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成长史-第1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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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氲髯撸怀虑锲唬乙蚕氲髯摺Ｕ庋幕埃峥杖�2个副校长岗位，初中部一名，我准备提拔冯杰宇教导主任；艺术加德育类，我准备从外校调入一名，这个要请孙书记给把把关，最好能够把艺术、电教、计算机等几个方面都比较精通的同志调过来，并兼着学校的德育工作。戴良花、黄嘉伟、阮少修三位同志，都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个我一个也不想放出去。”
第3274节 1989剖析教育局形势2（）
孙红军说：“方局长，如果所有的设想都能按照你预计的那样，那就没有了。咱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但是也要考虑政治上的博弈。5中的空缺，原来就是热点。经过今年高考成绩这么好、奖金发这么多给冲击的，有多少人都想往5中调动啊！包括副校长、教导主任和普通老师。原本我以为只空出邱正轩一个副校长的位置，敢情你还要把那红给调走，这空出两个位置，那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争！冯杰宇能不能提拔起来，不好说；你能不能调入一个称你心意的艺术加德育副校长，也不敢保证。”方圆说：“上学期，我校可是接连提拔了邱正轩、黄嘉伟、阮少修三个副校长，都是本校提拔。”孙红军说：“那个时候，情形不一样。刚刚经历过刘明风波，东州5中就像一个火坑，许多人不愿意跳进来，怕万一被烧死，就永世不得翻身。所以他们才有机会得到提拔。当然，你的影响力在那里摆着，大家都要考虑你的意见。在别人不是很想来的情况下，本校提拔也就顺理成章了。现在不同，5中已经成为一个进来就能发奖金，进来就能有工作业绩的地方，全市72所学校，多少人想过来沾沾光，为进步奠定基础，增加砝码？你的意见依然重要，但其他人也会动用他们的背景力量，影响整个局党委会较量的结果。如果再有市级领导的意思搀和进来，方局长，你的提议就敢保证一定能通过吗？”
方圆顿时头大如鼓：哦，5中困难的时候，是火坑的时候，都不来；到了摘果子的时候，都跑来了！
孙红军说：“我估计，副校长的竞争会相当激烈。一些资历比较深、也有一定工作能力的副校长，已经在行动了。最近光来见过我的请求考虑调往5中的副校长，已经不下10人了。那么找翟局长或其他领导的副校长，估计也少不了。方局长，为什么这些有一定能力、有一定威望的副校长都急着往东州5中调？并非完全是因为待遇好，容易出政绩，其实还有一点，我不知道你想过没有？”方圆说：“孙书记请讲。”孙红军说：“你已经是副局长了，在东州5中最多撑死了算也就是兼个一年两年校长。你走之后，校长的位置谁来做？”
方圆闭上了眼睛，眉头皱成川字型。这些问题，方圆还真没有考虑过，但经过孙红军这么一分析，方圆才发现，自己在党校的一些感悟，在纳斯集团的一些感悟，转眼之间在教育系统也变成了现实。很久很久，方圆没有说一句话。
孙红军喝着咖啡，耐心地等待。孙红军今天除了要帮助方圆解决陈秋苹的问题，还有关于他自己的事情。郝丁一什么时候调走？调走了，自己能不能上位，这都是摆在孙红军面前现实而又让人焦灼的问题。在教育局，孙红军不能把这个心思透出半点，否则，翟新文、郝丁一都会有看法，耿清、邹志刚这些老资格的人也会有看法。而同步提拔的办公室主任汪兴邦，新提拔的陈奇志，一直挂着虚职的工会主席宋萍，心里会不会有想法？去找盛治仁，孙红军自问没这个胆量；向黄杰的汇报，也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孙红军的内心至今仍然是忐忑不安的。
过了好久，方圆说：“其实我是很看好黄嘉伟的。东州5中交给黄嘉伟，5中会继续向前发展。我原本是想我离开后，推荐黄嘉伟接任校长。”
孙红军说：“如果你明年就不再兼任，黄嘉伟当副校长的资历才两年，市教育局敢把这东州第一名校交给一个才当了两年副校长的人吗？”方圆说：“我当副校长不也只有两年，就当了正校长？”孙红军说：“方局长，天纵奇才，在整个东州教育系统，到哪里还能找出像你这样的第二人？特例不能当成普遍可以参考的范例啊！”
方圆沉吟了一会儿，说：“我还是想推荐黄嘉伟。他是一个真正干事的人，能力很强，思路清晰，也很能干。”孙红军说：“方局长，新学期如果不出意外，你还会兼任校长。这个问题，等我们以后再来考虑和研究。不过，黄嘉伟现在已经在我心中有印象了，我也知道方局长的意图了。眼下，还是把紧迫的事情解决好。”
