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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部分

窥天神测-第715部分

小说: 窥天神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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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可能也快到了。”陆恒川颀长的身材走到了我前面去:“你准备准备吧。”

    我跟在他身后,就回到了庙里——明天就要参加赛神会了。

    这半年来,在这个小庙里面经历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在眼前闪回,做一个城隍,没有想象之中的无聊,倒是比想象之中的压力还大,这个小庙,从无到有,都是我们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可是,这个城隍做的很开心。

    阴间主人,其实真的很有识人之明。

    我参加完了赛神会,我这个城隍,大概还会一直在这里做下去吧?所谓的生劫死劫,我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城隍爷,您回来了?”黑痣皂隶迎了出来:“明天可就是赛神会了,小的带您沐浴更衣去!”

    我振了振衣领,就跟上去了。

    这一次的赛神会,不管香火是什么样,只许胜,不许败。

    等到了参加赛神会的时候,黑痣皂隶给我把披风穿好,金身也好好的擦拭了一遍,闪闪发亮,仪仗也光华灿烂。

    现如今,十里铺子城隍庙的人员编制也多了不少——那些塑像小鬼,塑像皂隶,齐刷刷的在仪仗边前呼后拥。

    我自觉很神气,揣上了如意,就上了仪仗。

    

第979章 当傻子() 
这次的仪仗跟上九里坡就不太一样了,我想着从仪仗的窗户边往外看看,可黑痣皂隶就在外面咳嗽了一声,说道:“城隍爷,小的多嘴,您还是保持一下庄严肃穆的好,毕竟今天,不是什么普通的日子。”

    我一寻思也是,我这东张西望的,可能也有点不体面,还是忍忍吧。

    于是我就端端正正的坐好了,等着仪仗到目的地——要不怎么说这是城隍的仪仗呢?走动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倒是挺无聊的。

    而且我今天是上特殊的地方去,不好带着肉身,还是黑痣皂隶自己把我从身体里给拉出来的——就跟以前跟着狐狸眼跑腿的时候一样。

    我手里把玩儿着如意,因为百无聊赖,突发奇想的还真想给自己挠一挠,可这个如意比划都不好比划,也没法顺着领子往里面伸进去,非常让人为难。

    而且我今天穿着那个汪逢春送来的披风,也是沉的一匹,动起来十分不方便。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真的套上了这玩意儿,其实谁难受谁自己知道。

    跟做人的道理一样,表面光鲜亮丽,背地忍声吞气。

    好在也没容我胡思乱想多长时间,在前面领路的黑痣皂隶就叫起了号子:“威武,回避!”

    到了。

    接着,黑痣皂隶又大喊了一声:“十里铺子城隍李千树到!”

    感觉满正规的。

    我清了清嗓子,振了振衣领——披风下面,是陆恒川给我的粑粑力衬衫,老硬挺了,我也跟着粘带了一些贵族气息。

    正襟危坐准备好了,前面的门帘一掀,黑痣皂隶就把手伸出来了——扶着我下仪仗。

    其实这一手很没有必要,整的跟小脚女人出嫁似得,还是老原因——装门面,显尊贵。

    我下了仪仗,站起身一看,倒是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个什么地方?

    眼瞅着烟雾缭绕,很像是《西游记》里的瑶池,脚下头顶,都白茫茫的,贼气派。

    难不成是上天了?

    我一脑子胡思乱想,但是既然是大场合,还是得记得言多必失,体面点。

    这么寻思着,我就管住了自己的嘴,跟着领路的黑痣皂隶往里面走。

    前面也有不少的工作人员,不过眼瞅着都贼体面,跟底下城隍庙的那些个皂隶一天一地,全都仪表堂堂的,我也挺胸抬头,忍着没多看他们,尽量保持住了气派。

    进了一扇大门,里面豁然开朗——是一个很华贵的大厅,里面有很多的椅子,稀稀拉拉的,已经坐了不少人。

    这些人穿着打扮都跟我差不离,显然也都是城隍了——只是他们穿的要么是赭石色,要么是酱色,还有深红色,都比较朴素,最多是有围着红布披风的,显然都没人得到我这种香客进献的华贵披风。

    所以我光华灿烂的这么一进来,立刻成了本场的焦点,牢牢的吸收了他们的视线。

    我是头一次参加赛神会,是个生面孔,那些城隍爷当然都不认识我,所以更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这个是哪个地方的城隍?倒是华贵。”

    “是啊,我也不认识,看样子,年纪也轻——这个披风,九里坡城隍去年那件都及不上。”

    “没错,那一身宝石……你们看他手里,如意!”

    “这如意也是好东西,真金白银!”

