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霸途-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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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恒之一场酣睡，大军来到汜水关下，孙坚下令安营扎寨之后众人便来到汜水关前查勘地形，江东猛虎此来一心想要建功名扬天下。但先是被公孙瓒“抢先”，前番击败徐荣的大战他亦知道都是肖毅之功，因此这汜水关就再不可放过了，攻城之前勘察地形乃是为将者的必备功课。
孙文台是来观察地形想要破关建功，肖毅可是与之大相径庭，咱肖大公子来汜水关就是“公务考察”的。嘴上说的是慷慨激昂心中可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野战吗可以锻炼士卒显示定边威风，但这强攻城关定边军呐喊助威就行，顺便让高顺多积累一些实战经验，与他亦是两全其美。
“敬方，这汜水关依山而建关城坚固，我军是否能挑选精于攀爬之士登上那一侧山崖，则居高临下则大得其利。”看看眼前的汜水关孙坚的目光转到了两侧山崖之上，右侧乃是绝壁可谓猿猴难上，左侧则稍稍平缓，片刻之后就是出言对高顺问道，语气之中对敬方也显得十分客气。
“孙将军，此处地形将军与顺看得出，那徐荣当不会不知，以如此地形只要在那崖頂之上放上一队官兵，待敌军攀爬到一半之时以落石袭之，当是断无生理！”高顺刚才也仔细看了地形，闻听孙坚发问当即言道。
“敬方所言极是，一队人马足矣……”孙坚微微颔首道，高顺之言可谓真诚，当时又想能否趁夜攀爬，可看这山势日间已然极为艰难，夜间要上更是难于登天，看起来还是要在汜水关本身想办法了，非强攻不可。
“恒之，恒之……”就在孙坚与高顺商议攻城之事时，肖毅和朱宝却是到了观前二百步的空地之上，那里已然是敌军最强弓弩袭击的范围，可看肖毅的样子却像是在他们家后院散步，丝毫没有半点危险的觉悟。
“徐叔耀，肖某来访，不出来相见可不是待客之道。”孙坚刚想喊他肖毅此时却是对着关上大喊起来，竟是指名道姓要徐荣出来相见。
“肖某，这便是肖毅，定边肖郎？好大的声音，也好大的胆子，他就不怕我们乱箭射他？”众人出现在汜水关下之时已经引起了守城士卒的注意，关上皆是戒备起来，此刻听了肖毅的喊声，一名守城士卒面带惊容便对队长问道，他之前没有见过肖毅，可对肖郎却早是如雷贯耳了。
“啊，这便是定边肖郎，据说连吕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前番徐将军也败在他的手下，当年战阵之上那是活撕人身啊……”听那士卒提起肖毅之名很多没有见过肖郎的西凉士卒一下子拥了过来，也是一阵七嘴八舌，看起来恒之很有点当年曹操的风度，只不过位置倒转过来而已。
“娘的你们嚷嚷什么了，都给我各守其位，他会怕？向来只有人怕他，还乱箭，你看看他站的那个位置你射的到？再说还有人护卫。”队长见状立刻斥责道，其实抛开敌对的立场就是西凉士卒对于肖毅还是颇为尊敬的，尤其这名队长当年被围时还被肖郎解救过，更看过他战场上的英姿。
“队长，就算肖郎不怕乱箭，可我军要是忽然骑军突袭他也不怕？”看看肖毅身边十几名手拿盾牌的士卒，西凉兵尤是不服气的言道，在他们眼中肖毅出现在那里就是一种挑衅，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兄弟，你没见过肖郎厮杀也就算了，等会下去你去问问骑兵兄弟们，有几个敢出去突袭他的，去多了速度慢，去少了还不够他的紫金双刃斧砍的。”没等队长说话一旁已经有西凉老兵在为新兵解释了，肖毅的外号是什么？万人敌！去个几百人还不跟送菜一样，谁愿意干那傻事。
“徐叔耀，上城一见……”此时肖毅的声音又传了上来。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新兵见肖毅又向城关移动了一些不由问道。
“对啊，就这么看着，谁叫那是肖郎了？你要有这个本事也行，不要说了，将军来了。”老兵闻言颔首道，说话间已经看见徐荣上了城关。
“将军将军，差不多了，再往前就危险了。”看着肖毅还要向前朱宝急忙挡在面前言道，此时距离城头的距离已经在两百步之内了。
