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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地底黑暗编年史-第186部分

小说: 地底黑暗编年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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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这个面冷心热的师父,还是在担心她。

    外院的学生在图书馆守了近一个月没见到墨晓夜,渐渐失去了兴趣。临近宵禁,路上学员稀稀拉拉的,形色匆匆往宿舍方向赶。

    墨晓夜深吸一口气,精神极度紧张,感知放到最大。她越是自卑,越是想知道别人说些什么;她越是在意,越想装出沉重冷静的模样;越是怕背后指指点点,就越是去关注。

    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她绕道食堂的小路,准备从院墙出校门。这时候食堂已关闭,学生根本不可能走到这边,就连在演武场训练的路过宿舍,也走不到这里,但她偏偏就在这里遇到了人。

    两个少年,一个身穿灰锦袍,头戴青金石镶玉冠带,木化玉腰牌;一个黑衣琥珀珠子压衣摆,流光腰带。

    两人富贵非常,而一旁站着穿薄皮衫的女孩,全身上下无一点装饰,就连皮衫表面也是凹凸不平,显然是自制。女孩脚边,还有一只瑟瑟发抖的黄猫。

    灰衣男孩踢了猫一脚,骂道:“就是这傻猫,偷了老子放在座位上的羊羔皮垫。”

    黑衣的说:“可不是,前几天还偷了我的锦缎!”

    显然,他们是来泄愤的。黄猫身子微拱,在地上滚了两圈,喵呜直叫,想逃走又被挡下。几番下来,它全身毛发乍起,露出尖牙,却无济于事。

    女孩挡不住两人的手脚,干脆把猫抱入怀中:“你们不要这样,它只是护崽呢,都快生了。”

    原来,黄猫无主,为了能给小猫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冒险来贝利学院偷东西做窝。很不巧就偷到了这两个狠人,便被堵住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墨晓夜想起当初墨磊明知到夜都可能为奴,还来找她,只为能确认她平安无事,有些动容。

    黑衣推了一把女孩,骂道:“不是你掉的东西,你当然不气!识相的快滚!别怪小爷辣手摧花。”

    他今天下了决心要打死这只畜生,谁也拦不住。

    “它很可怜,你们放过它吧……”

406第一弃妇() 
灰衣讽刺道:“它可怜,我的东西就不是银子买来的吗!莫说是只猫,就是个人,被抓到偷东西也是要被打残的。”难道人命就不如一直猫吗?灰衣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女孩将干瘪的钱袋递了过去:“我赔给你们……”

    灰衣接过钱袋一看,丢在地上碾了两脚,道:“就这点银苾,打发叫花子呢!少爷那是上好的带毛羊羔皮!”

    墨晓夜不知道那个袋里到底有多少钱,但看这情形,女孩子也是拿不出多少的。可女孩子一心保护黄猫,竟没考虑过自己,恳求道:“等我赚了钱就给你们,你们放了它吧,它肚里还有小猫呢。”

    这年头见死不救也不稀奇,可执意要救一只猫的人她还真没见过。墨晓夜恍惚想到当初自己刚到夜都时,也是这样傻傻的,爱管闲事,无意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她运气好,有凌一帆护着,这女孩无权无势,也不知会有什么下场。

    墨晓夜做事欠考虑,却不是不长头脑。至少,见义勇为在这种情形下也要先保护好自己,不然就成了傻。很快,她的预感就应验了。

    黑衣看了一眼地上脏兮兮的钱袋,嫌弃道:“等你赚钱要等到啥时候啊,你这身骨不错,不如就陪爷俩乐呵乐呵,爷就放过那只小畜生。”

    年少轻狂,贵族子弟谁还没点风花雪月的事。灰衣眼前一亮,眯着眼睛看了看女孩的脸,说:“没错,要保它,拿你来换吧。”

    下一刻,女孩被两个男生拉扯,黄猫掉到了地上,见没人再为难它,挺着大肚歪歪斜斜的跑了。

    女孩尖叫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已经热血澎湃的男孩不在乎她的叫喊,更不会怜悯她。

    墨晓夜叹了一口气,从树丛中站了出来:“谁给你们的胆子在学院里耍流氓?”

    两个男孩吓了一跳,因为墨晓夜走过来,没有脚步声。两人心想,可能是刚刚太过专注,失了防备之心。

    黑衣一手抓着女孩的手臂,一只手指着墨晓夜问:“你是谁!”

    不等墨晓夜自报家门,灰衣浑身一抖,往后退了两步,低声道:“她,她是墨晓夜!那个女魔头!”

