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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十里尸香-第47部分

小说: 十里尸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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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有很多赶虫师,倾其半辈子的时间都在寻找虫宝。乐此不彼,这个中缘由,只有行内人才能体味。”黄毛笑道,搞的好像是他也会取虫宝一样。

    “胡大师,您收我为徒吧!”曹楠被诱惑的哈喇子直流,迫不及待的抓住胡来的胳膊哀求道。

    我都心动了,好东西啊,根本不是什么钱不钱,地位不地位能衡量的。

    未知的失去令人恐惧,而未知的得到却令人兴奋,这种期待和憧憬,怕是比毒品还要吸引人。

    原来钱真不是万能的,法事行有很多东西,根本不是用钱能够衡量的。

    …;…;

    至此,我终于对赶虫师这一行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了解。

    他们风餐露宿,个个晒的黝黑,身上又脏又臭,比乞丐都不如,外表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但他们,却享受着这个世界最好的东西!

    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

第七十七章:寻虫金盆岭(上)() 
通过交谈我和曹楠得知,胡来十四岁就出道了,最开始是被一个堂伯领进门,后来偶遇高人指点,慢慢有了火候和道行。

    六年前,也就是他十八岁那年,成功困杀了一头小虫取了虫宝。

    别看只是一个小虫宝,这成绩已经完全算得上骄人了。

    法事行普遍有一个特点,年纪越大,道行越高。赶虫师能在三十岁之前取到虫宝就已经算优秀。胡来十八取宝,那是天才。

    大部分赶虫师终其一生就只能取一次宝,而且年纪普遍在四十岁以上,只有积攒了足够的经验和阅历,成功的可能才会比较大。

    这行和大多数行当是一样,是一座金字塔,厉害的两三年就能取一次,菜的忙活一辈子都可能没见过虫宝长什么样。

    十一年这个数,是被那些金字塔上面的赶虫师拉高了平均数。

    普通的赶虫师二十年能取一个就不算拖后腿了。

    我无法想象,一个人穷极二十年。远离家人,远离尘世,不分冬寒夏暑,不分昼夜,循着大虫的踪迹满世界跑。饿了吃野果,渴了喝泉水,风餐露宿,就为了一个希望很渺茫的虫宝。

    也正是因为成功率太低,导致赶虫师非常偏门。这行当能叫得响名的没几个,毕竟诱惑再大,如果跟买彩票似的概率,是个人都会望而退却。

    而且赶虫不光需要道行和经验,运气也很重要,毕竟赶虫这种东西,也要看赶的对象是什么脾气,胆大胆小的都不好赶。

    胆小的一赶它就蹿的没影了,赶虫师跑断两条腿都追不上,胆子大的赶不动,人家在地下老神在在根本不尿你,想去哪就去哪,根本不受赶。

    我于是问那头蟒虫是好不好赶,胡来摇摇头:“胆子偏大,不是很能赶的动。”

    我缓缓点头,这点貌似从上次桃树林也可以看出来,黑狗一露馅它立刻就返回来,把我爷爷的空棺给捅了。で

    想到这个,我又想到那个砸石头块,被我轰了一铳的人。魏晓敏说那个人是手上有一块疤,是本地人。

    那那个人,会不会和躲在暗处的赶虫师是一伙的?でで躲在暗处的赶虫师把大虫赶到我爷爷的坟前,肯定是想借用大虫的蛮力,强行把我爷爷的棺材捅开。

    他不允许大虫被胡来赶走,所以在胡来驱虫最关键的时候,砸了一块石头搞破坏了。

    大虫一怒,就把我爷爷的棺材给开了。

    以前得到的确切信息是,不管盗墓贼也好,恶鬼邪灵也罢,都不敢开爷爷的棺材,要我去开,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讲究或者说危险。

    但大虫不一样,那玩意是兽,根本不懂那些,所谓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用命的怕懵的,大抵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可惜,爷爷棺材打开来却是一口空棺。

    引得四方云动。所谓的棺材里面的东西,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假的情报。

    如此也可以推断,蟒虫上山也是被赶上去的,那个暗处的赶虫师,貌似又要利用大虫干什么事了。

    此行如果能抓到他最好,如果抓不到,回乡一定要把那个丢石头家伙揪出来,顺藤摸瓜。

    走了一段,前面看到一个水塘,胡来说到地方了,昨天他就是和大虫在这里分开的。

    我看了一下,水塘在一个山窝最下面,面积大概半个足球场左右,旁边都是树林杂草,因为干旱水位线已经下降了很多,形成一片滩涂之地。上面有几行凌乱的脚印,看样子就是胡来踩出来的。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蟒虫的线索。

