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虚拟神域-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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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大师级的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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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沿着楼梯往上。
整个博物馆的二层就是一条长长的回型走廊。足够十人并肩行走的宽敞过道两侧，雕刻着巨大的岩石壁画。画上景物栩栩如生，每一笔每一划都异常明晰有力。
楚风和迦云叶走走停停，将墙上的每一副壁画都纳入眼底。
最开始的是一座港口城市的俯瞰图。里边的街道都被茂盛的树冠遮挡，宛若森林。和此时此刻外边的景象浑然一致。就仿佛是有人在照着它一丝不苟的临摹。
后边则全部画着灾难降临的场景。瘟疫开始在人群中出现。城市的居民和外界失去了联系，一个接一个的死亡。乌云蔽空，太阳不复存在。城外的庄稼和果林成片成片的枯萎灭绝。
随后，深埋在地窖中的粮食也逐渐腐烂变质，饥饿和恐慌蔓延整座城市。最终当维持秩序的力量彻底崩溃，幸存的绝望的人们想要通过暴乱发泄恐惧的时候，他们却愕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连站起来都困难的程度。
没有谁能够阻挡死亡的来临，不存希望，不存例外。
在最后一副只余下一片荒漠的壁画前若有所思的停下，楚风回望向身边的迦云叶，女孩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色。
“法师先生，你说生命是不是很脆弱。随便一场瘟疫的出现，就可以轻易抹去所有人的生命。”
“的确如此。”
“真的无法避免吗？如果当时那里多存在几个高等法师，或许就会不一样了吧。”迦云叶有些怅然。
“不够，他们自己可能会成为幸存者。但是其他人一样会死。面对这样的天灾。高等法师也不过是凡人而已。”楚风理智的说道。他抬头凝视着壁画里一个孤独的徘徊在荒漠深处的黑点。他知道那应该是在前几幅画中也出现过的那个前身是人的机械怪物。也是在这里留下这些记录的主人。即使强大如他那样的人物，意志可以存续万年，也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走出古老的藤蔓环绕的博物馆，楚风和迦云叶一起，带着艾露娜，开始第二次游览冬雾港。恍若盛夏的城市之中，到处都充斥着甜美温暖的气息。行走在树荫道下，迦云叶因为看到博物馆里记载的历史而略微低落的心情也渐渐恢复开朗。
“快看。那里又有人在举行婚礼耶。”途经一处洁白的大理石铺砌的广场，迦云叶忍不住为广场上的热闹而驻足。
“这是很幸运的一对新人。”楚风看着婚礼上因为仓促混乱的场面而互相微微有些埋怨的新郎新娘，嘴边流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一场婚礼，明显就是因为他们今天看到外边突然转换了季节，才临时起意举办的结果。尽管现在看起来还在为仓促的准备而心生懊恼，但相信，在以后，他们将终身为今天这个决定而庆幸。“按照时间推算，等他们的婚礼正式结束的时候，大概也就是这座城市恢复寒冷的时间。”
“他们的演奏很好听呢。就像是夏天里的微风。”迦云叶留意到的，却是那里的乐队正在演奏的曲子。那曲子有一种她从未听到过的清新明快。她微微有些出神的倾听着。嘴里轻轻跟着那旋律小声的哼唱。
“这首歌叫做夏影，是为了夏日祭创作出来的曲子。”安静的走在楚风身后的艾露娜听着迦云叶的哼唱，绯色的眼眸中隐隐闪烁起一丝回忆的光芒。“我好像，也会弹奏这首歌呢。”
“诶，真的吗？”迦云叶眼神一亮，跑到艾露娜的身旁，有些兴奋的拉着她的手。“艾露娜妹妹你一定要教教我。”
“嗯。”艾露娜动作略微僵硬的点点头，显得有些不太适应迦云叶的亲昵。
两个女孩的意愿打乱了原本游览的行程。她们从附近一家店铺里买到了一把音色清澈的竖琴，然后拉着楚风一起来到了广场边缘的一座水池旁，认真的开始对竖琴校音。
和外表的木讷有所不同，校准竖琴时候的艾露娜，动作却是惊人的灵巧和协调。随意的拨弄几下琴弦，弹奏出来的声音便和旁边喷泉涌动的细细水声融为了一体，吸引了不少零零散散的路人停留旁观。
用不大一会儿的时间做好准备，艾露娜抱着竖琴坐到清澈的水池边，在迦云叶期待的注视中微微埋下头。浅紫色的长发柔顺的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落，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浮现出一层流动的浅浅光晕。这一刻的她，美丽的有如被最杰出的能工巧匠雕刻出来的一座女神雕像。又自然的仿佛与生俱来的存在于这里，和这里的喷泉，这里的广场异常融洽。
