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黑暗编年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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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其他几个世家的说法就是，西部穷啊，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还要抠巴抠巴建庄园，得节约……其实，花时间收集这些奇石也是需要很大的时间成本的。不过，暗夜族不缺石材矿产，和其它家奇花异草比，确实上不得台面，谁叫不远处就是风满楼呢。
天字院某个隐蔽的房间，一个发鬓微白的中年男子正在等待着秦岩的消息。如果忽略那双永远带着探究深不见底的双眼，微微躬起的背部让他显得比实际年龄更老一些。他背着手，立在一个翡翠屏风前一动不动，但是不停点动的食指泄露了他的心情。
他是秦家家主，秦书珩的大哥秦志雄。
这段时间，追捕莫问的事情陷入了僵局。消息走漏，几大世家连连出手，不容他轻举妄动。
现在，又出现了神秘军队，他急需一个新的突破口，好让秦家夺回主动权。
“老秦，结果如何？”
秦岩拱手行礼，不管家主转不转身，他该做到的步骤从来不会少半点，这也是他能得信与家主的小技巧：“幸不辱命。秦导师只说了一句话：那位大人说了，这个关于‘入学测试引起的内容’谁都不能说出去。”
“入学测试？前段时间听岚儿说过，今年新生选拨不同以往，是怎么回事？”
“那些贱民识不得颜色，往年都是按家族分配，自然没必要出那颜色的试题。今年分班规则变了，测试就多了个第二关。前两题考的都是颜色，但据说那第三题都是黑漆漆的球，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只有四人过关，分别是夜都的方慕晴，赤霞城的黄刚，北露城的墨晓夜和瓦口城的廖红辉。属下想……”
黑影出现，莫问出世，还有那个预言……莫非那神秘军队找的人和预言有关？
真有预言？秦志雄心怀疑虑。
为了弄清楚前段时间在夜都疯狂打听消息的不明男子是谁，巫术的事情是秦家联合莫家动了手脚，为的是让凌家给出个交代来，顺便分点好处。若这种事也能是预言，他岂不是成神了？不过，这种军队来历不明，既然他们着急找人将自己暴露，他也必须重视。
“你有什么想法，大胆的说。”
“属下想，会不会和预言有关。从夜都黑影到莫家老祖，从地底异动到巫族现世……属下觉得，这会不会是预言将至，而那只军队……会不会，是传说那只？”
秦志雄不以为然道：“连你也这么想？预言不过是个蒙人的把戏，我看是人作恶才是真的。但这只军队的出现确实古怪，一定会引起势力的重新划分。五大世家的地位，又要变咯！”
“那学校那边……”
“先通知家族子弟，让他们盯着，一有动静立马回报。既然事情指向学院，即便咱们不动，也必得出点幺蛾子的，别伤到小辈。”
秦志雄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毕竟都是小孩子，为人做事难免失了分寸。万一真有预言，秦家这样怠慢岂不失了先机，于是又吩咐道：“你即刻去办。另外，让玖儿也知道这件事来龙去脉。”
小辈的想法管不了，但是，秦家人维护家族的心思他至少还能肯定。毕竟，失了秦家光环庇护，能保证他们衣食无忧高人一等的享乐生活呢。
秦志雄肯定，秦玖儿得知这个消息必有动作，身为直系子弟的她正是今年入学的新生。直系的身份决定了她必须在家族有所表现才有立足之地，抛开这不说，谁又不希望自己多几个有力的助手。
若是预言真有其事，这就是足以主宰未来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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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篇中国版的科幻是panda的梦想，不想以外文名字和国外风定义小说，谁说拿古风写就没有科幻了。PS：这篇纯古风信磨了我两个小时！求安慰求关注，求订阅求推荐啊！
50拉拢大计（）
秦玖儿当然清楚大伯给自己递消息的意思。她不见得领情，事情却不得不做。世家根深蒂固无法动摇，蝼蚁想要偷生必须依赖大树，地域限制成为了这场角逐中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条件。
家人是最好的筹码，光耀门楣是人之常情，以此作为基础，瓦口的廖红辉自然是首选。但廖红辉是孤儿，这个条件对他没制约作用。其次为方慕晴，她生在夜都，投奔西凉很方便。最后才是墨晓夜，她家庭成分简单又是小地方出身，一家三口也好挪腾。