    上次蟒虫进入金盆乡的时候,是浮在比较浅的地方强行破土开道,所以形成了沟壑。但它一旦钻入深处的暗河,地表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胡来把包裹放下,开始脱衣服脱鞋子,道:“我看看它走远了没有。”脱完后他就直接下水,朝水塘下面潜去。

    我本以为他很快就会上来的,结果足足十几分钟过去,水面都平静了。他还没上来。

    我有些担心,便问黄毛:“这么久没上来,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赶虫师常年跋山涉水,闭气的功夫那是看家本事,出不了意外。”黄毛休闲自在的躺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翘起二郎腿老神在在。

    “他下水干什么?”曹楠也好奇的凑过来问。

    “水是地脉的延伸,在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下,不管上面是什么,高山、草原,戈壁或者沙漠,地下都有一片由地下河、涌道组成的水系,就像人身上的血管一样,是一个很大的网,总水量要比地表的水量多得多。”黄毛道,又说:“其实所有的水都是相通的,地下的水系偶尔会以泉水的形态冒出地表,形成水塘、湖泊;而蟒虫强行破土是非常吃力的,所以它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循着地下的水网前进,找到了水网的流向,就可以圈定它大概的前进方向,以此为线索追踪。”

    “喔,我明白了,胡大师是下水去找泉眼,通过泉眼的定位地下水网走向。”曹楠道。胡来刚才没答应收他做徒弟,但他已经自行改口称大师了。

    黄毛点点头,道:“这说起来简单,但实际做起来却非常考验一个赶虫师的水准,大虫如果在下面还好说,因为大虫的一举一动能都会引起泉眼的变化,比较明显。但如果大虫已经离开了,那就复杂了,水网的流向要结合山川地势综合考量,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话说完。胡来终于探查完了,浮出水面向岸边游来,曹楠很殷勤的跑过去把他拉了上来。

    “咋样?”黄毛坐起来问。

    “水朝东边上山了,我们走。”胡来应了一声,立刻穿衣服准备上路。

    我听的一愣,水不是从高处往低处流么,怎么还会上山?!

    乍一听这说法,好颠覆三观的样子。

    于是我便问:“水还会上山?”

    “这个我知道!”曹楠突然笑着跳了出来,道:“地下暗河没有空气,水是可以往上抽的,我说的对吧,大师?”

    我恍然大悟,自己被思维定势绑架了,地下的暗河涌道都是封闭的,隔着地表几千米甚至数十千米。空气完全进不去。

    就像水管,只要进水高于出水,中间不管怎么走,上上下下,哪怕是再高的山也可以流过去。

    地脉水系的源头肯定是在地势高的地方,出口一般是大海,完全满足条件,中间它怎么走、怎么绕,怎么起伏,谁也说不清楚了。

    “傻逼了吧?”黄毛鄙视了我一眼。扭头对曹楠说道:“你很有天赋,哥看好你。”

    曹楠顿时乐的屁颠屁颠的,抢着给胡来背包裹,俨然一副徒弟孝敬师父的模样了。接着我们启程,胡来要求我们把所有的电子产品的电池板拆下来,连手电的电池都卸了。

    然后他手持罗盘,光着脚带我们往东边上山。

    他每走一段便会停下来看罗盘,遇到比较松软的泥土,还会用脚戳进里面感受一下水汽,然后继续前进。如果遇到溪流水潭,他更会停下来小心翼翼的观察。

    这一走就是足足一个下午的时间,我们已经深入到南场最北端,很快就要进入金盆岭的范围了。

    我不知道胡来是如何获取信息判定地下水道的走向的,左弯右绕,上山下山,但看他的脸色,一直还算轻松,显然没有追错。

    之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道:“这地下水道,如果分岔了怎么办,追哪条?”

    …;…;

第七十八章:寻虫金盆岭(中)() 
“那就得看你的运气了,一旦选错,极有可能追丢大虫。”黄毛道。

    我点点头,地下水系是互相交汇连通的,一旦水道出现分岔,那就得选一条追,如果追上了那还好,如果没追上,接下去还会有分岔,可能性越来越多。所以一定要追的准确,追的及时。

    选错了那就不用说了,选对了时间太长一样要丢,大虫一旦过了两个以上的分叉口,希望就很渺茫了。

    这时候,胡来突然在一处小山岗前停了下来,脸色微微一变,道:“你们等一下,我去前面看看。”说完他就一个人跑上了小山岗。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黄毛看向我。无语道:“不会被你个乌鸦嘴说中了吧?”