“肖恒之，你叫徐某出来又有何事？”到了城头徐荣亦是大声喝道，只不过他的声势比起肖毅就要小了许多了，这个肖恒之不但用兵厉害还会玩阴谋诡计，他在城下如此自己要是不出来肯定会对士气有损的。其实在联军先锋进军的过程中他不是没有想过寻衅突击，但肖毅的用兵实在是太稳了，让他难以找到机会，当然徐叔耀肯定不知道咱们肖大公子是一觉睡到汜水关的，否则多半会有些怒气。
“徐将军，以你的用兵之能跟着董卓逆贼可是明珠暗投，倘若能及时醒悟献出汜水投效大汉肖某保证将军之位定在今日之上，平生抱负亦可施展。”肖毅闻言微微一笑言道，那声音雄关上下飘荡是中气十足。
“呵呵，恒之确是不拘常法。”见肖毅竟然当众劝说徐荣孙坚不由莞尔，不过他相信恒之既然如此也必有用意，他劝他的降，自己干自己的事才是，而高顺是早就习惯了自家将军的各种举动，还是心无旁骛。
孙坚闻言是莞尔不已，徐荣就是啼笑皆非了，肖恒之这是什么意思？劝降自己？不过说实话肖毅的言语之中总是带着一种属于肖恒之的真诚和豪气，倒不会让人反感。
“肖恒之你休要信口雌黄，相国一片忠君之心，为大汉除去内臣外戚之患，清理君侧，倒是尔等擅自兴兵以下犯上，将军劝我不如让荣劝将军一句，倘若能弃暗投明，那以将军之能三军之帅也不为过。”思考片刻之后徐荣也是大声回道，此时他也是需要表明态度以安军心的。
（本章完）
第374章 喜闻贤才赴晋阳 乐见勇士下汜水 上（）
听见徐荣回话肖毅是微微一笑，心道这徐叔耀口才还不错，不过给本公子再大的官也不干，皇帝还差不多，当下便是吐气开声：“徐将军此言差矣，董卓为何？西凉太守汉臣也，然其进入东都居然废立天子，如此行为还不是倒行逆施？人活天地之间忠孝乃立身之本，董仲颖有悖纲常人伦乃是无父无君之辈，尔等为其张目便是助纣为虐，是非曲直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汝等爪牙若不及时醒悟亦将背上千秋万世之骂名。”
肖毅这一番侃侃而言说的汉军士卒是连连点头各个振奋，此时大义名分是极有用处的，但要似冠军侯这般义正言辞的说出没有过人的口才可不行。而城头徐荣等人面上是一片青白，可让他们和肖毅在此辩论却是不能。徐叔耀心中都暗暗有些后悔，好好的搭他这个茬干什么？肖毅可是肖元之子，大汉名士辩才无碍，和他玩嘴皮子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肖恒之你也不用徒逞口舌之利，你我终究要在战阵之上一决雌雄！”徐荣再度出言可没接肖毅的话茬，你再能说也不能把城墙说塌了。
“哈哈哈哈哈，肖某念上天有好生之徳，故才出言劝说，尔等既然不识天时硬要负隅顽抗，也罢，战阵之上的真章肖某自然会跟你们见，到时打破城关尔等结为齑粉！”肖毅仰天一阵长笑随即冷然言道。
恒之说完转身便走也不再与徐荣纠缠，而关上众人闻听肖毅之言皆是心中一凛，这句话要是放在别人口中只是虚张声势，而出于肖郎之口却是掷地有声，因为他从来没有败过，也从来没有说到做不到。
孙坚与高顺及众将勘察汜水关地形直至深夜方才回营，此时他已然对肖毅之言深信不疑，高敬方当真是良将之姿，且在攻城战之上有着极高的造诣。汜水城墙哪里强哪里稍弱，何处适合架起云梯，高顺说来都是如数家珍，且每一条都能说出让人信服的理由，更有实战作为根据。而回到帐中之时他麾下士卒就已经画好了汜水的草图，标记极为清晰。
晚间的作战会议高顺根据绢帛之上的详图侃侃而言，众将都成了听众，也是暗暗佩服其为将之能，有这般属下，难怪冠军侯战无不胜！而孙坚与众将不知道的是，令他们颇为佩服的那种草图在定边军中早就过时了，现在经过军中和器具所的努力战时已然开始采用制作精良的沙盘，只不过此次讨董肖毅不会运用罢了，以后还不知是敌是友总得留上一手。
肖毅作为主将当然也从头到尾参加了这一次攻坚会议，但却很少发挥意见，当然心中他是在将自己的想法和众人一一印证的，如此的会议对他而言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只要是别人的优点他都会加以吸收。
恒之没有用上沙盘，敬方自然也是有所保留，比方说定边军常用的“步军攻城冲击散兵阵型”他就没有告知对方，当然这个战术虽是早已被实战验证了极有效果，可倘若不加精炼就陡然为之不但无益还要反受其害。
第二日一早孙坚率领江东军就对汜水关发起了攻击，高顺在孙坚身旁为之参谋，昨夜一会敬方亦在江东诸将之中建立了自己的威望。而肖毅则带着张合徐晃典韦刘青等将在后阵观望，算是一次集体观摩了，恒之身边则是一身绿袍的关羽关云长，这段时日云长在定边军中和徐晃的关系处的极好，二人性情相投不几日已然很是相得，肖毅亦是乐见其成。