一连串悠扬悦耳的琴声开始从她的指尖流泻出来。这声音开始还略微有些生涩，但很快就纯熟的再找不到一丝刻意的痕迹。宛如自然的微风，宛如跃动的精灵，悄然流连于广场人际之间。在所有听到它的人眼中，视野里所有的景物都好像突然拥有了生命一般，熠熠生辉，充满了美丽惊人的灵韵。
“这是大师级的演奏技巧。”置身于浑然天成的琴音之中，楚风忍不住微微一惊。高等法师的敏锐感知让他察觉到琴声之中蕴藏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可以轻易的与所有人的精神力产生共鸣。这种技巧如果用于吟游诗人职业，完全能够轻松的把它的等级推动到一个极高的地步，甚至足以与高阶法师争辉。
“好美。”迦云叶惊叹道。艾露娜远胜婚礼场上那支乐队的演奏技巧，让同样一首歌几乎化为了天籁。听着这极为舒心的乐曲，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想要伴舞的想法。只是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戴着的牧师袍，俏脸上却是流露出些许的遗憾。
“你想跳舞？”楚风看的心中一动。
“有点想呢。可是还需要换衣服，好麻烦。”迦云叶略带失落，微微摇头。“还是算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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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点也不麻烦。”楚风说道。
他稍微回忆了一下，伸手一指。迦云叶的身上随之绽放出一团柔和的白光。绑在她头上的浅蓝色发带被无形的力量解开，化为虚无。原本只到肩膀的黑色短发如同经历了时光的洗礼，渐渐直垂腰际。同时在这白光之中，她的牧师袍一点一点的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袭洁白如云絮的盛装长裙。
这是一个记载于日常法术卷轴书册中的稀有法术。换作从前，楚风还需要专门将卷轴书取出来翻找到那一页之后，才能照着施展。但在现在传奇模板的作用下，这些繁琐的步骤却都已经可以被省略。
“呀。”迦云叶讶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服饰焕然一新。她呆怔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轻轻尝试拎着裙摆，在原地转了一圈。随着动作流畅飘扬的裙袂让女孩疑惑的神情变成了欣喜。“居然是真的哎。”
“那是当然，法师可是一个很神奇的职业。”楚风微微一笑。他望着美丽的恍若天使的迦云叶，眼睛中流动着一丝小小的心愿得逞的目光。
眼前这经过法术拟形变化的迦云叶，是他在另一个世界的校园里设计出来的理想女神形态。曾经相关的设定和手绘出来的画像还在网络上着实的火过一把。而如今，这幻想总算被他亲手变成了现实。
“那么，法师先生，能和我一起来跳段舞吗？”迦云叶笑嘻嘻的伸手邀请。她微微仰着脸，在清澈明快的琴声中。如黑宝石般纯净的眼神异常闪亮。耀眼的有如夜空最明亮的星辰。
“荣幸之至。”楚风对于女孩的邀请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他握住迦云叶温润如玉的纤手。站起身，身上灰色的法师袍在这过程中如流沙般重新幻化为一套相衬的晚礼服。
迦云叶调皮的眨眨眼睛，手腕轻轻一翻，忽然一个灵巧的旋转，身姿翩跹的带动楚风踏起了舞步。她的舞步是模仿远处婚礼场上的舞蹈，但又加入了些她自己的理解。看起来比原曲更多了几分梦幻的感觉。
楚风配合着迦云叶的舞蹈。虽然处于有些被动的位置，本身也从未有过跳舞的经历，可大师级的知识检索技能再加上几个增加灵敏和反应速度的法术。却使他应付的相当从容。两个人在一起竟看不出半点不融洽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伴随着和煦的旋律飘向远方，水池附近汇聚起了越来越多的人。远处正在举行的婚礼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包括新郎新娘也都牵着手张望向这边。他们首先被艾露娜的演奏所吸引，然后马上又注意到了附近对舞的楚风和迦云叶。不论男女，脸上皆流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从这些旁观的人群表情来看，他们恐怕在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再忘记所看到的这一幕。
而就在所有人都沉浸于楚风三人大师级的表演之中，城市地层以下，某个密封的石室内。一只沉睡的机械怪物那占据了将近半个石室空间的庞大身躯忽然颤动了几下，在它头部原本属于眼眶的位置。浮现出两团由能量虚拟出来的红色光瞳。光瞳之中，清晰的倒映出一个正在广场上弹奏竖琴的纤细身影。
那是艾露娜——
广场水池边。令冬雾港的居民惊艳的表演一直持续到快到下午茶的时间，然后才在迦云叶意犹未尽的神情中结束。
