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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将门太子妃-第10部分

小说: 将门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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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望不到尽头的甬道,来去路途茫茫,何时才是真切的尽头?这一切,不过才是开始便已教她手脚冰凉,也难怪萧瑀会不惜做出这个局让她退出。

    阿瑀,阿瑀。 

第十四回 中毒之事(1)() 
梁乃心站在羽扇环立的亭外,柔声地请宫女代为通传。很快地,里面就走出来灼华宫的大宫女江银,她恭敬地弯腰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梁乃心跟在她的身后,慢慢度入这方望亭。不长的距离,装饰得非同寻常的奢华,以明珠为灯,以苏锦为地,举目之处是红珊瑚与翡翠打磨的海棠花。

    金丝锦软垫铺在梨花木椅子上,女子倾国的容颜巧笑嫣然,淡定地看着进来的梁乃心。

    “民女梁乃心给清妃娘娘请安。”

    清妃闻声,浅浅地笑了起来,她朝梁乃心摆摆手。“梁小姐勿多礼。”话罢,她又着江银给梁乃心看座,能在她面前讨得这份恩典的人可是不多。

    梁乃心自然也是知道的,轻声回了声:“多谢娘娘。”也没有多推辞,坐到离清妃不远的矮凳上。

    “梁小姐知书达理,远近闻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看来梁相真是教女有方。”清妃用团扇遮了半边脸,娇笑着说。

    “民女不过一介星辰,哪里敢与日月争辉。世人皆知,娘娘倾国倾城又贤良淑德,才是我朝的日月。”梁乃心说着这些奉承的话,脸色也没见红。

    清妃听得眉眼含笑,连声道:“本宫真是越来越喜欢梁小姐,真不想放你出宫去了。”

    她那边笑着说话,江银便及时地补上:“娘娘不如讨了梁小姐做儿媳,这就可以时时见到梁小姐了。”

    “你这丫头,就属你口无遮拦,还不向梁小姐赔罪。”清妃故作气恼地瞪向江银,但眼里的笑容未改分毫。

    她的意思,梁乃心这等玲珑剔透的人早就听得分明。这哪里是江银的混话,怕是她的示意,要自己嫁入庆王府。她瞧中的,不是自己,而是父亲那遍布天下的门生势力。不过清妃圣眷颇浓,她亦不能在明面上拒绝,便假装害羞地垂首不语。

    清妃将她的神情瞧得清楚,以为她是未出阁小姐,听不得这些混话。可她毕竟不是萧瑀,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走的。

    她看了眼身侧的江银,便有人悄然出门而去。

    “梁小姐可觉得本宫这方望亭如何?”清妃轻轻地扇动着手里的团扇,漫不经心地问着。

    朝里朝外的人都知道,宫里的镜湖之上本只有锦华殿那边的钓鱼亭,因清妃爱流恋镜湖,灼华宫又与钓鱼亭相距甚远,今上便特地下旨,在临近灼华宫的这方水面上建造了这座望亭,并因此将灼华宫扩大了数倍,甚至超过了栖梧宫两倍。

    眼下清妃询问望亭,就是意在炫耀,在威吓。

    梁乃心心知肚明,脸上却未曾表明出分毫。她状似天真地环顾了一眼四周,赞叹道:“娘娘这望亭四周临水,本就十分雅致,又摒弃了常用的纱幔,换成羽扇,既增添了典雅,又别出心裁。这番巧妙的布置,充分表明了娘娘是位心灵手巧的女子。”

    清妃朝她点点头,正要说话时,忽然羽扇后又转进两个人。

    “儿臣,参见母妃。”

    “儿臣,参见清母妃。”

    来的人除了意料之中的庆王萧玉礼,还有太子萧瑀。梁乃心的神色一变,悄然垂首,避开眼前的尴尬。 

第十四回 中毒之事(2)() 
“不必拘礼,都到本宫这里来坐。”清妃热络地唤着萧玉礼和萧瑀到自己身边坐下,刚好与梁乃心对视。

    “听闻太子和梁小姐是旧识,不若让太子为本宫看看,梁小姐是否能和礼儿配成一对。”

    萧瑀抬眼看着清妃那带笑的眼眸,面上神色减淡。难怪庆王会突然邀自己一同给清妃请安。

    “对啊,长兄可得为弟弟仔细看看。”萧玉礼装作不知萧瑀和梁乃心的往事,见萧瑀久久地沉默,连忙出声催促。

    如此情景,萧瑀若还要顺他们的意说出违心的话语,不知心窝里又要多几把刀子戳过的痕迹。

    “娘娘,庆王殿下。”萧瑀未出声,梁乃心却率先回道:“民女多谢两位厚爱,只是民女身在民间,不知宫中规矩。再则庆王殿下生的十分俊美,民女资质愚钝,怕是高攀不上。”

