眼山魈在群体内还有一定的威严,只是不敢回山而已。”黄毛道,又说:“其实你可以想想,银眼山魈虽然趴在你婶娘背上吸人气,但总归要吃要喝的,这些年是谁在供应它,只能是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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