    黑衣不屑一笑:“我还以为哪里来的女侠呢,不过是个弃妇。”

    他们在图书馆外蹲守过,贾院长出洋相的时候他们也在,对这个“扬名立万”的“师姐”很是好奇。五大世家门槛多高,别说谈婚论嫁了,连平时能帮少主们暖个床,身价也不一般。在他们眼里,墨晓夜根本就是走了狗屎运。

    当然,他们更好奇墨晓夜的样貌。多美的人儿才能让霍少主甘心为她娱乐一场啊……此时看来,也不过如此。纤细的模样,平板似的五官,实在是没有什么令人惊艳的,甚至连二等青楼的端茶姑娘都比不上,不过是长得特殊些罢了。

    黑衣再看她手上,有金纹,是墨晓夜,没错。

    女孩泪眼汪汪道:“墨姐姐,你走吧,我没事。”她知道最近轰动夜都的退婚奇闻,也知道墨晓夜是那苦命的女子。此时,她被人羞辱也就罢了,何苦再连累他人。

    灰衣拉了拉黑衣男孩的袖子,说:“别说了,她是白家的干女儿。”

    黑衣吼道:“老子还是东临贵族呢!一个村姑还想攀大树,也不怕惹人嫌弃。霍家都退婚了,你怕她做什么!”

    东临是莫家的地盘,自然是不畏惧白家的。再加上莫家刻意引导,他有此反应也属正常。

    既然遇到了,墨晓夜不能不管,冷道:“放了她。”

    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受人欺凌的村姑,而是在五大世家面前也有话语权的人。不管权利是如何来的,反正不用过期作废,用来救人最好不过。

    “呵呵!”黑衣一阵怪笑,下一刻扯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来看第一弃妇啊,第一弃妇出来了啊……”

    墨晓夜心中的火腾起:“你放是不放!”

    有人路过,被呼喊声吸引了过来,人越围越多,黑衣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就不信,众目睽睽之下,墨晓夜还敢对他动手。他讽刺道:“我不放又如何,你故意来搭讪,是想让我帮你洗金纹?”

    赤焰金纹是墨晓夜的屈辱,她闲时没少用心钻研接触之法,试过了无数办法。这金纹只能画在处子身上,深入皮肤,只要两相欢好就能自行消散。但这证明女子贞洁的金纹却成了她的枷锁,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被霍青抛弃的事实。

    尽管阁老也解释过缘由,是喾厉威逼利诱所致,但她的感情,先有凌一帆为家族利益逼她跳崖,后有霍青为家族利益悔婚不娶,她实在是怕了。

    都为了家族利益,都是那么理所当然,都觉得她应该理解,那谁又来理解她呢!

    黑衣男孩一语点中她心中最痛的地方,话说得极其难听。墨晓夜忍无可忍,一眨眼已在黑衣面前,将他的脖子死死卡住,只用了一只手,就让黑衣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半跪在地上,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挣脱。

    灰衣眼见黑衣的脸从红变紫,求情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已经吓傻了。

    “你再不松手他就要死了。”

    喾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将墨晓夜的手轻松掰开开,然后将黑衣一脚踢了出去。黑衣撞在树干上,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脸惊恐,刚刚他甚至以为自己死定了。

    墨晓夜吼道:“滚!”

    “看热闹的都滚开!”喾厉见那小女孩还留在原地,两眼发光的盯着墨晓夜,不耐烦道,“不听招呼是不是?”

    他用手指了一下,一群黑靴侍卫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捉着几个站得近的,提起就往远处走。侍卫人少,还是有围观学生站在原地不动。

    喾厉脸色一变,就地捡起一个石子钉了出去,一颗大树应声而断。

    他脸色一肃,道:“再不滚,我杀人了啊!”

    面无表情的侍卫,倒地的大树,学生们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危险,吓得四散逃跑。

    一眨眼周围没了人,墨晓夜抬腿就要走。

    喾厉问:“亲爱的墨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送的婚纱,还喜欢吗?”

407讨价还价() 
暗夜族的婚服大多是黑红为主,墨晓夜早就觉得婚服过于奇特,以为是霍青别树一格,并未多想。现在看来,就连霍青恐怕都不知道。再者,婚服送过来的时候,说是知画设计的,很可能是被喾厉在半路调了包。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喾厉在证明他的无所不能。

    婚礼是墨晓夜心中一条血淋漓的伤口,是禁区。先被人讽刺,又被喾厉旧事重提,让她极力掩埋的怨恨如火山爆发般喷涌出来。

    喾厉,正是导致她被羞辱的罪归祸首之一。

    她太过愤怒,不自觉使用了精神力。这次,不听使唤的能力如乖顺的宠物,向喾厉席卷而去,带动地上的枝叶翻飞,凭空起了诡异的风。

    喾厉微笑着,面前如同挡着一道无形墙,树叶和沙尘卷过去,近不得他的身。他以超乎寻常的速度闪到墨晓夜面前。下一秒,墨晓夜便觉得自己无法动弹了。

    喾厉眼神温柔如水,似乎眼前就是自己最爱的人。喾厉喜欢白色,和“黑色为尊”的思想迥异,他抚摸着墨晓夜的白发,很合他意。他捏起墨晓夜的下巴,凑近问:“什么时候为我穿一次?”