    “你!”江银见梁乃心竟如此不识抬举,当着太子的面给清妃和庆王难堪,当下便要站出身去好生一顿训斥。清妃伸手将她拦住,面无表情地瞥过她一眼,她便乖顺地退了回去。

    “哈哈,难得今日长兄和梁小姐都在,不如今番我们们痛饮一场,如何?”萧玉礼与清妃对视一眼后,颇为畅快地说出这句自己下台的话,将先前的事情都揭了过去。

    他既然如此,梁乃心与萧瑀便再无坚持的理由,只得留下来吃了饭才各自散去。

    待从灼华宫中出来时,日光已然西沉,萧瑀和萧玉礼并肩走在前方,梁乃心携了红藕缓步跟在他们的身后。

    “长兄,玉礼就此告辞出宫。”萧玉礼站在暖春门口,他不比萧瑀身为太子可以长居东宫,他和萧少康都只是王爷,早已离宫独居。“梁小姐,天色已晚,请准许本王送小姐归家。”

    梁乃心抬头扫过一眼萧瑀,才慢慢地朝萧玉礼点点头。“有劳王爷。”

    他们一前一后,带着被日光拉长的身影,慢慢地度出萧瑀的视线。若不看其他,倒也的确是对璧人。

    “殿下?”郭厚生看庆王和梁乃心的身影都已然消失,萧瑀却还没有挪动的意图,不由得担心地出声提醒。“殿下,天色已晚,不如回东宫吧。”

    似被他的话语惊醒,萧瑀望着那空荡荡的远方微微苦笑,转身离开。

    他才走几步,便觉得心口处疼痛难忍,眼前的景物有些摇晃起来,看不清晰。

    “殿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郭厚生眼见他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在自己的面前即将倒下,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将他扶住。

    萧瑀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这般折腾后蓦然地吐出一大口黑血。

    黑血?郭厚生望着自己胸前的那团乌黑的印记,心中已然清楚事情的缘由。

    暖春门,忽然间就热闹起来。宫女提着裙角,内侍面色惊慌地窜进窜去。

    “小姐,小姐,不好了!”雁回慌张地跑回屋内,让正在屋内捧书细读的杜云锦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十四回 中毒之事(3)() 
“小姐,您快点去,”雁回大口地喘着气,也顾不得喝上一口茶水。她指着门外说道:“殿下中毒了,正传了御医在前院里会诊。”

    “什么?”手上的书应声而落,杜云锦顾不得捡起它们,便拉上雁回朝前院匆匆赶去。

    前院里灯火通明,人声吵杂,郭厚生拉着几名御医走出房外,轻声细语。

    “各位大人,可有解殿下之毒的法子了?”

    众人面面相觑,尔后向郭厚生摇摇头。“郭总管,是下臣的无能。殿下中的是砒霜,撑到现在已实属不错,至于解救的法子,唉……砒霜乃天下第一毒,无药可解,无药可解啊!”

    “你们!”郭厚生急红了眼,其实他也知道砒霜是无药可解的,但他却无法因此就放弃解救萧瑀的性命。“你们再想想办法吧,小人这就给各位大人跪下了,请各位大人救救殿下,救救殿下。”

    “郭总管,”其中有一人将他扶了起来,叹息道:“如能相救,我们们何至于不救。太子殿下若有个什么,我们们也脱不了干系,可砒霜实在是无药可解。”

    “这么说来,殿下就没救了么?”郭厚生背过身去,瞧着房内的灯火,悄悄地抹着眼泪。

    众人跟在他的身后,也是一阵叹息声。

    “谁说没救了!”

    一声厉喝传来,如同锋利的长枪插入,惊得众人均回头张望,也震得院子里慌乱的宫人们顿时停了下来。

    杜云锦面色如霜,在雁回的搀扶下走到院中,冷冷的眼刀子狠狠地扫过这一院子的人,然后在郭厚生和御医们的身上停下。

    “刚才是谁说太子没救了?”

    冰冷如骨的声音传来,似乎还含着嗜血的残暴。那般的杜云锦纵使身着锦衣鬓插金钗,也还是让人看清楚了从前那个在边疆战场上的女将。

    御医们何时见过这等架势,早被杜云锦的言语吓得呆住,不敢上前后话。最终还郭厚生小心翼翼地上前,轻声回道:“几位大人为殿下看诊,说殿下是中了砒霜,无药可解。”

    “砒霜?”杜云锦微微地皱眉,这等毒药她自是听闻过的,也曾亲眼见过。景初十五年的那场大战,犬戎不知从何处寻来砒霜,将它涂抹在枪尖上,让父亲折损了许多的兵马。

    “是的,砒霜。”郭厚生眼圈又红了起来,低声念叨着:“殿下自幼就孤苦,好不容易娶了娘娘,没想到如此又变成这样……若是苍天有灵,就让小人去代替殿下,就让小人去受这般的苦。”

    杜云锦看过他一眼,转头对几名留下的御医说道:“你们跟我进来。”

    “是。”御医不敢违抗杜云锦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屋内。

    这间屋子本是萧瑀偶尔休息之所,除了案几上插着几支含苞的芙蕖外,再无其他装饰。

    案几的背后便是一副矮榻,正在窗下,对着外面临水的九曲桥。萧瑀就被安放在矮榻上,他脸色已浮出一层淡淡的灰败之色,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映衬着脸色格外地渗人。

    “可真是砒霜?”杜云锦坐在矮榻旁边,轻柔地拂着萧瑀脸上不断涌出的冷汗。

    “是,是砒霜。”御医中有人肯定地说道,接着便引来众人的附和。

    “若真是砒霜,那么殿下就有救了!” 