按理说，早在入学的时候这些问题就应该被发觉。她大伯大概也是看到这一点，所以给她消息，让她来做一些聊胜于无的动作，以防不测。
想到这里，她觉得哪一方都不可丢了，毕竟用一点时间去赌未来一张王牌还是很划算的事，反正最近闲着也是闲着。
“去，把那个姓赵的找来。”
“九姐是在说那个卖米布的？”表妹罗玉惊讶，“九姐什么时候对那穷酸兄妹感兴趣了。”
秦玖儿确实不想见那两兄妹，于是改口说：“算了，还是你找人去传话……找个嘴牢靠的，别漏了风声。”
秦玖儿捏起桌上的鲜花扯了一把，花瓣全被她攥到手中。她感受着花瓣柔软微凉的触感，嘴角勾起旁人不知所谓的笑来。大伯这就给她找活儿干了，她要是不成功如何能对得起大伯一番心思呢？毕竟，大房强势，一点权力都不肯下方，这些年来，他们三房也是忍够了！
秦家展开行动，消息迅速被其他世家探知，贝利学院一时之间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地方。谁都想在预言来时为家族赢得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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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起，原本已经和墨晓夜生疏了的赵雪伊又粘了上来，让墨晓夜烦不胜烦。
“晓夜！”
墨晓夜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几乎毫不犹豫地快步前行，她不想做得那么明显，否则绝对会跑步前进。
“晓夜，你怎么走那么快啊！”赵雪伊还是追了上来，气喘吁吁道。
“哦，没听到……你有事找我？”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好歹咱们一起入学的，不能这么生疏。”
赵雪伊觉得她身份比墨晓夜好，之前是因为墨晓夜又霍家撑腰才对她客气两分。但现在半年已过，也没见霍家为墨晓夜出头。她身为世家大小姐，墨晓夜理所当然应该对她尊敬。她此时已忘了她的视而不见和不听不问，才是造成墨晓夜疏远她的原因。
“我回寝室了，今天又被罚了一身臭汗。”
墨晓夜转身就走，赵雪伊再次上前将她拦住：“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明天休息日，我们去放松放松吧？”
墨晓夜正要拒绝，赵雪伊又说：“明天是一年一度的天贶（kuang）节，我们出去逛逛吧，夜都明天可热闹了，周成三哥他们都要去呢。”
传说，六月初六这一天，法力无边的暗夜神突然觉得孤单，于是以土为肉，以矿为骨，以宝石为人眼，创造了暗夜一族。但是那时的暗夜没有思想，也不懂得团结，暗夜神以自身鲜血融入其中，暗夜族才有了生气。暗夜族为了感谢暗夜神赐予他们生命，便将这一天叫做天贶节，意思是神的恩赐。
天既是神，神既是天！节日庆典有三天，第一天游街，第二天祭奠，第三天狂欢。是祈求暗夜神能赐予自己一生伴侣的好日子。
“怎么没听余三说？”墨晓夜奇怪道。
“你还没见到他吧？我都和他说好了，就差你了。”
墨晓夜不太想和赵家兄妹碰面，可也不想扫了余三几人的兴致，也就答应下来。
天贶节的热闹终于驱散了巫术带来的阴影，人们纷纷打扮起来。赵雪伊早早等在楼下，头梳单螺髻，带着一圈软金丝镶宝织花，又在发髻上点缀大小东珠，和翠宝枝叶首饰。她身着紫色冰丝长裙，胸前大开领，束起盈盈纤腰不禁一握，可见也是下了功夫的。
本来首饰和这裙装意调不搭，可赵雪伊露着雪白的肌肤和性感的锁骨，路过的人大都看到一身奢华富丽，谁还去想与美色无关的问题。墨晓夜依旧穿着校服，头带鱼皮木冠，腰缠发黑细腰链也不知是何材质，看起来过于朴实无华。
“你怎么也不打扮啊。”
“只是去看热闹，穿那么花俏给谁看。走吧，他们在哪？”
“他们和哥哥在茶楼等着了，叫我们慢慢去不着急。”
赵雪伊在前面领路，两人一前一后没有丝毫朋友间的亲密。在旁人眼里看起来，更像一个小丫鬟正跟着富家千金出门游玩。她早已和秦玖儿月好了要去秦家在夜都的产业西凉茶道碰面，到时候，由秦玖儿来谈。
西凉茶道是洛园对面的茶水铺，来办事的人常图个方便在此歇脚，所以铺子生意也一直很好。天贶节少不了男女相会，西凉茶道价廉物美，自然成为首选。
在西凉茶道的贵宾间里，坐着一男一女，正是白素素和她暗恋的男子萧帧。
萧帧是土生土长的夜都人，他面如冠玉，眉高细眼，体态修长，颇具儒雅风韵。是夜都第一的美男子。他之所以出名，并不是因为他多么才华横溢，而是因为白素素。
白素素步伐虽快却不凌乱，许是短时间内走了一段很长的距离，白皙的脸上透出一抹异样的粉红来。她穿着普通，偏偏连衣摆上那小小珠坠，无一不是质选考究、精雕细琢。这样的她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让他不由自主想去采摘。
“素素，可有想我。”