“云长，孙将军的江东健儿亦是威武不凡，今日我等就在此处为文台兄助威。”看着江东军齐整的军容肖毅一笑对关羽言道，孙坚号称江东猛虎这治军自有独到之处，江东健儿憋了一肚子的战意今日分外精神抖擞。
“君侯说的是。”关羽微一躬身言道，对肖毅他还是比较欣赏的，与之相处亦很能感受到他的性情和人格魅力，不过在云长心中江东军的实力还是不能与定边军尤其是高顺的陷阵营相比，这一次算是机缘巧合，他也要细细观察，以后回到兄长身边亦要为他练出一支精兵。
“若论攻城，有敬方兄相助，孙将军便是如虎添翼。”经过前次一战徐晃率领白虎骑纵横无敌，也算在定边军中打出了自己的威名。军中向来如此，将军看重只是一个方面，想要别人尊敬就要有过硬的战绩，此时公明出言较之从前也有了不少的底气，高顺的统军之能他亦是由衷赞赏。
“攻城得看敬方和公义的，野战还得看我们的，等破了汜水再和西凉铁骑好好较量一番。”张合闻言一旁笑道，言中亦是战意十足。
“好啊，野战就看你们的，下次你自去找文远为你布点。”此时却是典韦言道，在定边军日常的训练之中是十分注重步骑配合的。
“哎，骑军也不能缺了步军兄弟，相辅相成才能相得益彰吗。”张合摇摇头言道，典韦追随肖毅最早，做人又极为公正，很得诸将尊敬。
“将军，大龙赶回来了。”对诸将之间的融洽气氛肖毅当然颇为欣慰，虽说大家都是一片公心绝不会公私不分，但团结一致总是能发挥出更强的战力，这边刚要说上两句，那边却有士卒来报，赵大龙快马而回。
“来，给我说说，都是谁先来了？”让朱宝给赵大龙倒了碗水，等他喝完之后肖毅这才问道，他大概也能猜到袁绍的反应，肯定会有后援前来。
“将军真是料事如神……”赵大龙擦擦嘴一脸讨好的道。
“说事！”肖毅可没他的好气。
“回禀将军，盟主命曹操袁术二位将军先行前来，自己率领大军随后就到。”赵大龙见状立刻身躯一正正色言道。
“曹孟德袁公路？文台兄，你可得加把劲，抢功的来了。”肖毅闻言微微一笑，看着前方孙坚的背影心中暗道，而此时江东士卒对于汜水关的冲击已经开始了……
（本章完）
第375章 喜闻贤才赴晋阳 乐见勇士下汜水 下（）
孙坚率军攻击汜水，江东健儿在此战之中表现出了极高的斗志和勇气，加之有陷阵营高顺之助，一天下来汜水关的护城河已经被填平，江东军数次攻上城头与敌展开血战，战况极为惨烈。
既然之前便让孙坚攻关，肖毅亦事未加一言，整整一天他都在后军观望，此时恒之再度确认兵法之中攻城为下之言乃真知灼见。其实攻击汜水优势是在联军一方的，方刚一场大胜士气高昂，西凉士卒精于马战野战却不善守城，孙坚组织有力江东健儿战力不俗斗志可嘉。可这一切加在一起也才仅仅能抵消对方城关的优势，攻城一方的损失更是极大。
攻城战到底难在哪里？居高临下四个字应该是最重要的因素，四五丈的落差守军的箭矢和落石以及金汤沸油滚木礌石尽皆威力大增，而且还是敌人打得着你你却打不着对方，最少一开始是如此。高度差令得守军箭矢的射程也会大大增加，同时削弱的是攻击一方的远程威力，这就意味着在攻城战的初始阶段守方可以肆无忌惮的打击攻方士卒。
“恒之，这汜水关果然名不虚传，明日再战坚必要破之。”战到黄昏天色暗淡下来，孙坚亦只得罢兵，见他归阵肖毅便率领众将上前迎接，见到恒之孙坚是意犹未尽的言道，应该说站在攻击雄关的角度上说今日之战江东军打的还算比较顺利，至于伤亡，攻城战是避免不了的。
“嗯，文台兄说的是，今日一战江东军已然极有建树，大涨我军威风士气，汜水虽坚但终可破之。”肖毅亦是欣然笑道，孙坚能够打出这样的战况已经可以令人满意了，身为关下主将他还要担负提振三军士气之责。
“恒之，坚与敬方一日攻坚颇有心得，想来恒之后阵观望亦是旁观者清，我有意立刻检讨战局，为明日攻关而计。”孙坚再一抱拳请道，倘若不是夜间照明不易，攻城会造成更大伤亡的话他并不想此时停下攻势。
“文台兄之言，名将之为也，公义，让我军所有医官医护速速前往江东军中为士卒疗伤，朱宝，让庖厨将晚饭直接送到帐中来，文台兄请，你我可边说边用。”对于孙坚的说法肖毅是十分认可的，这是一种严谨的作战风格，需知你今日总结出来的经验说不得明日阵上就是不少士卒的性命，因此微微颔首便做出了一连串的指示，在军中可无“食不言”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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