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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部分

十里尸香-第471部分

小说: 十里尸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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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救命啊……”

    我呼喊,疯狂的大叫,祈求有人能听到,前来救我。

    尽管知道山里有野兽,呼喊更危险,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死不可怕,等死的感觉才可怕,再不做点什么自己就该疯掉了。

    “咔咔咔……”

    利爪划拉的声音依旧在继续,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加上周遭的虫鸣沉寂下去,越显清晰。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我又听到周围的林子里有声音,悉悉索索的,像有人在窃窃私语。同时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胸腔的闷吼。

    那是凶物特有的声音,老虎狮子就有,它们就算不吼叫,呼吸的时候胸腔里面会不自觉发出这种如闷雷般的声响。

    我再也憋不住,裆下一热,尿了。

    别笑话我,换你你试试,别说荒郊野岭加诈尸棺材,公厕的灯泡闪灭几下都能让你心里发毛。

    尽管害怕到了极致,但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我寻找一切逃生的机会。

    恰好,我绑在后面的手蹭到了一条锋利的边缘,摸了摸,发现是一块边缘很锋利的石头块。

    我心中升起一丝生的希望,奋力将手上的绳子往石头边缘来回磨。

    这种麻绳是乡下手工制作的,很容易被割裂,被我疯狂的蹭了几十下断了。

    手一解放,我立刻摘掉蒙眼睛的布,只见一轮暗红色的月亮就挂在远处的树梢,估算时间应该是九十点钟的样子。

    旁边陈老根被绑的地方,一堆麻绳落在地上,没有被割的痕迹,也没有血迹。

    这让我奇怪,陈老根哪去了?看情况他好像是挣脱了,可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想不通,也不敢多想了,因为棺材里面划拉的声音越来越大,远处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解开腿上的绳子后,我朝着乡里的方向疯一样的狂奔!

    。

第七百二十七章:神钟之威() 
红衣娃娃到底是什么,厉鬼?可鬼有香味吗?有实体的触感吗?

    我不知道,但肯定的是红衣娃娃绝对不是人,因为昨晚我没有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心跳。

    我呆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热辣的太阳照在身上,却一点温度都没有,肌体生寒。

    之前陈老根说帮我想办法,加上红衣娃娃目前确实没有要害我的迹象,所以事情还有转机。

    现在陈老根一走就什么转机都没有了,自己孤身一人啥都不懂,看陈老根几乎如同逃命一般远离我的样子,这事不是一般的凶险。

    “怎么办?”六神无主的回到店子,我心里惴惴不安。

    就在这时,自己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按下接听键,对面问“孟磊?”

    我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是陈老根,“我靠,你怎么跑了?”

    “我不跑就得死!”陈老根说了一句更令我心惊胆颤的话。

    “那我该怎么办,也跑吗?”我都快坐不住了。

    “你绝不能跑!”陈老根的声音拔高了好几度,道“先镇定点,说说昨晚的事。”

    我急忙说好,然后把昨晚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一点隐瞒的地方都没有,深怕漏了细节。

    陈老根听完明显松了一口气,说“情况比预想的好,你听着,我们乡里最近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很危险,晚上你尽量在店里过夜,不要外出,更不要去山里;有什么异常立刻通知我。”

    “那……那红衣娃娃怎么办?”我心里一松,还好,陈老根只是想脱离危险,并没有抛弃我。

    “她暂时对你没有危险,不要激怒她就行了,眼下只能走一段看一段;记住我的话,晚上尽量不要出门,特别是山里。”陈老根道,说完急匆匆挂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放下电话,我更加惊疑了,因为陈老根说乡里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注意重点,不是一个,而是一些。

    难道红衣娃娃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别的?

    而且他反复叮嘱我不要去山里,感觉好像山里特别危险一样。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下金盆乡的情况,金盆乡说是乡,其实就是一大点的村庄,方圆不过十里,统计人口一万五,很多年轻人还出门打工去了,所以常住人口连一万都不到,周围被莽莽森林包围,出乡的公路只有一条。

    唯一的资源就是山上的木材和竹子,国家一口气在这里设了三个国营林场,你完全可以想象这里有多闭塞。

    要是在城市,几个大点的小区一拼人口都比金盆乡多。

    ……

    不管怎么样,联系上陈老根,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不少,把他的号码牢牢记住心里,手机可以丢,但号码不能忘,这是救命稻草。

    随便吃了点早点后,我又把注意力回到了那张快递单上。

    因为我发现了一条线索,快递邮寄的时候,快递公司是不可能允许别人去涂抹快递面单的,特别是单号,这是快递的“身份证”,要扫描录入系统的,如果单号被涂了还怎么扫?