    他们的声音其实是很小的,可我耳朵尖,全给听的一清二楚的。

    黑痣皂隶也为了体面,一律假装听不见,也不跟相亲似得给我介绍:“这个是哪里哪里城隍”啥的,搞得很高冷。

    我为了维持形象,当然也之后跟着强装高冷——说起来,强装高冷其实挺累的,死鱼眼这一天到晚持之以恒的高冷,也特么挺不容易。

    正寻思着呢,黑痣皂隶找了一个位置,就让我坐下了。

    看来位置是随便坐的,我留意到了大堂中央还有一个很大的帷幕和椅子,估计是真正的大咖才能坐的位置,我就不用想了,肯定是阴间主人的地方。

    我坐的位置虽然比较低调,但是视野挺好,我还比较满意,板正板正的坐下了,就微微转脸环顾四周。

    其他的城隍,也都在看我。

    确实也是我高调,跟他们坐一起,跟游戏里面的人民币玩家对新手玩家差不离,特别扎眼,浑身上下就差没写着“我有钱”三个字。

    这会儿,我身边有个城隍可能对我感兴趣,先拱手跟我行了个同僚礼:“你好你好,我是三里屯城隍,初次见面,这位同僚,是今年新任的城隍?”

    三里屯?三里屯我知道啊,那地方可有钱的很,难怪这个城隍打扮的特别潮,一看就特别文艺有内涵,我连忙回礼:“没错,我是今年新上任的,我是……”

    “这位同僚先不要说,我们猜一猜。”左边的城隍显然对我和我这一身的辉煌战衣很感兴趣,说道:“今年新上任的城隍可不多,你是不是十三乡的?”

    十三香?还太太乐呢。

    我又不好扫了他们的兴,只好礼貌的摇了摇头。

    “不是十三乡的?我还听说,十三乡的乡民最虔诚,是个好地方啊!”那个猜十三乡的城隍有点失望,转头看向了另一个城隍:“你说呢?”

    “十三乡是虔诚,可那边今年没听过有什么政绩。”这个城隍穿的也很体面,他想了想,才说道:“怕是十五园的吧?我听说十五园那边搞电子产品,这年月电子产品不可或缺,应该也是个好地方。”

    我又摇了摇头:“也不是。”

    “那能是哪儿呢?”又一个穿着杜鹃红的城隍来了兴趣:“难道,是十里铺子?我可听说了,十里铺子上一任城隍犯了大错,是被贬谪下去的,十里铺子今年临危受命,也来了新的城隍。”

    可算是来了明白人了,我刚想答应下来,刚才猜十三乡的城隍就连连摆手:“十里铺子?那怎么可能?十里铺子的城隍能有这一等气派,你可不要突发奇想了。”

    “这倒也是,”刚才猜十五园的城隍爷拍着手给笑了:“别的不说,这十里铺子的城隍,是古往开来,第一个活人,你们说,一个活人,何德何能可以当个城隍,还能有这种体面,那实在太荒谬了。”

    “对啊,”其他的城隍也跟着笑:“说起来,今年垫底的,八成就得是那个活人城隍了,有这个一个垫底的在,在大家也都心安。”

    “对,就跟往年一样,十里铺子上一个城隍不也是一样嘛?有他在,大家都不用害怕了。”猜十三乡的城隍笑着说道:“别说,这十里铺子的子民也是可怜,这些年摊上的,也都是这么不长进的城隍,但愿今年十里铺子的城隍被垫底替换了以后,给他们安排一个好城隍吧!”

    合着我的归宿都被你们给安排好了。

    “说起来,我听说某某县城大城隍庙里有个黑无常不错,”一个城隍说道:“本来是定了那个黑无常去接替十里铺子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大人选了一个活人。”

    说的我我爹。

    “快不要来好的!”猜十五园的城隍连连摆手:“要是十里铺子这个地方真的来了好城隍,那咱们可都得留心费力,兢兢业业经营香火了!还是跟现在这个活人城隍一样,留个让咱们放心的吧!”

    我满头黑线——这特么不是跟小学的时候考试一样嘛?班里总有那么个倒数第一的,他就是大家的保护神,只要有他在,倒数第一这个称号就轮不到自己,所以一到考试的时候,成绩不好的都盼着这个倒数第一的傻子千万不要缺席,他缺席,自己就危险了。

    我现在是被当成那个傻子了。

    

第980章 占鳌头() 
“说起了十里铺子,那个活人城隍怎么还没来呢?”猜十三乡的那个城隍还来了兴趣:“咱们也全看看,这十里铺子城隍,到底是个什么样儿,也算开开眼,”说着对我笑了笑:“你说是不是?”

    我刚要说话,又有个城隍接过了话头来:“到时候一进来,肯定是比较扎眼的——全场穿的最破的估计就是他,你们还记得,去年的十里铺子城隍,穿了什么衣服吧?”