白素素俏脸一红，作势要捶人：“没个正形……这里是秦家直属的产业，眼线也多，怎么选这？”
“素素，你还怪我？”
萧帧拉过白素素捶人的手，一把将白素素拉到面前。白素素站立不稳，撞向他怀里。他脚步微动，正好搂住素素的纤腰，不禁心神一荡，在她耳边呢喃：“素素，我好想你，这么久没见，你可想我了？”
白素素脸更红了，粉红一直晕染到脖子，可惜她衣着中规中矩，否则以萧帧现在的角度看去正是春光大好，他不由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别，我……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51当街打屁股（）
萧帧轻笑：“素素这样迫不及待，想换哪里？”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是秦家的地方……”白素素慌忙解释着，从小的教育让她心中始终绷着一根弦，端庄贤淑一直是她生活的准则。
“素素还在怪我，我也知道我伤了你，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我们今后啊。要是我始终是个碌碌无为的人，你父亲会允许你嫁给我吗？我一个平民家的小子，只有靠自己……罢了，我这就去和秦少主说清楚，这职位我不要了！”
白素素见他一拳捶在那坚硬的桌面上，恨不能他捶在自己身上，赶紧扑过去查看起来。
“帧，别这样！我明白，我都明白，你别这样好不好。”
“素素，虽然我已经说过了，但是我还是要说。我爱你，心疼你，我没有变。只是秦家提出的条件就是如此，我真的没有比这更快成功的办法了。她那么羞辱你，我觉得我都快死了……”
萧帧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把头埋在白素素胸口，尽情吮吸着她身上那昂贵的香露气息。
“素素，你打我吧，都怪我让你这样委屈。但是，但是……我有职位了，你等我，等我做出一番成就，十里红妆娶你过门。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萧帧唯一的妻子，是我最爱的女人。素素，你还愿意等我吗？”
“愿意，我愿意。”白素素环抱着萧帧，感觉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们换个地方坐。”
“好，我听你的。”
白素素跟在萧帧身后出了茶道，以往，她都离萧帧很远，不想破坏他的计划。可今天不同，今天是天贶节庆典的第一天，是有情人相聚的日子。
刚到门口，就听有一声音中气十足地说：“哟，这似乎是白家大小姐嘛……前面那个……似乎，是萧公子嘛。”
秦世岚面带讽刺地站在大厅中，她挑着眉，微微昂着下巴，上下扫视着门口的一男一女。
旁边的丫鬟当然知道主子的心念，立马补充道：“嘿嘿，追男人都追到茶室来啦？”
“胡说什么！人家白大小姐是这样的人吗！”
身份揭开，剩下的自然不用她们多说，茶道里一浪高过一浪的讨论声立即把白素素淹没了。
秦世岚一说话萧帧立马就收住了脚步，这是之前计划里说好的。他不清楚秦世岚为什么要他羞辱白素素，但他明白他想在议院站稳脚跟，要靠秦家。只有听秦世岚的话，他才有力量抗衡白家。
白家对他和白素素的事坚决反对，他的家人也因此遇难，若不是秦世岚相救，他早就死了。萧帧欲言又止地盯着白素素，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
白素素红了眼，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因为清楚，所以不甘，所以无措，所以，委屈……她堂堂白家大小姐，众目睽睽之下坐等被羞辱，那亲昵的称呼就怎么也叫不出口了。
“……萧，帧……”
“你跟着我干嘛！让大家看笑话么！”
“我……”
萧帧昂首挺胸道：“我早说过，就算当秦家的一条狗，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白素素想掉头就走，她也是天之骄女，她也有她的骄傲……可她走了萧帧怎么办？还要不要一起过天贶节？她希望萧帧能给她一点暗示，告诉她接下来要怎么做。她挪到萧帧面前，犹豫着拉住他的衣袖。
“萧帧……”
“滚！”萧帧大手一挥，直接将白素素甩出门去。
吃茶的忍不住唏嘘：“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白大小姐这可不止是隔了一层纱啊，一座山也不过如此吧……”
早知道就是这样，可当一切真的发生，白素素还是这么心痛。她没有防备，被门槛一绊，摔了出去。要是她躺在大街上，白家的脸面也就掉地上了……白素素双眼一闭，已经认命。但是她做好了准备却并没有摔到地上。她睁开眼，看到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人还有点懵。