    换句话说,这个单号极有可能是在快递到位后才被涂的,否则根本寄不到乡里。

    我脑海中电光火闪,乡邮政所的邮递员,冯德亮。他负责快递的最后一站,红衣娃娃就是他给我派的件。

    没迟疑,我立刻出店门跑向乡里的邮政所,这件事必须弄清楚。

    可我刚转过街角,远远发现邮政所外面竟然围了一大群人,更有不少人朝那边涌去。

    不会出事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声,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立刻加快速度。

    “磊子快来,出大事了!”还没靠近,人堆外围一个黑黑壮壮的青年冲我招手。

    我一看,是发小曹楠,从小玩泥巴长大的,关系很铁。

    走到近前,曹楠看了我一眼,“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这几天熬夜熬多了,里面什么情况?”我本能撒了个慌,红衣娃娃的事太邪性,不能把曹楠卷进来,何况他也帮不了我,知道了只会给他带去危险。

    “邮递员冯德亮死了。”曹楠道。

    我心脏一抽,自己来晚了!

    快递单极有可能就是冯德亮涂抹的,昨天他刚给我派件,今天就死了,没那么凑巧的事。

    这时我回想起一个细节,昨天我签收娃娃的时候所有人都嘲笑我,唯有他面无表情,当时就觉的他有点不对劲,以前的他挺爱开玩笑的。

    “去看看。”我立刻往里面挤。

    曹楠急忙拉住我,“磊子别去,你都快结婚了,别沾这种晦气,听人说死的挺惨,是横死的。”

    “不行,我必须去。”我甩开曹楠往里面走;现在公安还没来,要是等公安封了现场,想看都没机会了。

    很快我就挤到了里面,曹楠也跟了进来,邮政所的几个人正在打电话,也没人拦我们;先进到大厅,大厅最左侧就是邮政邮寄业务的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口,里面的景象让我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冯德亮靠坐在椅子上,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前面,原本足有一毛硬币那么大的黑瞳缩成了筷子尖那么点,瞳孔几乎缩成了针眼。

    这是一种只有在极度惊恐之下才会有的表现。

    而造成它死因的是脖子上一支记号笔,深深的贯入咽喉中,血顺着脖子流了一地,已经干涸成黑色,显然死去多时。

    “我去!”

    曹楠也被这场景吓的不轻,本能的后退了两步。

    我头皮发麻,冯德亮死之前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会惊恐成这样?

    还有那只记号笔,自己兜里的快递单极有可能就是用这支记号笔涂的。

    顿了顿,我发现冯德亮有一只手是放在办公桌上的,于是壮着胆子靠过去。

    只见黑色的办公桌上,一个血迹勾勒的“石”字触目惊心,冯德亮的手指正好落在“石”字的最后一笔上。显然,这是他临死前写的最后一个字。

    “这……是凶杀啊。”曹楠也看见了,说“凶手名字里肯定有一个石字。”

    我浑身一僵,自己的名字里不就有石字么,还是三个石字叠加。

    冯德亮是什么意思,指向我吗?可我不是凶手啊。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警笛声。

    “磊子快出去,公安来了。”曹楠立刻拉着我往外走。

    等我们跑出大门后,公安也从警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在邮政所的人员陪同下进去查看,剩下的拉警戒线,这种命案在金盆乡可不多见。

    没多久,冯德亮的老婆得到通知来了,看到冯德亮的尸体后当场哭死过去。

    公安一边劝慰冯德亮的老婆,一边侦查案情,很快便有消息传出来,说冯德亮是自杀的,有邮政所的监控为证,他亲手把记号笔插进了自己咽喉里,铁证如山。

    这结果让我有些不太敢相信,一个人要自杀方法有很多,上吊跳楼都可以,没什么痛苦,一瞬间的事。

    用笔插进自己的咽喉,这得多痛苦?怎么下的去手?笔尖又不是刀子,没那么好捅。

    最关键的是冯德亮死前的眼神太可怕了,如果是自杀有必要惊恐成那样么?一人连死都不怕,还怕别的?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甚至公安的态度也十分耐人寻味。

    想了想,我立刻拨陈老根的电话,可电话居然没通,于是只得编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冯德亮的死被定性成自杀,所以程序走的非常快,公安上午将尸体带走,中午等县城来的法医验了尸,下午尸体便交还给了冯德亮的家人安葬。