方圆说：“好的，孙书记。陈秋苹的调动有困难吗？”孙红军说：“没有困难。调到一个非热点学校，提半级，应该不是问题。”方圆说：“谢谢了。陈秋苹挺不容易的，她没有背景，当初跟刘明校长断了之后，一直很努力。当办公室主任半年多来，兢兢业业，比较称职的。”孙红军说：“我初步准备安排她担任德育副校长。我估计，困难不是很大。”方圆说：“孙书记费心了。”孙红军说：“关于那红要调离，如果那红坚持留在5中，怎么办？方局长你知道，马顺田老书记肯定会说话的。”方圆说：“马书记说情也不行。那红已经严重影响5中的团结了。她没有顾全大局的意识，没有长幼尊卑的观念，遇到利益就抢，遇到责任就推，我真地已经受够她了。如果孙书记觉得有困难，我就在党委会上提出来。”孙红军说：“我提，也没有问题。关键我是副书记，所有的名单都需要向翟新文和郝丁一汇报，他们事先肯定就知道了。消息提前透过一些管道透露到马顺田那里，会增加你的压力的。”
方圆的鼻息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方圆想了一想，说：“还是要调走，换个副校长，孙书记会把好关的。”孙红军说：“换个副校长，如果是来接你班的，怎么办？”方圆说：“我要一个艺术兼德育的副校长，这个肯定不能是接班的。至于管初中教学的那个副校长，唉，恐怕还真是有一番龙虎斗呢！”孙红军说：“是啊！虽然整个东州教育系统，谁也没有方局长这样让人心服口服，但除你之外在你之下，谁没个三亲四戚？都或多或少有些背景的。那个岗位，估计竞争很激烈，我在提名的时候，肯定要把这些因素考虑进去。”方圆说：“看来，党委会我是一定要参加了。”孙红军说：“当然，你参加了，党委成员们要充分考虑考虑你的意见。你不在的话，那可就天马行空，就看谁更有影响投票结果的能力了。”方圆说：“好，我参加党委会，无论有多大的困难。”
两个人继续喝咖啡，吃小吃。孙红军思忖着该怎样跟方圆提提党委书记这件事，却没有找到好的切入点。也好，喝着咖啡，倒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今天的所有食品都是免单，这个方圆，面子可真不小。看得出来，方圆与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王楚尹之间关系相当不错。王楚尹，东州公安系统的老板凳了，曾经的打黑英雄，当副局长10年了，纹丝不动，这里面有多少内幕和故事啊！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吓了两个安静思考的人一大跳。方圆问：“谁？”门被推开了，风尘仆仆的王楚尹，穿着三级警监的警服，以警察的形象，出现在方圆的面前。
第3275节 1990人人都有难念的经1（）
方圆慌忙站了起来：“王大哥，你好。”王楚尹说：“好，很好。听说你过来了，我怎么着也要过来看看兄弟。这位是教育局孙书记吧？你好，我是王楚尹。”孙红军站起来与王楚尹握手：“东州警方的打黑英雄，我早就如雷贯耳了。”王楚尹说：“老黄历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倒是我的小兄弟方圆，却是正当时呢！”孙红军说：“方局长确实是非常了不起。”王楚尹说：“都坐下说话好不好？小芸，再来几壶上好的咖啡，换新的小吃。”不知道什么时候，计如芸站在王楚尹的身后，这个时候温柔应答：“好的，大哥。”
“兄弟，孔校长现在可好？”王楚尹开门见山。
方圆内心愧疚，说：“我这一周一直在党校学习，连岳父的面都没见到。”
王楚尹说：“不急。等孔校长有了空闲时间，我摆个面子，为孔校长晋升正厅庆贺庆贺。”方圆说：“谢谢了。今天周六，晚上我岳父或许回家，我跟岳父转达王大哥的意思。”王楚尹说：“好说。”孙红军看着方圆与王楚尹亲密的样子，内心升起一种不祥之兆。孙红军作为教育局的纪委书记，市纪委在通报马军、伏风德案的时候，自然是清楚整个事件的过程。但孙红军不敢再深想下去，如果真是那样，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因为王楚尹的加入，方圆与孙红军的话题就难以深入。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十来分钟，王楚尹说：“我还有任务，改日再与孙书记、方兄弟聊。衅招待好两位贵宾，不准收两位贵宾的钱。”计如芸说：“知道的，大哥。”孙红军看得明明白白：王楚尹与计如芸之间的关系，绝对超越了普通男女关系。
房间里再剩下方圆与孙红军两个人的时候，谈话的气氛其实已经被王楚尹破坏。两个人都安静地喝着咖啡，各自想着心事。过了好久，孙红军才幽幽地说：“郝书记在教育局的日子挺难熬的，这苦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