    我有些尴尬,看胡来的脸色肯定是出问题了。

    胡来跑上小山岗,在两边仔细的对找罗盘巡查了一下,又看了看两边的树木和水土,跑回来说:“不太好。水道分岔了。”

    这话一出我们心里都是一沉,这样追下去的就是二分之一的概率了,弄不好要追丢大虫。

    “那我们选上金盆岭的那条水道,不就可以了吗?”我试着问,那个躲在暗处的赶虫师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想让大虫上金盆岭,因为那里有大秘密。

    “问题就是不知道哪一条是上山的,哪一条是离开的,或许两条都是上山的也说不定。”胡来道,说完指向前面对我们解释:“你们看那边,有一些柳树,隐隐约约分岔成两个方向,柳树喜水,下面必然就是水道。”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些柳树,乍一看乱七八糟东一棵西一棵,但放到足够远去看,就会发现,刚开始它们还在一块,后面就分岔了,往两个方向延伸。

    地下水道虽然封闭,但那是相对的,和周围的土层是有水分交流的,水多了水就会往暗河渗,干旱了暗河水便会被往上吸。

    喜水的柳树很清晰的标明了水道的分岔和走向。

    “那你打算走哪一条?”黄毛问。这种事只有胡来才能拿主意,我们都是行外人。

    “我打算追一条下去看看,没有的话立刻返回来,你们在原地等我。”胡来道。

    “你要和我们分开?”我看了一眼应隐隐发暗的天色,心惊胆战,这可和之前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胡来点头,“我一个人速度快些。”

    “那就快去快回,不管找到没找到,九点之前一定要回来。”黄毛叮嘱道。

    胡来应了一声,简单收拾了一些必要的东西追了下去,在林中穿梭了几下,不见了踪影。

    我和曹楠尽管心里犯嘀咕,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不分开的话只能是二选一,一半的概率,运气不好就得错。

    于是,我们剩下是三人找了一棵大树做背靠,安营扎寨,等胡来回来。

    黄毛在外围撒了一些糯米,又给公鸡喂了一点。

    我和曹楠把鸟铳上膛。桃木剑枣木剑全部取下来就挂在腰间,以防万一。胡来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布阵,不过他答应在九点之前回来,问题倒也不大。

    八月已经是秋天了,白天还和夏天没什么区别,但太阳一落山,气温立刻就下来了,穿一单衣的话,感觉凉飕飕的。

    为了照明和防止野兽,我们点起了篝火。

    时间一点点的过,两个小时后胡来还没有回来,他消失的方向也看不到任何光亮。

    本来我们三人偶尔还聊几句,拌两句嘴,渐渐的就都不说话了。因为这时候已经八点过了,离胡来答应的时间只剩不到一个小时。

    一分一秒,时间渐渐的指向八点半,还不见人影,然后是约定的九点,依然没有动静。

    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但谁也说话,因为没什么可说的了,胡来迟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是出事了。

    这次上山可不光是追踪蟒虫,还要面对那些不知道作何打算的各路恶鬼邪灵,甚至还有那个躲在暗处的赶虫师。他对于胡来来说恐怕比鬼更危险。

    蟒虫只有一头,两个赶虫师,矛盾显而易见。

    之后又过了一个小时,十点多,眼看午夜子时将近,胡来还是没有回来。黄毛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却开始在旁边不停的走来走去,显然他也急了。

    我和曹楠就更不用说,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丛林,心里发毛。

    又过了半小时,我实在忍不住了,便问:“怎么办,要不去找他?”

    黄毛直接摇头,“不行,我不会追踪水道,根本没办法知道他走的路线,追踪脚印的话天色又太黑,根本不具备条件。”

    我万分无语,那就只能等了,等着或许还有希望,胡来弄不好只是耽搁了。

    要是我们盲目一走,胡来回来扑个空,没事也出事了。

    于是,我们只得强行压着心中的焦急,还有对黑暗丛林的紧张。一点点的嗷。

    十二点…;…;一点…;…;三点…;…;直到东方隐隐的泛起鱼肚白,公鸡晨鸣一声也没见到人。

    胡来彻夜未归!

    我们三人几乎瞪着眼睛到天亮,鸡鸣一响就是号令,黄毛立刻打开手电道:“走,找胡来去!”

    我和曹楠早就将东西收拾好了,打起手电追着胡来离开的方向一溜小跑。

    天色尚黑时黄毛还很小心,等到了天光大亮,便加快了速度。

    这一追就是两个小时,黄毛在一处清晰的大脚印前蹲了下来,道:“胡来的脚印!”

    我看了一下。是胡来的,脚趾头明显比寻常脚印长。

    “胡来昨晚走的时候差不多六点,他答应九点回来,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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