    喾厉这种怪物,心里除了自己,不可能装得下别人。

    穿婚纱,别搞笑了,那一定又是阴谋。

    墨晓夜几乎能看清他脸上的毛孔,不寒而栗。不甘在她灵魂深处叫嚣,异能让树叶悬空,和细小的尘土一起在喾厉身边打转。墨晓夜明明调动了异能,还是没办法在喾厉手中动弹分毫。

    喾厉见墨晓夜越来越气,却越来越开心,更加要往她眼前凑,近得几乎要吻上她的唇。

    在喾厉的绝对实力前,愤怒没有一丝用处。他看墨晓夜就如看蝼蚁一般,墨晓夜的反抗是取悦他的方式。墨晓夜索性放弃挣扎,翻飞的树叶瞬间落地,周遭也不再有声响,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喾厉失了乐子,终于直起身子:“小野猫也有爪子了。”觉醒了精神力,走上了修习之路,喾厉说的“爪子”指的是这一点。

    “多谢夸奖。”

    喾厉点点墨晓夜的唇瓣,说:“不要忘了族规,也不要忘了去议院报道。”

    族规,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显示异能,这一点阁老对她说过,但今天她还是忍不住动了手。所幸,喾厉刚刚清了场,这才没有人看到,不然还是件麻烦事。

    “还有事么?”

    “你很着急?”喾厉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来,“是要去内城么?我送你。”

    喾厉说做便做,根本不管墨晓夜愿不愿意,将墨晓夜夹在腋下,就和夹一个破布包似的,带着她一阵风似的往内城走。墨晓夜要去找祝小冉,并不是去找凌一帆的。但喾厉这样绝对,她没必要说明自己的打算。

    宵禁时分,浑厚的钟声响起,接着城市里万籁俱寂,只有西门传来的叮当声响回荡在夜都上空,格外清晰。

    整座城市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喾厉正大光明的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过,他的手放在墨晓夜的腰间,并没越矩,可墨晓夜还是觉得很不舒服。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喾厉身上透出来的寒意。喾厉和议院关系匪浅,居然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就像自家的后花园一样。

    感觉到墨晓夜在打量,喾厉笑:“爱上我了?”

    墨晓夜收回目光,数着快速移动的砖,隐隐觉得有些反胃,脸色发青,尤其是路过栈桥时更是难忍。

    喾厉提醒:“你不要去染发哦,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墨晓夜咬牙切齿道:“托你的福,这件事,势在必行。”

    喾厉笑:“你染一根,我杀你身边一人。”

    似乎杀人对他来说,是件轻松愉悦的消遣。

    墨晓夜决定不再理睬喾厉的挑衅,在心中大骂魔头。但喾厉似乎能看清她心中所想,叮嘱道:“不要骂我魔头,你是女魔头。”

    墨晓夜恶心得不行,灵光一闪,道:“好吧,这就算是你第二个条件,你我也算两清了。”她才记起,当初为了救安心,她答应了喾厉的要求,正好讨价还价了。

    喾厉爱不释手的摸着墨晓夜顺滑的白发,像揉着宠物的猫。他的手指撩起她发丝在指间打卷,一圈一圈,任由发丝从指间滑过,玩得不亦乐乎:“还真狡猾,不过我喜欢。”

    突然,喾厉手指微微用力,从墨晓夜头上拔出一根头发来。

    “嘶!”

    墨晓夜遂不及防,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再抬眼发怒,喾厉已把玩着那根白发飘然远去。不错,是用飘的。因为他脚未动,身体却在远去。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个小小影子。墨晓夜一看,正是内院!

    世界上最恐怖不是有人追杀你,而是敌人天天盯着你,你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喾厉连墨晓夜要来内院都知道,那么内院和风满楼的关系他又知道多少?令人细思极恐!

    墨晓夜曾经和祝小冉来拜访过一次知意,轻车熟路往知意的小院子走去。

    贝利学院的外院所有区域都是公共的,而内院不同,分割了五座小别院。每个小院应有尽有五脏俱全,生活在其间,足不出户也没问题。知意的院子在内院最角落,靠近深渊,从他的院子望过去,正好是外院的米草田。墨晓夜瞪着大眼盯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图书馆那个密室在哪。

    墨晓夜到来让知意很惊讶。

    宵禁时间,她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她又是来干嘛的?

    再说,婚礼取消,墨晓夜态度消极狂躁,知意并不觉得她能在短时间恢复过来,毕竟不过二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为爱痴狂的时候。

    知意有太多疑问,最终问出口时却只一句:“夜丫头,你怎么来了?”

    墨晓夜老实道:“咳咳,我被喾厉那个神经病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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