方圆听出了孙红军话里的焦急。这样的事情，方圆也没有办法。目前市里一直没有研究人事，方圆也不能问王国栋或盛治仁，到底什么时候研究人事，孙红军能不能上党委书记。或许～～方圆陡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说：“孙书记，郝书记的离开只是时间问题。你说有没有可能在我这一期党校培训班结束后，市里就开始研究人事问题？”孙红军的眼睛亮了起来：“很有可能啊！方局长，难道还有希望再进一步？”方圆说：“我当副处才半年，最短的晋升时间也需要2年后。”孙红军说：“是啊！我多么希望教育局人心思定、团结一致，共同把东州教育事业发展好，维护好。”方圆说：“盛部长和黄书记那里，没有什么回应吗？”孙红军叹了一口气：“领导们都是惜字如金呢！”
房间里再一次沉默下来。牵扯到个人的利益，谁也不能脱俗，孙红军也不例外。方圆想了很久，才开口说：“我再找找机会，看能不能在王书记、宋市长或盛部长那里表达表达我的想法。”孙红军说：“方局长的人品，我一直都很敬佩。上一次副局长于胜利出了问题，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就完了。”方圆说：“咱两个都是想认真做点事的人。东州教育需要认真做事的同志。”孙红军说：“先谢谢方局长了。时间不早了，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方圆说：“好。我在这里再想些事情，就不送孙书记了。”
把孙红军送到蓝岛咖啡屋的门口，方圆返回包间，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咖啡发呆。思绪是纷乱的，教育局人事问题困扰着方圆；王楚尹的问题困扰着方圆；孙红军的问题困扰着方圆；王国栋和宋云生的作业困扰着方圆；纳斯集团丁晓华那边，也是一个难解的破局，因为方圆不想跟丁晓华有更多的交集，但似乎丁晓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做人和做事为什么会这么难，是只有我一个人难，还是处在类似我位置上的人都是这么难？联想到孙红军，其实孙红军也不容易，党委副书记要服从党委书记的指示，但也要尊重局长的意见，夹在中间，日子也挺煎熬啊！看来，这是天下之共性，位置越高，受到牵制的因素越多，这是不是中国特色？方圆联想到了美国总统布什，其实布什也不能随心所欲，想做一件事也受到许许多多的牵制，光一个国会，就够布什先生忙活半天的。
还是要给岳父打个电话，好多事情，绕不开岳父；好多事情还需要岳父来点拨一下。方圆给孔子田打电话：“爸，今天晚上回家吗？”孔子田说：“今天不能回了。学校里的事情让我焦头烂额，原来当常务副校长，还可以安心做一点实实在在的事情；现在是校长兼着临时主持党委工作，每天忙得脚不离地。我想授权，可是党委副书记空缺，党务工作都安排不出去，只能自己干。”
敢情孔子田现在也难受着哪！方圆说：“爸，要注意身体啊！”孔子田说：“是啊，必须要注意啊！要是不注意，用不了多久，我就累趴下了。暑假期间，正是大学进行人事调整的时候，新生入学，新教师招聘，我简直是晕菜了。小方啊，能在党校学习，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也想去啊！我估计，这一次党校的课程我也不能去了，我实在是想不到会有这么忙。没办法，我现在就在办公室里睡觉，人见不完，事办不完，公文批不完！”方圆说：“爸，戴部长，谈校长，都是很支持你的，有些工作得放手，让自己解脱解脱。”孔子田说：“行政工作，谈松辉已经承担了很多；党务工作，比较棘手，戴是宣传部长，上面还夹着个组织部长。按说组织部长承担党务多一些，但我不信任他。直接让戴去干，又会激化矛盾，不利于东州大学的稳定。现在，稳定是大局，去年校长双规，今年党委副书记双规，党委书记暂停工作，东州大学的形势异常复杂，做好大学生的思想稳定工作，做好教师队伍的稳定工作，做好干部队伍的稳定工作，成为摆在我头上的艰巨任务。小方，我的头发掉了许多，也花白了一大片。累啊！”
方圆自己压力重重，自然格外能够体会岳父的艰辛与不易。方圆说：“爸，越是这样，越要爱护自己。您可是全家的顶梁柱啊！”孔子田说：“我知道。我现在必须要好好的，我不但是家庭的主心骨，也是东州大学许许多多干部、教师的主心骨。我要是出了事，东州大学真地要动荡了。没个三年五年，休想走上正轨。我还忙着，你有什么事，说吧。”
第3276节 1990人人都有难念的经2（）
方圆说：“有两件事，爸你考虑着。第一件事，市公安局王楚尹副局长想请你吃个饭。第二件事，东州纳斯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