    冯德亮的家就住在离圩场三里地的地方,下午三点便起了丧鼓,开始丧礼的筹备,不少人都去帮忙了。

    乡下不同于城市,是个熟人社会,所以无论红白喜事都是大家伙互相帮忙,顶多请一个法师和一队锣鼓。

    于情于理,我和冯德亮还算熟,住的也近,应该去帮忙的,可我心里总有些不安,不敢去。

    他临时前写的那个“石”字甚至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正忐忑不安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陈老根。

    我闪电般按下接听键,陈老根确定是我后,凝重道“孟磊,你要想办法把冯德亮的尸体烧了,决不能让尸体过夜,否则要出大事。”

    “什么?”我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头顿时就大了。

    烧尸体,开哪门子玩笑?

    乡下崇尚的是全尸土葬,烧尸体是对先人的大不敬,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冯家人绝对不可能答应。

    陈老根解释“冯德亮是横死的,怨气深重,今天农历十四接近月圆,极有可能会诈尸,如果真诈尸了,第一个目标就是你!”

    我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浑身汗毛炸立,整个人都哆嗦了。

    死去的人诈尸袭击自己……那画面,想想就感觉自己快尿裤子了!

    。

第七百二十八章:一切其实很简单() 
寻常人收礼物,或温馨或浪漫,哪怕算不上惊喜,至少也是善意的祝福。

    可我二十岁那年收到的礼物,却是结结实实的惊吓和诅咒。

    因为,有人给我寄了一具女尸!

    从此我的日子便步步惊心,诡事不断。

    我叫孟磊,自小没见过父母,是爷爷将我一手带大的,在我十七岁在县城读高二那年,爷爷也去世了。

    学业无以为继,我便辍学回乡开了一家电子产品店;经过三年打拼,算小有成就,在乡里买了一间门面,经媒婆介绍还定了一门亲。

    故事,就从我收到尸体的那个盛夏开始说起吧。

    记得那个夏天特别热,大旱,自阳春三月之后就滴雨未下,一大早乡里拉闸限电;我店面朝东,晒的实在熬不住了,便拉下店门去后面冲凉水澡。

    才冲了一半,门口忽然传来皮卡的鸣笛;这声音我熟,是邮政送件的车,前几天我在网上进了一批电子配件,应该是到了。

    于是我急忙穿衣服出去收货,拉起卷闸门后发现,外面竟然围了一圈的人,男人们指指点点,大姑娘小媳妇则掩嘴窃窃私语,一出现,所有人便齐刷刷把目光投向我,眼神有些吊诡。

    “快件送达,签收一下。”邮递员冯德亮递过来一张签单,他是唯一面无表情的那个。

    我有些纳闷,但也没多想便先把单签了。

    可等我签完去提箱子的时候却愣住了,快件包装比平时要长很多,细细一看竟像极了一口棺材,虽然并没有真棺材那样宽大,但长度却是差不多的,形状很好辨认,一头大一头小,分量也比以往的寄件重了很多。

    我暗骂发货的人脑袋进水了吧,把包装搞这么诡异。

    费了一大把力气把箱子提上二楼仓库拆封后,我愣住了,牛皮纸包裹的里面,竟然真的是一口“棺材”。

    它非金非木,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白色纹路,看起来格外妖异;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它比较扁平,还是翻盖的,不像棺材,反倒像琴盒,很秀气。

    我莫名其妙,想了想干脆拆到底,在琴盒侧边摸索了一下,找到一个镌刻着符文的铜扣,拉开,缓缓翻开盖子。

    之后,我彻底被惊呆了!

    里面竟然躺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特别好看。

    容颜惊艳,肌肤白皙胜雪,就像刚刚煮熟的鸡蛋白;修长的睫毛微微曲卷着,像两把小刷子;红唇微薄,如绛嫣红。

    身上穿的是一件连体的丝绸红衣,曲线完美的就像是经过无数工匠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发丝根根晶莹,就像是蚕丝一般。

    如此惊艳和美丽,若能睁眼嫣然一笑,绝对是人世间一等一的绝色之尤,足以满足男人对女人的一切幻想。

    轻轻一闻,还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是她的体香。

    但我却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理由很简单,这人不管是死是活自己麻烦都大了,活人就是贩卖人口,要是死了,自己更是百口莫辩。

    命案啊!

    我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想陷害我,平白无故收了个人,不是陷害是什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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