弹奏了几个小时的艾露娜似乎有些疲倦，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她收起竖琴站到楚风身边，又恢复了沉默不语的模样。面对迦云叶的亲近，只是用摇头或者低头来回应。
“时间不早了，今天我们先回旅馆吧。”楚风说道。
“诶？”迦云叶用毛巾擦拭掉额头沁出的细汗，闻言红扑扑的俏脸上呆了一下，才意识到楚风是在说这座城市快要恢复原本的寒冷状态。“过的好快，还有好多地方都没有来得及参观呢。”
“没办法，绿色和阳光对这座城市来说，本来就是一种奢侈的东西。能出现大半天时间已经算是非常难得。”楚风耸耸肩膀。他轻轻吸了口气，这个时候的空气已经出现了一丝凉意。在温暖的阳光底下，温度正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开始下降。
“这些漂亮的鲜花和树叶也不知道还能再存在几天。”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迦云叶回想起昨天清晨时候的冰冷，似乎感到身上又隐隐掠过一阵寒流。那样恶劣的气候，连人都很难以忍受。更不用说这些只适宜生长在夏季的植被。
“几天？不，一刻钟都未必能坚持下去。”楚风摇摇头，而仿佛是在佐证他的话语一般，广场边缘繁茂的柏树枝叶上开始出现星星点点枯败的灰叶。一阵风拂过，那些灰叶往往便会在摇曳中化为齑粉。“它们是能量催生出来的魔法物种。本质上来说，如果没有源源不断的能量补充滋养的话，生存能力甚至连温室里的花朵都远远不及。”
“它们存在的意义，只是一种昂贵的装饰而已。”
“昂贵的装饰么。”迦云叶低声重复了一句，正待说些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忽然响起一阵肃穆庄重的钟声。一道纯白的圣光从钟声响起的地方迸射向天际，同时隐隐向整座城市洒落下阵阵祷告。
那祷告并非真正的声音，而是祭祀使用的一种在精神层面传递的讣告。它将一天里死亡的全部城市居民的姓名以及其简短的生平都化为一段讯息，送入了所有听到这祷告的人脑海之中。
“又是将近百人。”凝神将祷告听完，楚风的眉头却是又不知不觉的锁了起来。他的眼神之中忍不住流露出深深的疑惑。“昨天也是差不多的人数，对于一座不过是四十万人的城市来说，这死亡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死的那些人，可能大部分都是在城市外边冒险的缘故吧。”迦云叶猜测道。佣兵和冒险者其实是死亡率最高的行业，运气不好，一天死上多少人都不算奇怪。。。
第二百三十章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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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如果是因为冒险身亡的话，措辞里一般都会用牺牲来形容。而刚才的祷告里，用的却是病逝。在这种严肃的仪式当中，祭祀不可能会在这方面犯错。”楚风逐段逐段的推敲着收到的信息，细细的分析。
拥有知识检索技能的他，在经验和见识上边，比起迦云叶更像是一名真正的牧师。再加上慎密的思维，一段简单枯燥的祷告硬生生的被他挖掘出了许多潜藏的内容。
“而且，身亡的人年龄大部分都集中在四十岁以下。这意味着他们很可能并非自然死亡，而是得了某种致命的疾病。这疾病可能来自遗传，也可能来自外界的传染。相对而言，传染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说到这里，楚风忽然停顿了一下，联想到昨天看到的那条奇怪的强制要求生育的法令，不由自主的自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他忽然有些意识到，这项霸道的法令，可能并非能为当权者谋取什么财富利益。而仅仅只是为了保证迁移到这里的古德利亚人不至于因为死的人太多而灭族。
这座城市，不止城外，城内也要比原本想象的更加危险。那曾经导致历史上的冬雾港化为一片死域的瘟疫，或许并未彻底消失——
一股阴霾悄然在楚风的心中升起。他沉声道：“这里不适合待太长的时间。等明天我们就去城外找出去的办法，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好。”迦云叶顺从的回答道，楚风的推断让她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危险。她抬起头。视线往上越过广场边缘被暮色染红的茂盛树冠。此时此刻。明明下午才刚刚过半。天际却已经有了黄昏的迹象。天空在他们说话的短暂时间内，彻底的由原本纯净的不染一丝杂质的蔚蓝变成了蒙蒙的橘黄色。
沐浴在仿佛流动的霞光之中，迦云叶眼睛忽然一阵恍惚。然后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艰涩起来，身体隐隐变得有些虚弱。漂亮的脸蛋上由此浮现出一抹令人心悸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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