第十五回 换血救夫(1)() 
她那般的笃定,那般的胸有成竹,让御医们陷入犹豫不决中。自古以来,所有的医书记载都说的是砒霜无药可解,但太子妃却说有救,这其中到底是什么道理?莫非是太子妃听闻太子病危,一时情急被魔怔了么?

    在他们的心里,似乎这个解释更为合理些。

    “娘娘……”

    有人想上前探询,然而杜云锦并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她抓起萧瑀的手腕,从自己的腰间拔出短剑,毫不犹豫地就割了下去。

    刹那间,血如泉涌,染污了萧瑀的衣裳,也溅湿了杜云锦的双眼。大约是被这股疼痛所惊动,本已陷入昏迷的萧瑀轻声地呼起痛。

    浓黑的血从他的手腕处倾泻而出,一身染血的杜云锦像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地狱修罗,肃杀的气息让屋内的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郭厚生也是一脸的惊恐,看看杜云锦,又看看强撑着站在她身后的雁回。

    和众人一样,雁回也被眼前的场景所吓住,她知道杜云锦和一般的名门闺秀不一样,但也没想到会如此的不一样。血腥的味道传来,再加上那样震撼的画面出现在眼前,若不是杜云锦还在身前,她肯定立马就转身呕吐起来。

    杜云锦冷眼瞧着屋内众人的神色变幻,她并不觉得这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战场上从来都是血流成河,死尸成堆。也许刚开始还有过恐惧,但久而久之她也渐渐习惯那股血腥的味道。不是她嗜血,而是要想得到和平安稳的生活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她还记得,那年的月牙城,天空蓝得像被谁用清水仔细地清洗了一番。她就坐在将军府外的那条长巷子口,老胡杨木的树荫下,一脸笑盈盈的崔大娘正弯腰给她夹起一块桂花糕。

    崔大娘本是南方人,做的一手好吃的桂花糕,后来跟随夫君经商过月牙城外被犬戎所劫杀,她被父亲救回后就在月牙城里定居。而自此后,杜云锦就多一处玩耍的地方。

    桂花糕的清香味从崔大娘手中的白瓷碟子里传出来,惹来杜云锦心中的馋虫四下闹腾。她贪婪地将碟子端了过来,屁股还没挨在凳子上就着急地捡了块到嘴里。

    崔大娘跟在她的身旁,柔声地说:“杜小姐,您慢点吃,不够大娘这里还有。”

    她吃得满脸都是糕屑,扬起脸等着崔大娘为她擦拭。那样的场景,常常让她有母亲出现的幻觉。

    面对她的得意与调皮,崔大娘无奈地叹口气,从袖中掏出一方绣着粉莲的帕子,轻柔地给她擦着脸。

    “杜将军又出征去了吧。”

    她闻言点点头,卿若风和父亲之间的谈话她是听见的。与月牙城相距不远的棘城城守率部叛乱已有些时日,朝中来了旨意,让杜博承率兵驰援。杜博承有些为难,并非他爱惜自己不愿意冒险,只是害怕自己一旦离开月牙城后,蠢蠢欲动的犬戎就立即进攻,如若月牙城陷落,那么在月牙城后的宜城就会毫无防备地放在犬戎的眼前。假使犬戎的马蹄踏过宜城,接下来一路到帝都便是再无天险可拒守,后果不堪设想。 

第十五回 换血救夫(2)() 
他们商量半日也没有一个绝妙的对策,上谕说得明白,指定要杜博承率兵相救。若是不去,那么杜博承就会平白无故地背上抗旨的罪名。

    事情的结果还是由杜博承率兵驰援宜城,卿若风带领其余部将固守月牙城。

    他们的计划很好,却没料到这本就是一出声东击西的戏码。杜博承前脚刚离去,犬戎后脚就兵临城下。月牙城虽有卿若风的坚守,可犬戎有混进军队上层的奸细,在苦苦地支持数日后,月牙城的城门被奸细打开,犬戎的铁蹄踏入了这一颗塞外明珠中。

    外界发生的一切,杜云锦和崔大娘,甚至城中的大部分百姓都不知晓,直至犬戎的士兵冲进巷子里时,他们才惊慌失措的四处逃走。

    杜云锦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一片慌乱景象,她不明白,就在刚才这里还是一处繁华盛世,崔大娘还在给自己夹桂花糕。

    “杜小姐。”混进人群中逃难的崔大娘看见巷子中呆呆站立的杜云锦,吓得脸色发白地冲了回来,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别怕,有大娘在。”

    那一句温热的话语,在杜云锦的记忆里翻来覆去地响起。每一次她感到疲倦不堪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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