    “那怎么能忘呢?”一帮城隍连忙说道:“破衣烂衫的,倒是怪可怜,看着他那模样,估摸着神像也得有几百年没修整过了。”

    “对对对,脑袋上还有疮疤,有可能是被虫子给蛀了。”

    阿西吧,我这个前任混的实在太惨了,我都有点同情他。

    “但是这个新任同僚。”说着,猜十五园的城隍看向了我,有些艳羡的说道:“这是金身吧?”

    “被您看出来了,”我回过神来,礼貌的笑:“塑了两个月了。”

    “这真是,”几个城隍交口称赞:“能得到这样的供奉,可见这位同僚政绩突出,子民也爱敬虔诚。”

    “哎,你们快看。”忽然有个城隍说道:“那个城隍,是不是十里铺子的?”

    大家听说,都转头去看大门口。

    大门口进来了一个城隍,给人第一个感觉就是特别瘦,竹竿似得,弱不禁风就要倒的样子,好似营养不良,好久没有吃香火了,脸色也蜡黄蜡黄的。

    而他那一身装扮,也是一言难尽——是也算披了一个披风,可披风破破烂烂,硬说是披风,你还不如说是个渔网。

    而这个城隍爷跟着几个城隍刚才议论的差不离,脑袋上手背上,也有一些疮疤——我们这种城隍身上的疮疤,也就是神像受损的意思。

    他一看其他城隍虽说也有朴素的,可这么破烂的,也只有他一个,又被视线聚集上,搞得他十分局促,坐都不知道往哪儿坐——比我还不如,我还有个黑痣皂隶带着走呢!

    大家神伤其类,看着这个城隍,都有点同情:“哎,现在的人啊,越来越不虔诚了。”

    “现在的人,都信奉一个求人不如求己。”

    “可咱们作为地方神祇,就算子民不求,还不是一样得保护好了,尽职尽责。”几个城隍连连摇头:“做神不易。”

    是啊,这是职责,不管子民是不是虔诚,一样都得干好了自己该干的事情,虽然香火是不可或缺的,可我们不是为了香火才护佑子民的。

    “你们认识这个城隍不?”猜十五园的城隍忙问道。

    “不认识。”他们赶忙摇摇头:“是个生面孔。”

    “那就没跑了。”几个城隍连忙说道:“这肯定就是十里铺子的那个活人城隍了,不是他,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十里铺子城隍?”三里屯城隍听了,赶紧摆了摆手:“这位同僚,这边还有位子,可以上这里来坐。”

    那个城隍一开始不知道是在喊他,四下了看了看,才知道是在喊自己,还不大确定的指了自己一下。

    三里屯城隍很热情,就从椅子上下来,把他拉到了我们附近了:“你是怎么来的?”

    我们都看得出来,这个城隍的脚底下穿着的官靴磨损的特别严重——而我们做神的,应该高高在上的坐在供桌上,出入有仪仗,一般来说应该是脚不沾地才对。

    那个城隍很有些难堪,尤其抬眼一看,这里坐着个最扎眼的我,一接触到我这种气势凌人的,更是自觉矮了三分,有点自惭形秽的说道:“不瞒列位同僚说,本神的仪仗已经糟朽,这一趟,是自己走来的——身边皂隶老迈,不忍心带来跋山涉水,就留在家里看门了。”

    卧槽,这日子过的,简直让人倒抽凉气,相信在场没有比他更惨的了。

    几个城隍爷连连摇头,叫唤了一下眼神——既同情,又有点安心,可见是相信今年垫底的已经有了人选,肯定不是自己了。

    “这也不能怪你,第一年上任,还要收拾前任的烂摊子。”三里屯城隍安慰道:“难为你了,希望你今年好运,能熬过去,明年也许就好转了。”

    那个细瘦的城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哪儿还敢指望什么明年,今天的赛神会,本神也做好了有来无回的准备了——本来一开始就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可眼看着列为同僚,都比本神强,本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指望,就盼着下一个接替的城隍走运吧。”

    “是啊是啊,现在的子民,哎……”几个城隍一起摇头。

    “而且,本神的辖地,子民生活节奏特别快,又都是年轻人,新生老死的倒是不多,大部分都是单身,整天就是加班加班加班,一个二个自称加班狗,单身狗什么的,今年本神上任,倒是心脑血管病猝死了几个,忧郁症跳楼了几个,除此之外,就都被工作压的喘不过气来,给自己留的休息时间都不多,熬夜熬的都能修仙,”这个细瘦城隍又叹了口气:“哪儿还有心情祈祷供奉呢?希望本神的下一任,能力挽狂澜,把这些人从没有信仰,只有绝望的境遇之中解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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